10、暂停中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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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除了发言者本人都在各自震惊中。
幸村很不客气地捏了把凛的脸颊，“你跟着凑什么热闹，怎么我记得类似的说话在上次已经说过了呢？”
凛完全没在意自己的脸颊被扯着，“诶？有吗？”
幸村有些小害羞，尴尬地透露关键词，“比赛后。夏目。”
“……”凛一脸茫然。
“我还是在你耳边说的。”
凛的眼珠子来回转了好几圈，她只记得那天自己接到千代的电话后跑了。
在这之前，好像是有听幸村说过什么……跟情敌做朋友……之类的话。
然后，凛更震惊了。
“凛，为什么你表情比刚刚更意外了……”幸村给她气到深深叹气，“这里不应该是了然于心吗？”
千代追问：“所以是怎么样啊？凛。”
“对呀凛酱，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鹿岛摇着那个呆滞的背影，可惜凛还是向着幸村那边哑口无言，半张着嘴巴的样子似是死机了。
这边暂时是没救了。
鹿岛便站了起来，证明自己的性别。
“看，我是真的是女生！所以你们都能放心了吧。”
真田跟凛当初的反应有些相似，只是他没有也不会做出伸手摸胸确认这种失礼的事，只是后知后觉地表示失礼了。
千代着急得很，赶紧推进剧情发展，“所以既然你们心意相通，所以是要交往了吧？对吧？”
幸村没有答话，只是看回凛那边，佯装淡定地问：“凛，你怎么想？要跟我交往吗？”
凛秒回答，“不要！”
“……”
“……”
“……”
“……”
幸村当场被打击得表面样子都要装不下去了，双肘架在桌上，把脸躲在手后。
“凛！”
“凛酱！”
千代跟鹿岛同时发声，这两人本该是凛的友军，可这刻都站到幸村那边了。
唯独真田无奈地喝着冰茶，将自己与那边充满粉红泡泡但又像是在战场上的紧张刺激气氛隔绝开来。
真田想，或许是因为他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可能性吧。
而且那两人的感情事与他无关，只要凛不学坏就没他的事了。
“不、不是的，请听我解释……”凛又是凑过去关心幸村，又是跟大家解释，忙乱得很，“这该说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什么……”
于是幸村更失落了，如果是动画，那大概这刻的他是黑白色的。
而凛也受到更尖锐的指责。
“可是……”凛很委屈地缩着肩膀，“可是我总觉得没法相信啊，总觉得又是幸村的阴谋之类的。”
“……那也不用拒绝得那么爽快吧。”鹿岛觉得这刻的幸村太可怜了。
“对啊，正常顶多反问一下是不是真的。”千代这刻才明白，问题是出在凛身上，“哪有人会拒绝喜欢的人的交往请求啦。”
要是野崎也能这么跟她说的话，不管是为了体验漫画剧情还是什么，她绝对会先答应的。
凛也自知这样很不好，便戳戳幸村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外壳，“幸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啊，呐？”
为什么好好的告白会搞成这样。
幸村也总算因为这句肯定撑过来了，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说：“时间也不早了，凛，我送你回去吧。”
千代出于同情及作为年长者，便提出这次结帐她付了，反正大家都是只点了饮料，不是多大的款项，后来鹿岛说她也一起夹钱，就当是她们高中生请客，千代没反对。
临走前，幸村对鹿岛说：“刚刚我说的那句话仍然生效。”
“诶？为什么？”千代抢先指着鹿岛的校服裙，“鹿岛君是百分百的女孩子啊。”
“嗯，这点刚见面时就看出来了。”幸村跟真田来得比她们晚，所以她们是坐着的，不过这无碍幸村观察出鹿岛的性别。
“那更应该……”
“可是我们的凛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幸村按着凛的脑袋晃了晃，“要是鹿岛前辈有这个意思的话，她或许会在懵懵懂懂、什么情况都没把握好的情况下喜欢上前辈。”
凛在那边不服气地表示，“才不会！我对你可一心一意了！”
幸村没松手，继续按着她的脑袋，“刚拒绝了我的凛好意思说这话吗？”
“……对不起。”
“算了，我也知道你性格。”说着幸村一转身，拉过凛的手腕，“别发呆了，走吧。”
“哦、哦，好的。”
还没离开的千代跟鹿岛在原地感叹，“虽然有些微妙，但两人关系还是很好的吧。”
“嗯嗯！是很般配的一对呢！真羡慕啊。”
鹿岛反应过来，“等等，那凛酱为什么说是她被甩了？”
千代歪了歪头，苦笑道：“肯定是她又对幸村君的说话过分解读了吧。”
这时，两人才发现还有位真田君的存在。
鹿岛大方地说：“怎样，要姐姐们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真田赶紧回答并赶紧离开。
这还不是因为他跟幸村及凛他们一个方向，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吗？再怎么不懂他还是知道当灯泡不是件好事。
现在好了，给高中生们一个刺激，真田宁可绕路也避免走太快又在同一条路上碰上幸村跟凛。
而先走一步的凛和幸村确实没有走得很快，两人牵着手，颇有些漫无目的地闲逛的错觉。
凛先开口道：“幸村，我是认真的。不是因为认识得久关系很熟所以牵手也不介意，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我知道。”幸村低头自嘲一笑，“但知道归知道，还是会常常因为你不按理出牌而吓一路。”
“都说了对不起嘛……”凛有些撒娇的意味在，“谁让你常常逗我玩，这反应不很正常吗？”
实际凛在开口前也想过重新提起告白的事，可要是说“跟你交往也可以”好像太自大，就是过了这关以后绝对没好果子吃；但若然认真地说“请和我交往吧”，又好像把主动权让给幸村，同样有种以后日子不知道会怎样的担忧在。
所谓祸从口出，她最终只正正经经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
因为太熟了，反而告个白都感到难为情。
幸村不带任何倾向地询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各错一半？”
多年的相处经验让凛觉得自己被恐吓了，“……好啦全是我问题。”
幸村却笑了，“倒也不必。”
天色即将由黄昏转暗，如果不在凛的爸爸回家前把她送回去，那将会是灾难性的后果。
因此，幸村也不拖拉了。
“我想了想，现在可能不是我们在一起最适合的时候。”幸村缓缓地说，并从凛收紧的手心中获得一丝安心，“凛的父母还未放心你，而我也忙着网球部的事，可能没太多时间像一般恋人出去约会。而且分开的时候，只能靠电话及讯息联络，也给不了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凛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因为她知道幸村说的话是正确的，但她还是感到难过。
“凛，我也是认真的。”
“嗯，现在我明白了。”
“所以啊，”幸村将凛带到她家面前，松开了她的手，“并不着急于这一时嘛。要是过了没多久就改变心意的话，那也只不过是这样的感情而已，更加不用后悔。”
凛踏上家门前的台阶，好像站得高一点会更有气势似的。
她坚定地说：“我绝对不会变心的。”
“我也是。”幸村笑了笑，“不过还是让时间来证明吧。”
凛点头，“我也会好好跟爸妈……主要是爸爸啦，我会向他证明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让他们相信我的选择。”
幸村心里暗笑着这与她成熟与否无关，并说自己的事，“我也会努力地钻研网球……对呢，等到来年三连霸确定下来后，我们可以再次谈谈这件事。”
一年么……好像很长，但对比他们认识的时间，她喜欢他的时间，又好像转瞬即逝。
“所以如果到时候……那什么了，我们要一起念高中吗？”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幸村摇摇头，“看那时候我们的选择吧，如果有其他想做的事，也不一定要待在同一学校才能在一起，不是吗？”
凛抓紧自己的裙子一角，“这听起来，有点不安……”
幸村走上前，与凛额头碰额，近距离的目光下说：“这不是我们接下来要努力的事吗？”
“嗯！”凛脸红红的，却很有气势，“要成长起来，不会轻易因为一点小事而不安。”
“不是这样。”他笑笑看着那咬紧牙关的可爱女生，“是即使不安也能够透过各种方法去排解，你得相信我啊，有什么事也要跟我说，这样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而难受了。”
“……嗯。”
短暂的近距离接触对两人的心脏来说，都是相当高负担的行为。
凛一半掩饰害羞，一半真心地说：“不过幸村真成熟啊，都想到那么多了。”
“因为是我跟凛的事啊。”幸村能感觉到，自己这刻的心脏仍在高速跳动，紧张的心情不亚于任何一场比赛惊险的瞬间，可他还是笑笑道，“怎样，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凛也笑了，“是想起来你也有这么正经的一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暂停中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