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药研的出阵记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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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明治一年（1868年）]
小夜动作灵巧地在树林间攀爬、跳跃，他站在最高点的树枝上眺望城池。高处凌冽的风吹得他连同树枝一起摇晃，看得树下众刀心惊。
过了一会，小夜似乎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他从树梢上飞跃而下，动作轻灵得像一片羽毛。
“敌军本阵就在前方。”他低声说着，右手压在刀柄上：“如果那里有最后的仇敌……”
“很好，继续前进！”药研下达了最后的指示，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不容误认的锋锐弧度：“让我穿透你吧。”
[地点、京都·鸟羽]
“嘿呀！”爱染国俊从屋顶跃下，斩杀了徘徊在街头的敌刀。
没去管吓破胆子奔逃的武士，他两三下甩掉刀尖沾染的黑色血迹，对一旁的前田抱怨着：“这里太安静了，祭典还不够热闹啊。”
“不对劲。”前田皱眉道：“本阵里怎么会只有一振敌刀……唔！”
他侧身躲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敌短刀，反手格开逼近到后颈的刀锋：“呼——成功存活下来了。”
偷袭不成，前田和敌短刀几乎同时落地。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两刃均是猛地跃起，闪电般冲向对方。
刀刃在半空交错而过，前田眼疾手快地扯起披风挡在身前，淋漓的血迹飞溅到披风上。在他身后，敌短刀摇晃着倒地。
“糟糕，衣服被弄脏了。”他心情低落地揉搓着披风上的血痕，这是他唯一的战斗服，染上了血污也没有备用衣物来换洗。
爱染上前两步，从溯行军消散的灰烬里捞出一柄胁差：“别管那个了，你看这是什么！”
“诶？”前田接过胁差，举在眼前抽刀出鞘：“是骨喰哥！”
[人员、第一部队全体]
“第一部队，参上！”
狭小的窄巷里，药研和歌仙一前一后背对着彼此，分别戒备着小巷的头尾两端。
队员在追击过程中不断分兵，抵达本阵时竟只剩下他们两个。周围满是溯行军活动的痕迹，巷子里却空无一物，药研的本能正疯狂示警，战斗一触即发。
“来了，在上面！”侦察略高的药研率先发现了敌刀的踪迹，他骤然抬头，瞳孔缩紧成针尖状。
两柄敌短刀正从屋檐起跳，刀刃交叉着劈向他们头顶。
“歌仙！”药研高声示警，他话音未落，歌仙头也不回地反手递出刀鞘：“上了！”
药研腾身而起，在歌仙的刀鞘上借力，打刀猛地抬起刀鞘，药研重重弹起，迎向交织的刀光。
“嘿——”自下而上的劈砍本就缺了几分力道，药研一击未能得手，被两振敌刀合力压回小巷之中。
地面的歌仙情况更不容乐观，狭窄的过道两端突然出现了四振敌刀，骨质眼眶中流淌着红光的武士和半身长在蜘蛛上的绿发男人对视一眼，纷纷拔出刀刃向歌仙冲去。
此时药研还在空中自身难保，面对着前后夹击的四振敌刀，歌仙神色间却不见慌乱。身为打刀过长的刀刃不利于在窄巷中发挥，他将刀身架在小臂上，俯身躲过了身后敌打刀的横斩。
“我虽是文系刀。”他猛地向前突进，压迫敌胁差的刀刃擦出耀目火花：“亦不会输给那些武道之人！”
敌胁差的刀刃很快拉到尽头，歌仙的攻势却并未停止，他凶狠至极地压下敌刀的挣扎，手中刀锋直接顺着敌刀的腰腹切过，几乎将它沿着人身与蜘蛛的分界斩成两半。
“嗷——”受到致命伤的敌刀仰头大吼，很快化作黑雾消失。
“还没完！”药研从半空跌落，刚好踏在敌打刀再次挥出的刀刃上，拦下劈向歌仙背后的攻击。他借着力点连续与两把敌短拼刀数次，半空中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震颤锐响。
敌打刀不耐地挥动刀锋，试图把药研晃到地上，药研从善如流地跃起，他在墙壁上弹跳，将短刀的战场再次拉向天空。
药研争取到的这短短一瞬足够歌仙回身，他再次迎向敌打刀，两刃的刀锋相迫，在窄巷里殊死搏杀。
由于过道委实狭窄，仅能勉强容下两人并肩，在药研守好头顶的情况下，歌仙只需要同时迎击一前一后两个敌人。
身后的敌刀暂时没能补上敌胁差的空隙，歌仙得以全力迎战前方的敌打刀。
“伸出你的头来！”
与轻灵迅捷的短刀交战不同，打刀之间的战斗更注重力量的搏杀，歌仙小范围地挥刀，终于在数招之后抓住敌打刀的破绽，从侧面将敌刀刀身一刀两断。
“哈？真是不够风雅。”
歌仙顾不上擦去脸侧溅上的血迹，他翻身避过另一振敌胁差的劈砍，架住新出现的敌打刀挥来的刀锋。
战局陷入僵持，这时一件裹着尘土的小型物体直冲敌打刀面门，莫名受到重击的敌刀一愣，歌仙连忙从交织的刀网中脱身。
闪躲的间隙他抬头看向半空中的战场，只见药研抬手抵住敌短的攻击，另一只脚还保持着踢出的姿势。
灰头土脸的敌刀从地上爬起，愤怒地将突然砸过来的重物挥开，一振骨骼都快散架的敌短刀晕头转向地落在歌仙脚边，被他顺手一刀了结了性命。
“真是漂亮的一击，药研桑。”歌仙不忘赞叹神助攻的队友，他将刀刃横握在眼前，面对着两振敌刀摆出了冲锋的姿势。
“姑且风雅的消散吧！”
歌仙跑了起来，他的刀尖时不时擦过石壁，绽开一路火花。
窄巷反而限制了体型壮硕的敌刀发挥，站在前方的敌打刀仓促抬起刀刃，两刀‘砰’地相撞。
在冲力的加持下，歌仙本就出色的臂力再次爆发，敌打的刀刃渐渐颤抖的被压向额头。
如果火焰能传递感情，那振敌打刀眼中应该满是绝望，它眼睁睁看着本体颤抖着发出悲鸣，最终碎裂在自己眼前。
“这就是你不解风流的惩罚。”
失去了阻碍，歌仙刀刃猛地斩下，敌打刀很快化作黑雾消散。
最后的敌胁差勉强格开歌仙的追击，它和歌仙对视了一眼，眼眶中燃烧着的青绿色火焰都孱弱了几分。
敌胁差突然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小巷外跑去，头一次见到溯行军逃跑的歌仙愣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把本体掷出阻碍敌人逃脱。
不过，扔出去的话就太不风雅了吧……歌仙短暂犹豫的时间里，敌胁差已经跑出了好远。
巷口近在眼前，半人半蜘蛛的溯行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自由近在咫尺，它几乎闻到了逃生的希望。
“连同刀柄一起贯穿！”
药研从它身后落下，手中利刃狠戾地从后颈贯穿了敌刀的咽喉，扇状血液从敌胁差身前喷洒开来，那双白骨眼眶里的火焰逐渐熄灭了。
在歌仙和药研之间，敌短刀燃成的灰烬正簌簌飘落。
“赢了。”
药研弯腰从地上拾起掉落的本体，振开刀刃上的血污后收刀入鞘。
在他身后，歌仙疑惑地伸手，接住头顶不知从何处飘落的樱花：“真是风雅啊，这个季节是从哪飘来了花朵呢？”
药研后头，看着歌仙头上飘花不知所措的样子无奈道：“这是樱吹雪，是你拿到了誉。”
他话音刚落，一块雕刻着‘誉‘的小牌子落入歌仙的掌心。
“哦呀，这就是誉……我来真的好吗？”歌仙将牌子握在手心，笑得开心的样子，虽然口中说着谦虚的话，他倒是将誉攥得很紧。
“出色的战斗。”身为队长，药研又不是会嫉妒新人的性格，他毫无芥蒂地夸奖了歌仙。
“也多亏您的帮助。”歌仙回了一礼，没有药研的支援，他是无法从四振敌刀的围攻里脱身的，更别提毫发无伤地拿到誉了。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同伴啊。”药研摆了摆手，不在意地回身从敌胁差的灰烬中捡起掉落的新刀：“又来了新人呢。”
歌仙走到药研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了新刀：“是山姥切国广，和我同为初始刀之一。”
说起山姥切，药研脑海里又隐约浮现出披着被单的白蘑菇……挥去脑洞里不靠谱的印象，他抬头向长街尽头看去，这座因战争来临而空荡荡的小城里，第一部队剩下的三振同伴正跑向他们。
“他们来了。”药研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他高高挥手：“在这里！”
前田顾不上平复呼吸，他将骨喰递给药研，笑着说：“是骨喰哥呢，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了。”
“咳。”爱染国俊不满小伙伴瞬间抛下了他，前田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是爱染和我一起发现的，爱染帮了大忙呢。”
“马马虎虎。”听到前田的直白夸奖，爱染反而红着脸抱起双臂，装作不在乎的说道。
“是这样吗？多谢你们了。”前田是在故意逗爱染玩吧……药研并不拆穿弟弟的恶趣味，他一本正经地道谢，这下前田也不好意思起来。
“拿去玩吧。”
歌仙将攥在手心的誉递给小夜，被蓝发短刀拉住手弯下腰，出其不意地被摸了摸头。
“这太不风雅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歌仙还是让小夜的手在头顶停留了一会，才直起身。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药研拍了拍手，拿出像小型罗盘的便携式时空转换器，一阵金光闪过，第一部队消失在了公元1868年的冬天。
[任务圆满完成。]
[状态：全员无伤。]
[记录者：第一部队长，药研藤四郎。]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药研的出阵记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