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狂想曲》asatuki

9、第 9 章

　　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桔子开始久违的忙碌。现在的这家公司还在起步的阶段，什么事都需要桔子亲历亲为，老板是个从德国回来的海龟，严谨到了古板的地步，桔子已经和他关于工作吵过几次，还好古板不代表小心眼，桔子这样直来直去的个性颇得老板的赏识。
　　案子实在是大，依照公司目前的规模无法独立完成，老板寻得以前在国内念书时的学校前辈帮忙，几家公司联起手来做。
　　桔子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陈月昭了。但是桔子发现自己的思想太狭隘了，就像行业的狭隘一样。
　　走进会场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桔子失态了，装在资料袋中的照片散落了一地。老板有些奇怪地看眼桔子，桔子说太累了，逃一样出了会场进了洗手间。
　　水在哗啦啦的流，桔子看镜子中的自己。再见面时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有这么痛苦，忘记一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陈月昭进了洗手间锁了门过来从后面抱紧桔子，说：“回来吧。”
　　“你还要我？”桔子的眼泪滴在陈月昭的手背上。
　　将桔子反转过来抵在洗手台上，陈月昭的吻落了下来，细细密密，是桔子熟悉的感觉。
　　“我和他分了。”放开桔子后，陈月昭说。
　　“但是你还有伟韬。”
　　桔子看着陈月昭，以为他会很快给出期冀的答复，但陈月昭只是撇过头，关上桔子开在那里的水龙头。“回来吧，我需要你。”
　　需要我？只是需要？就像你需要伟韬所谓的友情一样？
　　桔子在心里摇头，在面上点头。
　　安蓝捧着菊花进屋的时候，身心疲惫的桔子已经把自己扔在沙发里晒黄昏的太阳。听见门口的动静，只是问了一声。“回来了？”
　　安蓝换了鞋走进来，居高临下看着桔子。
　　“嗯？”感觉到异样，桔子睁开了眼睛，扫过安蓝手里的菊花，恍然大悟。“没想到就快清明了，时间还真是快啊。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看看时间上能不能排过来。”
　　“你什么时候带陈月昭回来给我看看？”
　　缓缓坐起来，桔子拉着安蓝在身边坐下。“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那个大案子结束之后你就有点不对劲。桔子，我总把哥哥挂嘴上说，但我真拿你当我哥。我不希望看你再受伤。陈月昭那样的混蛋，值得你这样做吗？”
　　低头沉吟，桔子用拇指搓食指。
　　安蓝起身找了东西放菊花，又坐了回来。
　　“他和那人分了。”
　　“那伟韬呢？”
　　“……”
　　“你别这样。”安蓝摇晃桔子的肩膀，眼睛红了起来，“你到底想仔细了没有？”
　　桔子侧身用指腹擦去安蓝眼角溢出的泪水，笑笑说：“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爱上辰天的呢？”
　　安蓝的眼泪再没有忍住，决了堤一样哗哗往外流。桔子的答案给得十分明确。失去之后才明白了珍贵，只是桔子有份幸运，即便陈月昭不爱桔子，但能陪在桔子的身边。
　　“哥告诉你一句话，是俄罗斯的古谚语。在贪婪者的面前，世界是狭小的……”
　　“……贪婪者的面前，世界是狭小的……”安蓝喃喃重复。
　　“我的世界已经变狭小了，因为我贪婪。”桔子的笑没有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