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英+猎人]反派要有反派的亚子》蜡笔C

14、第 14 章

　　“挺好的。有吃有喝，首领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有感动到。”水无月睁眼面色平静地说道。

　　“……”
　　死柄木没说话，但看向水无月的仿佛是已经杀了他好几次了。

　　“哦？”AFO轻轻笑出声，“看来弔也开始慢慢学会关心自己的部下了。”

　　“老师……”

　　“好了，弔。接下来你暂时离开。”
　　AFO收起了日常问候的开头，他打算进入正题，“我想跟水无月单独聊聊。”

　　“我知道了，老师。”
　　死柄木说完便离开了房间，顺手帮水无月关上了房间的门。

　　“撒，那么就进入正题吧。”AFO仍然是以轻松的口吻说道，仿佛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和时事一样放松。
　　“你了解我的能力吗？水无月。”

　　水无月并不知道AFO的「个性」，在敌联盟的这段时间他接触不到任何关于AFO的信息。当然AFO对他是有所戒备的，水无月同样如此。他和AFO两人互相都没信任过对方。
　　在见AFO的第一面的时候水无月知道他的能力大概和团长「盗贼的秘籍」相类似，通过夺取别人的能力而使自己强大起来的特殊个性。但AFO究竟有多强，具体的细节水无月一概不知。

　　水无月没有回话，他沉默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讲。

　　“我的「个性」叫作「all for one」。”
　　“能力正如其名，能够夺取任何人的「个性」为我所用。只要我想要的，稍稍动下手指。”
　　——“就能不花任何代价的得到。”
　　荧屏里的男人笑了笑，他继续开口道，声音有条不紊，“我的「个性」，是无法超越的存在。”

　　AFO在这慢悠悠地向他解释自己的能力，可不仅仅只是这个目的。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水无月有点好奇AFO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但你还是被欧尔麦特打败了，All For One。”水无月平淡地说道，陈述着这个事实。

　　在阴影中的男人不但没有恼怒，水无月说的话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的煽动他情绪的作用。
　　“这就是敌联盟的存在之处。单凭「all for one」的力量还不能做到毁坏这个世界的秩序。”
　　“现在的敌联盟还不行，弔还需要更多的成长起来，弔最终会带领整个敌联盟终结这个时代。”

　　“水无月，你的能力以及你自身并非这个世界之人的身份是特别的。我想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属于世上黑暗一方的犯罪者。”
　　“你离不开敌联盟。你应该是明白的，水无月。”
　　“你来到这个被英雄统治的世界中，除了敌联盟，无处可去。”

　　即使是通过显示屏的交流，但水无月也能感受到AFO带给他的压迫感。
　　水无月歪了歪脑袋，“看来你的意思是打算选择信任我了？”

　　AFO的表现仿佛这些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从最开始就是那么从容，看上去像是早就计算好了一切。
　　他将搁在下巴的手放下，右手食指轻轻地叩搭在桌面上，以一种平稳缓慢的速率缓缓地轻敲着桌面。
　　“信任？”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可了你。水无月，你是完美的罪恶之人。你强大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敌联盟将会选择你作为其整体的一部分。”
　　敲击着桌面的食指略微停顿，影像中的男人话锋一转，他向水无月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说来听听，我想我很有兴趣了解一下。”

　　“我的能力不仅能将他人的「个性」为自身所用，只要我愿意，也照样能赋予给其他人。”
　　“我能赐予你更强大的力量，作为交换的代价，你要辅佐弔，作为敌联盟忠诚的拥护者。”

　　水无月神色不变，脸上也一向都是平静如水，“没有任何人能够约束我，All For One，包括你也不能。”

　　水无月曾通过「凝」去观察过这个世界上的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人没有能储存「气」的精孔，因此他们是根本无法获得“念”这一项特殊物质。
　　这个世界的「个性能力者」天生就能获得「个性」，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中有一种名为“+α”的个性因子存在。水无月的身体同样跟他们一样不具备对方的条件，所以是「无个性者」。
　　但两者唯有一点是不同的。
　　那就是如若水无月的身体里能创造出个性因子，那么就可以再生出「个性」。
　　因此两者不同的一点就是一个几率是零，而另一个则是无限的可能。

　　“这不是选择。敌联盟对于你来说，是宿命。”
　　“不管你的目的为何，你同样也是在利用敌联盟，不是吗？”
　　男人将双手交叠，以稳操胜券的语气继续说道，“只是一次公平的等价交换，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这次机会，水无月。”

　　水无月微微垂下眼睑，湖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中若隐若现。
　　AFO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得很准，即使现在处于重伤状态，也丝毫不影响他继续操纵着社会的局面。

　　水无月选择了妥协。
　　正如AFO所说，这不是选择，从头至尾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这一个选项。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AFO收起了搭在桌面上的手，他顿了顿，“对于听话的孩子，当然会给予奖励。”

　　“黑雾。”口中轻声念道。

　　一团黑色的雾气从水无月的身后散开，黑气扩散开来连接着里面虚无的空间。
　　魁梧高大的背影从虚无里走了出来，AFO就这样从水无月的背后出现。
　　通讯器里的影像仍然在，此时出现在水无月身后的，只是AFO的一个替身。

　　AFO将手搭在水无月的头顶上，像是一名长者抚摸着晚辈的头顶。
　　他俯下身，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水无月，“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正如我选中了弔一样，我看中的人是不会错的。”
　　“我将能力赋予给你。”戴着手套的手缓缓抚摸过水无月的后颈。“它会让你变得更强。”

　　脆弱的地方被人碰到，手套粗糙的布料在他光洁的皮肤上摩擦。这让水无月感觉到很不适。
　　他知道这是AFO在警示着他，这个动作是在向他宣告，他的实力可以轻松压制住他。

　　“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水无月？”

　　“当然。”
　　水无月的眼神动了动，随即不着痕迹的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库洛洛曾经告诉他，
　　蜘蛛的复仇，是恶毒和疯狂的。
　　妄想束缚住蜘蛛手脚的人，将会尝到蜘蛛复仇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