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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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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宫。
顾名思义,里面全是女的。这里主修阴阳,阴,便是女的。而阳,是因为这里有一柄破天剑。传闻乃是上古战神之剑。阳刚之气,足以养一方水土。
玄女宫中的女子,被称为玄女。里面个个美若天仙,且天赋奇高,乃是当今世上第二大门派。
剩下俩个分别是立真派和玄武门。这两个门派比较杂,什么功法技艺都有。而且里面弟子的素质高低不一。
故也有人将这两派归于邪教之类。
任倩将介绍门派的书看完,便无聊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窗外是一片春色明媚。将门推开,回廊里空无一人。有小鸟在树上鸣叫,婉转轻灵。
三月的塞外江南,石板凉,青苔上霜。潮湿的角落里有小草冒出,嫩嫩的,柔弱的。
姑娘走过的廊下,穿的是流霞般的轻纱。
任倩穿过回廊,看见前院热热闹闹的。任家的旁氏子弟,还有嫡系弟子都来到这。
上方的主座上坐着任家的家主与家母,任方时与沐乔。沐乔怀里抱着一个一月大的女婴。
女婴长的十分可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对着下面的宾客呵呵地笑,笑碎了一地母亲心。
来往人群皆是优雅高贵。这次人家小姐的满月宴,宴请四大家族八方大能。
是真正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任家此时也是布置的金碧辉煌。高高的天花板上被挂上彩带,在透出的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天花板并不是沉重,不透光的沉闷,而是将天空之网缠绕在房顶,霎时间,阳光四溢。
两旁的蜡烛悬空在桌子边,大厅有被一条红毯分成两半。
仔细看,又不是红毯,悄悄的将手放在上面,会感受到水的流动,细腻又丝滑。若非内力高深者,走在这个毯子上定会出丑。
两旁设置了许多席位,地位越高者坐的越靠前。人们争相前来祝寿,礼物被一个个呈上,展示,一时间,整个大厅热闹极了,不时有飞星流过,伴着烟花。
任方时站起来,手里端着酒杯,用内力将声音传到大厅的每个角落。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爱女的满月宴。”
“任小姐,任小姐?秦家主唤你前去用膳。”一位婢女在门外催促。
任倩被惊醒,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没有宴会,没有大厅。目光所及皆是简单的屋子。
这是秦家。
任倩这顿饭吃得思绪不宁。
偌大的餐桌上,布满了美食。可她对面就是男主,旁边就是秦锋和许子莞。
而且刚才那个梦,让自己有些回不过神。
任家的辉煌仿佛就在昨天,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却已是废墟
梦里,应该是自己的满月宴。
“子艾怎么了,是不喜欢吃这些食物吗,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一旁的许子莞察觉到异样,温婉地问道。
“多谢主母关心,无事,只是路途奔波,如今有点疲倦罢了。”任倩放下手中的筷子,认认真真地行个礼,回话道。
吃完饭,任倩回到自己的小院。
前几日在路途上,睡觉时总能梦见,任家被灭的场景。
无数的黑衣人涌进来,法术高强。而在这之前,任家全家上下已经被下了软骨散。
定有内鬼。
可这个内鬼的目的是什么
任倩在守灵时也听见一些风言风语,传说任家有一本秘籍,里面记录了天下事,从曾经辉煌的远古神袛,到如今的阑干大陆。
可这并不能驱动别人去灭任家。这只是一个传说,没有被证实。
那些大家族不会为了一个流言,去灭一个五大世家之一的家族。
那些人定另有所图。
任倩看的那本小说,对于任家被灭也只是一笔带过。似乎任家的灭亡,只是为了讲任倩带到男主身边。
从而在未来,成为男女主之间,用来增进感情的女配。
任倩的手抖了抖,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任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就这么轻贱吗?
天道不仁啊。
夜半。
白日里热闹的庭院,一片寂静。黑暗的地方总容易勾出人心底阴暗的想法,滋生出邪恶与无奈。
一个黑衣人从屋顶飞快掠过,来到家住院里。
“家主,苏家来信。”黑衣人从屋顶悄然落下,跪在门外。双手捧上一封书信。
门被打开,秦锋走出来,抽走了信。
“嗯,下去吧。”秦锋漫不经心地吩咐到,着急地走回屋内。
书信拆开,秦锋冷冷地看完,将信放在烛焰上。
“告诉他们,不要得寸进尺。任家这件事,到此结束。”秦锋愤怒地说道,从阴影里闪出一人,恭敬地回复。
“是。”
秦锋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漆黑,却有月光洒下。可,该黑暗的地方,永远照不进光。
“告诉方昼,人,他见了。怎样做,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说完,叹了口气。
“我老了,护不住了。有生之年,定会竭尽所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臭虫,滚回地底。”秦锋双手握拳,指节泛白。
“任兄,我发誓。”
风吹散了这句话,似是私语,又似承诺。
但,肯定会带给想听的人去听的。
此时,任倩却是满头大汗,似乎睡得很不安宁。
“干什么呢,玉儿。”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环住窗前,望月深思的女子。
女子将头靠在男子胸前,亲昵地握住男子环在她腰上的手。
“你说,子艾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人”女子温婉地笑着,目光柔柔。
“定会是她想要成为的人。”高大的男子说道,语气坚定。
“可你知道,她不一样,不一样。”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起来。
“玉儿,不管她是谁,如何不同,她永远是我女儿。”男子将女子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任封的女儿,我会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论如何,她有我,有任家。”
他将女子紧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喃:“不会有事,一切都会好的。”
似乎在给别人说,又在给自己说。
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