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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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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失败后,白溯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因此理论终于在这次实践中派上了大用场,最终成了事。
当初刚住进这别墅的落魄青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这房子的主人、大学时候的死对头,一起做这么幸福的事。
到了最后,穆之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浸泡在汗水里,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管了,任由着白溯抱进浴室。
第二天,两个人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白溯是不舍得起来,而穆之画则是被欺负得明明白白恍恍惚惚根本起不来。
等到肚子实在饿得不行被迫转醒了之后,穆之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沙哑着声音,醒来第一句就是骂那个昨晚持久行凶的人:“白溯你和那个东西都是……都是混蛋!”
听到昨晚刚吃到嘴的亲亲爱人醒来开口就骂,白溯一点也不恼,他眯着眼收紧了抱着人的臂膀,抓紧认错:“宝贝,醒了,昨晚真是对不起。”
“你!松开!”感觉到身上都快散架了,穆之画沙哑无力地怒斥:“我快被你勒死了!你想年纪轻轻就丧偶吗?”
“终于不是梦了……”白溯随人骂着,松了松抱着人的手臂,轻声哄着,脸上流露幸福的神色:“我也是太爱你了嘛……别生气。”
“爱个大头鬼!”昨晚不仅仅翻来覆去被欺负,连脑子都因为不可避免的牵手,而被白溯塞满了一堆不可言说肆无忌惮的情话,回想起那些直击脑仁的内容,穆之画觉得自己现在完全无法直视自己的男朋友,还为未来夫夫生活感到惆怅。
“消消气。”白溯知道穆之画真的是生气了,也不敢再乱来耍贫嘴,他承认自己的确违背了照顾人的初衷,的确过分了。
感觉到怀里人依旧难受得浑身紧绷着,白溯伸手轻轻给人按摩了起来,殷勤道:“我给你揉揉。”
本来是想反对的,可白溯的力道确实不错,还是让酸软的腰身舒服了些,但穆之画还是忍不住抱怨:“下次你再这样没轻没重的,就别想碰我了。”
“宝贝,你真的好凶啊~”假装委屈巴巴的白溯,凑近亲了一口爱人粉嫩的面颊:“我都听说人家第一次后都是甜言蜜语的。”
“不满就放开,别抱那么紧。”被那些大和谐的骚话冲击到现在,脑仁还是一跳一跳的,穆之画就是忍不住发脾气,抬手给身后那个手摁着摁着又开始不老实的人,甩了一个软绵绵的巴掌。
俨然,这个巴掌没有任何用处。气不过想要再挥一次时,穆之画忽然瞥见自己手指上闪过一道金色的光,他收回手的动作一滞,就在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看到了一枚刻纹精美的戒指。
“好看吗?”看见穆之画终于发现了手上的东西,白溯脸上绽开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意,温柔地伸出指尖轻轻滑过穆之画指头上的那枚戒指。
“好看。”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东西代表了什么,穆之画心头的所有不耐和憋的闷气一扫而光,心口皆是幸福的热意:“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定做了,昨天我刚取回来。”白溯吻了吻穆之画的耳垂,手里不知何时拿了另一枚一样的对戒,缓缓在穆之画面前摊开掌心:“你帮我带上好吗?”
“原来,你昨天是去拿它了。”想到昨晚自己的猜测,穆之画马上羞红了耳尖:“我还以为……你这个混蛋是专门去买折腾我的东西。”
“啊……”白溯忍住了笑,语气尽是委屈:“为了给你个惊喜,我昨天藏得可辛苦了,一整天不碰你,天知道我多难受……”
知道身后人是越来越会卖惨了,高冷人设在他这崩得实在厉害,穆之画赶紧打断身后的哼哼唧唧,一把拿过那枚对戒,干脆利落地套在了白溯的无名指上。
“谢谢宝贝。”白溯终于开怀地笑出声,掰过怀里的人,狠狠地疼爱了一大口:“你终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
“是是是……你的你的。”看自己男朋友笑得像个二傻子,穆之画无奈地帮忙擦了擦那嘴角上更显傻劲的晶莹,而后又扯了扯对方垂到他胸口的长发,故作恶狠地质问道:“那你坦白,那些折腾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准备的?预谋多久了?”
听到质问,白溯皱了皱鼻子,一脸心虚地扣住了穆之画的手腕:“咳咳,也就不久前吧……”
{要是宝贝知道他答应交往的第二天我就买了那些东西,会不会……算了,还是做做晨间运动糊弄过去吧!}
“白溯,我当时就只是想谈纯纯的恋爱而已!你脑袋里头却都是些有颜色的东西了!色/胚!”得知了真相中的真相,穆之画气呼呼的在白溯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奋力拒绝对方大早上的阴谋诡计。
不知道已经露馅的某人,疼得龇牙咧嘴,满心的问号,最后晨间运动在被踹下床的那一刻落了空。
……
自从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白溯每天都是神清气爽,连画馆的员工都觉得自己的馆长变了。不仅仅办公室里头的装饰越来越不符合他高冷沉着的气质,逐步朝着温馨和多彩方向发展。
就连白溯最近来画馆的次数也随之增多,开会的时候,明明还是那张似不苟言笑的俊脸,但大家总觉得,白溯的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上扬起,似乎随时都可能笑出声。
可以说,有了馆长夫人之后,所有画馆里头的工作人员日子过得都特别顺心又赏心悦目,以前每周至少一天绷着皮等待馆长来上班的日子,现在变成了一周多次的心情舒畅。
看馆长和馆长夫人秀恩爱,简直就是画馆工作人员最近最感兴趣的事,所有人仿佛都跟着幸福起来了一样。
所以,穆之画每次来画馆,工作人员恨不得把他供起来,因为这个时候,他们馆长大人简直和他们认知的馆长大人不是同一个。
“你……别闹,这是办公场所,你员工忽然进来怎么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白溯压在办公桌上亲密了,穆之画依旧像做贼一样觉得心虚和紧张。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别总担心。”感觉到爱人的心不在焉,白溯掰过那红成苹果的脸细细地吻了起来,试图把对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这次锁门了……”
“你干嘛!门锁了不是更可疑吗?!”眼见白溯的越来越大胆,穆之画整个人都惊了,马上用力的拨开手:“家里你到处发/情就算了,这里你也这样,你疯了!忘记上次被赛优撞见有多尴尬了吗啊!我要脸的!”
“我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会有眼力见。”不给爱人逃脱的机会,白溯倾身吻了上去,堵住了那张叨叨不休的嘴。
在办公室,穆之画小心翼翼紧张的样子更加的迷人,白溯每次都忍不住想要欺负,一来二去倒也给白溯得逞了几次,最后穆之画浑身酸软面泛红晕地被白溯环抱着走出办公室,都是一副遮遮掩掩不敢抬头看人的糗样。
也不是穆之画想来办公室,最近蔡阿姨家里有事,没办法按时来给他做饭。白溯耍了耍心思,硬是没有招临时工来给他做饭,也不允许他吃那些不营养的外卖,所以只能跟着白溯来画馆上班,顺便蹭三餐了。
躺在办公桌上被堵着嘴啃,感受着白溯在他身上勤劳的开垦,穆之画觉得自己为了一口吃的简直付出得太多,泪目……
……
“爸说最近要来C城看我。”办公桌上的一番激烈混战结束后,穆之画被白溯抱在怀里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温存。
“好啊。”再一次吃到嘴巴里,白溯心坎软得不行,听到穆青山要来,更是替爱人高兴:“到时候邀请他去白宅坐坐,我爸妈早前就说要见见你爸爸,聊聊我们婚礼的事。”
“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别搞那些了。”穆之画听到婚礼,想到那种人多起哄他和白溯的场面,立刻脸皮薄地把脸埋到白溯的胸口。
“办还是要办的。”白溯抚了抚穆之画头顶的软发,认真地考虑了一番后道:“在我们白家的私人海岛上办,就请家人和最亲的朋友参加,机票食宿全包了,一定办得温馨不吵闹,私密性绝对好的。你说呢?”
“好吧……”穆之画思索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也就那寥寥几个,如果不吵闹的话,他还是觉得可以有。
“就这么定了,等你爸来,再商讨细节。”听到穆之画答应,白溯兴奋在脑子里疯狂地计划起来:“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得把证领了,等你爸和我爸妈见面了就去领证,怎么样?”
穆之画看着那一脸憧憬的样子,无奈地刮了一下白溯挂着薄汗的鼻峰:“我们交往才半年多,就想着领证和婚礼,你这人也太心急了,我都和你这样了,你还怕我跑了啊?”
“套得还不够牢,我不安心。”白溯吻了吻穆之画的指尖:“套牢了,我的心病才能根治。”
“我可是有郎凯电话,别再忽悠我。”穆之画捏住了白溯的唇,不让令他心疼的话再从这两片漂亮的薄唇中跑出来:“不过,要是真的那么有效,那就套牢一辈子,不准撒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