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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地下道的吉他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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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活中的几个人,除了女人,就是男人了,你可以认为是废话,我不会介意。
不知道他们只是过客,还是别的什么,不管是什么,我都不会去在意,不想去管,日子还在过,水还在流,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那么这些就交给天去安排吧,我也省心,何况,我这人本来就比较散漫。
鬼知道我爸我妈怎么生的我。
爸。。。妈。。。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想起他们了?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淡出我的生活了?什么时候开始脑子里不再成天塞满有关他们的回忆而活了?
又想起凯奇说的话,我很复杂。
这家伙的洞察力真的不一般,让我联想到《柯南》里的Bourbon,谜一样的人物,如果不是因为他有温度,或者没有翅膀,我真怀疑他会死不是鬼,或者神仙?次点的话就是心理学家?卧底?专门调查我的?我庆幸不是什么“有罪在身”的人。。。不然他就有可能是为了找证据潜伏在我身边的“赏猎”,为了赏金的猎人,想到这,不由让我一阵恶寒。
夜晚,从“Left”走出,11点多钟,对于还未沉睡的城市边角来说,会有个开始的不一样的雀跃,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开始他们不同的生活,有着因人而异的不同感受。
走过那条街,我停了下来。
在这里。。。是的。。。在这里。。。
几天前在这里遇见的他,就这么偶然的相遇。
还是那人群,还是那聒噪的车,还是那琉璃的灯,让人晃眼。
只是,他不在。
两年了,我们没再见过,居然就是那样的情况下,顺利的看见,辨认出对方,顺利及迅速的不可思议。
他,好像过的还不错,至少在我看来,那么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缩了缩脖子,裹紧了黑色长围巾,迈开了步子,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是的,我不想回去,我跟她还是少见面的好,如果可以,真希望最好别见面了。
地下道的人并不多,,我吸吸鼻子,长长的吐了口气,希望能把这段时间的烦闷,全部吐出去,让它们在我面前飘散,消失。
谁。。。吉他。。。谁在低低的弹唱??很。。。熟悉的歌。
许巍,的,《完美生活》。
好奇,是谁在这样的深冬,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地下道弹唱?好听的声音是谁的,我不由加快了脚步。
冰凉的地面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已冻的微红的手还在拨着一把墨蓝的木吉他。忽然记起,自己也有把吉他的,好像扔进了橱里,很久没碰,大概落灰了,只有指尖的茧,还未消,告诉我,哦,我确实会弹的,用Kate的话说,它在橱里哭泣,诉着我的烂记性,忘记它,不知道,哭了已经多少回了,有我这种主人,也真够霉的。
黑的纯粹的头发盖住眼睛,我看不见他的脸,薄外套,白毛衣,牛仔裤,一身清爽,舒适,但我觉得,冷,年轻人,皮厚吧,比如我。
他不是在卖唱,因为他的面前没有人们丢下的硬币。
我站在他旁边一米处,低头,点烟,眯眼,听。
直到了声音的来源,看见他,我不好奇了,不管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唱,不管什么原因,这些都跟我无关,我现在想做的就是,听着。安静的叼着红杉树,听着,揣摩着歌中的意味。
多久没有这样放松了?很久了,一直被无形的某些东西压,自己也不知是什么,连喘息都变的沉重。
最后一个音落下,结尾,简洁的,毫无修饰。
他抬头看我,那种干净的眼睛在微微闪光,我勾起唇角,朝他点了下头,带着某种赞许,带着一种感谢。
他不说话,低头开始了另一首歌的演奏。
我不知自己站了多久,不知自己听了多久,不知时间走了多久,我还在站,我还在听,时间还在走。
终于,曲终。我竟有着这样好的耐力,手机上的时间告诉我已经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于是掐灭手中的烟,准备离开,至于这个年轻人,我懒得去管她何时离开地下道。
“哎。。谢谢”低低的道谢声,被冷风送入我的耳边。
我转头,朝着那模糊的身影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