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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话_暴风 ...

  •   激情过后,商瑞墨为桥央白简单地披上了衣服,然后将再次沉睡过去的她抱上了那张帝王尺寸的大床。
      沉睡中的桥央白少了些防备和固执,安静的睡颜流露出惹人恋爱的脆弱。商瑞墨将她额前的发丝拨离了额头,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拨了一通内线电话给管家:“上午我吩咐你准备的东西,现在拿进来吧。”
      不一会儿,管家礼貌地推门进入,将一个黑色的盒子送到了商瑞墨手中。他清楚,主人的私事他无权过问,但光是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就能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大致猜出个七八分。
      管家用一种不知是怜悯还是悲哀的眼神看了一眼桥央白,然后静默地退了出去。
      商瑞墨单手打开盒子,从里面轻轻松松地拿出一件精致小巧的玩具来,在桥央白搭在被单上的纤细手指上比了一下。
      很起来很适合。
      他显得很满意,俯下身,将桥央白细瘦的左手腕按在头顶,用柔软却结实得惊人的绳子绑在床头。然后将她的右手腕系在床边——他的面前。
      桥央白被他的动作惊醒,醒来便发现自己的双手双双被绑住,动弹不得。
      他又要做什么!?
      桥央白张着黑白分明的双眼,困惑地看着商瑞墨,双手不停地扭动。
      “商……商瑞墨……你这是……!”
      “别动。”
      “我……!”
      商瑞墨淡淡地重复着那句话:“你说,我应不应该索债?”
      索债!?
      难道刚才把自己做得死去活来不是索债吗!?
      读出桥央白眼中的不解,商瑞墨抚摸着她光洁的手腕道:“我说过,央白,你的身体,不值钱。”
      不值钱!
      哈!不值钱!
      那一刻桥央白险些要苦笑出来,商瑞墨,你说我的身体不值钱,却一遍一遍地掠夺!
      商瑞墨无视她悲切的眼神,将手边的小玩具再度捏起来放在她眼前,一如问着今日天气如何的平和口气问道:“央白,你可知这是什么?”
      他的语气平稳得惊人,甚至带着温柔铺陈。
      商瑞墨的长指中捏着的是一个只有一个指头大小的铁板,铁板上细小钢针密密林立,从上面看下去,优雅地排成了一个“墨”字。
      银光闪烁,模样诡异,教人不寒而栗。
      桥央白战战兢兢,声音打颤:“是什么?”
      商瑞墨笑了:“你可真是虚心。”
      桥央白不再答话,商瑞墨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这个是很方便的玩具。针尖密集的地方对准指腹轻轻按下,特制的颜料会自动注入十秒,不会伤到骨头,却比文身鲜艳得多。愈合之后手指上的字便一生无法消褪,是主人在活体玩具上标记的最新产品。”
      字字淡然,不带杀气。却如同斩令下达,却说得桥央白惊恐万分。
      她盯着那被商瑞墨称作玩具的刑具,颤抖地摇头:“商瑞墨,我以后会好好吃药,会好好听话……”
      商瑞墨仿佛没听见她的妥协,优雅地拨弄着盒子里配带的颜料:“央白,喜欢什么颜色?”
      桥央白悲惨地叫了起来:“求求你,这次我一定会做到……求求你……!”
      耳旁风一般,商瑞墨兀自选了一种注入刑具的内槽,然后抓住桥央白那被绑在他身前的右手,柔声说道:“奖赏你,自己选一个指头。”
      真是世界上最残忍的奖赏!
      “不要!我不要!”桥央白拼命地扭动,可那绳子却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仍牢牢地束缚着她。
      “你不选,那就无名指如何?”
      无名指被轻轻捏住提起,钢针抵住指腹,仿佛在摩挲着哪里才是最佳的位置。
      “乖,别乱动,会伤了手腕的。”
      温柔的指令后,是那钢针被轻轻往里推。
      “啊!啊……!”
      针刺入柔软的手指,割破细细的血管,蛮横地向里闯。
      十指连心,何况刺得深入,与骨骼之差薄薄一层血管。
      桥央白叫得凄惨,双脚不住地蹬着,几乎教这疼痛夺去了心智。
      痛。
      真的好痛。
      商瑞墨按住她,桥央白感到刑具在指内停留了片刻,就有一丝冰凉的液体流了进去。
      是颜料。一滴一滴,叫嚣着商瑞墨的占有,蜿蜒入肉皮。
      血还在汹涌而出,狰狞地沾湿了她的手掌心,然后顺着她的手腕向下淌。
      这十秒,仿佛是过了好几个世纪。
      刑具抽出的时候依旧痛不欲生。
      桥央白哭得凄惨,满脸都沾了泪水,大颗的泪珠还在从眼眶中向外涌,有的甚至甩到了商瑞墨为她解下绳子的手上。
      商瑞墨轻轻安慰:“不要哭。”
      他没有怒气冲天,没有丢下她就走,而是温柔,太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定要属于你!商瑞墨!我恨你!我恨你!”刚获自由的手胡乱地挥着,她被刺上了属于别人的疤!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也无法逃脱了!
      骂了许久,骂到喉咙嘶哑,骂到泪痕叠加。
      商瑞墨也不气,为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依旧温柔到极致:“乖,央白,不痛了。”
      桥央白一直哭,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抓住商瑞墨熨帖得平整的衣领,狠狠扯着:“我恨你!我不要做你的玩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家?
      话一出口,桥央白自己也愣了。
      她的那个家,是被父母抛弃,拿去抵债的空壳而已。
      家是什么?她还有什么家?
      商瑞墨拿开桥央白那无力的手,旋开事先准备好的药膏的盖子,用指头挑出一块,摩挲着桥央白的无名指按压着。
      冰凉的药膏覆盖了伤口,疼痛开始减轻下来。
      声嘶力竭的哭泣变成了低低的抽噎,稍微平静下来的桥央白不敢去看自己的伤口,不敢确认这一事实。
      商瑞墨也不逼她,在桥央白的身边躺了下来,单手搂住她。
      “乖,不哭了,你再哭我可要心疼了。”
      心疼?那个叫作商瑞墨的男人也懂得心疼吗?
      可是,他却硬生生是如此的温柔。将她击垮,不遗余力。
      明明是如此深切地恨着他,他却又须臾变得体贴,教她如何能反抗。
      “你刚才说,你要回家?”
      桥央白的眼泪已经渐渐停止,她点了点头。
      “你没有家可回,乖一点,就换作我明日带你出去玩如何?”
      桥央白点头。
      他是商老大、商总裁、商主人、商先生,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巍巍然于天下,这样的人好不容易降给她这种玩物恩赐,岂有不接受的道理?
      见桥央白打颤,商瑞墨温和地问道:“冷吗?”
      “嗯。”
      商瑞墨将被子再度拉起一点,覆盖住桥央白裸露在外的肩膀。
      他在她耳畔低语:“好好睡一觉,明早就不痛了。”
      有那么一刻,桥央白被这低沉的蜜语晃了神,恍惚间信了他的话。
      “明早就不痛了吗?”
      “嗯,很快就会不痛了。”
      指尖的伤口虽然痛,但已经轻了许多。可是桥央白忘记了,那不痛后的结果。
      是啊……会不痛吧……
      缩在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桥央白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商瑞墨果然依言带桥央白出去。
      早上进房为桥央白送早餐和中药的小桃看见了她的伤口,默默地红了眼眶。
      桥央白见不得她的眼泪,只得微笑道:“不痛的。”
      怎么会不痛?小桃心里知道,若是不痛,央白姐又怎会乖乖喝下那苦涩的中药?
      央白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小桃叹息着,却又担心伤口感染,麻利地为桥央白在无名指贴上了防水创可贴,然后才退出房去。
      等桥央白在小桃和小宁的打理下准备好的时候,黑头车已经等在中央宅外面了。
      出发之前商瑞墨曾问桥央白想去哪里,她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于是商瑞墨吩咐司机先去旺角一带转转再看,然后升上了与前座之间的隔音玻璃。
      偶然间瞥见了桥央白手指上的创可贴,商瑞墨不满地摇摇头:“那颜料本身就防感染,不需要贴这种无用的东西。”
      与昨晚的温柔得惊人的商瑞墨判若两人,桥央白灰了心,她永远不会了解这个男人。不知是他原本隐藏得太深,还是他昨晚表演得太好。他的改变之快、改变之快,无不教她感到自己再次被玩弄了。
      说着便俯身过来将创可贴撕掉,丢进了车上配备的回收桶。
      那字即刻呈现在了桥央白的眼中。
      是红色。鲜艳的血红色。
      墨。
      汉字,十五划。
      复杂的字,却完美清晰地呈现在她的指上。
      那红色的颜料刺得桥央白的眼睛发痛。
      见她面容有些僵硬,商瑞墨毫不在意地将长腿叠起,摩挲着那他亲自留下的印记,淡淡吐出两个字:“很配。”
      的确。那白皙的指尖,配上鲜红的字迹,就如同天生长在那里一样,契合得惊人。
      桥央白苦笑着望着窗外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道,她的胸中溢满了不知名的苦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话_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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