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之云鹤九霄随便你挑》此日胜

8、南甜记

　　“妈的，给老子把球踢过来！说的就是你！”
　　足球场上，张九南冲着场边上的纪律委员郎鹤焱吆喝。
　　郎鹤焱不理他，并缓缓拿出小本本给他扣了一分，理由是口吐芬芳。
　　“九南，上课了！”高九成走来，拍拍张九南的肩膀，“该回教室了。”
　　张九南听了这才抖一抖衣服，骂骂咧咧起身了。
　　高九成和张九南是邻居，两人的妈妈也是好朋友，但因为高九成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张九南没少受苦。
　　别看高九成这货浓眉大眼白白净净的，谁能想到他是那种教师节写三百六十行长诗歌颂老师的马屁精。
　　进了教室，张九南坐在位子上，看老师领进来一个新同学。
　　新同学是个男孩，个子不高，有些腼腆，背双肩包，脸上冒了些痘痘，跟在老师后面，低着头走进来。
　　“同学们，这是我们六班的新同学，叫樊霄堂，以后他就是我们班的一份子了，大家掌声欢迎！”
　　樊霄堂冲大家鞠了一躬，走到张九南旁边坐下了。
　　张九南因为一直是问题学生，坐在垃圾桶旁边，他倒也乐得自在，旁边突然多了个同桌，他感到非常新鲜，当即拿出湿巾为樊霄堂同学擦桌子，这可是最高礼遇。
　　老师见张九南如此殷勤，怀疑他没憋好屁，立即发出警告：“张九南，不要欺负新同学！”
　　“怎么会？老师，你可不能冤枉我！”张九南看向樊霄堂，“你说是吧。”
　　樊霄堂低头拿出课本来。
　　张九南觉得他这个新同桌真是太好玩了。
　　一整天，樊霄堂都坐在座位上，也不跟人说话。
　　“你不上厕所吗？”张九南好奇。
　　樊霄堂低头：“找……找不到厕所。”
　　“嗨！我当什么事，跟哥走。”张九南一拍他肩膀，在前面带路，樊霄堂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哟，这不是新来的小樊吗？”五班著名的恶霸黑白双煞90和大楠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樊霄堂脸涨得通红。
　　“上厕所去？”90问樊霄堂，“看你娘们儿唧唧的，也上男厕所？”
　　“扒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王九龙说着，一条胳膊搭在樊霄堂肩上，把樊霄堂吓得缩了缩脖子。
　　“这我新同桌，瞧你们把人吓的！”张九南一把将樊霄堂护在身后。
　　“开个玩笑，至于吗？”90问。
　　“这我北京叶问罩的人，你们别动，再说了，”张九南道，“我终于有同桌了，别让人误会我欺负人。”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你还急眼了。”90说，“晚上蹦迪去吗？”
　　高九成正好路过，说了一句：“九南，你妈不让你蹦迪。”
　　“儿呀！你可千万别去蹦迪！小心让人给骗了心肝！”90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学了一句。
　　张九南臊得满脸通红：“去！今儿个叫上我！我能怕那个母老虎？”
　　带樊霄堂去了卫生间，张九南在边上等他顺便抽烟。
　　樊霄堂洗手出来，张九南递给他一支烟，樊霄堂摇头：“老师说，不能抽烟，抽烟不是好孩子。”
　　张九南无语，对天翻了个白眼，两人正要从卫生间出去，教导主任桃儿从外面进来了，拦住他们。
　　桃儿身量不高，皮肤黝黑，但是很有威严。
　　厕所里男生们自觉站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喘。
　　桃儿抽抽鼻子：“烟味儿？谁抽烟了？”
　　无人回应，都怕教导主任，谁敢主动承认。
　　“都不承认是吧？”桃儿说，“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后果你们自己想清楚！”
　　角落里90举起了手，大楠也把手举了起来。
　　“你们两个！”桃儿指着鼻子骂道，“给我背一百遍《报菜名》！”
　　张九南埋头不承认，试图蒙混过关，但是桃儿鼻子很灵，还是闻出来了。
　　“你是不是抽烟了？”桃儿问张九南。
　　张九南摇头：“没，没有！”
　　桃儿说：“那你身上怎么有烟的味道？”
　　张九南打死也不敢承认，要是让他妈知道他抽烟，非活剐了他不行！
　　张九南支支吾吾，指着90和大楠：“是他们！他俩亲我！”
　　桃儿跳起来打中了张九南的膝盖：“编谎话你好歹也打个草稿！你，报菜名背五百遍！”
　　张九南垂头丧气地往教室走。
　　樊霄堂小声说：“哥，你早承认的话，不就能只背一百遍了？”
　　“不，你不懂，”张九南说，“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张九南说：“桃儿是大楠他舅舅！”
　　“原来是这样，”樊霄堂点点头，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大楠敢在学校里横行霸道，“那90呢？”
　　“90是大楠的童养媳啊！”
　　樊霄堂恍然大悟！德云初中原来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第二天上学，班长张鹤伦来收作业。
　　樊霄堂这才发现自己有一科作业忘记写了。
　　“小樊，你这可不行！”张鹤伦数落樊霄堂。
　　张九南一听就不乐意了，我新同桌，我兄弟，是让你折磨的？
　　张九南当即就对张鹤伦说：“就忘了一回作业，怎么了？我保证，他肯定没有下次！”
　　张鹤伦说：“他的事情，你替他保证顶用吗？”
　　张九南脖子一昂：“这你就别管了。”
　　放学，樊霄堂背起小书包对张九南说：“哥，明天见。”
　　说完正要走，张九南往樊霄堂手掌心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樊霄堂打开一看，是张九南手抄的作业汇总。
　　樊霄堂当即觉得心中一热。
　　张九南早已快步走出教室去，留给樊霄堂一个潇洒的背影。
　　晚上，高九成正在家里做作业，听到有人敲门。
　　高妈妈去开门：“九南，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张九南抱着作业：“阿姨，我有道题目不会做，来问问九成。”
　　“去吧，他在房间里做作业。”
　　张九南进了高九成房间，一屁股坐下。
　　高九成瞥了他一眼：“又想跳出去蹦迪？可别再拿我当借口了。你要记住，我家在四楼。”
　　“不是，真有作业问你。”张九南捧出了作业本，让九成给他讲题。
　　张九南弄懂题目之后，立即打了电话。
　　高九成表面上在写作业，其实竖起了耳朵在听。
　　张九南：“甜甜啊，这么简单你都不会，上课一看就溜号了，没事儿，来，哥给你讲……”
　　张九南小嘴叭叭的，一讲就是十来分钟。
　　高九成等他挂断电话，问他：“这甜甜是谁？你新认识的女网友？”
　　“屁，你也认识，咱班同学。”
　　高九成摇摇头：“想不出来。”
　　“就脸上长痘的那个。”
　　高九成：“哦，脸上坑坑洼洼的那人是吧？”
　　“怎么说话呢！人怎么就坑坑洼洼了？”张九南说，“我们不能以貌取人，要友好地对待新同学。”
　　“对了，元旦表演话剧，还有两个角色没有找到人，你看看是不是帮个忙？”
　　“什么角色？”
　　高九成说：“一个白雪公主，一个白马王子。尤其是公主，大家都不想反串，不好找人。”
　　“得嘞，两个角色都有了，我演王子，甜甜演公主。”
　　高九成说：“这不好吧？你问过人了吗？人同意了？”
　　“你只管写上去，他那边我来说。”
　　第二天，樊霄堂放学了正要走人，高九成拉住他：“去排练啊，你演白雪公主。”
　　樊霄堂知道他们在准备话剧演出，但是樊霄堂说：“可……我没有报名啊。”
　　“九南给你报了，你来吗？”
　　“南哥？那……好吧。”樊霄堂看在张九南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同意了。
　　樊霄堂很聪明，悟性高，但与张九南配合还不默契，排练进度一直很慢。
　　张九南没什么耐性，一不留神，大声吼了出来：“唱啊！你倒是唱！你看你满脸痘，坑坑洼洼的，长得那个鬼样子！”
　　樊霄堂委屈，缩了缩脖子，转身逃跑了。
　　樊霄堂跑得够快，张九南追出大礼堂，一直到情人坡才把樊霄堂追上。
　　“好了好了，生什么气真是的！”
　　樊霄堂委屈地蹲在地上：“你能不能不要说我的痘痘，整天老说我这个！”
　　张九南：“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你看你，说两句怎么还急眼了。”
　　两人并肩坐，樊霄堂说：“他们都开咱俩的玩笑，说咱俩是夫妻。我可说好了，就台上这一会儿。”
　　“怎么？台下就不行？”张九南嘟囔着。
　　“人家情侣夫妻都是一男一女，谁见过两个男的在一起？”
　　张九南说：“怎么没见过，你看情人坡坡顶上坐着的那两人，一个刀疤脸，一个一九三，我看他俩就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