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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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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尚且有所收获。”陆小凤笑了笑，倒也没卖关子。从衣袖里拿出一根簪子，放到花满楼手上。
花满楼一接触这簪子，脸色便极为难看。就好像有一根针刺进脑海里，让他很是痛苦。恍惚间，似有女子的声音在凄厉的叫喊：“花满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花满楼……哈哈哈哈……花……满楼……哈……哈哈哈……
“花满楼！”
陆小凤皱着眉头，夺下他手上的簪子，朝陷入幻觉的他喊着。
他立刻便清醒了过来，摇摇头，缓了缓神，向陆小凤说明情况。
顿了顿，“……而且，这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陆小凤吞了吞口水，喉咙有些干涩，道：“耳熟？”
“是……”花满楼犹豫地说，“……像是，上官飞燕……”
“什，什么！”
……
“叩叩叩……”
看着花满楼三长一短地敲着门，陆小凤倚在门边，忍不住道：“我说七童，该不会，只是你忘不掉她，所以才有这么一档子事吧？”
“陆小凤，你是知道我的。”
“好吧好吧，”陆小凤无奈地耸耸肩：开个玩笑而已啦，他也知道这事情的确有些诡异。
花满楼之前从未来过这个宅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梦见那么多天。更别说晕倒或者是有所幻觉了。就说这簪子，他来到那些无人居住的屋子里，任何地方都是落有灰尘的。唯独这根金凤簪，看起来干干净净。真是奇了怪了……
陆小凤握着这根簪子，沉思起来。
上官飞燕……
“谁啊？”一个身体瘦弱，面色蜡黄的男子开了门。他看起来心事重重，却也面对这两位陌生人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这位大哥，我们二人是那所宅子的新住户。可那里尚未修缮完好，不知可否在大哥家中借宿一晚。”像是怕他不肯答应，陆小凤还补充道：“我们就当住在了客栈，会付房钱的。”
此言一出，本来还有所犹豫的男子立刻答应了下来，领着二人进门。
一进去，花满楼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不一会儿，与陆小凤一齐坐下。
“如今时辰还早，二位可吃过饭了？”
“吃过了。还未请教大哥名讳？”
“我姓李。”
“李大哥。”陆小凤道：“冒昧问一句，大哥家中似乎……有些困难？”
花满楼接着道：“是否是家人生了病？”
李二惊讶回到：“是的。”他颇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我家女儿最近不知为何，身体日渐虚弱。我那娘子……唉……”
他正沉默着，一个同样身穿粗布麻衣的女子从一间屋内走了出来。
陆小凤细细观察着她，只觉着她双眼无神，步伐飘忽，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气神，像是被抽走了活力一般。
“夫君，可有我要做的事？”那女子虽是问话，语气却毫无起伏，连举止都僵硬极了。
陆小凤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花满楼，他便点了点头。
“没事儿，我这儿有客人呢。曼娘，你先回房吧。”
她应了一声，又飘忽着回去了。
这场景实在诡异，陆小凤看这不似活人的样子，差点寒毛直竖。
他勉强搓了搓手臂，让自己镇定一下。
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肯定没有！
花满楼是了解他的，因此差点没笑出声。所幸他还没有忘了正事，问道：“其实，在下略懂一些医术。不知可否替李大哥看看你的女儿，为她把个脉？即使诊不出什么，也让李大哥多一个参考的方针。”
“这当然好！”李二有些激动地说着，“只是……二位是贵人，怕冲撞了二位。”
“这有什么冲撞不冲撞的。”陆小凤洒脱地笑了笑，“事不宜迟，李大哥，咱们赶紧去吧。”
李二马上就领着他们到了一间略小的屋子。
陆小凤借机同花满楼小声道：“不错啊七童，你这招高啊。”他啧啧了两声，“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医术了？”
“呵呵……”花满楼微笑起来，“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说罢，利落地走在他前头。
本就是打趣，陆小凤怎么可能不知道。就花满楼的眼睛来说，他耳濡目染会些医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他只不过想放松一下心情，哪知人这么回他？
“好你个花七童，”陆小凤眯了眯眼，倒是笑了起来。“在外人面前的君子端方呢？”
欸，这不就说明他跟我关系好嘛。这么一想，陆小凤就更乐呵了。
“陆小凤，你还去不去？”花满楼听着他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无奈道。
“诶，来了来了！”
陆小凤回了话，就一下子窜了上去，跟花满楼并肩而行。
……
花满楼沉默地收回了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二倒是有些紧张地等待着他开口，只是也没有催促。
陆小凤看着这个才五六岁的小女娃，也是有些怜惜她。看这面黄肌瘦，虚不受补的样子，自己都替她难受。
花满楼只摇了摇头，李二差点就腿一软给他跪下了。
“怎么会……不可能没，没救的……”他说这话时，全身都在颤抖着。
“啊？”花满楼像是被惊醒一般，连忙道：“不，李大哥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以我的水平，怕是只能切脉。也只看得出来她身体虚弱，找不到病因。其余的，还是改天我请城里医馆的大夫来一趟吧。”
“谢谢，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李二激动地就要跪下，两个人急忙拦住他。又是好一阵折腾，才终于安宁了下来。
……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了早饭。
陆小凤实在要帮忙收拾碗筷，李二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他一起。
“欸，李大哥。你说这邻居……你都熟悉吗？难不成他们也有同你们家相似的情况？”
“倒确实有些个人家是这种情况，不过多半是女人孩子。我倒没想那么多，那些人家的老人却说是什么妖邪作祟……听着怪瘆人的。不过，都是些迷信。要我说，这世上哪有些妖啊魔的。”
“是是是，我极其赞同李大哥的看法。”陆小凤狠狠地点了点头，既而又问道：“那李大哥周围可有些什么奇怪的人家？”
“奇怪的人家？”李二一顿，低头沉思了起来。好半天才道：“倒是……有那么一个。往西走那么几里地，有一户人家。宅子倒是不小，里头却不晓得有没有住人。”
“哦？”陆小凤眼睛一亮，“为什么？”
“那宅子没挂牌匾，看起来倒也不陈旧。只是里头时不时有些个动静，但也好像从没有人出入过。”
“从来没有？”
李二犹豫道：“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反正这一两年，我也时不时经过那儿。也的确没见着个人影……不过，说不定里面的确没人，是邻居们瞎传的呢。”他不在意地笑笑，又低头洗碗去了。
陆小凤可不觉得那么简单，他拧了拧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不过从这个地方或许能得到些新的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