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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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可怜，什么都没做，痛快认错，坚决不背锅。
就在刚才眼前何为女性到来的那刻，虎杖悠仁看到地表在一刹那开满了鲜花。冲上来的古怪咒灵并没有要任何攻击的想法，只是单纯而迅速地抬起手，抄走了那个火山头咒灵。
“抱歉，没注意还有同伙。”
已经将自己的丝线悄悄落在那个咒灵身上，不过椿抚子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到来转移了五条悟的注意力，抬起头看着五条悟又挪开了视线：“但五条君也有点大意了。”
“是呢，因为抚子太好看了嘛。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超惊喜的。”
万万没想到五条悟居然会承认得这么痛快，虎杖悠仁站在旁边眨巴着眼睛，努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如果说他之前还是个菜鸟到都不知道怎么用咒力的咒术师，那么现在，几次经历下来他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眼前这位女性的气场。
她看上去外表很美丽，五官精致神态温柔，黑色的长发与血红色的眸在抬起的那刻又让人觉得她身上有种扭曲与平和共存的错乱感。声音柔软中带着几分亲切，想要靠近却又因为她背后那种阴冷，更多是想回避和她对视的想法。
眼熟，很眼熟，相当——
“啊！”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在看到五条悟与那位女性同时看向自己时虎杖悠仁笑得莫名僵硬。少年哭丧着脸举起手，对着对方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虎杖悠仁。”
“我的学生悠仁，很可爱吧？”
“嗯……”
稍稍往前走了两步，椿抚子瞥了眼虎杖悠仁，再看向地上的鲜花嘴角勾起：“真是大阵仗。”
“是呢，倒是抚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礼园女学院今天进行了林间修行，就在这里附近。”
她慢慢将视线放在虎杖悠仁身上，仿佛是想把他从内而外全部看透一样，惊得少年差点没直接缩成一团。
“很可爱。”
椿抚子低笑一声，对着虎杖悠仁轻轻点头：“我是椿抚子，礼园女学院的老师。”
“抚子说别人很可爱，我可是会吃醋的。”
“是么，那我就要说悠仁‘里里外外’都很可爱。”
瞥了眼五条悟，看他就这么松松垮垮站在那里的样子椿抚子瞥了眼不远处的湖泊，简单回应以后慢慢往前又走了一步：“我可爱的学生们就在不远处。”
“嘛，那还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我已经用结界把林间学习的场地封起来了。”
转头看向依旧戴着眼罩的男人，椿抚子的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过来只是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需不需要帮忙。只可惜这些事情对你来说还是很简单的吧，五条君？”
“是呢。”
坦然接下了这一份赞美，瞥了眼刚才因为椿抚子的视线还脸红着的虎杖悠仁，五条悟笑意更深了不少：“说起来，抚子有没有想过要再接手一个学生？”
接手，学生……
诶？是他？？？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我先得保护好我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学生们。”
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拒绝，椿抚子稍稍弯腰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前轻轻地嗅了嗅：“不像是魔术，是咒术？”
“咒灵，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咒灵也会有同伴。”
而且能力很奇怪，但也绝对没有强到那种地步。
“咒灵啊。”
是因为见到了五条悟，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椿抚子总觉得自己遇上咒灵的概率比以前高了许多。确认这里战斗已经结束，她刚想开口就看到五条悟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竖起手指轻轻地抵在了她的唇上。
“先等我一下，可以么？”
虽然戴着眼罩，但是椿抚子依旧能够感觉到那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五条悟的声音很温柔，动作轻佻却又仅仅是触碰到一点就离开，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扩大：“我先把悠仁送回去，剩下的事情可以和抚子慢慢聊。”
“……”
看到椿抚子默认的模样五条悟满意收手，看虎杖悠仁满脸“其实我还是可以继续的老师你就多让我听一点”的表情笑出声：“不可以哦悠仁，我既然把你带出来了就也要好好把你送回去。”
虽然高专没有宵禁，但睡眠对于少年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会长不高的。”
“老师，我对我的身高很满意——”
“来，走啦。抚子，稍微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看到他扭头对着自己示意的模样椿抚子没理会，只是往旁边走了半步，重新挑选了一朵花拿在手心。
确实如同五条悟所说，刚挑选了三朵花，再度起身以后椿抚子就看到重新对着自己招手的黑衣青年。像是丝毫不在意一般用傀儡丝把花朵绑成小小的花束，椿抚子突然浅笑着用花挡住了自己的唇角：“我很喜欢那个孩子。”
“啊呀，是因为什么喜欢呢？”
“很可爱，而且体内的东西也很让我感兴趣。”
故意将话语变得暧昧，椿抚子放下手中的花束，暗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流光：“这么支走他我很失望，五条‘老师’。”
“‘老师’么，夫人现在也是老师，应该明白作为老师的我的想法吧？”
想法？
“想要看到学生成长，欣喜于他们逐渐开始拥有自己的成绩，看到自己的愿望在他们身上延伸继承下去，这种努力带来的反馈很美好。”
“所以呢，你就这么想要看到花开，以至于从来都把他们放在温室里？”
“不，当然没有。”
要是放在温室，他也不会这么把虎杖悠仁给带出来了：“夫人很喜欢悠仁的话，要不要也来教导他一点？”
“你会同意我去教导他？”
那个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椿抚子的声音也变得愈发黏连：“教他一些他不懂的东西，我确实很感兴趣。”
但是你真的会放手，让那个孩子来到我身边么？
“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夫人。”
浅浅托起她对自己伸出的手，弯腰后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吻后五条悟抬起头，整个人显得格外随意：“在我看来夫人想怎么做都可以。”
“就这么把可爱的学生卖给我？”
“不是学生的，当然可以送给你。”
哼，不是虎杖悠仁的就可以给，五条悟这个算盘可真是打得噼啪响。
“有空再说吧。”
现在有些晚了，她的傀儡已经处于一个入睡状态，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
“现在就已经想回去了么，夫人？”
看着轻巧卡住自己离开方向的男人，椿抚子也不客气地继续抬脚，那种自己始终没法踩下去的感觉让她冷笑：“你要拦着我，不让我走？”
“怎么会。”
果然还是会生气，而且生气的表情也很可爱。
笑眯眯地让开了点路，依旧走在她身边的无良教师很是体贴地对她伸出了手：“只是这么晚了，月光也没有刚才那么明亮，我送你到目的地怎么样？”
直线距离一公里，但在森林里就不会是真的直线距离了。
将手里的花松开任由它们掉落在地上，往前时她轻轻踏在原本柔软的花瓣上，微微垂着视线开口：“我现在在想，是不是因为你。”
“嗯？因为我什么？”
“好像在见到你之后，原本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变了。”
“平静。”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五条悟差点笑出声，但看椿抚子的表情他还是忍了下来，但笑意无论如何也无法遮掩住：“真有意思啊抚子，你居然会觉得以前很平静。”
“至少对比现在来说很平静。”
“那还真是抱歉。”
一点也不真诚，也没有任何歉意，让椿抚子不满的同时也停了下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和式已经解决掉两个了，怎么又来？”
“抚子想要知道？”
“是的，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不，当然不会。”
慢慢拉下自己的眼罩，凑过去的时候五条悟眨了眨眼睛，用着气音缓缓开口：“但是我觉得夫人不想真正加入，还是不要了吧，嗯？”
温热的呼吸让她的耳朵不自觉发痒，同时整个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拉进了怀里，手一点点被分开，然后再纠缠而上。
“毕竟夫人说过，不想一直这么见到我。”
十指就这么逐渐扣住彼此，腰上的力道开始加重，背后的凉意变得愈发明显。椿抚子抬起头，看到五条悟在月光下露出了个放肆且完全不在意的笑。
“不想也没关系，我会来找你的。”
“你这句话说得你自己好像是个变态。”
“哎呀，夫人不喜欢？”
那种故意做出来的无辜又良善表情让椿抚子轻哼着很是嫌弃，等看到礼园女学院选择的扎营点后她才感觉到五条悟缓缓放开自己的手，偏偏在离开的那刻又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护送到此为止，夫人如果满意的话，下次还会再来。”
“不需要了，没有下次。”
“真的？”
男人轻笑着再度隐入黑暗，回到扎营地后椿抚子更换了傀儡，躺在睡袋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有五条悟的地方总是会有麻烦，她讨厌麻烦，却不讨厌五条悟。
这样会很糟糕。
将那些湖边的深坑以及周围树木被砸出来的痕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既然礼园女学院的女生们没有被发现，那她也确实没有必要出手。
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次林间修行，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这片小小的野营地，回归到都市生活的椿抚子偶尔能够和隔壁咖啡店的店员打个招呼。她很喜欢那个帅气的黑皮店员，看着他忙碌做三明治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只不过这种好心情，也几乎可以说是到此为止。
“那个，椿……夫人？”
打开家门看到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樱发少年，椿抚子刚皱起眉头，就看到他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再送上了一份白色的信。
“总之我只是个来送信的请您不要在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别人说，所以——”
“进来吧。”
“诶？”
看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椿抚子接过那封信，抚摸着上面五条悟和国中时期没太大变化的字迹转过了身。
“进来吧，我不介意。你想喝茶，咖啡，还是可乐，可尔必思？”
房间的光线很幽暗，察觉到虎杖悠仁的局促不安，椿抚子轻笑出声：“你在害怕？”
“不！没有！那个，只是因为，那个，椿小姐很好看，让我压力有点大。”
哎呀，很好看这种说法，她很喜欢。
虎杖悠仁一直低着头，也因此他能看到那涂了橘粉色指甲油的指尖拂过信封，如同像是在抚摸爱人的皮肤般温柔，又因为最后的上挑多了些许压迫感。
“很可爱嘛。”
不管是信，还是人。
都很可爱。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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