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石榴裙下》一只小绿野

5、妾室

　　芷兰走过来轻轻拉住他的袖子，香味冲进鼻间，李承乾没有动作，只是面容有些冷，她握住他的手时，他侧开身，吱呀拉开木门，叫了内监进来。

　　陌生男子撞上衣衫不整的样子，直接让那个女孩哭了。脂粉也被冲花。

　　第二日芷兰被送回了钟粹宫。

　　“芷兰，做错事了吗？”皇后修剪着花草，试探地问儿子。

　　随着他的成人，他已经对她越来越不亲近了。母亲总是对儿子的枕边人有强烈的控制欲。

　　芷兰并没有做错事，李承乾清楚，他看着书，翻过一页，却道：“是。”

　　皇后的面色几乎有一丝僵硬，像是破碎的面具。一朵艳丽的桃花被剪刀误剪下来。会不会责罚是她的事了，李承乾喝完一盏茶后，行礼出去。他没有去想要不要再选一个合心意妾室，没有一国太子整日只是想着温柔乡，他并不是不忙，太子并不比皇帝做得容易。

　　皇后觉得自己选的人惹了儿子生气，歇了一些日子。

　　过了几日，庆帝让二皇子御书房陪同的消息传出，她却还是又提了一遍侍妾的事，言恳意切，李承乾回到宫里对身旁内监说，“将第一次伺候我的宫女唤来吧。”

　　内监听着愣了愣，那已经很久了，他并不记得那天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什么模样了。望着太子一眼，他躬身道“诺。”一个宫女总不会找不到。

　　侍寝的名单记在花册上，内监去了梅花苑，最后在浣衣局找到了胭脂。

　　天气炎热，日光将灰色的石头晒得冒出热气。

　　女孩正在水池边洗衣服。这是夏天，池水并不冷，也不会将手冻伤。她宽大的袖子由带子束起来，露出雪白的胳膊。在一群浣衣女中很好找。

　　他走过去，唤：“胭脂姑娘。”

　　女孩转过身来，他却愣了愣。能侍候太子的人无疑是好看的，她长得明艳，但那白皙的脸上却是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这是怎么弄的？”他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到毁了脸的程度。

　　“做错了事，被罚的。”胭脂淡淡道。

　　她眼眸浓黑，像架子上会说话的布娃娃。

　　内监笑道，“姑娘，奴才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太子要选你为侍妾。今日后你不必再洗衣服，可以搬去东宫了。”

　　他说得仿佛比胭脂自己还要开心。

　　见胭脂没有什么情绪，他问：“姑娘不开心吗？”

　　侍妾虽然位份不高，但确实是太子第一个妻妾。或许也会生下长子。比宫女而言好太多。

　　胭脂不蠢，她摇头，笑出来：“开心啊，要是能当太子妃，我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