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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出嫁和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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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玉轩阁,阁中的宫人都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喜儿更是一脸诧异,惊疑问道:“姑娘,不,公主,原来你没有……”
“对,喜儿,我什么都记得。”我点点头,浅笑说道。
“委屈你了,公主。”喜儿扑在我身上哭道。
“不,是委屈你了。快起来,去蓝国和亲正是我想要的,所以你们该为我高兴。”
“可是公主,去蓝国不是当皇妃而是当人质。”喜儿忍着泪站起,倒杯茶水,递到我手上。
我淡笑不语,心里却一片荒寂。是的,我知道,我都知道,这是我最无奈的选择。可是,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摆脱紫殇?只有蓝国,只有蓝国的势力才能帮我。
接过茶水,用茶盖拨弄两下,却想到很久不曾酿制的桃花酿,以后我远在蓝国,恐怕没有机会酿制了。
展开蓝国圣旨,贵妃两字醒目却讽刺,蓝国皇帝毫不在意和亲的是谁,贵妃?后宫的女人,都是疯子。
我一直想要逃离皇宫,结果只是从一个皇宫到了另一个皇宫。募地,想起天意大师的预言,“姻缘与帝王纠缠。”果然,果然。难道真的命运如此?也罢,在蓝国,我总算还有希望。
父皇,母后,你们看到了吗?当年你们最疼爱的女儿就要去和亲了。尽管,当初和亲在我们看来是永远不可能的事。
命喜儿把圣旨放好,想想紫殇的怒气,料想他说不定马上就会来问罪。命令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以免殃及池鱼。自己却悠闲的靠着躺椅慢慢饮茶。
轰,东西被重重砸在地上,门也被一脚踹开,我漫不经心抬头,紫殇铁青着脸,眼中充斥灼人怒火,却掩盖不住点点泪花。
“为什么?!”他强作平静说道。
“不为什么。”我不去看他,望着别处轻声说道。
“告诉朕为什么?!”他陡然挥手打翻我手里的茶杯,热水洒出来,烫的我手火辣辣痛。“为什么?!”他眼泪终于流出,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冷眼望着生痛的手臂,既不挣扎也不说话。
“紫玉,紫玉,你就是这样践踏朕的爱?!先是温柔收起,然后一挥手,全扔在地上。你怎么能如此残忍?朕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在我身边……”他的怒火逐渐变成哀求,蹲在我面前,把我的手贴在胸膛,眼中泪光闪烁。“和昨天一样,不行吗?”
“任何事?”我讥讽的勾起嘴角,“让我的父皇母后活过来。”
他后退一步,无奈而绝望。
“你应该知道,我恨你。”我淡淡说道,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
“啊!”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抱头,痛苦的惨叫一声。
揉揉被他握的生痛的手腕,慢慢扯开嘴角笑起来。报复的感觉真的如此畅快,让我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
“朕不会让你如愿的!永远不要想着离开朕!”紫殇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猛地扑向我,把我推到在地上,压在身下,用力吻我的嘴唇,撕扯我的衣服。沉重的喘息透着中无尽的绝望。
我丝毫没有反抗,任由他吻着,等到他离开我的嘴唇方淡淡道:“是吗?紫皇陛下,我已经是蓝国的贵妃了。”我平静陈述事实。
他的动作戛然而止,各种复杂神情一一闪过,时间仿佛停止在这里,许久许久,他的表情定格成冷漠,像平时一样的冷漠。
深深看一眼我,嘴角划开一个狰狞的冷笑:“好,你很好!紫玉!朕会让你记得,你会后悔的!会后悔今天这般对我!朕会让你臣服在脚下,像你对朕一样,践踏你的尊严!”
他从我身上站起,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拉整齐扯乱的衣服,顺顺头发,就这样坐在地上,对着空荡荡的宫殿发怔。本该雀跃的心情,却莫名沉重。
“公主……”喜儿从殿外走进来,低低唤了声,打扫地上跌落的碎片。
“喜儿,不要扫了,我想休息。”
“是,公主。”喜儿应了声,立在一旁。
“怎么?还有事吗?”我疲惫说道。
“公主……皇上刚才下了命令,说,三日后便使公主出发和亲。”喜儿小心翼翼望望我的脸色说道。
“嗯。”我无所谓的应声,靠在躺椅闭目养神。
隐隐听到喜儿叹气,然后整个宫殿悄无生气。
“欣儿,你不应该来。”对着空旷的宫殿,我轻声叹道。
欣儿揭帘走出,微笑道:“姐姐怎么发现我的?”
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感应到了而已。“你不该来,紫殇会怀疑的。”
“我不怕,三天后姐姐就要走了,我只是想,多看姐姐一眼。”欣儿坐在我旁边,把头靠在我肩上。
“是啊,三天。欣儿,在国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我会的。”欣儿应道。
“还有,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不要去蓝国。”拥紧欣儿,仔细叮嘱道。“我们已经不能再输了。”
“我知道,姐姐。”欣儿直视我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充满自信和成熟,“我会让紫殇还有蓝皇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到我们,我们两个会一直幸福在一起。姐姐,我不会鲁莽,我要等到有能力保护姐姐守护姐姐的时候再行动。你受的委屈,我一定不会忘记,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眼睛酸的厉害,却勉强浮现出笑容,这一去,或者是一个月,或者是一年,也或者是十年。欣儿,我希望你过的快乐,而不是执着于复仇。
“快走吧,欣儿。”温馨总是短暂,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欣儿,但是,我却不得不让他离开。
“姐姐,等我,我一定会强大到有能力守护你,和你一起过自由的生活。”
望着欣儿离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什么。
三天不过眨眼即逝。
出嫁那天,一早便有蓝国带来的侍女给我换上贵妃凤装,凤冠霞帔,胭脂水粉,金银珠宝,浓妆艳抹。折腾许久,在我耐心被磨光之前,终于打扮妥当。
“娘娘,请上车。”王使臣憨厚的笑笑,恭敬备好华丽马车。
马车由八匹全白的神驹拉着,宽大的足够坐进去十几人,红色帷幔层层叠叠,连马匹都装饰成红色,显得喜气洋洋。
这个蓝皇,还真是舍得,对于一个人质做到这些表面工夫,真是不容易。
“公主,要不要等一等皇上……”喜儿是我的陪嫁丫头,也是唯一的一个,我不愿意带无辜的人到另一个危险重重的监牢。喜儿是坚持要陪在我身边的,看到她我便想起明月。明月被我留在魂身旁,有魂保护,我放心许多,但仍常常想起她。所以耐不住喜儿像明月似的缠磨,只得带上她。
“不等了,走吧。”毫不留恋的走上马车,坐好。
紫殇自从三天前就没有出现过,无所谓了,我也不想见到他。终于,我马上就逃离他了。
可是,欣儿也没有出现,是被软禁了吧,等我走后,希望欣儿一定要找到魂还有明月,平安离开。
喜儿爬上马车,坐在我旁边。我斜倚在宽敞的大床上,放下头上的红纱遮住脸庞,眯起眼打盹。
“起驾!”王使臣吆喝一声,马车慢慢移动,越来越快,发出隆隆声响。
抬手放下帷幔,余光扫过,从缓缓落下的帷幔缝隙中,看到紫殇冰冷的身影站在远处。
王使臣还有数百将士护送马车,浩浩荡荡守护在马车周围,引得无数人前来观望。真的是永别了,我所有愉快的不愉快的记忆。
马车隆隆,出了皇宫,出了国都,朝向未知的国家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