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意外的邂逅 ...
-
通往女佣之路
问：如果一些灰尘堆积在较难够到的地方，比如说沙发底下和书柜上面该怎么办呢？
鸣：给穿云蛇裹上抹布，抓住它的尾巴，让它在沙发底下或者书柜上面扭动身体。
危楼：错误！应该到市场上买专用的道具做清扫，而且，女仆是不会饲养危险动物的。
……
鸣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能提着扫把到处走了。
当然第一个地方是要去厨房了，不过土豆昨天说有本事就去厨房偷东西，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别人的地盘别人做主，人家都让她去偷了，她还能老老实实去付钱不成？
厨房里传来阵阵肉香，鸣的食指也不禁开始在扫把柄上敲击着，所谓“食指大动”，就是指她那种猴急样。
悄悄给门开了个缝儿，伴随着哒哒的菜刀触碰案板的声音，那股诱人的香气就越发浓郁了。
门内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女孩的身影，她站在矮凳上，刀起刀落，十分利索。
鸣憋着气，门缝开得更大了，视野中又出现了一张大桌，桌上摆满了佳肴，想肉香的出处一定是那里，指了指桌上那看起来像叫花鸡的菜肴，怀里的穿云蛇就一溜烟的爬过去了。
在山村与鸣相处的那段日子里，穿云蛇早就不是当初那条仅仅依靠毒牙攻击猎物的天真小蛇了，在经过鸣的一系列捏，打，揉，搓，压等锻炼后，它本就柔软的腰肢变得更加有韧性，能打结，能直立，能翻滚，抗挤压。对内叠个被子也能弄的方方正正，对外偷个鸡摸个狗也不在话下。
穿越蛇迅速的接近桌子，沿着桌脚爬上桌面，腰肢眼看就要卷上那只鸡了，两把菜刀飞了过来，正好将它的腰卡在当中，不差分毫。
“哼，我正好想做一道煨蛇段呢。”那做菜的女孩狞笑着转过身，鸣这才看清楚她的样貌，和自己差不多大，梳着两个冲天羊角辫，手中2把明晃晃的菜刀来回摩擦，发出的吱吱声说不出的刺耳，“食材除了料理以外什么都不能做，玷污食材的人死。”
此时卡在两把菜刀中间的穿云蛇不禁泪眼，它知道，在那个女人眼里，它已经不是活物了，而是一盘撒着调料的菜。不，即使是成了菜，它也依旧是龙的儿子，龙的后代！它的一生是辉煌灿烂的，没有污点的，除了失策咬鸣的那一口。唯有这件事情，它后悔，。
所以，那道菜名，叫做“亢龙有悔”吧。
有的蛇活着，但它却是死的；有的蛇死了，但它却依旧活着，活在那道菜中。
当然门琪没有注意到她的食材在想什么，她现在非常的不爽，最近做得料理都让她不满意，现在正是自己瓶颈时期，但是土豆先生居然说昨天又来了一个食客，八成就是眼前的小鬼了。
啊啊啊，为什么自己的料理要被这个不尊重食材的小偷玷污？为什么尼特罗会长要特地嘱咐自己好好“照顾”她？为什么这个小鬼要用闪闪发光的眼神看着自己？？
挑衅？老娘管那么多，宰了她再说。
“唰唰唰”几把菜刀同时朝鸣的要害飞去，只见鸣身子扭了几下，就躲了过去，那轻松的模样让门琪一愣，这小鬼的反应能力居然这么强？
而鸣眼中的光芒也越来越亮了，她倾慕地看着门琪说道：“好厉害的刀法。”
门琪身体一僵，狐疑地瞥了一眼鸣，只看到她脸上掩不住的真诚，门琪心里也不禁微微得意起来，这刀工自己从三岁就开始练习了，看来那小鬼还是颇有眼光的。
尼古拉斯村，但凡孩子不听话，大人们必定会讲一则《菜刀牛头人》的故事，说的是一个力大无穷的牛头人抓小孩做菜的故事。相传那牛头人身长九尺，头上长有两角，形如牛，用得是菜刀做武器，一刀下去有开天辟地之势，专吃不听话的小孩。
每当大人们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最聚精会神的就是阿鸣，力气大得可以开天辟地啊，那难道不就是传说中的英雄吗？他一定可以把阻隔尼古拉斯村交通的的尼古拉斯山脉砍掉！
于是老妈让自己挑柴，她一定烧火，阿伯让自己乖乖地像一个女生，她当天就挑了村里男生一个据点……从拔村长胡子到偷人家后院里的地瓜，基本算得上是无恶不作了。
但是牛头人先生依旧没有来吃她，尼古拉斯山脉仍然矗立在那里，一年一年，那条通往外界的小路，也长满了杂草，掩盖了出口那一点亮光。
那时候她第一次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那条小路一般。
此时门琪高举着菜刀，两个羊角辫高立着，虽然身不过八尺，但那气势那眼神，绝对是牛头人先生的女儿。
“牛头人小姐！”鸣激动地几乎要扑在门琪身上。
门琪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辫子，五官扭曲地几乎要拧在一起，重重地哼声从鼻子里喷出，“你这个小鬼！！”
“越来越像了……”
“吼！！”
据园丁大伯口述：“那天厨房内轰的一声，一朵蘑菇云飘起，飘得好高好高，久久不散。我还以为是厨房失火了，正准备救人，一个提着扫帚的女孩就跑了出来，叫喊着‘牛头人小姐果然厉害’，很高兴的样子。哎，什么牛头人，我以为不过是小孩子打闹着玩，可没想到就传来‘哞——’的巨响，厨房里居然出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手里的菜刀险些就挥刀了我，还好我老人家没有荒废武艺，不然这胳膊可就废了。可是一转眼，那牛头人居然变成一个红头发羊角辫小女孩！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决定将它永远放在心中，这辈子不说出去……”
从此，门琪多了一个外号“牛头人小姐”。
“你这个混蛋小鬼，给我出来啊！！！”身后传来门琪的怒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牛头人小姐这么生气，但是为了生命安全，鸣逃到了一个很隐蔽的房间，里面雾蒙蒙的，热乎乎的很舒服。
鸣小心地将耳朵贴着门，门琪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显然已经到了门口。
“你在逃跑吗，小女孩？”房间里突然冒出的声音让鸣吓了一跳，想要确认声音的出处，但那雾仿佛有意阻隔她的视线一样，越来越浓，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应该是一个女人。
“莉斯小姐，你在里面吧。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臭小鬼？”外面的门琪显然是有所顾忌，不敢破门而入。
莉斯轻笑一声，小声对鸣说道：“等下可要好好感谢我。”
“没有，不过外面倒是有个小鬼，我不介意她进来和我一起沐浴呢，门琪。”那声音极具魅惑，温软的音调柔而不做作，有意地在读“门琪”两字间稍作停顿，勾人的语调让还是个小女孩的门琪心跳也漏了半拍。
“不，不用了！我到别的地方去找！”门琪几乎是用逃地离开了，这让鸣稍稍松了口气。
“那么小女孩，你就是鸣吧？”话语伴随着些许水声，尽也是说不出地好听。
“没错。”鸣刚回答完，浴室里的水雾就少许散开了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斜靠在浴池的一边，微尖的下巴枕着白玉般的手臂，朱唇一点，给这个白色的世界带来一抹艳色。
但是这个女子完整的相貌却是怎么都看不清，多半是因为水汽的关系，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成了鸣心中美这个字的代表。
“果然资质不错，糟糕，我居然也想试试看金所做的蠢事呢。”说到金，那些令她咬牙切齿了几年的往事又浮现出来了。
“金，你真的准备做那个游戏吗？”
“那是当然的。”被唤作金的少年笑得自信，“莉斯，你能不能用你的能力创造出2种气泡，一种遇到绝会爆破，遇到缠不会爆破，另一种气泡性能相反？”
“可以，这样的话不管敌人用缠或者绝都会被攻击吧，好办法啊金。”
“不，我要0攻击力。”
“为什么？”
“为了让那些少年增强实力。”
“真无聊。”
“莉斯，我用你的形象设想了一种魔兽，在游戏里它能够发出那种气泡攻击。”少年找了一根树枝，在荒芜的土地上画着什么，那专注的样子让少女的心一动。
“哎？是什么样子的？”少女好奇地走过去，快速的心跳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她看到一副让她终身难忘，连梦中都会出现的图片。
那是，一匹马，一匹长着喇叭嘴的马。
“啪”，浴池的边缘硬生生地给莉斯抓下了一块。
“金•富力士。”4个字几乎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莉斯一甩手，两种不同颜色的气泡就几乎填满了整个浴室，“用‘绝’和‘缠’躲避这两种气泡吧，什么，你不知道什么是绝和缠？自己慢慢摸索去，反正只会有点疼而已，死不了的。”
于是浴室里传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啊啊，好疼。”
“闭嘴，安静点。”
“衣服破掉了。”
“反正这里是浴室你怕什么。”
“啊啊！！”
门外。
导播：BOSS，现在是和谐期，我们这么明目张胆，上头不好交代啊。
危楼：笨，这才能提高收视率，摄影师，把画面切换成“风吹帘动”，把声音给我搞大点，突出水声！
2个小时后，鸣几乎是用爬的才出了浴室，她单薄的衣裳几乎遮不住躯体，浑身布满了乌青。
后世正史记载中，为了保护财富女神的名誉，往往只是用一句“尼古拉斯的童年并不幸福”一笔带过这个事件，当然野史的记载就丰富多了，这给这位传奇的人物又增添了分悲剧的色彩。
……
2年后
阿鸣已经12岁，身材拔高了不少。
虽然和家乡分开已经2年了，但是有一直写信回家，不过尼古拉斯村太过偏僻，冬天寄出的信，收到回信已经是第二年的夏天了。
阿鸣和门琪，土豆，莉斯，尼特罗会长越来越熟悉，对他们的怪癖也慢慢习惯了。
门琪是个料理狂，明明这么像牛头人，却否认自己是牛头人小姐。
莉斯生活中有40%的时间是在泡澡中度过的，其中又有10%的时间在操练鸣。
尼特罗会长总会把到屋顶上散步，然后让自己从屋子外墙爬到20层楼顶擦那根有灰尘的柱子。有时候他会带一些奇怪的动物回来，比如说什么“嗜血鳄鱼”、“火焰暴龙”、“狂暴灰熊”，然后笑嘻嘻的对鸣说：“今天晚上我要吃鳄鱼肉，龙肉和熊肉，麻烦你了，鸣。”
每天下午，尼特罗就会让鸣去敲背，不过说是捶背，这老头子总是在房间里到处乱跑，鸣根本没有机会碰到他，别说捶背了。更可气的是老头总会在暗地里阴鸣一下，让她摔一跤什么的。
“如果我碰到他，一定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捶背’！”，鸣在内心中如此呐喊。
至于土豆，果然最奇怪的还是他脸型。
又是一年春季，阿鸣照例打扫着偌大的院子，突然，她察觉到一丝异样，微微转头，却是一个黑头发的男孩子正斜靠树上，他显然是感觉到了鸣的视线，睁开眼，两人的视线正对上。
微风轻拂，樱花飘落。
在云古的眼里，女孩子都是像师父一样强悍多变的，可爱的笑脸，那是伪装出来的，温柔的性格，那是伪装出来的，漂亮的脸蛋，那，也是伪装出来的。
但是这个女孩子却不同，她连扫地都那么专注，当她转过头来的时候，那清澈的眼神，一瞬间，自己的心跳漏了几拍。
（插入：打杂的：BOSS，樱花不够用了，仓库里只有菊花了。
导播：BOSS，刚才那个扔菊花的不小心把风力调成了7级。）
狂风大作，菊花飞舞。
云古稚嫩的脸上微微泛出了红晕，他怔怔地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举起手中的扫帚，像扔标枪一般，扔向某个角落。
（插入：导播：BOSS，鼓风机毁了，战力严重不足，请求撤退。）
“刚扫好的院子又乱了。”阿鸣看着遍地狼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叉着腰恶狠狠地瞪了眼云古道：“喂，新来的，我给你1个小时时间把这里打扫干净，否则让你去宰那条‘飞翼□□’。”
“喀拉”，那是心碎的声音，少男之心总是这么脆弱。
这是，让云古不肯再次回想的，与鸣的邂逅。
日后，在探讨鸣的属性到底是天然呆还是腹黑萝莉的时候，云古坚决地坚持后者。
（插入字幕：‘仅仅瞬间，鸣女神就俘获了一个少男的芳心，虽然只持续了一秒，但一秒即是永恒’，啊，伟大的鸣女神，你的石榴裙征服了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意外的邂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