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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   第一期录制结束,已是晚上十一点。各队员今晚直接在玩家基地住下,而被淘汰的六十位只能遗憾离场。

      聂深没急着去整合自己的队伍,和节目一起去安置落选参赛者。

      他们中有在本地打工的,有从其他城市奔赴而来的,其中的大多数在舞台上的时间还比不上来往奔波消耗的多,却在一战告负后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像一阵无疾而终的恶风。

      夜幕低垂,晚间的风也没稍作停歇,卖力吹拂着无功而返的游子。聂深站在节目组准备的大巴前门,一个个叮嘱他们路上小心。

      “星轨,可以跟你合照吗?”有个男孩走了过来,举着手机询问道。
      他看上去年纪很小,几颗青春痘把眼里伪装的成熟尽数出卖了。

      聂深笑着揽过他,“可以是可以,但我更希望下次是在kpl赛场上。”

      他一句话,男孩原本局促紧张的表情里多了分释然。
      “我会努力的!”
      男孩飞速按了快门,拍了张合照,就跑开了。

      这一趟去长途车站的大巴上基本坐满了人,不少靠窗的青年探出脑袋来和聂深打招呼。

      “深哥快回去吧。”
      “谢谢深哥。”
      “深哥辛苦了!”

      聂深没吝啬微笑,温柔地望着他们,鼓励道:“期待下次见面。”

      等大巴缓慢驶出视线范围,聂深才转过身,披着夜色走回基地。
      刚刚和他一道的负责人忙快步赶了过来道谢:“谢谢深哥,今天人太多了,我第一次接这种工作,生怕做的不周全出安全问题,难为你来帮忙。”

      “没事,”聂深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我队员呢?”

      “这个点都去三楼宿舍休息了,明天再见面也不迟,相信他们一定能体谅您的。”

      聂深懒懒揉了揉头发,其他队教练肯定第一时间都去集结队员、起队名了,他们却被自己撂在一边,估计心里会不平衡。他有些歉疚,嘴上却不甚在意,“什么体谅不体谅的,跟着我打出成绩来就行,我又不是他们爹妈。我先上去了,你休息吧。”

      楼道里都安着摄像头,各处灯还大亮着。
      聂深独自一人往楼上走,他本兴致寥寥,瞅着没法儿排解困意,正巧碰到下楼的DK,三两步拦住了他的去路。

      DK没生气,只皱着眉头一脸无语道:“你一个前辈,被队员看到什么样子。请注意身份。”

      聂深猜到了他的反应,捧腹笑道:“他们一个两个的都说你唠叨,我原先还不信,哈哈。”

      DK:“没个正经。”
      聂深:“咋地,要我哪天转会了想去你们Fate,你第一个关起门来不欢迎我呗。”
      DK:“Fate舍得放你走?”

      DK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会搞赛训的刻板教练。聂深也不至于在这儿跟他解释,打岔道:“怎么,你这么晚了还回俱乐部去呀,还要赶着给队员开小灶吗?”

      “嗯,过几天再来。”

      虽说他们四位教练是领队,但但不一定要他们时时刻刻盯着,每组都有专业的赛训人员来做专业指导,教练只要尽到本分就好。
      所以聂深接这个节目也并非是给自己找麻烦,放着逆天的直播任务来玩儿。

      他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啊……我也想回去睡觉,可我还没跟队员见过,现在已经……已经十二点了。”聂深生无可恋地看了眼手机。

      “我看你们队纯钧还在楼上,估计都还没睡吧。”

      听到钟亭钧的ID,聂深眼前一亮,揪住DK问道:“他还在?”

      DK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答道:“在训练室。”

      “啊好,那我先过去了。”
      聂深撇开他,刚走两步又被叫住了,扶着楼梯向下望:“咋了?”

      DK欲言又止,说道:“你是不是……之前认识纯钧?”
      “认识啊。”
      “收敛点。”

      “啊?”聂深一头雾水。

      DK朝他一挥手,转身下楼,留给聂深一个无可奉告的背影。
      “我不啰嗦,走了。”

      “……你有病吧你,爱讲不讲。”

      他三步并两步上了三楼,靠楼梯的第一间屋子是公共训练室。屋里就前排开了两盏灯,在中间坐着的钟亭钧半边在灯光下,半边在阴影里。

      聂深往门口一站,他就看了过来。

      刚刚被主持人戏弄了一下,聂深心里还有股气没消,却撒不到别人身上。这会儿看到钟亭钧,那点子不舒服又悉悉索索找上来他。

      “你坐这儿干嘛?”聂深站在门口问。

      钟亭钧关了手机走过来,老老实实交代道:“我想着你要上来。”

      聂深听着好笑,“自恋,你在里面坐着,怎么就知道我能看到你。”

      “说反了,”钟亭钧走近了些,在咫尺之距时停下来,解释说,“是你一上来,我就能看到你。”

      聂深:“……”
      他有时候总会觉得钟亭钧肯定进修过聊天的艺术,他觉得很欠的话,从钟亭钧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个意思,不仅没觉得听着不舒服,还挺受用的。
      连刚刚那点要撒在他头上的怨气,都连忙自己吞了下去。

      两人相对无言,钟亭钧侧着身从门里走出来,两人衣角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一块儿,带起一阵风。聂深让了让他,脸别开道一边。

      “我先回去了。”钟亭钧匆匆告别道。

      聂深有点意外,“你坐这儿这么久,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钟亭钧停了脚步,转过身来。楼道里灯火通明,身后是两排相对的宿舍门,都紧紧闭着。他逆着光,五官更显得深邃,唇角弧度却很柔和。
      “没,就想看看你,说声谢谢。”

      聂深一愣,看着钟亭钧被浸着温柔的眼眸心里渐渐敞亮开来,嘴上却不饶人:“谢你个大头鬼,敢输一局看我怎么收拾你 。”

      钟亭钧没被他唬到,反笑了,轻轻“嗯”了一声。

      聂深总觉得今天节目组的盒饭里好像给他下了药,明明没喝酒,却有些晕乎乎的。他拉了钟亭钧一把,眼睛向下瞥:“你是不是没带换洗的衣服。”

      “嗯,附件商场关门了,和队友约了明早一起去买。”

      聂深低着头,小声道:“我给你带了。”

      “啊?”

      聂深一把推开他,往自己房间走,冷冷道:“滚蛋,别装死。你爱换不换吧。”

      身后人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似的,在原地愣了愣,等聂深气呼呼开门再关门的时候,他已从外面拉住了门把手。

      “松开。”聂深隔着门缝凶巴巴道。

      钟亭钧局促地看着他,嘴角却挂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洗澡,想换衣服。”

      聂深冷冷淡淡:“所以呢?”
      钟亭钧持续输出:“哥,我好困啊。”

      钟亭钧的低音炮配上这声“哥”,成功让聂深打了个寒颤,他就趁虚而入进来了,笑意里带了些得逞的味道。

      聂深房间和其他参赛者差不多大,只是别人六人间,他这儿只放了一张床,还有个小沙发和电脑桌。

      “看什么看,”聂深把行李箱拖了出来,搬到桌子上打开,“喏,你自己拿了快回去,我要洗澡了。”

      他不知道钟亭钧怎么安排的,就帮他带了两套衣服应应急,放在收纳袋里摆在箱子另一边。他倚在墙上看钟亭钧慢悠悠地拿衣服,刚准备催就听钟亭钧道:“我室友应该都睡了。”

      聂深:“……”
      所以呢?

      他半天也没憋出下一句来,聂深忍无可忍,问道:“这个点是该睡了,咋了?”

      钟亭钧一本正经说:“录了一下午都挺辛苦的,我动静太大吵醒他们,是不是不太好?”

      事态好像扭曲了,向着聂深从来没有想到的局面一往无前的奔过去了,拉使出浑身解数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不,他没拉。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毕恭毕敬把钟亭钧请进了自己屋的洗浴间。
      尽管他心里是极其不情愿的,钟亭钧能不能看出来就不知道了。

      他抱着被子往床上一躺,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左看右看,也没看见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完了完了。
      这没摄像头的,传出去也解释不清。要是被队员看见了,以为他给钟亭钧开小灶怎么办?

      虽说是之前开过,可是被人拿捏住把柄,对钟亭钧后面的发展就很不好呀。刚刚段星落那句“收敛点”,估计也是想提醒他这个吧。
      聂深抓了抓头发。他现在是领队是教练,对待自己的队员要尽量一视同仁倾囊相授,如果被误会了,队员心里该没那么信服他了。和教练出了隔阂,最终受苦的,还是年轻气盛的队员。

      七想八想的,他就迷迷糊糊躺抱着被子睡着了。钟亭钧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聂深蜷在被子里,鞋子都没脱。

      钟亭钧抿唇笑了笑,去帮他脱了鞋子,把被子拉上来给他盖好。

      聂深绑了发带,露出好看的额头和发际线。蓝发紫衣把这张脸上的乖巧纯情囚禁起来,与张扬勾人的诱惑碰撞在一处。仿佛坠落魔界的天使,因没有经受住诱惑长出了一对黑色骨翼,包裹住他纯情诱人的身躯。
      上唇中央那颗小痣,就是他原罪的尽头。

      像被原罪牵引着,钟亭钧俯下身,双手撑在聂深两侧。
      聂深嘴唇颜色很浅,弧度却饱满好看,连他周身草木味的香水气息,都成了引诱他的陷阱。

      钟亭钧抚了抚他睡梦中微微颤动的脸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聂深眉毛动了动,睫毛好像羽翼般垂下来,表情单纯又无辜。
      钟亭钧唇角一勾,原来真的是甜滋滋的软糖。

      浅尝辄止,他就起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

      屋内,聂深紧紧闭着眼睛,双手在被子上扯出一道道褶皱。
      他好像一只小船,被名为钟亭钧的海浪裹挟着,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 作者有话要说:  深深:这踏马算是拔吊就跑吗??[黄脸笑.jpg]
    好了,我又可以了,我钮祜禄深深无所畏惧了。
    当我的队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控诉我给亭钧单独开小灶的时候,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他:
    小灶是什么东西?爷!在!开!车!
    我还是一个清清白白、公正无私的教练!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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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夫双综,二人故地重游,当年余殊求皇帝施恩的那处宫殿外仍有红梅盛放,雪依旧落满两人肩头。
    余殊懵懵地被林放地咚在梅树下,林放冰冷的气场渐渐散去,按着他肩头的手掌心滚烫。
    看着林放隐忍充血的眼眸,余殊一愣:“你干嘛?”
    林放吻了下来,稍重的鼻息的落在余殊脸上:“有镜头。”
    要不是四面八方的机位都对过来,余殊都要以为这人爱自己爱的深沉。
    后来,电影《质子》首映礼上,前世一幕幕场景与眼前重叠。
    余殊:“你到底骗过我多少次?”
    林放沉眸:“永远比你以为的少一次。”
    “在钟情于你这件事上,我从没撒过谎。”
    #前世冤孽重逢后总骗我去领结婚证怎么破#
    #可恶,殊殊好像还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
    表面风流实则一亲就哭的奶包受×一路真香追妻高岭之花腹黑影帝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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