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姬成长计划》莫闻樱

35、第三十四章

　　听到船夫的回答后，夙月忍不住笑了。
　　倒也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只是想起了当时cg里的弹幕，在贺茂义心说出这句话后，弹幕一水都是“她不是不知火，她是迪迦”，玩起了谐音梗，给夙月整乐了。
　　这个梗他们是无法理解的，迪迦还得好几百年后才有呢。
　　“你笑什么？”
　　“没什么。”此时此刻，夙月已经确定了眼前的船夫就是贺茂义心，“老人家，阿离又是谁呀？”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贺茂义心省去了自己的部分，只简单讲述了阿离的故事。
　　“那个城主也太过分了。”夙月听得津津有味，“不过这对阿离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那一刻她想的应该是自己终于自由了吧。”
　　阴阳师cg里的人类好像都是坏人居多，连一目连和御馔津这种级别的大佬都被村民欺负，真是一群带恶人。
　　“是的，她终于自由了。”
　　源赖光看了看夙月，又看了看贺茂义心，只觉得这两人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要夙月喜欢就行了，真真假假都无所谓，左右一个故事而已。
　　“老人家是见过阿离吗？”
　　“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有所感慨罢了。”
　　哦豁，那你这共情能力也是蛮强的嘛。
　　夙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继续玩起了水中的倒影。
　　船划到了一处地方后就停了下来，“过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你们抓紧时间欣赏夜景吧。”
　　这里确实是个看星星的好位置，海上全是璀璨星河的倒影，像是一场无声的盛会。
　　夙月想起了cg里不知火为贺茂义心跳的那支舞，便对源赖光说道：“小光，你会跳舞吗？”
　　“只学过祭祀的舞。”对方疑惑地看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果然这种“偷偷练习跳舞，然后惊艳所有人”的剧情不会发生在她家崽崽身上，夙月不得不再次承认源赖光的天赋都点到武力值上去了。
　　“本来还想看小光跳舞来着，可惜了这么好的夜色。”
　　“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呀。”源赖光无奈道，“跳舞我是真的不行。”
　　“那我跳给你看吧。”夙月朝她眨眨眼，“刚好有一种舞就是为了祭祀星辰呢。”
　　夙月很是喜欢西周时期的大舞和小舞，那是她见过最优美的宫廷雅舞。
　　“还有这样的舞蹈？”
　　祭祀的舞蹈很是常见，但祭祀星辰的说法源赖光还是第一次听闻。
　　“万里平湖秋色冷，星辰垂影参然。”夙月回眸一笑，“这支舞叫做‘人舞’。”
　　她站上船沿，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水面上，渐渐远离了船只。
　　夙月一扬手，无数金莲盛开在水面上，点点星火在半空中飞舞。
　　她踏在其中一朵金莲上，双手掩面间，身上的日式服饰变成了对襟袍服，腰束宽带，还带有披肩。
　　同时，夙月发间的簪子也变成了高耸的三叉形发饰。
　　她慢慢垂下手，脸上的妆容也变了样。
　　“这是……”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音乐声，听起来倒是像编钟和古琴的结合。
　　夙月动了，她将双手左右分开，左手抬高，右手俯低，开始了“人舞”。
　　源赖光很难用言语去形容这支舞，这比以往她看过的那些祭祀舞蹈更具有神圣感，难道是因为在这海面上翩翩起舞的就是一位神明吗？
　　最后夙月将双手高举于左肩之上，跟随着音乐慢慢地旋转了几圈，结束了这支祭祀星辰之舞。
　　她缓缓露出笑容，天上的星辰瞬间变得更为璀璨，仿佛是在回应这支雅舞。
　　夙月一步一步向船只走去，金莲和星火相继消散，她也恢复了之前的装扮。
　　源赖光已经被震撼得说不出话了，倒是一旁的贺茂义心摘下了船夫帽，让夙月看清了他的面容。
　　她知道，贺茂义心一定是又想起了阿离。
　　“我在离人阁曾经存在过的地方起舞，有温煦的夜风吹拂，有璀璨的星辰注视，所以不生羽翼，人也可以无限自由。”夙月说道，“阿离也为你跳过一支舞，那是自由之舞。所以她自由了，你也该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