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姬成长计划》莫闻樱

31、第三十章

　　感受到八岐大蛇威压的众人都深感震撼，白藏主更是喃喃自语着：“这才是神明真正的力量吗？”
　　［小光？你还好吧？］
　　虽然在夙月看来这力量很弱，但是对于源赖光来说就不一样了。
　　［我没事，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以恶制恶，以杀止杀，这便是她选择的路。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大家！我绝不允许你以这样的理由来破坏京都！”
　　“哦？以人类而言，你们已经到了极限吧。”八岐大蛇又有了新的发现，“不过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这份意志和觉悟，竟比过去更加强大了……”
　　他很好奇，这样的意志和觉悟，究竟能进化到怎样的程度呢？
　　“八岐大蛇，请告诉我你的答案。”
　　“哎呀，被允许与神明对话，就变得自大了吗？不过让你知道的话，事情会变得更有趣呢。”八岐大蛇回答道，“颤抖着期待吧，你们终会迎来神明对世间的审判。”
　　世间是指整个人间？审判？
　　连人类意志都猜不透的伪神，就想审判世间，八岐大蛇是疯了吗？
　　夙月从未见过像八岐大蛇这样的存在，就算是上古时代的魔神也仅是不满居于下位，对方闹得最凶的时候也从未肆意摧毁过人间。
　　而到了这个世界后，不管是大妖玉藻前，还是曾为神明的八岐大蛇，他们都没有约束自己的自觉，而是随心所欲地对待万物生灵。
　　那么，高天原的神又会是什么做派呢？会不会像玉藻前和八岐大蛇一样视人类为蝼蚁？
　　夙月只见到了荒，从这位高天原的使者来看，貌似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被我选中的羔羊，准备迎接你们的终焉之刻吧！前提是，你们和这京都能坚持到那一刻。”
　　这个意思是，京都又要遭到毁灭了？
　　“呵呵，我很期待，届时你们会如何应对呢？”
　　“诶？八岐大蛇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类和神明的实力差距，真是天渊之别。并不是我们战胜了邪神，更像是被他放过了。”
　　源博雅愤愤不平道：“难道人类就要被这样的家伙随意碾压在脚下吗？”
　　“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真实，其他一切都毫无意义。”源赖光说道，“果然就应该把鬼神都斩草除根。”
　　“让我在意的是八岐大蛇所说的考验，我担心这会再次波及整个京都。”
　　源赖光表示赞同：“没错，晴明，这个时代已经随着邪神的降临而改变了。我很欣赏过去的你，可惜你却使用阴阳分离之术，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软弱的人。”
　　安倍晴明无奈道：“随你怎么想吧。”
　　源赖光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总而言之，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留给人类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赖光姐姐，你要走了吗？”源博雅有些失落，“我会努力变强的，我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来守护最重要的人！”
　　此时源氏的阴阳师出现了，“赖光大人，博雅大人，阴阳师大人，你们要走了吗？”
　　看见是源氏的人，源赖光露出笑容：“是啊，八岐大蛇已经不在这里了，我打算到其他地方去调查。”
　　“这个幻境也快要消失了，身为这里的幻象，我们却无法离去。”源氏阴阳师说道，“赖光大人，希望您能一直坚持自己的信念！”
　　“我不会因此动摇的。”
　　“赖光大人，我相信您。”说着，他又看向安倍晴明和源博雅，“从那场大火后，我就看着她所做的一切。她对待别人很残酷，对待自己也是如此。为了达到目标可以付出所有，任何时候都不会犹豫。”
　　“赖光姐姐……”这是面带担忧的源博雅。
　　“蜃楼之后没过多久，赖光大人继承了家主之位。但有时我路过她的房间，会看到她一直望着空荡荡的刀架出神，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或者是得到了什么。”这位源氏的阴阳师叹了口气，“身为源氏一族的族长，赖光大人需要把肩负的一切凌驾于爱恨之上。但博雅大人您不一样，血浓于水，我希望您能够从一而终地遵循本心，不论有多少阻碍。”
　　源博雅认真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希望博雅大人能守护好您最重要的人。”最后，他看着源赖光，语气温和道，“赖光大人，祝您武运昌隆，所愿得偿。”
　　在这位源氏阴阳师离开后，源赖光也提出告辞，和他们分开。
　　［姐姐，是这个方向吗？］
　　［嗯，我感受到了八岐大蛇的气息。］
　　前面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源赖光立即询问夙月，对方告诉她这是真正的八岐大蛇。
　　“你还是找来了。”八岐大蛇并不意外，“光姬，我正在思考，你们人类为何会对符号如此执着。”
　　“符号？”源赖光努力忽视掉他对自己的称呼，“什么符号？”
　　“这座宅院所刻的家纹，神社的鸟居、阴阳术的符文、再到人类所使用的文字……在我看来，不过都是大同小异的符号。”八岐大蛇说道，“明明在数百年间就会灰飞烟灭，却孜孜不倦地留下这些符号，人类这么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源赖光刚想说话，就听见对方又补充了一句：“光姬，我想听的不是你的答案。”
　　她心下一惊，难道八岐大蛇发现了夙月的存在？
　　［姐姐！］
　　［应该是你们初次交易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我的存在，但不了解我具体的情况。］
　　［那你要和他交谈吗？］
　　［也不是不行。］
　　刚好夙月也想看看八岐大蛇能有多变态。
　　［那我把身体控制权让给姐姐了。］
　　不过数秒的时间，源赖光再看向八岐大蛇时，眼里就没了之前那么多的情绪。
　　“哦？看来我们终于见面了。”八岐大蛇说道，“那么，你是人类，还是？”
　　“这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基于人类的立场就行了。”
　　“好吧，关于我刚才的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那是因为和时间长河相比，人的生命太过于渺小。而符号是可以流传下来的，后世的人凭借这些符号与古人产生跨越时空的交流，领会他们的风采，同时借以警示现世的人。”
　　“照你这么说，人类还真是有趣啊。”八岐大蛇说道，“但人类又是那么渴望得到神的力量，这岂不是很矛盾？”
　　“这很正常，因为每一个人都是个体，而个体的思想从来都不会是千篇一律的。”夙月说道，“其实更多的人会满足于这片天地，他们看见了山川，看见了河流，看见了白云，所以不必羽化登仙，一个人的胸怀也可以无边宽广。”
　　“看来，若想重新建立世界的秩序，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改变这大多数人的想法。”他似有所悟，“这样的说辞倒是很有意思，和高天原那些虚伪的家伙不同。”
　　夙月直截了当道：“你猜出了我不是人类。”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像你这样的人类。”八岐大蛇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愉悦，“你也是神，对吗？”
　　她并没有否认。
　　“真是可惜，如果高天原的神也和你一样就好了。”他最后的话语飘散在四处，“我会认真思考你说的这些话。那么，再见了，站在人类一方的女神。”
　　啧，走了。
　　［姐姐？］
　　［小光，我们回去吧，八岐大蛇已经彻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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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奇谭副本结束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