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姬成长计划》莫闻樱

27、第二十六章

　　一行人跟着源氏的阴阳师们来到了一处地方，安倍晴明说道：“巫女们用幻境重现了源氏过去的情景，看起来像是在为某个仪式做准备。”
　　源赖光瞟了他一眼，“哎呀，真不愧是大阴阳师呢，这都能想到。”
　　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失忆的样子。
　　安倍晴明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反驳。
　　“长老，如今京都的形势对我们有些不利。”
　　“看来又要举行祭祀仪式了。”
　　“可是赖光大人已经不过问祭祀很久了，这次祭祀如此重要，是否需要叫她回来？”
　　“不必了。”长老说道，“源赖光虽然是源氏最有天赋的阴阳师，但她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双刃剑若是不能好好使用，反而会伤及自身。”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源赖光那丫头毫无礼数，压根就不把我们这些长老放在眼里！整天研究一些奇怪的术法和兵器，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武士也很诡异，自那以后，源赖光就再也没来过祭祀了。”
　　看着这一切，安倍晴明惊讶道：“原来源氏向八岐大蛇献祭的历史，在你成为族长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源赖光也没有否认：“他们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所以她是默认了是吗？原来源赖光在成为族长之后也还在被源氏所排斥。
　　“诶？他们好像要前往什么地方。”
　　源赖光想了想：“这个方向，他们应该是要去源氏祭坛。”
　　安倍晴明若有所思道：“难道就要开始祭祀仪式了吗？”
　　她摇摇头：“与其说是仪式，不如说是弱者向邪神的摇尾乞怜罢了。”
　　源博雅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源赖光刚想解释，又有妖怪出来拦住了他们。
　　“这么多妖怪？”她退后一步，“交给你们了，加油。”
　　“放心地交给我吧！赖光姐姐，我会保护好你的！”
　　安倍晴明再度无语了，这明显是源赖光不想出力，你搁那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解决完这些妖怪后，源博雅第一时间就去邀功，得到了源赖光十分敷衍的夸奖。
　　安倍晴明都听出了这其中的敷衍，但源博雅仍是很满足，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狗狗。
　　“对了，赖光姐姐，你刚才说的邪神到底是什么啊？还有源氏本家的祭祀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老家伙所谓的‘繁荣’不过是乞讨来的假象。”源赖光淡淡道，“百年望族沦于邪神之手，竟无人察觉这其中的屈辱，真是讽刺。”
　　“又出现妖怪了！”白藏主大叫了一声，“这个禁地简直就是妖怪的巢穴啊！”
　　闻言，源赖光看了安倍晴明一眼，对方立马心领神会，“知道了知道了，我和博雅来解决这些妖怪。”
　　等再度解决完妖怪后，前面源氏的阴阳师们已经在进行祭祀了。
　　“各位，神明大人马上就要降临了，开始镇神仪式吧。”
　　“根据仪式前的占卜结果，这次的祭品巫女决定为由神宫敬献的那名，把她带上来。”
　　“遵循先祖们历来的传统，不断给蛇神奉上巫女的生命，神明将给源氏带来繁荣，保佑家族的兴旺！”
　　“力量，我感到了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涌起！”
　　是八岐大蛇的声音！
　　“啊啊啊啊！人类！你们为何又召唤我？”
　　“八岐大蛇大人！”其中一位长老惊喜道，“伟大的蛇神啊！这个……伟、伟大的神啊，我们……”
　　旁观的白藏主好奇道：“这个八岐大蛇也是过去的幻影吗，晴明大人？”
　　“是的，我们先在这里观望一下吧。”
　　源博雅很是不喜：“这种阴森的家伙，为什么要把他当做神明来崇拜啊！”
　　“八岐大蛇大人，请您赐给源氏更多的力量吧！”
　　“更多的力量？”
　　“是的，八岐大蛇大人！我们会一直向您献出最珍贵的祭品，绝不会有任何吝惜。”
　　“是吗？那我就把这份更强的力量给你们，但能否承受，就看你们的觉悟了。”
　　“感谢神明大人！”话音未落，这声音立马就变得惊恐起来，“啊！伟大的蛇神！那些阴阳师，怎么回事？！”
　　一旁的人也惊恐起来：“这几个阴阳师，怎么都变成了怪物？！”
　　“心智不坚定者，就会被力量所反噬。只有坚韧的幸存者，才能得到神佑。”
　　“竟然，本家竟然在活祭巫女！”源博雅捏紧了拳头，“所以，这就是源氏和八岐大蛇一直以来的交易吗？！”
　　源赖光冷笑一声：“这可算不上是交易。对着这样的怪物祈求力量，简直是愚蠢至极。”
　　白藏主又开始大叫起来：“啊啊啊！阴阳师们变成的怪物攻击过来了！晴明大人！”
　　啧，有些棘手啊。
　　安倍晴明皱眉：“你小心点，我和博雅来对付他们。”
　　“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晴明。”源赖光上前轻松斩掉了一个怪物，“弱者化成的怪物，不堪一击。”
　　“赖光姐姐好厉害啊！”源博雅卖力地吹着彩虹屁，“我就知道这些怪物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安倍晴明摇摇头，算了，他的病情已经到晚期了，没救了。
　　源赖光面无表情地斩杀着眼前由源氏阴阳师变成的怪物，心里没有半点动摇。
　　身为人类，竟被这样的怪物挟制至此。
　　她眯起眼，既然已经迷失了本心，那就不配被称作“源氏的阴阳师”，这些怪物就这样彻底死去吧。
　　突然间，他们眼前又出现了新的幻境。
　　这个突然出现的幻境，是过去的源赖光？
　　安倍晴明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只见那人摇摇头：“真是蛇的恶趣味。”
　　恶趣味？
　　听她这意思，是和八岐大蛇打过照面？
　　幻境里的少女开口了：“尊贵的蛇神，我想请你赐给我，创造生命的力量。”
　　“你想要拿那个力量，做什么呢？”
　　“我想创造只属于自己的式神。”
　　“我可以把那个力量赐给你。不过，这是有违阴阳之理的行为，只能创造出残缺的生命。”
　　“残缺的生命吗？交易成立。”
　　原来当时是这样的啊。
　　通过这个幻境，夙月倒是知道了一些她沉睡期间发生过的事。
　　不得不说源赖光的形容挺贴切的，这的确是“恶趣味”。
　　“咦，原来源赖光也曾向大蛇献祭过吗？但现在为何又……”
　　“好了，你别说了！”源博雅神色紧张道，“赖光姐姐，不想说的话不要勉强自己。”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安倍晴明努力忽视掉自己内心的那一丝异样，“如果你实在……”
　　“我小的时候，京都生了一场大火。在那之后，我初次接触到八岐大蛇，以及那些老家伙的秘密。”源赖光缓缓开口，“以巫女为祭品，向邪神祈求力量。狡猾的邪神用力量散播着憎恶，控制着整个源氏。”
　　“所以你便想让源氏摆脱八岐大蛇的掌控？”
　　“晴明，你要知道，所谓蛇神和觊觎京都的妖怪是一样的。而人类太弱小了，若没有强大的觉悟，怎么可能将妖怪斩尽杀绝。”源赖光说道，“源氏要摆脱控制，不能再依靠邪神创造的残缺怪物，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难道说……”
　　“用我的血铸造斩尽天下恶鬼之刀，这就是只属于我的力量。”
　　这就是源赖光吗？那个传闻中不近人情的源氏家主。
　　可为何神乐和博雅，还有那些巫女都是这样喜欢她呢？
　　就连他自己，也有一点莫名的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