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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996年 三线合一(魔术师之吻) ...

  •   当蔻蕾再一次把脚迈入这座年久失修、几近崩塌的医院的时候,她有种无法再踏出这里一步的预感。这种感觉绞着自己的胸口,就如同死神用镰刀架着自己的脖颈,寒冷的刀刃贴紧着皮肤,那种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强烈压迫感。

      喉咙中的声音几乎感觉到了这种绝望,都缓缓地沉吟于腹间。脚步似乎被枷锁所牵制,每一步都似乎是在迈向死亡的悬崖。

      但是……身体中某种的声音却告诉自己。
      ——绝对不能慌!

      “哟呵。”芬克斯看到被抓住——竟然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笑嘻嘻地玩起了冷笑话,“抓到只狸猫啊。”

      派克诺坦盯着蔻蕾。一语不发。

      信长正拿着擦刀布,仔细的擦拭着刀刃。而富兰克林,库吡,剥落列夫,侠客正在玩扑克牌。侠客看见飞坦和玛琪,放下扑克牌,挥手笑道:“哎呀,辛苦了。”

      “是啊,相比之下,你可真够自在的。”玛琪冷冷的盯着侠客。

      侠客抱着头不好意思的解释。“啊哈哈,因为我本来找到的人突然不接电话了,正当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你们就打电话来说‘金发男’抓住了嘛。不管怎么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侠客把目光移向蔻蕾。

      这目光可真叫人毛骨悚然。蔻蕾浑身充满着厌恶感。

      “真让人吃惊。”侠客笑眯眯的说道。“易容技术应该算是天才级别的吧。”

      “现在可不是佩服的时候。”派克诺坦出声了。她从楼梯上走下来,径直的走向蔻蕾。“由我来问清楚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话毕,派克诺坦伸手抓紧她的脖子,力度大得近乎让她窒息。
      这双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但是,如果这一次再想说谎的话——我就会杀了你。”派克诺坦的声音在蔻蕾的耳畔飘荡着。

      蔻蕾很清楚在这个时候如果说谎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她也不会笨到冒这个险。并且她已经清晰的预感到派克诺坦到底会问她什么问题了。
      但是,她就算实话实说,说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实行爆炸计划,恐怕派克诺坦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她咬紧下唇,额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问题一。你为什么要去电厂?』

      “……我跟一个叫西索的男人达成了协议。他说只要我完成了这个任务,我就可以得到一笔巨额资金。”蔻蕾谨慎的斟酌着词句,努力的不想让派克诺坦对自己的回答有所疑问。“因为我欠下了一笔债务,急需钱财。”

      派克诺坦挑了挑眉毛。
      “西索是谁?”

      “……”蔻蕾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舔舐着自己断臂还一脸陶醉的变态,她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感到前所未有的口干舌燥。
      “他的来历我不清楚,我只前仅仅是在别的城市的擂台上跟他有一面之缘。他实力很强。不过这次我跟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至于为什么跟我合作,他没有告诉我。”

      “去炸电厂的目的?”

      蔻蕾望了一眼派克诺坦,又再垂下目光。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最终,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样,她嗫嚅着回答。

      “……我不知道。”

      飞坦斜睨了蔻蕾的侧脸,脚挪动了一下。但是他被玛琪制止住了。

      “为什么?她在说谎。”

      “飞坦,你先让派克诺坦说。”玛琪斜眼望着飞坦。
      飞坦马上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说谎,派克诺坦第一个就会知道。

      “切。”飞坦站回原位。

      大家的目光都交集在派克诺坦身上。

      眼前的叫做蔻蕾的女孩子虽然冷汗涔涔,但是能看出她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她说的话都不是假的。她的确为了金钱和一个名为西索的人合伙。但是记忆中可以得知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干。无论是引爆炸弹还是化妆欺骗我们,都只是为了逃命而已。逃跑的原因估计认为只要跟蜘蛛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事吧。的确跟□□没什么关系。

      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还是说演技真的如此高超?

      不对。记忆不会说谎。

      ——但为什么自己却觉得这个女孩总在隐藏着什么。

      不,是感觉到这个女孩子身后似乎有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正朝着蜘蛛这边扑过来。

      她读取的记忆,是出现了许多的碎片般的推理,估计这个女孩子也思考过其中的目的所在。

      派克诺坦仍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底名为怀疑的情感已经渐渐地如同染色般渲染着她原本思绪,即使冷静的分析,情感上还是有一定的怀疑。
      虽然不敢说自己的直觉堪比玛奇,但派克诺坦还是知道爆炸电厂和飞艇之间有什么联系的。

      因为,飞艇是无人驾驶飞艇,所以机场一旦爆炸,那么陆地的控制飞艇的系统就会失去效应,同时丧失人为的监测保障。
      即使飞艇有自动驾驶模式,但是如果没有陆地的控制系统的操纵,它也只能持续飞行到机油耗损到一定程度上。
      不过,如果说操作人员利用电脑远程操纵的话,这个问题也并非不可以解决。

      可是……总觉得□□的反应实在有些反常。

      团长因为飞艇暂时无法降落的原因而耽误旅团的行程(原本在慈善会结束之后就立马撤退)——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似乎有什么人蓄意暗中破坏旅团。

      ……她害怕她的担忧会成为现实。
      派克诺坦脑海中闪过了夕阳下,回头对她微笑的团长。
      团长……
      派克诺坦凝视着蔻蕾。

      就算是诚实的映照出真实的镜子,也无法照映出人的本来面貌。

      派克诺坦第一次感到有恼怒的感觉。她明明察觉到了蔻蕾身后的布下的陷阱,却只能在记忆中被活生生砍断思考的步伐。
      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西索!难道你想要把什么东西给毁掉么?』
      她看见了一座叠盖得十分高的扑克牌塔,被一根手指从塔尖部分轻轻的按下,然后顷刻间支离破碎。
      『呵呵呵~♥』

      掐住蔻蕾的手,无意间的抖动了一下。
      被记忆中蔻蕾的一句无意间的疑问所激起千层浪,派克诺坦无法阻断脑海中不断闪过的猜疑。
      难道说……
      不可能。她立马否定了自己的猜疑——这种猜测实在是太可怕了。并且过于愚蠢。况且,记忆中并没有任何的痕迹可以证明。
      但是这女孩子,似乎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只要利用飞坦的话,或许还能得出一些情报来。

      那么——

      “飞坦,这女的交给你了。”派克诺坦收回掐住蔻蕾脖子的手,沉默了几秒,说道。“……她似乎有所隐瞒。”

      ——她在说谎!

      蔻蕾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正当想要质问的时候,突然觉得后头一震,眼前一黑,浑身瘫软。
      糟了……心底只浮现这两个字的蔻蕾昏了过去。
      玛琪沉默的盯着派克诺坦。
      飞坦绕过她们,直接把蔻蕾扛在肩头。

      “估计不过几个小时那个女的就会变成四分五裂的尸体吧。”芬克斯吹了吹口哨。“飞坦好久没有搞刑侦拷问了,估计要拿她练手。”

      “唉,可惜那女孩的才能也挺不错的。不过我还是别插手的好(因为是飞坦)。只好继续玩大贫民了。团长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侠客耸了耸肩膀,继续和富兰克林他们去打牌了。
      …………
      ……
      ——————————————————————————————————————
      这座城市——就宛若一座刚被迫陷入孤独沉眠的坟墓。覆盖着的湿润泥土仿佛仍携有往日逝者的腐臭。

      飞艇似乎嘲笑着那地面的死寂,可以与它形成鲜明对比,嗡嗡的机械运作声,苍苍茫有力的回荡在这虚空中。

      飞艇甲板上狂风怒吼。

      伊路米将耳边被吹乱的发丝拢至耳后。喀嚓。身后一声门闩打开的声响。

      伊路米转身回望。

      “父亲。”伊路米说。

      眼前的人正是揍敌客家的现任当家——席巴。一头卷曲的银色头发在狂风中肆意飘扬,而身子却如磐石般的纹丝不动。他拥有如同野兽般的眼瞳,尖锐犀利,但同时也带上了一丝疲惫之感。身上的衣服带有破损,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生死搏斗。

      伊路米瞧见了席巴手臂上的刀伤,虽然很细微,但父亲用发丝绑住了手臂。

      “还顺利吗?”

      “呼。”席巴难得的叹了口气,细微的几乎如同喘息,声音很快湮没在狂风中。“这次生意有点不划算,不过还好,是用人头来算的。”

      低沉的嗓音中似乎透露出对猎物的赞赏。多少年没听到这句话了。

      嘛,真意外。伊路米甚至以睁大眼睛来表示他的惊讶。(虽然是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幅度。)

      “你的任务怎么样?”席巴问伊路米。

      “是,很顺利的完成了。”伊路米其实还有件事情没有告诉席巴。

      “……那就好。”

      席巴盯着伊路米看了几秒。很快,他恢复了以往的威严的神色,一屏气,浑身爆发出强烈的念力,在脚下形成一股漩涡,伊路米的头发被吹得四处乱飞扬。很快,不到眨眼的功夫,一条念力凝聚成的龙盘绕在甲板上,席巴站在龙头上,而伊路米默默地把吹得像恐怖电影的女鬼的头发拢到脑后,站在了龙的背上。

      他们飞跃在夜空之上。

      伊路米俯瞰着这城市。他还有事情没有做。
      ——————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我只要到了那座摩天大楼的天台就行了。”从那里肯定能看到整个市内的面貌。伊路米思忖着。

      假扮八号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西索,你到底想怎么样?

      伊路米觉得,这个答案,已经快要在眼前浮现了。

      ——答案就在这个城市之中,在即将上演的戏码里……
      揭晓。

      ——————————————————————————————————————————
      疼。好疼。锥心刮骨的疼。

      这种话语已经无法形容现在蔻蕾的感觉了。倒不如说,那种一丝丝的痛觉正逐渐挣脱开这具躯壳。

      蔻蕾坐在硬得直硌人的铁板凳上,钢铁无机质的冰冷缓慢的渗入了皮肤之中。讽刺的是,刚好与流出的还热乎的鲜血在皮肤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汩汩流出的的血液,顺着鼻梁啪嗒啪嗒的滴到大腿上,而腿上的血则凝固成一块块褐黑的血块。

      她被严刑拷打了一个小时。脸被刀割了好几下,最初飞坦提着把短刀,试着刀锋一般,随意的在她脸上划了好几道口子。左眼眶被飞坦的拳头揍得留下一块紫黑的淤青。嘴边也留下一块肿胀的淤青。腹部被打断了几条肋骨。有几次飞坦试探性的加重拳头的力量,最狠的一次将蔻蕾呕出胃液来。

      她很庆幸晚饭吃的不是拉面,要不然样子会更凄惨。

      脸上的状况倘然算是乐观的了。再往下看,简直是惨不忍睹。

      蔻蕾的手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室中,伴随着摇曳的烛焰,显得格外苍白。

      手指被割掉了。对,就是那位飞坦先生喜爱的方式,掰断手指的骨节,然后用尖锐无比的刀锋缓慢刺入皮肉,动作缓慢细腻得近乎让人崩溃。

      蔻蕾无法忍耐那种几乎锥心的痛楚,好几次差点晕厥过去。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没有沦落到疯子那般的痛苦呐喊的地步,最多也只是尖叫一声。不过后来她发现尖叫的话飞坦下手更狠,所以便咬牙死挺,最初的十几分钟难熬到她几乎恨不得咬舌自尽,后来随着身体机能的麻痹怠滞,她在砍断手指的时候,模糊地感觉到了身体已经消耗极限。最后她用全部意志力把大的出血口用念力包裹住……不过如果按照这个身体的损毁程度,不过一个小时她就会魂归西天了吧。

      ……呵。

      她惨淡的笑了笑。虽然现在连提起嘴角都是件耗费体力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好好笑。笑声微小的没来得及在空中播散就消逝了。

      坐在前面,倚着软垫沙发的飞坦,翘着脚,悠然自得的翻着书页。蔻蕾因为失血而模糊的视力,也只是能隐约的瞧见Te……这两个字母。

      不过蔻蕾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飞坦那边传来了如同寒刃般尖锐的视线。

      “……噢,你还活着吗?”飞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愉悦。

      就好像科学家在实验上得出新的发现一样,这口吻。

      在蔻蕾的眼睛中,看到的——此刻迟钝得就像是慢放十几倍的电影画面——飞坦放下书,然后慢慢的悠闲地走向前来,一把揪起自己的额发,强迫自己挺胸看着他。

      痛觉似乎已经快要剥离开□□了,竟然连被扯头发的痛觉都慢了一拍才传到身体。

      “人类的□□总会有一个极限。无论是再强的人类,身体只要摆在了刑侦者的手上,弱点就会暴露无遗,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一切就像是摊牌一样干净利索,毫无隐瞒。有的人身体虽然强悍无比,但是经不住精神上的折磨,只要在身体上稍微拨动一下,他自己就会慢慢地死去。嘛,偶尔发现精神意外的隐藏点,也是乐趣之一。”飞坦缓慢而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些话。“而你……身体上的弱点简直多得数不清,不过我也能看得出你以前受过不赖的训练,机能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能扛到现在。虽然对我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飞坦平时并不多言语。只是在乐意的时候给芬克斯那家伙来上几句火上浇油的话来。对于眼前这个黑发黒眼的家伙,飞坦也只是把她当成快要变成发臭的尸体罢了。兴致刚好来了,就说几句话。兴致不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就了结她。

      然而在蔻蕾耳中这声音就像是某种梦中的呢喃似地遥不可及。声音好远。

      看到蔻蕾逐渐迟钝的五感,飞坦饶有兴致的继续说道。

      “呵。耳朵也不怎么听到了吧?痛的感觉也似乎快要剥离开你的身体了吧?怎么了?用你那刚才的自豪的意志力,顽强的活下来啊。我很期待哩。”

      “……”蔻蕾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她心里还是隐约感觉到这死矮子在说自己。“咳……”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啧。”飞坦无趣的放开了手,继续坐在沙发上。

      “Faciem…… durum ……cacantis habes…… (你个……便秘脸……)”蔻蕾用起她的家乡话来。通用语用起来虽然不难,但现在这种让人十分不爽的时刻,当然要用家乡话来回敬他几句,反正也听不懂。何况她的气息越发虚弱,连音发的都有点颤颤巍巍的。

      铃铃铃——铃铃铃——

      果不其然,蔻蕾说的话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盖过去了。飞坦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话筒那边传来了一些像是很纷杂的声音。

      “……”飞坦的眼睛冷冷的投向已经奄奄一息的蔻蕾。站了起身,推开铁门离开了地下室。
      黑目综合医院1F。大厅内。

      “团长已经超过约定时间没有回来了。真不像他的作风。连八号和四号也一样。”侠客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恶魔手机。“电话也打不通。”

      “四号和八号不是跟着团长吗?”库吡把玩起抢过来的收藏品。

      信长挠了挠大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团长不是在飞艇上吗?你总不能说飞艇不会降落吧。团长如果真遇到什么情况,就算从飞艇上跳下来也不会有事的。”

      芬克斯在一旁沉思。
      侠客看到芬克斯的异样。“怎么了?芬克斯。想到什么了吗?”

      “我在想,团长该不会被什么女人给吸引了吧?然后去开……好痛!这次又怎么了!?”芬克斯回头看脸色冷得不能再冷的玛琪,她刚才重重的踢他脑袋一脚。

      “没什么,我只是怀疑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说不定踢一下你的脑袋会好些。”

      “玛琪……就算你是女的我也不会放水的……”芬克斯喀嚓喀嚓的掰动自己的关节。

      侠客已经难得管理这群动不动就嚷嚷着要打架的家伙们了。况且问放出系的笨蛋是他自己估算失误!

      富兰克林则是默默地坐在楼梯上沉思着。而派克诺坦则是一脸阴郁,她担心团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侠客尝试问一下富兰克林。

      “富兰克林,你怎么看?”

      “我吗?我只是回想一件事情……但我有些不记得了。”

      铃铃铃————铃铃铃————

      戏弄般的,铃声又再次响起。

      侠客按下通话键,接听电话。原来正是在地下室看守拍卖品的库哔。

      “喂?是库哔吗?辛苦你看守拍卖品了。”正想开玩笑的侠客猛的脸上的笑意凝住了,他扭头望了望大厅内的蜘蛛,透彻的祖母绿眼瞳中第一次出现了阴郁的黑影。“……好的。我明白了。”

      连平日最爱瞎乱开玩笑的芬克斯都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
      “怎么了?”

      侠客沉默了半晌。他目光一一的掠过在场的所有人。
      那是仔细而冷酷的目光。
      “————库哔告诉我们,那拍卖品是假的。”

      突然静得能听见烛焰的晃动声。

      一刹那间,这个空间仿佛凝结着沉重的铅块,将所有人的神经碾压至崩裂的临界点。在角落中原本就飘忽不定的烛焰就像是感受到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原本摇曳的火焰突然熄灭。

      “假的……”派克诺坦低声呢喃。她无力的背靠墙面。

      她的噩梦,终于成为了现实。

      然而此时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悄悄地埋下了一枚种子……

      ——其名为“猜疑”。

  • 作者有话要说:  蔻蕾是剧情中的一个人,不是我让她这样,而是她因为剧情不得不这样。
    下一章 三线合一 蜘蛛之证
    你认为,蜘蛛真的不会背叛彼此吗?
    那么,给予我证明吧。
    证明,你是蜘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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