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丛云牙自述（下） ...
-
‘再次苏醒，看到的是一个半妖和一个人类，他们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胡乱编造我的来历，即便被主人暂时搁置一旁，我也是主人的杰作！’
“这把刀是我父亲的吗？”
‘这人真是恬不知耻，你父亲怎么可能拥有我这等杰作。’
“对！是你父亲的！”
‘狗屁！乱讲！妄想掌控我？简直不要脸！我要去找那个人女人！’
“犬夜叉！他要跑了！快拦住它！”
‘就凭你这个半妖还想抓住我？做梦！’
‘我以为，已经没了刀鞘控制的我，逃脱一个半妖的掌控简直轻而易举，没想到主人赐予的花居然会变成束缚我的红绳！’
‘红绳上的妖力确确实实是来自我的主人，可是为什么会动不了？’
「你被抛弃了……」
‘这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说话，直到碎刀我才知道，什么别人，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说话，是我自己在发出质疑。’
‘什么被抛弃？‘云’不懂，主人快来接‘云’回家。’
「那个女人不会来的，不会来的，她忘记你了！」
‘主人没有忘记我，不可能的！’
「那你身上这些束缚着你的东西是谁赠予的？不是那个女人吗？」
‘不是的，那是主人怕我走丢，特意留下的。’
「可怜，自欺欺人的可怜虫」
‘听外面的声音说，我回到了五百年前，还没来得及开心，又听到另外一个妖怪的声音。’
“冥加爷爷，你知道它的来历？”
‘冥加？是那个犬妖的仆从里最没用的那一个，本事没有，毛病一堆。’
“来历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同老爷保证过，绝不外露。”
‘说的好听，明明是那个犬妖想独占我故意不说出真相的吧！’
‘还逼着我主，让她不再使用我。’
“那这红绳……”
‘这个人有眼光，好看吧！我主人赐予我的标志，独一无二的！虽然现在我还控制不好……’
“这红绳是它的前主灯尽油枯之际，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吧。”
‘……’
「呵，最后的谎言被人活生生的撕裂了呢，真是可怜！」
‘原来这种可笑又易碎的谎言竟就这样维持了数百年吗？’
「来，顺从内心的想法，接纳‘我’吧！让我们一起撕裂这碍眼的束缚，去寻找……」
‘已经背弃了我的…主’
————
‘崩断这点粗细的绳子简直是轻而易举呢！’
‘撒～犬夜叉，同我一起屠杀掉这些碍眼的存在吧！’
‘就从…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开始！’
‘然后碍事的人类、碍事的杂碎…’
‘全都、杀掉！’
‘狱龙破！’
‘嘁，让人恶心的慈悲心，不愧是半妖。’
“安分了？看来狱龙破耗走了你大半的妖力。”这个半妖在嘲讽我。
‘嘁，如果你早早的接纳我，主动把我剩余的红绳扯断，哪会这么麻烦？’
‘没了红绳的遮挡，我又重新看到了这个世界。’
‘一切都是这么的熟悉，包括挡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这个脸……原来那个犬妖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吗？’
‘这把剑怎么回事？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用她的血肉铸成发，可她的气息却布满整个剑锋。’
‘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沾满她的气息，天生牙？这把刀之前是这个名字吗？如此柔弱的名字…不会是那个女人取得吧？’
‘跟随她侧近千年，她才吝啬的赐我一个字，你才诞生几天就可以得到名字？’
‘就这种钝刀也舍得给它取名字？别笑死人了！’
‘看我今日把你的脖子砍下来！然后折断这把钝刀。’
“几日…归…血魅…等待……”
‘我隔着他的佩剑读取他的心音，虽然断断续续不成语句，完全不妨碍我认出那个名字。’
‘我无法否认，我怨恨着她，同时我又期待着她回头看看我，然后…拿起我再次征战四方。’
‘我虽斩杀过商人，却并未习得行商之道，我激怒了我的交易对象。’
‘我被爆炸驱逐至远方。随便占了个低级鬼怪的躯壳，苟延残喘。’
‘我无法寻到你，那我就循着你的气息，来到你曾经呆过的地方。’
‘带着战利品，寻到了化作枯骨人类墓碑前。’
‘我有预感，只要我屠杀的人类够多，你一定会再次踏上战场主动过来寻我。’
‘我立于峰顶，日月与我为伴，总有一刻你会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丛云牙视角的原定BE线）
‘一座城池……招来一堆令人厌恶的苍蝇，其中没有你的存在。’
‘没能灭掉那对兄弟，反倒是灭掉了一个经常在你身边转的的花妖。’
‘一座城池的生命的消散，你都无动于衷，一个花妖的生命而已，就只身一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颤栗的威压，让这个由骨灰制成的躯壳咔咔作响。’
‘在生气吗？’
‘这家伙不过是个至死也在呼唤你名的懦夫。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好似被我激怒，拿着钝刀向我挥来。’
‘那把名为天生牙的剑果然成为了你的武器。’
‘刀尖碰撞，冒出火花，直到现在我才看清，这把刀没有开刃。’
‘用这种宛如新生儿的刀来应战，是看不起我丛云牙吗？’
‘还是想告诉我，即便用一把钝刀也不愿重新拿起我吗？’
‘可没想到，就这样一把没开刃的刀在刺穿躯壳的左肩后，整个左肩都化作粉尘同空气混在一起。’
‘我用仅存的那只手拿起丛云牙，操纵躯壳模仿出你的剑法。’
‘没有人曾破解莲姬的剑法，即便这个人是你自己。’
‘很快我的刀尖就染上了你的血液，温热的血液转瞬变得冰凉。’
‘呐，你们莲姬一族的血，可真冷啊。’
‘钝刀的刀尖在你手臂上游离，最终在某一处动脉管停下。’
‘我知晓你要做什么，因为这种事情之前是由我来动手。’
‘我想阻止，却又没有阻止。’
‘火红的莲花在躯壳上绽放，最先燃烧的是躯壳上的衣服。’
‘我无暇顾及，任由火焰吞噬我自己。只想早日结束这一切。’
‘你抿直了唇角，直到我消散，也没有任何变化，已经厌恶到一个笑容都不愿赠予我了吗？’
‘就如那个强大的犬妖一般，即将到来的大雪会掩盖了我存在痕迹。’
‘这样，你就会如同初见时一样，用着期待、欢喜的目光注视着我吧？’
‘我啊，曾经也是被期待着诞生的呢！’
‘这场持续了近千年的执念，在这场冬日祭到来之前消散了。’
‘我是云，我永远被我的天空包容！’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丛云牙自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