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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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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定计划的结果就是在电车上困得睁不开眼睛。
“你们侦探社好爽快啊。大家都觉得你超麻烦才那么爽快地把你借出去的吧？”
“小朝你讲话讲得太过分了。而且你在侦探社借人的样子简直就和指名牛郎一样。”
“才没有呢，那是你自己心虚。对吧芙芙？”
“主人的问题不要牵扯到宠物身上。”
太宰治笑看着对面明显已经理性蒸发，企图拿芙芙的大尾巴当枕头的常朝。
“笑屁......”常朝打了个呵欠，眼皮不住地往下夸，“太宰....你查一下最近雄英的新闻.....”
“正在呢，别催。”太宰飞速浏览着电脑页面，“这个像是你会感兴趣的。”
“什么？”
“前些日子，雄英学生在USJ体育馆被敌联合袭击了。”
“哈.....？在环球影城被敌联合袭击？”
“USJ，雄英高中体育馆。”
“USJ的哈利特馆？”
太宰治：......
他揉着太阳穴，把电脑屏幕“啪”的一声摁下去。
清醒时言辞犀利的小朝很可爱，睡着时头发翘起来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朝也很可爱。
但唯独困到不行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几乎无法沟通的小朝，是魔鬼。
“敌联合、埋伏在、假想灾害事故场、也就是USJ、袭击了、雄英师生。”他从对面走到常朝身边坐下，“懂了？”
“呼———”
不行，已经昏睡过去了。常朝和芙芙睡成一团，怎么样都不像是会轻易醒来的样子。
太宰拨开乱糟糟糊在常朝脸上的长发，也往后一靠，闭眼小憩。
——
绿谷出久今天格外兴奋。不仅是因为即将开幕的体育祭，更因为今早收到的短信回复。
「To 绿谷
明天我去体育祭找你。」
他从进场起就在乌泱泱的观众里找老师。终于，在入口对面的D席靠前的位置看到了靠着栏杆站的山本常朝。
他干笑着冲常朝挥了挥手。
能一眼找到老师不是因为老师穿着打扮，而是因为在那么多起哄的喝彩的观众里.....只有老师一个人拿着望远镜，还烦躁地踹着栏杆。
虽然知道老师讨厌这种场合但这也太明显了吧！
老师也冲他点了点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
“就是那个孩子？”太宰指着绿谷问。
“对，”常朝觉得浑身不对劲儿，说话都咬牙切齿地，“你可以好好观察一下。”
“...小朝反应太过了吧。”
“完全不过分。”她小声说，“我有英雄过敏症的。”
常朝是认认真真的讨厌英雄，不掺杂一星半点的虚假。几年前遇到NO.2英雄，安德瓦的妻子轰冷后，这份厌恶变本加厉地发酵了。
“哼哼哼.....这次要你们好看。”
虽然威胁人时用的语气幼稚得像小学生，可身为港口Mafia外交官兼心理医师，这话里的分量不容小觑。
“之前我就想问了，小朝啊——这身衣服算什么啦——”
“嗯？”常朝分了一点眼神给太宰，“那个是伪装啦，要是我这一趟出差下来身份曝光了，会连带到立场不同的你吧？”
“那不是应该遮脸吗？只是换了衣服谁都看得出来我和武装侦探社的我是同一个人欸。”
“没关系，英雄这边的人很傻看不出来的。”
“你只是喜欢西装吧。”
“哼哼——”常朝不置可否，“太宰你知道吗？NO.2英雄的家庭丑闻。”
“把妻子当生育工具，对孩子们不闻不问。三流报纸上经常出现的小道消息呢。”
“那么这里问题来了，什么资料是只有三流报纸报道的？”
“为了博眼球而捏造的假消息，以及......由于上面压迫，主流媒体不敢公开的真实丑闻。”太宰跟着周围的观众一起为入场的学生们鼓掌，“看小朝的意思，关于NO.2的消息应该是真的咯？”
“就算不是，我也会让它变成真的。”常朝翘起嘴角，“世家日薄西山，英雄们不会以为能独善其身吧？”
“亏你能在被英雄们包围着的‘英雄培养基地’说出这样的话啊，不怕被当作叛乱分子抓起来吗。”
“要是这种音量的声音都会被人听到，你和我就白在港口呆了那么久了。”
变得稳定了。
这是太宰对常朝的新评价。
短短几天的接触后，他明显感到常朝变得比从前稳定。
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思想信念，都比从前更加有迹可循。
这样说或许不太准确，但四年前，两人都在港口Mafia时，常朝的谈吐与行动方式太过飘忽了。
和常朝对话时，太宰甚至会觉得他在同时和几个不同的人对话。时而愤怒时而消沉，并且这些情绪转变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
一定要比喻的话，从前的常朝就和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样，企图把大人给予的期待全部展现出来，其结果则是产生了矛盾且易变的人格。
就像是....刚出生的幼儿一样。
“怎么了？”
“不，没事。”太宰收回了过于明显的视线，“看比赛吧，第一场比赛好像要开始了。”
——
相泽消太原本打算整场体育祭就在广播室里生根，反正他全身都是伤，行动也不方便。但他偶然在观众席角落瞥到了一抹晃得人眼睛疼的光。
应该是有观众带了会反光的遮阳帽，他的视线在那边停留了一瞬，却发现对方有些眼熟。
他愣神了大概一秒，再想要找到那个观众已经怎么也找不到了。
“喂麦克，你暂时找个人来替我吧。”相泽把耳麦摘下来扔给同事。
“啊？？等等啊eraser！”
在麦克的注视下，浑身上下裹得和木乃伊一样的相泽以非同寻常地速度跑出了广播室。
伸出手想要挽留他的麦克：？？？？
——
“啊呀，被发现了。”常朝丝毫不慌张地站起身来，“我们换个地方吧，反正这体育祭可以看直播的。”
“好啊。要去看看体育馆门口的小吃摊吗？马上就该学生们中场休息了，趁高峰还没来先把午饭解决吧。”太宰把刚才学生给的宣传单研究了个透彻。
工作摸鱼二人组一拍即合，准备先去大阪烧的摊位扫荡一番。
“从以前开始你就对这种流动美食车特别感兴趣呢。”常朝报出一长串小吃名后太宰忍不住感慨，“对它们的爱好竟然超过了正经餐厅。”
“你说接待公/安的那件事吧？没办法啊你难道不觉得首领选的那家餐厅太烂了吗？而且我本来就不是很喜欢吃法餐.....啊对不起。”
为了不把常朝把手举得很高，以防推搡中把吃的打翻了。结果没注意，撞到了后方的顾客。
“没事没事。”瘦弱的金发男性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你们也是来看体育祭的吗？”
“嗯，但是现在先出来休息一下。”店员小姐姐给了两支塑料叉子，常朝把蓝色的那支给了太宰。
“学生们都很厉害呢，不愧是英雄备用基地。”
“哈哈哈哈，是吗......”金发男性看见太宰时一愣，继而笑着继续道，“雄英门口有一家特别不错的咖啡厅哦，要一起去吗？”
“诶？”常朝觉得莫名其妙，“不用了.....”毕竟我们又不认识。
“小朝你去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吧。”太宰上前一步挡在常朝面前，“我和这位先生去咖啡厅看看。”
“啊？”
“如果味道还行的话会给你带一杯的，好啦快去吧快去吧。”太宰非常自然地把自己叉子上的那块大阪烧塞进常朝嘴里，然后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
半强迫性把常朝哄走后，太宰和男人面对面站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激烈地碰撞，谁也不肯让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已经金盆洗手了。”男人的眼眶虽然因为身体的消瘦而凹陷，但眼睛却发着幽幽的蓝光，锐利无比。
“是这样没错。”
“英雄协会可没有接到武装侦探社的工作申请。”男人双手紧握，“你有什么目的。”
“草木皆兵可就不好了，”太宰笑意盈盈，“NO.1英雄先生。”
“面对前任黑手党干部，警惕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欧尔迈特是见过太宰治的，在几年前。那时适逢横滨、世家和英雄们三方会谈，代表港口Mafia和英雄协会谈判的就是太宰治。
明面上英雄协会对外声称，欧尔迈特不会参加这次会议。可事实上他以非肌肉状态，装成协会秘书留在了会议室里。
英雄协会会长再三拜托他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主心骨在，他们底气也更足吧。
但港口Mafia派来的那个青年，从进门起就不断打量着他。
到英雄方公布欧尔迈特的能力已经在逐渐丧失时，他更是肆无忌惮地将戏谑的目光黏在欧尔迈特身上。
阴冷的视线让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盯上猎物。
即便如今这个青年换了一副面孔，带着无害的微笑站在自己面前，他可不觉得对方没有恶意。
“去咖啡馆说怎么样？我整好有些事想问你呢。比如....九年前因你而起的，横滨人质事件。”太宰一字一顿地说，“横滨港口毒气泄漏案，毒气森林的原型。”
欧尔迈特的瞳孔骤然收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