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今日头条》以太贩卖机

13、第 13 章

　　Eraser·Head，不喜欢出现在媒体面前的隐秘系英雄，是雄英高中前年的新任教师。
　　名字我记得是...

　　“久仰大名，相泽老师。”我真诚地赞美他，“听说您刚刚才把整个年级的学生都开除了，怪不得有时间来度假。”
　　“彼此彼此，”相泽消太皮笑肉不笑，“异能力者也是闲得发慌了吧。”
　　“要不是你们太菜，我们早就忙起来了不是吗？”我收敛了假笑，“你该说了吧，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

　　相泽消太，现年二十六岁，与雄英高中任职。因为刚刚把整个年级的学生全部开除而被校长委派陪同另一个英雄去度假。
　　看似是给他放了个假，但他需要陪同的那个人简直是天下第一麻烦。
　　而且基于他身份的特殊性，相泽消太还被要求和他分开行动。

　　简直是最糟的旅行了。
　　更糟糕的是他还被一个和自己学生差不多大的孩子缠住了。

　　她脸上带着夸张的歌剧式假笑，相泽消太一看就知道她绝对会带来不小的麻烦。他本来想拒绝，但是面前的孩子直接说出了他的英雄身份。
　　虽然说相泽消太希望她是在为数不多的报道上看到自己的，但跟着她进了餐厅后，一道道如刀般的眼神就让他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了。

　　这个孩子是异能力者，应该还是在横滨的两方势力中地位不低的能力者。
　　就是不知道是特务科还是黑手党了。

　　终于等到她放下笑容的时候，相泽消太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点东西。
　　那是被隐藏起来的厌恶。

　　相泽消太并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神情，但他上一次见还是在一名从事反英雄活动长达二十几年的恐怖分子脸上。
　　他马上就想到了校长在他出发前的嘱托。

　　‘对了，横滨还有一位需要注意的人物。’
　　‘他对于英雄来说是极其危险的。曾经与他有过接触的英雄，都放弃了英雄这一职业。’
　　‘我所说的放弃，不仅包括主动申请吊销英雄执照、被协会审查后撤销资格。’
　　‘同时，也有大部分英雄选择了自我了断，或是在几个月后「意外身亡」。’
　　‘我们曾怀疑过他和另一位都市传说中的侠客是同一人，但在那位侠客淡出人们视野后，这样的英雄消失现象却并没有减少。’
　　‘见过他的人对他的描述全都不一样，一些人甚至只是通过无线电和他联系，为了便利，我们就把他叫做了Hero Hunter。’

　　英雄狩猎者。

　　相泽消太把这个想法甩到九霄云外，心想自己太一惊一乍了，面前的这个孩子可能连十八都不到，还是未成年，自己在瞎想什么。

　　他也不想打太极了，看着面前的孩子说：“功力不够又想要掩饰情绪的话，就不要直视对方的眼睛。”

　　——

　　“你想多了。”我听到他的话，冷笑一声，“我恨不得拿着喇叭向全世界广播我有多讨厌英雄。”

　　“......”相泽消太脸上的表情没变化，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变化还是所有心情都用一副表情来体现。

　　“快点说你到底来干嘛的？”我威胁，“不然我就给上面通知了，你看异能业务科会不会放过你。”

　　“他们可能还真会放过我。”相泽消太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叠文件，“我真的是来观光的。”

　　我把文件拿来一张一张认真看，结果最后发现，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异能业务科批准的旅游申请。

　　“...行吧，既然这样了那我们就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天。”我把文件推回他那边，“相泽消太是吧。我很奇怪，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成为英雄？”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如果说你在雄英求学时尚对英雄抱有一丝憧憬，那毕业后呢？你该认清楚英雄社会有多烂了吧。”

　　“你想策反我？”

　　“单纯的聊天。”我不在意他避开我的话头，“其实你有觉得失望对不对？毕竟你几乎谢绝了一切的媒体采访。”

　　“单纯的讨厌媒体。”

　　“万事万物总有原因。讨厌媒体的背后是什么呢？是他们不分轻重缓急的报道，而这样的报道发表之后的后果，则是民众的声讨。”

　　“随你怎么说。”

　　“主流舆论先是把英雄抬高到一个不可超越的高度，制造出英雄等同于神的假象。但是之后，要是他们有做出一点点带有瑕疵的行为，马上就会被抨击得一塌糊涂。”我看他还是没反应，又补充到，“就和去年去世的那位一样，对吧？”

　　“你！”相泽消太一拍桌子，脖子上缠绕的束缚带随着头发飘起来，“够了！”

　　“初出茅庐的新人英雄，却因为媒体的失误报导而被民众攻击，最后别无他法，只能自我了断。我还以为这条消息会造成大轰动呢。”我耸肩，“结果没想到，根本没几家公司敢把这条新闻报出来。”

　　“闭嘴。”

　　“到最后，那位英雄的葬礼上只有寥寥几人。”

　　“......”

　　“我看过葬礼的照片呢，毕竟他是跑到交界来自杀的。真是的，别遇到问题就往我们这边跑啊，我们又没有多啦梦。”看相泽消太终于有了点我期待的反应，我再接再厉，“说起来，我也在那张照片上看到过相泽先生呢，难不成死掉的...是你的学生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相泽消太的眼睛泛着红光，“想让我背叛英雄是不可能的。”

　　“别用个性啦，个性对异能力可不起效。出乎我的意料，你真是对英雄非常执着呢。”我眯了眯眼睛，“你就不怕，有一天他们也拿所谓的责任来压迫你吗。”

　　“不怕。”他非常果断。

　　“那要是他们用你的学生强迫你妥协呢。”我并不着急，反正我今天铁了心要从他这里捞点好处，“相泽先生是个非常关心学生的老师不是吗？”

　　“我可是把整个年级的学生都给——”

　　“嗯，都给开除了。但是在开除以后还每天都跟在他们身后以防他们走上不该走的路，果然雄英的老师真闲啊。”我滑着手机，“即使如此，还是有个学生您没能保护好。”

　　“...我已经不企图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了。”相泽消太还是没有解除个性，他的嗓音变得嘶哑起来，“是那个死在□□火拼里的孩子。”

　　“名字应该是叫北条...什么来着？”

　　“北条拓。”

　　“哦对，就是他。”我回忆了一下男生的容貌，“他倒是个挺纯的孩子，要不是英雄志愿，应该能过得挺好。”

　　“就是因为太单纯，我才开除了他。”相泽消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眼药水，开始往眼睛里滴，“你总该不会是为了捅我刀子把我叫来的吧。”

　　“有一半是。”我大方地承认了，“你不愿意倒戈我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至少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我拿起笔，在账单上写下一个地址。

　　“我可不觉得半强迫性把我绑到你的地盘来是一种礼物。”相泽消太冷笑一声，“如果不是合约上写着非生命威胁不能动手，我不会听你说那么久的废话。”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巧合。”我把那张纸给他，“那两个□□火拼时，我正好在当地出差。”

　　他皱眉看着我。

　　“然后，我又正好碰上了还剩一口气，还能再抢救一下的北条君。”我喝了口汤，“他向我求救了。”

　　相泽消太一愣，慢慢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更巧的是，我正好有一具尸体需要处理，而把尸体装成北条君对我而言并非难事。”我不紧不慢地说，“所以如果你去我写给你的那个地址，应该能看到打着石膏的北条君正在屋里看书。”
　　“这总算礼物了吧？”我把照片里北条拓得救后的照片给他看，“要不要我现在发起视频聊天让你们联络下感情？”

　　“...你要我帮你什么。”相泽消太张了张嘴，最终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倒戈和背叛都不可能。”

　　“放心吧，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以你的能力，三四年之内能碰到资料保管部吧？”

　　“现在就可以。”

　　“不是现在，不过几年后我可能会来请你帮忙洗白两个人。”我又补充，“当然啦肯定不会是那种危害社会的危险分子，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审查。”

　　“不管怎么样，“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欠你人情。”

　　“你认真的？这可太有趣了，相泽先生。”我睁大了眼睛，“你可是一名英雄，还是声称绝对不会倒戈的英雄。你知道主动承诺欠了我人情是什么意思吧？我以为在你心中‘英雄’这个身份是最重要的。”

　　“确实是最重要的。”相泽消太往门口走去，我给了周围的服务生们一个眼神让他们不要拦着，“在我的心中，英雄和老师这两个身份同等重要。”

　　“喔——”我心情颇好地撑着头：“那慢走不送，伟大的老师。”

　　——

　　“你赢了小常朝。”我往家走去时，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在我几番挣扎无果后，任命地被梅林像拉小学生一样手牵手，“我完完全全，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就对了。就是要别人都不知道才能显得我很厉害，这叫不明觉厉。”我说，“虽然我在外界有眼线，但是却没有英雄方那边的。虽然说相泽消太难以发展成线人，但应该可以当作敲门砖。”

　　“那小常朝现在信任我了吗？”

　　“一半一半。但我绝对不要当你的继承人。”

　　就在我准备继续和他扯东扯西时，电话响了。我一看，是森首领。

　　“首领？”
　　“晚上好，常朝。你接下来几个月都没有任务对吧。”
　　“是的...？出什么事了吗？”
　　“我知道很突然，但你后天可能得出差。”
　　“可是我才刚刚‘出差’回来啊？！”
　　“咳，总之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为一位富豪做心理疏导，这次所有经费都可以报销。”
　　“...好吧好吧。那我要去哪儿啊？”
　　“让我看看资料...啊爱丽丝酱那个不可以乱画！”

　　电话那头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子，森首领才重新用疲惫不堪却又带着一点快乐的语气说：“这次的目的地是不列颠哦。”

　　不列颠。

　　“...英国？”我反映了两秒，“首领我可以申请带一名厨师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