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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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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错失了那个处处替你着想,将人生每一步计划都将你设计在内的人时,你会不会感到落寞。感怀当初有那么一个人,事事巨细的为你思考,每时每刻心里都在想着你。
当年华落幕,朝气不在,再回想那个人时,也许会庆幸,曾经曾有过一个把自己当宝的人。
当柳无忧被言君兮抱进一家五星级酒店时,她的表情已经无法用瞠目结舌来形容了。
就像山鸡跑进了凤凰城,处处好奇,处处惶恐。柳无忧自然没有自卑到认为自己何德何能见识到如此场景,她只是惊奇的看着每一处富丽堂皇的装饰,感慨有钱人奢靡的享受。
言君兮要的是一个套间,类似于一个大两居室一样。厨房餐厅浴缸非常齐全,打开冰箱,里面放满了当季的有机蔬菜和瓜果,冷冻室内肉类海鲜也是应有尽有。
到了房间内,柳无忧被言君兮放到沙发上,允许她稍微活动一下,但是不允许走出房间。
柳无忧好奇的翻着冰箱酒柜,看着那套高级的厨具,柳无忧不禁问道:“君兮,我们晚上就在房间吃饭吧,我给你做一桌好菜,让你和你朋友尝尝我的手艺。”
言君兮此时正在房间内脱衣服,准备洗个澡,从昨天运动完到现在,不知道出了多少汗,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了,有轻微洁癖的他根本忍受不了,何况晚上还要见一位老友。
听到柳无忧说想要做饭给他吃时,他心里很是欢喜,但是想想后还是拒绝得说道:“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做了,晚上就和朋友约在酒店的西餐厅里,我洗个澡换件衣服他差不多就快到了。”
柳无忧听罢,兴致却却的回应了个“好”字,心里遗憾着,恐怕这辈子都用不到这么高级的厨具和食材了,想要在言君兮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也没了。
正在言君兮洗澡时,房间的门铃响了,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手中捧着两套衣服,竟然是某奶奶的秋季新款。
“我是酒店经理Rose,为言先生和柳小姐送来新的换洗衣服。”
柳无忧目瞪口呆的看着酒店经理手中两套素色千鸟格情侣秋装,感慨这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是真的到位,但是接下来经理的话更是让柳无忧惊得说不出话来。
“言先生说柳小姐的胸口有伤,晚些我们的酒店医生会过来帮您换药包扎,另外还有发型师和彩妆师也在稍后为您服务。”
柳无忧木讷的点点头,接过衣服,说了句“谢谢”便关上了房门。有钱人都是不用动的吗?衣服有人帮忙搭配,头发有人帮忙做,妆有人帮忙画,那为啥言君兮还要自己洗澡啊。
过了大概十分钟,言君兮裹着一件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洗过头发的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帅气了,比起发型精致的时候,此刻的他看起来还多了一分可爱。
“衣服送过来了吗?”擦着头发的言君兮问道。
柳无忧点了点头,指着自己旁边的两摞衣服。
看见衣服的言君兮,微笑的说道:“Rose的审美还是这么好,看给咱们两个搭配的,真有的情侣的感觉。”
听到言君兮再夸刚刚送衣服来的酒店经理,言语中酸酸的说道:“这里服务这么到位,你怎么不找她过来给你洗澡啊,要是介意我在的话,我可以先到楼下去溜达溜达,半个小时差不多应该够了。”
发现柳无忧言语不善,言君兮连忙想要辩解,但听到柳无忧在损他时,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说道:“这家酒店是全球连锁的,我出差都是住在这,所以对他们业务很熟悉,这里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服务。”
柳无忧扭过头不愿理他,叫得那么顺口,想来就不是第一次见了,亏她刚才还那么依赖言君兮的肩膀,指不定抱过多少女人呢。柳无忧啊柳无忧,你可长点心吧,人家可是个总裁,不要因为一点糖衣炮弹就臣服了。
言君兮知道柳无忧误会已深,刚想再去说点什么,门铃又响了。
柳无忧走过去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四个人,先进来的还是刚刚那位貌美如花身材饱满的酒店经理。
她回身对着房间里的言君兮说道:“Jack,你的Rose来了。”
言君兮听到柳无忧的话一脸尴尬的看着进来的Rose,然而Rose则是一脸娇笑的说道:“柳小姐真会开玩笑,小言总,您要的发型师美妆师和酒店医生到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你先去忙吧。”言君兮言语干涩的说道。
Rose听到又是一笑,回身又问道柳无忧,“柳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柳无忧瞪了言君兮一眼,毫无感情的说道:“Jack,我先去洗澡了。”说罢,柳无忧就走进了浴室。
言君兮走上前去,隔着浴室门冲里面大声的说道:“小心你的伤口,不要沾到水。”
“我知道了Jack。”柳无忧隔着浴室门回应道。
一脸尴尬的言君兮赶紧打发走了一旁等待差遣的Rose,无奈的坐下任凭发型师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柳无忧看着面前的双人按摩浴缸叹息,这次是没法享受一下了。她也没有傻傻的去淋浴,只能用温水打湿一条毛巾擦拭身体,小心翼翼的避开胸口的伤痕。
把头扎进水池洗头时,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大学寝室里洗头一般。没有暖气的魔都的冬天,洗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女生都会选择只洗头。
洗好头之后,她没有自己吹头发,享受谁不会啊。她拿出柜子里的另一件浴袍裹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来的医生是位中年女性,想来是言君兮跟酒店讲过她伤口在敏感位置,所以酒店选派了一位女医生过来。
见柳无忧洗好澡了,女医生连忙拿起医药箱跟上走进了卧室内,回身关上了门。
尽管前来的是一位女医生,但柳无忧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解开腰带。
见柳无忧扭扭捏捏的样子,女医生笑了笑,安慰道:“女士请不要担心,我们这里的医生都是很专业的,请您房间。”
见医生这么说,柳无忧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局促的,自己是病人对方是医生,应该要相信对方的医德,于是她点点头,轻声说道:“我的伤口情况有点复杂,就麻烦您了。”
“您大可放心。”
柳无忧冲医生点点头,松开了自己的腰带。轻轻揭开原本已经包扎好的纱布,露出了一个个令人震惊的伤口,五个深深的血洞和一道刀划伤的伤口。
血洞的情况还好一些,因为已经经过一个月的恢复了,但是那条刀口新伤依旧扎眼。
女医生看着这一个个伤痕,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很想询问一下是不是言总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这位柳小姐是被劫持的禁脔。
但是在出于不询问客人隐私的前提下,女医生只能将自己满心的疑问别再心里。
她认真的为柳无忧上药,嘴里夸赞道:“柳小姐的皮肤真白嫩,这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只是这伤口太深,恐怕今后会留下疤痕。”
听到医生的话,她想要伸手去摸摸那片皮肤,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虽然所有人都对她说会留下疤痕,但她心里却不在意。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和言君兮分道扬镳了,这大概会是唯一能够使她回忆到他的地方了吧。
于是她微笑着,对医生说:“没关系的,只是一点疤痕罢了。”
医生没再继续说什么,干净利落的帮柳无忧处理好伤口,包扎的比起医院里的医生来说,要精巧细致许多,穿上衣服后根本看不出这里面还缠着纱布。
女医生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柳无忧对她道谢。听到谢谢后,女医生手中的动作停滞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柳小姐,如果您遇到危险了可以跟我说,我帮您报警。”
柳无忧听到这知道女医生也和之前魔都医院的护士想到一块儿去了,她连忙解释道:“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是在和言总出差的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受了伤,没有什么危险的。”
女医生离开之前,还是关切的看了柳无忧一眼,但她没有再说什么。柳无忧心中苦笑,这个女医生定是把自己当初斯德哥尔摩综合证患者了。
此刻的言君兮已经做好头发,去卫生间换衣服了。Rose依然没有走,摆着一副妖娆的姿态静静的等在卫生间的门口,好像是一个等着主人出来夸奖的宠物。
“柳小姐,想吹个什么发型?”发型师在一旁问道。
柳无忧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想法,随口说道:“简单吹吹就好。”
发型师一愣,第一次有人花大价钱请他来却没有任何要求的。但他没有说什么,能轻松一点赚钱自然是好的。
这时化妆师也走了过来,她没有再去问柳无忧喜欢什么风格的妆容,因为得到的结果一定也是随便化化就行。
“柳小姐的皮肤真好啊,一点问题都没有。”化妆师夸赞道。
“是啊,柳小姐的发质也太好了吧,乌黑浓亮的没有一点毛躁,韧性也很好呢。”发型师也跟着夸道。
柳无忧闭目养神,只是简单回了一声“谢谢”。
言君兮换好衣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Rose第一个看到他,连连称赞道:“言总穿着一身真的是太帅了,这款式这配色简直像是为您量身定做的一样。”
整理着袖口的言君兮一听,笑道:“这本来就是我量身定做的,今早从魔都送过来的,你去取得快递啊。”
Rose瞬间哑然,听到这段对话的柳无忧一下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刚才因为言君兮Rose的那点不悦荡然无存。
听到柳无忧笑了,言君兮走了过来,看着坐在椅子上被二人摆弄的柳无忧,心里感到一丝无法言表的暖意。
他对发型师说道:“给她弄个稍微成熟点的发型吧,波浪最好。”
发型师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看着柳无忧只过肩一点的头发,思考了一会儿,回道:“言总,柳小姐的头发太短了,恐怕只能吹出一个波浪。”
“那就吹一个波浪出来。”言君兮斩钉截铁的说道。
随即又对柳无忧说,“无忧,把头发留长吧,会很漂亮的。”
柳无忧虽然嘴上没有答话,但是心里已经默默记下了,从那天后的几年,她真的没有再剪过头发。一向不善于打扮的她,学会了吹卷发。
化妆师会意,也将柳无忧的妆容化出了成熟的韵味。
柔软的各种刷子在她脸上摩挲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作罢,同时发型师在她头上的动作也停止了。柳无忧感觉到动作的停止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睡着了。
此时拍马屁不成的Rose已经离开了,言君兮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像极了一个在等女朋友做头发的男人。
听到声音停止,言君兮关上手机,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柔和带有媚态的五官,在化妆师和发型师的精心雕琢下更加显得璀璨。心脏慢慢的,开始狂跳。
柳无忧摆弄摆弄自己的头发,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他压抑住自己心里的狂乱,说道:“很美,快去换衣服吧,朋友已经到了,正在楼下等我们呢。”
柳无忧听到言君兮的夸奖,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孩子一样,开心的跑到卧室里换衣服了。
见到言君兮朋友时,柳无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
男人名叫齐祥瑞,一头发黄的自来卷,大大的眼睛眼瞳明亮乌黑,鼻子高高挺挺,红润的嘴唇即使不笑也给人一种舒适的笑意。
就是这样类似混血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又很是古典谦和。周身包裹着一团金灿灿的光晕,安然又祥和。
他坐在二人面前,衣着配饰很是奢华,大概那股金灿灿的光晕就来自这满身的金银首饰吧。
齐祥瑞看着面前的言柳二人,呲着牙笑着说道:“小言总这么着急找我来有何要事啊,知道你来山南了,我快马加鞭从海西省赶过来了,连刚接手的活儿都先丢下了。”
言君兮一听朋友如此重视这次会面,很是感激的说道:“承蒙大哥重视了,我这次有件小事儿要请您帮忙,结果耽误了您的大事儿了,罪过罪过啊。”
齐祥瑞摆摆手,说道:“兄弟言重了,什么大事儿小情的,兄弟的事儿就是大事儿,海西那边的事情很简单,一时半会出不了大事儿,先说说你这边的事儿吧。”
言君兮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祥瑞大哥在北方的朋友多,我想请您帮我连连线,给个朋友翻案。”
一听翻案,齐祥瑞来了兴趣,连忙问道:“有冤情?翻什么类型的案子啊。”
言君兮简单的将Alice男友的事情道出,齐祥瑞听完放下手中的刀叉,说道:“这个事情简单,交给我吧,我保证不出一月,此人出狱还能得到应得的补偿。”
言君兮一听连连谢过,接着又问道:“大哥这次在海西接了什么任务啊,能不能给兄弟讲讲,也让我开拓一下眼界。”
“哈哈哈。”齐祥瑞笑了笑,看了旁边的柳无忧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跟你说说也无妨,看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圈内人了。海西那边有个村子一夜被屠村了,几百个人和牲畜无一幸免,我怀疑是有老僵尸作祟,看这风格应该是我的老朋友了,我去帮她恢复神智就好了。”
柳无忧一听瞪大了眼睛,这个齐祥瑞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位僵尸朋友。看他说起话来轻描淡写的,甚是包容僵尸的作为。
言君兮也压低声音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帮她恢复神智,上面不会难为你吗?”
“不会,重大事件一般都不是人类做的,只要保证今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件就好了,再说这个僵尸品行很好,清醒的时候一般不会做出残害生灵的事情,一定是有多管闲事的除魔道长把她镇压起来了。”
听着齐祥瑞的描述,柳无忧想到柳无惧突然失踪的僵尸经理人。而且事件发生在自己的老家海西省,会不会是经理人见等不到柳无惧,跑到海西去找他却被人镇压住了?
于是柳无忧问道:“请问齐先生,出事儿的地方在海西省的哪个市?”
见柳无忧问,齐祥瑞反问道:“你是海西人吗?”
柳无忧点点头,说道:“我是淄平市张博区后李村的,我原名叫李招娣。”
齐祥瑞一听,眉头微微拧起,说道:“出事的地方离你家很近,是在前李村,你有没有后李村的亲戚啊?”
“没有,我三岁就被父母遗弃了,被柳下村的柳树清道长收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在前李村有没有自己家的亲戚,反正她都没见过。
一听到柳树清的名字,齐祥瑞来了兴致,对着柳无忧说道:“能被柳道长收养,看来你也不是平凡之人。”
算是吧,三岁就能看到鬼了,肯定是没法过平凡的生活了。她在想要不要跟随齐祥瑞一起回一趟海西,还是告诉柳无惧让他亲自去。
“齐先生,请问僵尸苏醒还会不会有之前的记忆?”柳无忧问道。
齐祥瑞一笑,说道:“你好像对僵尸很感兴趣,僵尸无论道行高低,在刚刚苏醒的时候都要大量补充血肉来恢复自己的本原,在恢复之前都不会清醒过来,除非有她之前印象很深刻或是对他很重要人和物出现,才能强行使他清醒过来。”
“那您准备怎么帮他恢复过来?”
“把他带到深山老林里去,吸些飞禽走兽的血慢慢恢复呗,总之不要再害人就好了。”
“那样恢复是来会不会很慢啊,大概要多久啊?”
“有可能几天就恢复了,有可能十年八年都清醒不了,也可能直接成为傻瓜了,还是要看禁锢他的那个人的功力了。”
言君兮见柳无忧一直在追问这个僵尸的信息,小声的问道:“你一直问这个做什么?”
柳无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对齐祥瑞说道:“我哥哥可能是对这个僵尸很重要的人,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哥哥找的是不是他,但我想您可以带他去试试看,如果是的话,您就会轻松一点了。”
齐祥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说道:“也好,有个人陪我也不寂寞,那我就明天跟你们一起飞魔都咯,好久没去魔都了,还挺想念那个地方的。”
之后,柳无忧都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吃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听着齐祥瑞和言君兮聊着许久不见发生的趣事。
在听到柳无忧帮他除掉缠绕身边多年女鬼时,齐祥瑞不禁开始打量起这个女孩子了。其实在他第一眼见到柳无忧时就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常人的气,甚至不同于他所见过任何一位修道者的气,那种气高于他的所有认知。
酒过三巡,二人都喝了不少。不知不觉间,柳无忧因为无聊吃光了桌子上的所有吃的。
言君兮的酒量很好,在齐祥瑞已经喝得快要起飞时,他依然只是脸颊微红而已。
送走齐祥瑞后,二人回到房间。
因为没有睡衣,自己穿来的衣服也被送去洗了,所以洗漱完后柳无忧只能换上酒店配备的浴袍来当睡衣了。
喝了点酒的言君兮没有洗漱,只是换上了浴袍就躺倒小房间里去睡觉了。
柳无忧也没矫情,径直走入了大卧室,摸索着打开卧室的灯,结果手一碰到开关,卧室里豪华的水晶灯整个炸裂开来。
晶莹的水晶如绽放的烟花般碎裂四散而下,砸在卧室柔软的地毯上,只发出极其轻微的闷响。
原本高贵悬于项顶的水晶灯,就在这弹指一瞬间化作了满地的渣滓,再也找不回之前的价值。
“啊。”她被猛烈的爆炸声吓得蹲在地上大叫了一声。
原本借着酒意已经快要睡着的言君兮被柳无忧的突然的尖叫声吓得一个猛子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忙跑出了卧室。
因为短路,整个房间都断了电。
言君兮模糊的看见蹲在地上的柳无忧,慢慢的走过去扶起她,对她说:“别怕,我在呢。”
柳无忧回过头,看着面前的言君兮。不知怎么的,即使在如此黑暗的房间内,仍能清楚明了的看到他清澈的眼眸。
很快,检测到套房内出现故障的酒店员工赶来,拉起了房间的电闸。瞬间,房间内又变得明了起来,出了那盏已经碎裂了的水晶灯。
Rose作为酒店经理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她很是抱歉,连连对着言君兮和柳无忧鞠躬道歉,口中连声说着:“对不起言总、柳小姐,这样的状况我们也没有料到,是我们没有做好日常线路的维护工作,我代替酒店方面向您二位道歉……”
她还要继续说道,却被言君兮打断了,“别说这些了,你们酒店还有其他房间吗,给我们换个房间吧。”
Rose连连点头,说道:“好的,我现在就联系一下前台,一定为您二位换一个舒适的房间。”
过了大概一分钟,Rose一脸歉意的走过来,对着二人说道:“很抱歉,今天酒店只剩下一个普通的双人房间了,在楼顶最边上。”
一听到楼顶楼头,顿时让柳无忧瑟瑟发抖,楼头俗称鬼过道,想起大学宿舍发生的事情,她连忙拒绝。
“我不住楼头,再说普通的双人间和这里也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不换了。”
见柳无忧拒绝,言君兮也没说什么,只是要求赶快处理好水晶灯的渣滓,防止他们划伤脚。
众人忙活了许久才检查完,确定碎渣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才离开。
剩下的言君兮和柳无忧二人看着只剩一张床的套间面面相觑,最终柳无忧先开口说道:“君兮,今晚我就在沙发上睡,你进去继续休息吧。”
“你是病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呢,还是我去睡沙发吧。”
说完言君兮就朝沙发走去,柳无忧连忙拉住他,说道:“不行,你是老板,没有让老板睡沙发的道理,还是我睡沙发比较好,这个沙发那么大有那么软,肯定跟睡床一样舒服。”
见柳无忧舍不得让自己睡沙发,于是言君兮嘴角一扬说道:“既然我们都有不让对方睡沙发的理由,与其僵持浪费时间,不如就都睡床吧。”
柳无忧一愣,睡一张床?这怎么可以,于是她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们怎么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呢,啊!”
言君兮没听她继续说什么,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赶快睡吧,明天一大早的飞机。”言君兮说道。
柳无忧闭上嘴没有说话,说实话,柳无忧也是蛮期待着可能会和言君兮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毕竟他那么帅,而且自己的内心里也确实是喜欢他的。
可现实告诉她,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即使是现在近在咫尺,可他们二人的未来,根本不会有任何相交的。就算是有交点,也只是老板与秘书的交集。
言君兮关了灯,走到了床另外一侧,安心躺下准备休息。
柳无忧经过了激烈的内心斗争后,还是决定去沙发过夜了。虽然她内心里疯狂的想要在有限的人生里,尽更多的可能去创造回忆,但理智告诉她,始乱终弃永远也不会变得美好起来。
“言总,我还是去外面睡吧,您好好休息。”
听到柳无忧口中的言总,言君兮的心猛得抽痛了一下。从他们相遇的那天后,他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柳无忧就从来没有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叫过他言总。
他拉住柳无忧的手,将她拽回床上。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四目相对,他看到了柳无忧眼中盛满了惶恐。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对方,突然言君兮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过得一句话。
“做我女朋友吧,或是明天嫁给我。”
“什么?”
“这不是唐突之言,也不是感恩之词,我经过深思熟虑了,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随时做好了迎娶你的准备。这两个选项,你选哪个?”
“君兮,我觉得我们不并太合适,虽然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相信是个女孩都会喜欢你的,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听到柳无忧说道她也喜欢自己,言君兮微笑着说道:“我们都是地球人,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也喜欢我就够了。至于有没有更好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就是对于我来说最好的那个女孩。”
霸道总裁强势表白,敢问哪个女人能够拒绝。柳无忧难以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内心,于是她点头了。
什么都不管了,流言蜚语来砸她吧,门当户对来砸她吧,反正现在能和他在一起就够了。
哪怕只是三两天也足以了,管它以后是过偶像剧般的生活,还是豪门风云,哪怕是悲情剧,她也再说不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儿。
见到她点头,言君兮紧高悬起的心安稳落地了,化作了一个从容的微笑。他试探性的慢慢底下头,见柳无忧没有抗拒,便顺理成章的占领了她嘴唇的领地。
对于第一次接吻的柳无忧,自然是紧张的全身绷紧,而经验也不足的言君兮,则是一点点的摸索着前进。
尽是一个简单的吻,就让言君兮的下半身亮起了红灯。他看着自己身下小脸通红的柳无忧,想要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可想到柳无忧胸口的伤,尴尬的笑了笑,做起了身。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将发型揉的乱七八糟的。
“对不起啊,我激动了,我去冲个冷水澡。”
言君兮走后,柳无忧从床上坐起,轻抚着嘴唇,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如果刚才的言君兮没有及时打住,大概她也不可能会拒绝吧。就在那弹指一霎,她差点完成了从观众席到完成全垒打的过程,实在是太惊心动魄了。
所有的幻想,最终都化作了停滞在脸颊上的那个甜甜的微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使现在满脑都是刚才美好的画面,可自己心却在苦涩的抽痛着。
言君兮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迅速冲了一个凉水澡,钻到了被窝里,这次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没有披刚才的睡袍。
他将柳无忧搂进怀里,温柔的说了一句,“晚安,我的新晋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