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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黑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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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间三人是窝在工作间解决的，由史蒂夫负责去外面拿像山一样高的外卖，至于为什么是史蒂夫，托尼给的理由是对方四肢发达不好好利用太浪费，还有他现在看他不顺眼，最好滚出去一会。
当然，后面这两句他没有说出口。
等史蒂夫垂着头走出门，Tony才开口：“能教教我怎么追到美国队长吗？” Tony努力睁着同款大眼睛，用好学的语气发问。
“我不知道该说你脑子有病看上史蒂夫，还是说一个斯塔克居然追不到喜欢的人？” 托尼非常不想对Tony说出不好的评语，因为那感觉在骂自己，但对方居然会喜欢上史蒂夫？他可没发现过自己有这种取向！
至于追不到人？只有他不想要，不可能有人能抗拒托尼·斯塔克的魅力好嘛。
Tony 不高兴的把视线撇到一边去，一一细数对方的优点：“他正直善良、会照顾人、身材好，还是我最喜欢的金发大胸。你管我这么多。”
“而且我都还没有机会下手，你就已经亲上了，没资格说我。”一想到永远失去向Steve告知心意的机会，Tony沮丧的摀着脸不想面对现实。
看着又开始低落的Tony ，不解的托尼犹疑地开口：“技巧就是……上就对了？”
“那也要Steve对我有感觉才行啊，刚刚史蒂夫还意犹未尽的追着你亲，我的世界的Steve从来没有表现出想跟我有亲密关系的样子。” Tony抬头托着脸颊肉忿忿地说，嘴唇不满的微微嘟起。
“而且我已经永远失去机会了。” Tony喃喃自语，含着无尽的失落。
尽管安东尼说的小声，但托尼靠的近还是听清楚了。安东尼的情绪反反复覆的，态度一下子平和、一下子高昂，最后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搞的他也要郁闷起来。
根据安东尼的说词及面对史蒂夫时的态度，他觉得另外一个宇宙的美国队长有大概率重伤昏迷或者干脆就挂掉了，肯定还发生过一些重大事件导致安东尼时不时精神恍惚，甚至可以说情况有点严重。
平行宇宙里所发生的事件都可能成为他的未来，提前预知未来的妄想他不打算实行，尽管在看到宇宙后他认知到自己有多渺小，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钢铁战甲变得脆弱可笑，甚至无法保护他自己。
但他不希望将异世界的事件当成未来的唯一性，避开原有的灾祸却未必不会造成其他的伤害，如果他知道了也只会成为他的另一个心魔。
至少，至少安东尼提醒了他智能管家的死亡，失去后安东尼只能独自前行，而他却有机会继续和智能管家生活。安东尼知道他会有多心痛，所以选择坦白。
现在他应该试着纾缓安东尼的心灵创伤，他不喜欢也不想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这是对于安东尼给予的善意，他的回报。
托尼揽住Tony的肩，尝试将关心传递给对方，“你可以说说那些事，我不会故意引诱你说出可能发生的那些事情，只要告诉我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我可以分担、体会你的痛苦，曾经你知道失去的痛苦，所以你选择保护可能失去的我，独自承受那些不好的情绪。以前我们没有选择，不过既然我们能够相遇，也许我们可以短暂的成为彼此的支柱，稍微的依靠着喘息。”
Tony把头靠在托尼肩上，略带哭腔的应了声，不习惯这么温馨气氛的Tony说：“我没想过托尼‧斯塔克会这么肉麻。” 却又因为难得的温暖而露出浅浅笑意。
“你该感到荣幸，通常只有漂亮女士有这种特权。” 托尼夸张的挥着手势说。
Tony笑骂着：“看起来真蠢。”
搬着成堆的披萨、甜甜圈、蓝梅干、各式饮料及酒类的史蒂夫终于回来了，还得靠智能管家提醒才能避开满地的机械零件陷阱，他一手抱着披萨盒和甜甜圈盒迭起的高热量食物山，上头还放着几包托尼喜欢的零食，另一手的指头夹着几瓶酒和饮料。
史蒂夫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下，转头向托尼建议：“也许下次能请Dummy帮个忙。”
“Dummy是我的小帮手，不是你的。” 托尼欠揍的哼了声。
提议被驳回的史蒂夫没太在意，手脚利落的开始拆解外送包装，“你们在聊什么，我能参与吗？”
本想将搬运工赶出去说悄悄话的托尼顿了下，也许安东尼会想要跟史蒂夫多待一会？这几天先是抱着史蒂夫，后来还主动要求睡在一起，尽管其中有几分原因是精神恍惚认错人，但说不定让安东尼多跟史蒂夫相处会有意想不到的疗效？
想到这，托尼不情不愿的要对方留下，向Tony建议：“不是问怎么追美国队长吗？”他指向状况外的史蒂夫，“本人就这里，你可以问问他。说说你有什么具体的行动，我不相信我还追不到人。”
听懂托尼话语的史蒂夫欲盖弥彰的咳了两声，突然觉得自己留下是错误的选择，却又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内容。
Tony撇了史蒂夫一眼，像是想起什么面色微红，他拿起桌上的可乐猛灌一顿，等待喉间的气泡涌起又消失，才鼓起勇气翻出自己的犯蠢的黑历史。
“如果史蒂夫在训练室，我会借口想提升体能要他帮我训练；如果他在厨房，我就会准时到饭桌吃他做的餐点顺便聊聊天；如果他在画画，我也会随便找个借口赖在他旁边偷看。”Tony断断续续的说。
“偶尔我会约他去美术馆或是展览，结束之后就会到餐厅吃饭。”
艺术之类的他不感兴趣，他期待的是能够和Steve单独相处。为了显得自然通常一个月就两三次，其他时候只能在众多电灯泡里偷偷观察Steve，低调的隐藏自己阔别已久的暗恋，独自品尝暗恋中的患得患失与酸甜。
“你是中学生吗？”彷佛听到什么难以相信的事情，托尼猛然挺直背脊，双眼惊讶的微微瞪大。
“你该买下整个纽约的玫瑰铺满大厦和他晨跑的地方，告诉所有人你看上他了，没人敢和你抢。要是他不从就直接上嘴亲，再说些好听话，趁他恍神的时候推倒他，睡醒之后他就不忍心拒绝你了。” 托尼相当有自信的说，肯定的语气让史蒂夫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喜欢这种追求手段。
但事实上才不是，史蒂夫无奈的摇头表示：“如果是安东尼说的我觉得还有可能，至于托尼你说的那些我确定我不会喜欢的。”
“哦？是吗，我记得好像有人刚刚亲的很投入呢。” 托尼托着下巴假装思考，同时发出一点也不小声的疑问：“到底是谁呢。”
全然忘记亲吻的事的史蒂夫瞬间哑口无言，他把手掌放在额头上，企图挡住对面投来的探究眼神，“我……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只觉得你的眼睛很漂亮，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史蒂夫偷偷张开手指，透过指缝观察托尼的反应。
托尼听完史蒂夫认真的解释，又看到对方透过指缝偷看的举动，有些不自然的避开对方的视线。
“噢我的天啊，如果你们想要眉来眼去麻烦告诉我，我会主动滚出去。” Tony恶狠狠地撕咬着海鲜口味的披萨，口齿不清的说。
明明说好要讨论怎么追他的Steve，结果说不上两句两个人就开始盯着对方瞧，难道他是隐形的电灯泡吗。
“前几天你们不是还不熟吗？为什么今天你就能跟托尼亲成那样？” Tony拿过可乐喝了几口，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我记得你不只跟卡特女士亲过吧？还有个漂亮的女士官拉了你一把你就被引诱了，你当时明明喜欢卡特女士却跟别的女人接吻。” Tony说完不满的啧啧两声，满满的鄙视之意。
“所以，你就是看脸的家伙。” Tony一针见血的总结。
因为不是自己认识的Steve，所以翻黑历史翻的毫无悔意。何况这个史蒂夫疑似对托尼动心，他当然要好好把关。
自从成为钢铁侠之后他把大把的时间都花在研究、改善装备上，夜夜笙歌的私生活早就绝迹。如果史蒂夫稍微放软性子关心托尼的话，托尼根本抵挡不住那双纯净明亮的蓝眼睛，沦陷已久的他深有体悟，所以绝对要好好的保护我方队友。
想当初好奇的套Steve话之后，他吃醋吃的睡不着，同时对Steve的颜控属性感到害怕，毕竟他的年纪大对方十几岁，眼角都出现笑纹了，要是他老了之后没那么好看，就更不可能追到Steve了。
托尼冷漠的补充：“前阵子是娜塔莎。”并附赠一个让人心慌慌的无情眼神。
史蒂夫被两人盯的满头冒汗，即使是面对整群外星人也从没这么紧张过，他觉得要是解释不好，从此以后就别想从斯塔克式的毒舌中存活了，而且还是两位斯塔克。
被人随意翻出难以启齿的过往，不过他没有感觉到隐私曝露的愤怒，反而有点心虚。可能因为一位正暗恋着平行宇宙的美国队长，另一位则是他刚刚抓着不放的人。
史蒂夫以为避而不见是最难受的，没想到对方一记凉凉的眼神更让人害怕。
史蒂夫拿纸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挺直背脊端正姿势，认真的开始解释：“女士官那次是因为我生平第一次被女生示好，加上当时我以为佩姬跟霍华德在一起，所以有点失控。”听到父亲名字的托尼挑眉。
“至于娜塔莎纯粹是任务需要，我并没有喜欢她。” 史蒂夫这句话是看着托尼说的。
“为什么要看着我说……” 托尼小声的念叨，同时下意识的转移话题，感觉如果继续说下去会有点危险。
托尼清清喉咙发出声响，让目光集中到他身上，“我们不是在讨论另外一位美国队长吗？难道他没有发现过不对劲吗？”
感觉有戏的Tony没有选择助攻，身为单身狗的他不想帮别人牵红线，顶多待会提（威）醒（胁）史蒂夫要好好对待托尼，要温柔一点、要多关心一点，例如托尼毒舌先不要急着生气，只要用好看的眼睛盯着对方久一点，托尼就会投降。
至于为什么要史蒂夫多包容一些呢？他才不会说是因为想圆自己没被史蒂夫追求的梦想。
而且他知道自己敏感多刺，史蒂夫固执古板严肃，如果史蒂夫没有主动或表现多一点举动，另一个自己肯定会想东想西的缩回自己的安全区里，最终成为两条永不相交的并行线。
Tony顺从的随着话题，他捏着可乐铝制的杯壁，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出吵杂的声响，漫不经心的说：“我不知道，在我暗恋他的第四年，他死了。”
“死在他所守护的土地上，死在他所信任的人手上。”
审判Steve罪行的那天，为了拯救将被射杀的人，铐着枷锁的美国队长无愧于他的称号，他迅速的移动位置让子弹打在自己身上，子弹贯穿腹部造成大量失血。
终其一生守护着人民的美国队长，全美国都曾在漫画书阅读他不凡的前半生，然后在冰河里挖出沉睡的美国队长，开始他真实、无私奉献的后半生，谁都没有想过仅仅几年他传奇的一生便结束了。
他没能像英雄那样死去，几颗子弹就能让他像个普通人在失血中流逝生命。
整个过程透过电视直播传达到全世界，全世界都记得他暗红色的血液喷溅在他曾致力守护的土地上，曾经明亮的双眼在时间流逝中变得没有焦距，苍白的面容沾染着象征生命力的鲜血，血液自腹部滑过流淌在地面，浸入干涸的泥土和生冷的石板。
“他死了，我却永远活在那一天。”Tony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