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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依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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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破晓,依昉便起身下床,陌生的地方,她总日日不得安眠,在窗边站到天亮。用过早膳,又站到窗边去了。
如此一天,除了吃饭,她便一直在望窗外,然后发呆。从白日站到黑幕,来往的宫女们也不敢打扰。
他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她,衣衫薄,月光落满了肩,宛若仙子,随时要踏月归去似的。
他发现她一直在看窗外,然而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一堵宫墙而已。他便知晓,她是想出宫。
一个不想留在他身边的女子,他却非要把她留下。
依昉正出神,冷不防被后面贴近的人环住了腰,她惊的浑身一颤。他把头压下来,搁在他肩上,开口,“嗯,朕叫你什么好呢?昉儿?”
亲呢的称呼,昉儿,尚里南也是这般叫他的,于是她开口,同他讲了进宫后第一句话,“别这么叫我。”语气之淡然,不带丝毫温度。
他眼瞳微眯,但随即又笑,在她耳廊上咬一口,又开口,“那,我便叫你依依吧。”这次,他没用那个“朕”。
然后他就一声一声叫她,“依依,依依……”
音色低沉如海,融进夜里,融进依昉耳里,一声声,皆是无尽缠绵的意味。
通常,一个人或许是爱极另一个人,才会用这般轻柔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对方的名字。
夜色里,突然他说,“依依,你生得真美……”
依昉听闻,便冷着噪子说了进宫后的第二句话,“以色侍君王,能得几时好。”
他笑,轻快的,“若能得一辈子的好呢?”
她没再说话,脸色却更冷。
他望着她,便放开了她。
他走了,外面又响起,“骊原宫。”
依昉依旧站在窗边,她一个人。
方才他的来过,恰若一场美丽意外,留不住一丝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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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上又赐了好多东西,一箱一箱,堆在月阁的大厅。
又不多时,他便来了。
来了便环住她问,“朕赐的东西,还喜欢吗?”
她不答,那些东西,她根本连看都不曾看过一眼,他又指了指桌上,来时,他带来一只鹦鹉,“给你解闷。”
依昉轻轻拨开了他的手,离开他几步,说,“你给的东西,我不喜欢,也不想要,唯一所求,便是离宫。”
谁知他听了她这一席话,脸上徒然怒火。甚至一把扯过她手臂,一直扯到床边,推倒。
“朕不想逼你的,可是,你不乖,你妄想!”他说完,便庒下来,撕她衣物。他忍她很久了。
依昉不从,心里怕极了,手也乱挥,用全力挣扎抵抗着。但是他低头,只在她耳边轻附一句话,她便放弃所有挣扎抵抗,安静下来。
他说,“当朕的人,朕永远都不会舍弃你,辜负你,好不好,依依?”这声音低宛如迷,直蛊惑人心。
舍弃她,辜负她。谁舍弃了她,谁辜负了她,她此一生,唯尚里南这般对她。可是,她做不到同样对他。
她哭了,他还未对她做什么,只不过一句话,她便哭了。
他看她哭,眼泪无声,他心中没有怜惜,只有厌恶。如是,佛袖离去。他可不想,她承欢他之下时,却在为另一个男人哭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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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后,他终究是要了她。
那日桂花酿的酒,他喝了好多。原本她那一哭,他愤然,多日不曾来她阁中。可微微一醉,他又忍不住想找她。
那日月色美,他去时,她依旧在望窗外。月色,也把她照的极美。
他是把她抵在墙角,炽热一吻。桂花香,酒香,依昉都要醉了。
她来这宫中许久,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一路吻到颈,咬了一口。她才如惊弓之鸟,一把推开他。
只,意上心头,他哪会罢手,打横将人抱上床去。依昉哪敌得过他,他强要了她。
坚日清晨,天还未亮,灰白灰白的。她睁眼,看他支着头,如墨的青丝垂下,正瞧着自己。
灰白灰白的空气里,他笑得像个孩子。
然而,她却恨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