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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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斯的笑容在埃莉诺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彻底僵掉了，简直像是被急冻人完全冻住似的。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的回答，埃拉。”仿佛过了很久，霍格斯才找回自己干巴巴的声音，“你再重复一遍，好吗？”
埃莉诺当然却不会拒绝他这小小的请求，她以比之前更吐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甚至说得比之前更详细：“我想和达米安交往。达米安·韦恩，您认识他的父亲布鲁斯·韦恩。”
“噢，布鲁斯·韦恩。”霍格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个名字，强撑着脸上虚假的笑容，“我当然认识。哥谭首富，有钱人，大慈善家。今早韦恩集团还资助了昨夜被毁街区的重建呢。”
埃莉诺点点头，似乎很替对方得到自己父亲的肯定而感到高兴，脸上露出了与有荣焉的笑容：“是的，布鲁斯叔叔是个好人。达米安也是，他们一家子都很不错。您会喜欢他们的。”
霍格斯只管假笑，对女儿的说法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之前就对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布鲁斯·韦恩没什么正面评价，现在就更不会有好印象了。如果韦恩一家这会儿出现在他面前，他不会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好印象，尤其是他家那个最小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臭小子。
他没记错的话，达米安·韦恩今年也才十三岁。毛都没长齐就想泡他闺女？霍格斯想到这里，牙都要咬碎了。
“爸爸，你还好吧？”埃莉诺敏锐地察觉到父亲并没有他试图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愉快。
“我很好。”霍格斯咽下怒火，毕竟他可不打算对不懂事又被小混球哄骗的女儿发脾气。看着自己对面乖巧可爱的女儿，他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埃莉诺狐疑地打量他几眼，问：“那么，您是同意我和达米安的交往了，对吗？”说话的时候，她期盼的小眼神就没离开过他，一个劲儿释放“求您了，您就同意吧”的信号。
顺利接收到信号的霍格斯一口气上不来，笑容险些再次破裂。他收了笑，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长吐一口气，诚恳地与女儿对视道：“你还小，埃拉。”
埃莉诺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是小孩子。”
霍格斯显然听到了她的嘟囔，他补充道：“你才十二岁。”
“金妮十一岁的时候就向哈利表白了。”埃莉诺不服气地反驳，“我现在可比当时的她还大一岁。”
看样子我得找机会和韦斯莱夫妇谈谈了。霍格斯想着，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下去：“你还没有成年，亲爱的。不论是按巫师界还是麻瓜界的标准来算，都是如此。你还不成熟，还不懂得爱情的分量。就这样匆匆忙忙选择一个人可不是慎重之举。”
“可您说过，您也是没成年就和妈妈坠入爱河的。”埃莉诺打小起就是个辩论的能手，这次自然也不会轻易被说服。
小时候经常抱着女儿回忆自己与妻子的浪漫故事的霍格斯第一次体会到当年老丈人对自己的厌烦心理。
霍格斯转换策略：“那兔崽……那孩子叫达米安，对吗？”他停顿一下，得到埃莉诺的点头之后，才接着说道：“他怎么样？”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转变了话题，但提起心上人，埃莉诺谈话的兴致显然比之前高上不少，几乎是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眉飞色舞、语速飞快地开口：“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他可以轻松地解开我买的谜题书，而且没有一个错误。他还懂得很多东西，坦白说，我觉得他可能懂得比您还多（霍格斯再次气得咬紧牙关）。您知道吗？他还会……”
“够了够了，埃拉。”霍格斯不得不出声打断正在兴头上的埃莉诺，如果不这么做，他怀疑她很有可能会花上整整一天的时间来谈论她眼中的达米安·韦恩。
埃莉诺止住话匣子，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像是在问为什么不让她继续下去。
霍格斯只当自己没看懂她的神情，语气和蔼地开口询问：“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个男孩。那么，他呢？他也这么喜欢你吗？”
埃莉诺没有立即回答。只见她脸上刚刚的兴奋劲一扫而空，换成了恋爱中女孩子大多会有的羞涩中带着点甜蜜的模样。
显而易见，这是个在她看来不言而喻的问题。
该死的韦恩，该死的花花公子父子。霍格斯见此情况，忍不住在心里低声咒骂了一通，只觉得头更疼了。
“埃拉，你有没有想过，他会像他的父亲一样，”霍格斯又顿住了，显然仍不确定是否该直白地将这些事情说给女儿听。过了秒，他才犹豫着继续问下去：“呃，我是指，会不那么认真地对待爱情？”
埃莉诺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很确定达米安是认真的。”
霍格斯却不这么想：常年累月被不良作风熏染下来，这小子比他爹还早懂得泡女孩子，一看就知道将来，不，现在就是个更胜一筹的浪荡子。
而任何一个负责任的父亲都不会同意自家精心栽培的玫瑰折在这种浪荡子手中。霍格斯越谈越坚定自己拆散这对过早相遇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决心。
电光火石之间，霍格斯想到了个不错的例子：“亲爱的，你还记得迪克·格雷森吗？布鲁斯·韦恩收养的长子。”
“当然，迪克是个好人。”埃莉诺说，“之前见面的时候，他送了我朵漂亮的玫瑰花。”
“噢，是吗？”霍格斯不知道第几次咬牙，在心里给“迪克·格雷森”连同之前提到的两位一起打上个巨大的红叉之后，恨恨地想：早晚有一天，他就算拆了韦恩庄园也要戳穿这家子“好人”的真面目。
“迪克怎么了吗？”埃莉诺问。
“他没怎么，只不过……”霍格斯开始回忆自己道听途说得到的迪克·格雷森的绯闻轶事，删减掉不适合小姑娘了解的部分，然后一股脑地全倒出来，最后加上一句或许算得上主观臆断的总结：“他把他父亲的作风几乎学了个彻底。”
埃莉诺听懂他未尽的言下之意：达米安早晚也会像布鲁斯、迪克一样，以及，他不同意他们的交往。
她鼓起了脸，“达米安才不会花心呢。”
“我可什么都没说。”霍格斯说，这会儿终于能心情愉快地对她眨眨眼。
小姑娘拒绝理会他的辩解，哼了一声，收好自己的餐盘，踮着脚把它们放到洗碗池之后就离开了厨房。
而在霍格斯得以再度拾起他的报纸前，厨房门口又探出个小脑袋来：“我今天和达米安约好了见面，晚饭前回来。如果这期间有找我的猫头鹰，请帮我招待他一下。金妮有东西要寄给我。”
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冲着他摆了摆手就匆匆跑走了。听声响，大概是要回房间再为约会打理一番。
霍格斯捏皱报纸，面无表情地想着抽空得去把没提及的韦恩家另外两个小子的黑料挖挖。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