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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做梦的人有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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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述做了一个梦,她知道自己就是在做梦,因为现在她和飞坦在一个湖边坐着说着话,他的眉宇间不再紧皱着,言语温和的在和她聊天。在说着一些琐碎的小事,她没见过他这样放下防备的模样,如同一个有些清冷气质的少年。所以她能确定,这不是真的,她说不出话,只能听着飞坦的声音,嘉述的模样也不再是角色里的银发萝莉,而是自己本来的样貌,她的头发很软,中分的黑发落在肩头,微风一吹头发还会吹进正在傻笑的嘴里。飞坦看她的眼神也温柔很多,他的眼睛中映出了嘉述的脸,而且她的眼睛本是棕色,但是飞坦的眼睛却是灰蓝色的,这样盯着看的话飞坦的瞳孔中倒是衬得嘉述的眼瞳更深了。
飞坦看向嘉述的笑意中也不再是平日里充满的戏谑和嘲讽,他轻柔的抚着嘉述的脸,慢慢靠近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嘉述”
他的声音温柔的让嘉述忍不住靠近他,想在多听听他说出的话语。一定是很动人的旋律。
‘飞坦…’
飞坦的额头抵在嘉述的眉间,鼻尖轻碰在一起,飞坦一手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抚着她的后颈。嘉述忍不住想轻闭上双眼,只是她并不是在想飞坦会亲吻她,毕竟她们不是情侣的关系,她只是更想好好听听他会说出的话语。
“太可惜了,嘉述”
飞坦的压低了点声音轻说着,气息扑在嘉述的脸上,只是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嘉述感觉到什么东西从头上滴下,她睁开眼,眼前忽然出现的并非是飞坦的脸,那个从肩颈就被划开的孩子,眼眶中只有黑空空的眼洞,黑色的血液犹如泉水一般涌出,碰着的额头血水流在嘉述的脸上,喷洒在她胸前。嘉述用力推开她,谁知这个女孩的力气很大,嘉述用尽全力都无法推动她分毫 。喉咙用尽全力也发不出声音,她死死抓住嘉述,脸离开了一点距离,对着嘉述张开了嘴,她的嘴原本如樱桃那般小巧,但是娇小的嘴用力张开,嘴角两边的肉被用力撕裂,咧到耳根处向着嘉述打开了,一片漆黑的大口,一只有断指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按在嘉述的脸上
“不要——”
终于叫出了声,嘉述的不停的在乱动,用力的推身前的人,使劲的睁开眼,这才看到眼前的一切。
梦结束了…
她的双手被绑起来,在一个像是浴室的房间,飞坦将烧的温热的水倒在了她的身上为她冲洗身上的血。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黑衬衣显的他有些瘦弱。受伤的几个地方他为自己包扎了一下。但是方才嘉述又是踢又是推的,他胸前的伤又有些裂开的痕迹。嘉述见他胸前湿了一块的地方,本想挣脱的手也忍不住垂了下来,犹豫了一下缓缓说了句
“对…对不起,让你的伤又裂开了”
飞坦并没有怪他的样子,只是将稍热的水换下来,继续烧着第二桶,但是他并没有要换衣服的样子,嘉述也不知道他烧水要做什么,还是忍不住提醒他“还是把药换一下吧”
飞坦啧了下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她“你还真是喜欢装模作样,你弄伤的还要假装那么关心我”
嘉述的声音有些委屈“不是你忽然对我动手的吗,杀意满满的攻过来还反说别人假装”
飞坦拎起那桶水,二话不说直接泼在嘉述的身上,嘉述当时正好在吸气,一下就呛到了气管咳嗽个不停,飞坦又倒了另一桶水
“咳~…咳咳咳”
还没等嘉述说完话,另一桶水就倒下来。飞坦拿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刷子直接用力刷嘉述的身体,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你干什么啊,疼…”
嘉述叫了好几声飞坦才停手。他以前从不会对卫生这种事情有那么多讲究,都怪这家伙,搞得他现在根本受不了满身是血的粘腻感。而且这家伙睡着了也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柔柔弱弱的,搞得他有点更了,竟然对着这种家伙…
除了脑子里的东西令人反胃,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皮囊确实可以勾起男人的欲望。橱窗里的娃娃大多都是长成她这样的,但要是第一次是她的话飞坦就不想要了,只要一想到她蠢,只会让他性质全无。
又是一桶水泼下去……
嘉述真的是无语了,谁会这样给别人洗澡啊,这家伙把她带到哪了,他…一直住在这个地方吗。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像个老师一样对他说教吗?要是管用就不会到今天的地步了…那她要怎么做呢,不管他吗?回去自己的地方?反正…他已经这样了,就撒手不管了?逃避吗?这也太不负责了,说起来,那些人的死也和她脱不了关系,可她能做些什么?
飞坦这才发现她说疼的地方已经被刷出了红印,这才停手。这样的冲洗总算让她身上的味道淡了很多。
“飞坦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做什么?这里是你平时一直住的地方?”
嘉述看了看周围,像是烂尾楼的地方,四周都是一些有了损伤的家具,许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他平时一直都是生活在这种地方的啊
“啊”
‘冷淡的回应,他并不希望我多问这些事啊’
“我的身上带有烫伤的药,你涂一点吧”
嘉述用被绑着的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顺便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果然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而且绑着她的并不是什么绳子,而是类似手铐一样的东西,他还真是谨慎。普通的绳子没有用,这个手铐多半是铁做的,如果用火烤自己的手腕也会被烫伤,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夸赞他一句知识有好好运用?
飞坦走向她,没有同她讲话,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倒是显得冷漠了几分。他扯开了衬衣的第一个扣子,锁骨轮廓分明,衬的少年纤瘦了几分。头发凌乱,看得出只是简单包扎了伤口就换了衣服。他一把抓起嘉述的胳膊,现在的嘉述大臂被他轻松地握住,一下就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只是飞坦并没能掌握好力度,力气用的有些大,嘉述的脸直接撞到他的肩膀上。嘉述在鼻梁撞到他肩膀的瞬间就在想,这家伙一定会推开她的,在摔个屁蹲得多尴尬啊。
飞坦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这些奇怪的事,只是在她快要摔到时候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扶住了她而已。只是她好像很震惊他会扶住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磕的微红的鼻子,明明没怎样眼睛还有些湿润,双手成拳状在他的胸前,尽管她的手只是放在他的胸前他却感受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这副表情,是几个意思
飞坦皱了皱眉头,看着嘉述更不耐烦了些。嘉述看他这样直接转移了视线。飞坦更是有些烦躁,掐住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