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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阎府(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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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铁珊与花涟楼并立着走了进来,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两人虽是并立,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足足隔着一尺有余。
花满楼看不见,而且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引起他的惊讶。因为自他懂事后,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能走进花涟楼的身边而不被扔开。
陆小凤可能见了,他也没有觉得惊奇,反而还有点小小的欢喜,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被花涟楼隔开,而是所有人。至少他能靠近花涟楼的一尺之内。没错,对于陆小凤来说,这只是他没有被嫌弃的证明。
至于霍天青、苏少卿、马行空等人,当他们看到花涟楼的一瞬间,他们已经无暇顾及这一奇怪的现象,只能呆呆的看着花涟楼失神。苏少卿甚至还无意识的说出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听到苏少卿的话,花涟楼立即道:“这位公子,谬赞了,花涟楼实担不起这样的称赞。”
因为不知道苏少卿的名字,只能以这位公子来代替。不过他刚刚说的话可并不是在谦虚,君子,对于他人来说君子是赞誉,可对于他来说君子就是一种讽刺,遵守了两世君子,承受了两世的苦难。对于第三世的他,可一点儿也不想成为君子。
清冷的声音瞬间将苏少卿拉回了现实,也将另外的两个人拉过了现实。
回到了现实的苏少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变得面红耳赤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的向花涟楼施了一礼道:“在下苏少卿,刚才实属无意,请公子原谅苏某的失礼。”之后便不在言语,全然没了刚才的能言善辩与妙语连珠。
对于眼前的场景花满楼已经见怪不怪,自然而然的叫了一声六哥。
原来他就是江湖上称赞的花六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众人心中道。
至于花涟楼为什么会来这里,还得从早上说起,因为陆黎的缘故,从陆府出来之后花涟楼就一直浑浑噩噩的走着,正好碰上了来寻花涟楼看诊的阎府下人。就在今早阎铁珊的儿子晕了过去,又恰好邀请到了花满楼来府上做客,他觉得有希望将花涟楼请过来,所以就派下人去请。
而被碰到的花涟楼觉得一直拖着也不是一回事,且七童也在,就按下纷杂的思绪跟随着阎府下人来到了阎府。替阎复诊断之后,他才发现这件事又不是那么的简单,阎府所中的并不是毒,而是罂粟的瘾。幸好阎复的瘾不深,于是他交代了解决方法与注意事项后,就与松了一口气的阎铁珊一起来到了这里,无奈的想或许陆小凤又有的忙了。
看着正在交谈的花涟楼与花满楼之后,阎铁珊大笑着走向桌前,他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细得像处女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正在与花涟楼交谈的花满楼不禁在心里想:“这人本来是大金鹏王的内库总管,莫非竟是个太监?”
马行空已站起来,赔笑道:“大老板你好!”
阎铁珊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把就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忽又大笑着,说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点山西腔,好像唯恐别人认为他不是山西土生土长的人。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着道:“俺喝了酒没钱付账,所以连胡子都被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阎铁珊大笑道:“他奶奶的,那骚娘儿们一定喜欢你胡子擦她的脸。”
当看见花满楼与花涟楼停止交谈后,他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阎铁珊抚掌道:“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
山西的汾酒当然是老的,菜也精致,光是一道活鲤三吃——干炸奇门、红烧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令人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