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二年》不成章

17、第 17 章

　　班长在楼梯口撞见了林深，打了个招呼，两个人齐肩走进教室。
　　他能感觉今天林深心情不怎么好，刚才打招呼虽然回应了，但是不太愿意搭理。
　　刚收假，教室里面闹哄哄的，还有一些人正在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零食。
　　林深从教室后面绕过一帮男生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掏出试卷，和所有人都与众不同。
　　不少人看到这架势，有些嗤之以鼻，有些羞愧的回到自己座位也做起作业。
　　虽然高三这个重点一班已经不会再进行优胜略汰的分流，但是毕竟是精英中的精英，也不想面对即将来到的月考那个难看。
　　等鬼老走进教室的时候，这个异常平静的班级让他感到一丝丝意外和惊喜，他本想着还想多骂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两个月才能让他们对高考竖起正式心，没想到今天一来，各个都在那里安静地写着。
　　他都快不忍心打扰这个氛围了，但还是走到讲台上敲了敲桌面，象征性地咳两声。
　　全班的人抬起头看向班主任，鬼老说道：“后天就要月考了，不用我多说，如果你们按照刚才的氛围，前五十名都应该是我们的。”
　　蒋萌萌在鬼老说完话之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前五十？你当三班不存在我都接受，但你怎么能把二班都不放在眼里呢，毒老同意了吗。
　　班主任看着这个恨铁不成钢的蒋萌萌，内心万只马崩腾过来，但却无法反驳。
　　二班的实力几乎和一班比肩，再过去两年很多时候一班总体不如二班，只是因为一班有大牛的存在，所以在领导地位里稍微高一些。
　　二班还有一个管理极其严厉的班主任，整个年纪的学生都敬畏三分，学生暗地里称之为毒奶，她就真的把这个称号贯彻到底。
　　而这个女人和鬼老就是个天平秤上的恶魔和天使，二班说鬼老在毒奶面前就是个小怂包，鬼老不以为意，淡然笑之，不过二人在惜才当面上保持着统一的队列，也常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林深复读的时候，他之前的班主任老刘在办公室对鬼老好说好歹，鬼老就是不松口，等毒奶走进办公室，差不多了解情况之后，轻描淡写地直接说了一句：“你要不把林深安排到我们班得了，跟这脑袋不开窍的人废什么话。”
　　说完，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人家鬼老一听，哪能让这女人得逞？所以顶着领导天大的压力也硬生生地接纳了林深。
　　老刘松了一口气，堆笑着对那个女人说道：“改天给你尝尝我自家种的金桔，特别甜！”
　　鬼老咳了两声：“还有我的啊。”
　　“不会少，诶呀。”老刘走出办公室，“走了啊。”
　　老刘前脚刚走，毒奶就打算去班里面看一下纪律，刚站起来，鬼老问：“你认识林深？”
　　毒奶转向他，看了一眼，重新坐下来，慢悠悠地回答；“不认识啊，怎么了？”
　　鬼老急了，说：“那你刚才揽什么活？”
　　毒奶又深深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晚上林深回到出租屋，一切照常进行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散去，知道深夜不知道哪只猫发出的婴儿声。
　　林深盯着窗外摸不透的黑夜，从刚才王鸿飞他口中得出，他们明天就要飞到另一个城市，进入另一个校园。
　　林深现在的心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好像存在着某种牵连，又似乎突然缺失了联系一般，心里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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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月考老师就是想大概摸索一下各个同学实力，林深排名年级19，主要是他之前有综合复习过，但是并不能占有多大优势。
　　考试出成绩那天，他就被鬼老当着全班人的面叫到办公室。人刚走，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蒋萌萌对着她的小团体说道：“19应该不错了吧，不至于叫到办公室，这回真不知道鬼老怎么想的。”
　　所有人赞同的点点头，直到班长喊了一句安静学习，分贝才小了一些。
　　要说林深在踏进办公室里面没点压力是不可能的，这次的成绩确实不怎么理想。
　　鬼老说了句：“随便坐。”
　　林深点了头，但是没有坐下来。
　　“林深，你这次考的还是不错的，但是你也知道，你有经过系统的复习，按要求应该起码得在前10。而且你要清楚，如果你还是不提起精神，等几个月那帮人也复习之后，你成绩可能就还是从前一样了，意义不大你知道吗？”
　　林深点点头。
　　“我跟老刘了解过了，你之前对成绩不是特别重视，但既然你已经复读了，我希望你能稍微转变一下态度，你不能一个人自学自个的，你得积极一点，问问同学问问老师，你知道我们班还是很多值得你学习的同学，汲取别人的经验，这对你很有帮助。”
　　林深回答：“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鬼老说了句期待你下次模考费表现，就让林深回到班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