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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知道方天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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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心里连着默念的几遍“冤家路窄”，他关好了车门打算就这么走过去，可身后彭楚的嘴中却发出了一声嗤笑。
彭楚在他身后站定，双手插在裤兜里，轻声说：“战战，这下你高兴了吧？”
肖战身子顿了顿，最后还是转过来看他，眼神里尽是费解。他有什么好高兴的呢，自他们分手的那天起，无论彭楚是辉煌或是落魄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更不想小姑娘才玩的那种和前任比较着谁比谁过的好的无聊游戏。
见他不说话，彭楚倒更来了劲头，他嘲讽的笑着却掩不住他站在光鲜亮丽的肖战面前心里所衍生出的自卑：“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你很得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在肖战看来彭楚说的这些话简直是在无理取闹，他不想跟他无谓的纠缠下去，毫不犹豫的转身要离开。
彭楚并没有伸手拦他，而是靠在了肖战的车旁，戏谑的开口：“你不知道的事还真的挺多的，尤其是那天带走你的那个男人，是叫王一博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肖战又陡然的停了下来，他漠然的看着彭楚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彭楚听了反而笑的更加畅快，他肩膀几乎抖动的停不下来，等笑够了他才把双手一摊：“战战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干什么呢。”
肖战别过头不去看他，只是眉头紧皱着。
“不过，”彭楚走近他，收了笑一脸玩味的看着他：“那天我说的话是认真的，所以看你现在被人玩弄的样子还是有点不忍心，想帮帮你罢了。”
肖战轻笑了一声，说：“我并不需要。”
“是啊，那个王一博财大势大，年轻有为。你这张脸，确实招他喜欢。有了他，你还需要什么呢。”
肖战实在后悔在这里和他废话了半天，彭楚也看出了肖战脸上的不耐烦，他不再兜圈子，在肖战身后大喊：
“或许你应该认识一下方天择，你可以打听一下王一博周围的人，那时候你会很感兴趣的听我说的。”
方天择，在肖战的脑海中似乎有一点点的印象，可又微小到追溯不到起源。他没再回头，径直走进了大楼。
王一博又一次和季向空见面了，今天的季向空穿了一身纯黑色的礼服，显得对这场回忆极为重视。精心打理过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神采奕奕。
王一博坐在五米长的会议桌前，对着他点头微微一笑。
“王总，我们又见面了。”
王一博说：“今天这是有约？”
季向空低头一笑，神色温柔，说：“是。”
“不错啊，第一次见你穿的这么正式，很帅。”王一博记得前几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装着干净利索的长版大衣，一点也不像商场内的生意人。
“他以前很喜欢我穿西装，可是我从不怎么穿。今天穿上去好好哄哄他。”季向空笑。
王一博问：“还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他？”那个和肖战相像的朋友？
季向空的眼睛发红，笑着说：“嗯，就他了。”
新任的华盛总裁在对于华盛近期在国内打响的一场漂亮的翻身之仗在高谈论阔，言语间少不了对华盛救星W小王总的溢美之词，到最后倒也是对后期的重点方向做出了可行性的计划。
王一博看到结束之后季向空就从座位上站起来离开了，他能感受到他迫不及待奔向爱人的那份喜悦。
肖战在办公室里把约在年后的单子和合作方确定了具体的时间后终于暂时闲了下来。脑袋里涨涨的，他抬手揉着眉心。
彭楚的话从脑子里冒出来重复回放，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教唆着他去拨开眼前的迷雾。
开车回家的一路上，方天择这个名字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肖战烦乱的将车窗摇了下来，冷风吹进来倒让他觉得通体舒畅。他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被遗忘的匆匆一眼的片段。
车头调转，开往了城南墓园。
张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上了。看见他回来，放下手里摘了一般的菜走过来：“小战回来啦，呀，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肖战笑笑说没事，冷风吹久了他进屋被暖气包绕着，头渐渐的有些晕晕的，还是打起精神和张妈玩笑着说：“可能是太想张妈做的饭菜了。”
张妈笑的和蔼，把他脱下的大衣接过来，说：“好，那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我做给你吃，一会儿就好。”
肖战回她说什么都好，走到楼梯时回头问了张妈一句：“张妈，你知道方天择吗？”
“砰”—— 张妈手中的白瓷勺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张妈，没事吧？”
“没事，小战你快去躺一会儿，少爷估计也快回来了。”
肖战微笑着应了一声，回过身眼眸一沉，脚步没有停顿的上楼回了房间。
车子开到城南的时候天色已经阴蒙下来，不再是早上晴朗的艳阳天。肖战记得他第一次看见王一博就是在那里，王一博跪倒在一面墓碑前泪如泉涌，那是肖战唯一一次看见王一博伤心欲绝的样子，虽然狼狈却又动人。
而今天肖战站在那面墓碑前，看清黑白照片上方天择的笑容时，竟也差点在一瞬间湿了眼眶。肖战直接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这笑容此刻太过刺眼。
台阶上很干净，连前些日子的积雪都没有，还放着一束在冷风中供逝人观赏的玫瑰花。
肖战突然想起来王一博之前也很喜欢送他玫瑰花，后来在几次后发现了他身上未退的红疹后，才停止了当时肖战口中的浪漫特质。
他不知道在那傻站了多久，脑子里千头万绪，他心里的存了丝侥幸，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不会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他像是想要极力的逃避什么，反应过来以后一刻也不愿意在那里多呆，开着车恍惚着回了家。
然而，刚才看张妈的表现，显然这个名字她并不陌生，只是在被自己“无意”的询问后有些慌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