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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谁说本姑娘不能娶公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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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运转汗青几难录,公主至驸马险为雌】
来仪16年,陛下下旨因凤凰一族不忠,举族奔赴异国,将褫夺凤凰一族后族、侯族封号,降为闲散贵族,凰侯革职入狱。
可当查抄侯府的官兵来到凤凰郡才知道,一直称病在家的凰侯早已毁了祖宅,和故旧辞了别,独自一人祭奠了天地祖宗,进入了长乐院中的宝塔,以大阵、弱水封了往来交通,几年来没人能靠近过,想是打算以身殉族了。
凰侯的“义举”被当地官员删删减减、添油加醋上报批了牌坊,陛下大为感慨,免了凤凰一族的罪,还亲题了牌坊的牌匾:庸才知忠仍为义。被还没有离开的凤凰余族笑了好几年。
来仪107年,奉圣皇帝终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借着小小的影参娃霜,慕海赚取了奉圣大量的银钱,而且赤字仍然在不断扩大。
银子本是小事,可瑞族逃民给良民、贱籍甚至是不入流都做了表率。边境地区甚至出现了小村寨赶在交秋粮前集体逃去慕海的情况,毕竟端木城没有出入境的哨所,也没办法明着找慕海算账。
原先陛下还安慰着自己,那些都是贱民不知忠义、好歹,可近两年户部的折子却让陛下触目惊心。奉圣破天荒地缺了服徭役、兵役的人。按户部尚书细算下来,哪怕现在让部分将近成年的娃娃、健壮的妇人顶上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好在娃娃可以由地方官催着生,但税收一时上不来可就是大麻烦了。户部侍郎几次在大殿里哭诉:如今,哪怕要求成年男子全部立户,也只是将将满足宫廷的需求。这可着实让陛下头疼了一把。
更可怕的是,温养了皇族千余年的灵锁,也开始出现了断流。据探子回报,之前灵锁能量重要来源之一两途地似乎不再保险了。自打有了影参娃霜后,这里就开始断了供给。想来这影参娃霜应该就是用之前供奉天家的入城者的凡蜕制成的。
听了这话,陛下大怒,下令奉圣境内禁影参娃霜,并要发兵讨回端木城。谁知命令一下,来往两国的商贾反而像得了久候的撤退命令一般,携家带口地奔赴端木城,有些狠角色不但拉上了伙计全家、甚至带上了铺面。奉圣的街面上顿时空了不少地方。
法不责众,各地的小吏谁能拦得住腰缠万贯的商人?朝廷痛叱商人不忠的檄文也第一次没有被舆论反攻,毕竟已经没人把朝廷的话当真了。
于是,一切只能靠王道义师来“讲理”。然而奉圣大兵压境时,却发现慕海的边境墙好像一夜之间从端木城外升起。端木城内城已经有了保护层,连城外的两途地都被保护层护得好好的。隔着城墙,只见两国商旅共同浇灌的端木商城还是一样繁华。
灵鼠开天头一回,奉圣的九五之尊在大殿里气得现了真身。端木城之战作为历史的导火索,一时间让史官们变得忙碌无比。
来仪125年,奉圣为报复端木城事件,也为了保证皇室来自灵锁的灵力奉养,着2000祭族血祭,增强灵锁的力量专攻慕海各城两途地。灵锁冲破重重防护直入心脉,上万名慕海官员百姓命在旦夕。即便重症病人能被护持入城,面对近万人的数量也是杯水车薪,甚至城珠都有些暗淡了。
就在奉圣准备就此事大书特书时,皇商千胜夫人在国宝护持下,凭灵锁入心脉愈后之身,以鲜血入药;其夫何有之和友人以古方制药,利用邻里药铺的网络免费出城救人。
一夕之间,病者痊愈不少人直接进了城。之后连着几日数万人祈祷,感念之声直达云霄,感动天地。
何有之一夕修为连升两等,千胜夫人竟跨品化为六尾仙狐,其他参与者也都有不同的精进。慕海应万民请求,国号改为六尾。
六尾78年,奉圣集中全国兵力,请老将复出领兵。老将设结界保护攻城战车入边境,慕海的混沌将军亦不能破阵。就在战车距城百丈,局势千钧一发之时,城中成群的平民灵鼠逆着阵法掀起的狂沙冲出国门。
领头的老灵鼠仙气十足,看样子似乎已经是近仙了。出了国门竟然撕碎上衣高呼:“此疤为证,非慕海高义,翊生之流早丧黄泉;今愿以一己之躯,免千万子孙同胞为人鱼肉;虽死尤甘!”
“虽死尤甘!”响彻天地。无数灵鼠齐声高喊,声音响彻天地。
灵鼠围到阵前,竟用的最古老的方式化为真身用长长的牙来破阵。前仆后继,哪怕被法阵灼伤也丝毫不见退缩。不到半个时辰大阵被破,将军就势冲入敌军,获得了大胜。
后来经盘查,当日死伤697名灵鼠,可惜最先倒下的吉翊生的遗体没有找到,只是在沙土中发现一枚通红的灵珠,便带回了国内。
国师拿着珠子长叹:“捐躯救民,看来此义鼠已入神境了。”后来慕海城里有人开始立义鼠庙,果然求财求丰收极为灵验,甚至一些奉圣的村落也学着有了义鼠庙。而慕海的国号也因此改为了义归。
义归45年,奉圣在又一次大败后,拉下了圣朝上邦的姿态向慕海求和,主动提出以英王嫡女为明义公主和亲,还随车队送来了109车嫁妆。皇帝贴身的管事太监作为皇命尊使,持使者令率领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却在两途地被焦总兵非常客气地扣在了馆驿。
管事太监摆出了在宫里的架子,趾高气昂地问道:“焦总兵,您有什么权利拦我们,两国联姻结秦晋之好是两国已经说好的。你个小小总兵,不怕误了吉日,丢了乌沙吗?”
焦总兵这些年也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不好意思了这位大人,末将也是职责所在。毕竟,慕海这进城的情况您大概也听说了,末将也是要保证诸位的安全啊。您放心,这几日的食宿礼部已经下了令,绝对按一等国使的标准,不会亏了兄弟们的。”
听着焦总兵没有松口的意思,管事太监马上见风使舵,换了张笑脸:“总兵大人,这些老奴都明白,明白的。
既然除了公主就这她随侍的宦官符合你们入内城的标准,用灵力送太多人入城也不现实,旁人进不去的就不进去吧。咱公主是正主,她那里没问题怎么都好商量。
不过,东西你们可得自己运啊。你们不是查过嫁妆没问题吗,凡事都早些吧。老奴吃了喜酒还要会宫里复旨呢。”
“不急,先歇息两天再说。”焦总兵皮笑肉不笑地发了话,管事太监立马有些挂不住了。
一旁的使官赶紧赔笑:“焦总兵的意思是咱们奉圣的诸位舟车劳顿,着实辛苦先歇几天,歇几天看看我们慕海的景致。
其实啊,主要是符合你们和亲条件的驸马在我们慕海太难找了。又得是什么官宦人家,自己又得在京中求学、任职,家中还得是一方望族,特别是还只能要纯血统的,这对我们慕海来说真是太难了。
也别说,昨天我们这边刚给您找到一个,一会儿就到。要不咱们先简单相看一下,听听公主娘娘的意思?”
金使官问得客气,管事太监也马上端起了上邦特使的威严:“可别是随便找人来糊弄我们的。都仔细些,我们公主那可是正经的金枝玉叶,尊贵着呢。”
“这您放心,咱们奉圣提的要求还真是条条都符合。血统上来算,人家是我国最为稀有的纯血隐艮,全国现在混血的都算也就十来只。
母亲曾以随行史官的身份见过贵国陛下,如今更是是国史馆总编撰之一,官阶可是侍郎呢,家中父族母族在我们慕海都算是望族。
父亲是我国名医,为人很是认真。在太学、太医署都挂职,每年为拜他进太学的学子可多得不得了,还是这位总兵的内兄。听说,修行得法就快要化蛟了,跟咱公主也算能匹配。
除此之外,他家里就一个妹妹,长年闭关修行用修为供养城珠,估计仙果已近,连我们明大国师都对她礼敬有加。
这孩子自己年纪轻轻就成了钦天监的七品城珠巡守,主要负责维护城珠、国珠的,灵力强、脑子好使、修为也不错。关键啊,是城珠巡守时间自由得很,若无大事,每日能陪伴公主出游的时间都是大把大把的。”
听了金使官的介绍,管事太监看来十分满意,尤其是听说人是城珠巡守眉毛都笑起来了。反而看公主,只是用团扇掩了面容,端庄地望着前方,像闭了五感一般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终身大事。
看着对方满意,金使官更加卖力了:“都说男儿志在四方,这孩子就跟被人关过几百年似的。一刻也闲不住,每日没有问题也要特地去辖区转一圈。管理城珠全国都被他走遍了,估计这回又得是几个城绕完才肯办别的事。几位久等了,您多担待,多担待。”
正说着,门外通报人来了,金使官笑着向门口一指,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只见一个英气十足的姑娘,闪着琥珀样的眼睛站在那里。穿着一身藏蓝色的长裙,手镯、铃铛、佩玉等各种零碎儿挂了一身,头上却只是简单的一根银色的簪子冠了长发,此时正昂着脑袋看着焦总兵。
“小姑夫,爹说您让我过来一下,要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