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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拉鸣宵夫人做孩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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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相近再忆前生路,理难容特谈族兴梦】
王爷和鸣宵都毫不掩饰地惊叹了出来:“疯了?”“他真舍得啊?”看得了儿觉得是在陪家里那俩酷爱一惊一乍恶作剧的娃娃。
小鸟解释道:“两位大人不必惊叹,这也是有内情的。那六姑娘闺名珺贤,早就成年了。爹娘见她样貌出众,才艺双全,自认为奇货可居,也确实舍不得嫁出去。
30年前有召后宫招才人,皇家便以珺贤的名册应召,总觉得进宫才不算埋没了自家闺女。哪知按照规矩派德行嬷嬷来核查,竟然查出她在湖中、郊外与一只年轻凤鸟幽会甚至相拥而歌的往事。
更有传闻说,两人甚至弄来了灵蛊郡的一心蛊双双种在了内丹里,立重誓:同生共死,两心难移。”
“这可比咱们那会儿高级多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王爷拍着手地叫好,眼里更杂着几分看对后辈无知青年笑话的意思。
“你再嬉皮笑脸一个试试!”鸣宵的一句话,让王爷又老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后来凰家花重金贿赂了负责召才人的官员,此事才渐渐平息,没有酿成大祸。可从那以后,夫妇都以这个女儿为辱,觉得她有辱门风给凰家丢了人。
出了这样的事本该将女儿远嫁他族的,可又怕真有一心蛊,所以很这个‘祸害’难嫁掉。有人劝着找蛊师来看一看,又怕事情败露不敢验。
这种事,不好公开将人处死,私下沉潭又不忍心。怎么样都害怕事后有流言,所以只能将那珺贤姑娘锁于家中严格看管。
不巧这位珺贤小姐关在屋子里倒把凰族的奇门、八卦之学研究得十分透彻。本来她的修为也都不错,现在想关住她着实不易。凰侯请了不少护卫,还是担心人跑出去,只能用她那情郎的命牵扯着。”
了儿有些不解地眨眨眼:“都是你们凤凰一族的,又有了这样的事,按理说息事宁人,顺水推舟岂不是更好?”
鸣宵夫妇对视了一眼,王爷叹了口气:“唉,若有可能顺水推舟。我和贞儿上辈子不会投水了,那可是彻底灰飞烟灭啊。”
小鸟更摇摇头:“听说凰侯当年特别宠爱这个女儿,若是旁人也真有可能就招个上门女婿了。可这个凤省非,难。”
“这又是为何呢?”
“那凤省非是罪人之后。他父亲五六百年前曾是族中最年轻的祭酒之一,真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可这天之骄子居然爱上了当年一条准备祭祀的牲族鲤鱼。
为了活命,也为了能在一起,两人竟然找机会私奔了。改名换姓还买了蜃泡子易容。两人隐居到了海边,可最后还是被抓回了族里下了死牢。
更令人瞠目的是,那鲤鱼精居然在狱中产了两枚卵。夫妻俩给自己一句讨饶都没有,硬是磕破了头就是求族里求放过孩子。
虽然那时凤族得卵已经有些吃力了,可族里就是不答应。夫妇双双被杀,精魂竟同化为红眼睛的玄鸟守着卵久久不愿离去。这冤魂鸟灵力强大,怨气重又是魂灵体不受凤凰管,族里人也很头疼。
本来几家都在说放过孩子算了,可凰侯则坚持法度按规矩将两枚卵沉入了郊外的冰潭。冤魂鸟也就在上空飞了几日便离开了,毕竟凤凰入冰潭绝无生机。”
听到这里王爷仰天长叹:“没错啊,我俩和那水潭还大有缘分呢。只不过他们又怎么活下来的。凤凰卵断火气一般最多只能活一刻,入了冰潭有水气相克又如何能逃得生天?莫非真是冤魂鸟救的,又或者是借尸还魂?”
“都不是,81日满便有雏凤的鸣声。冰潭也化为寒水潭,潭内灵气充裕、生机勃勃。几位族长得了信儿去看,竟见到一对青色的小凤凰在水中展翅畅游如同翱翔天际一般。
凰侯也吓了一跳,请出隐居的长老才弄了明白。原来,这姐弟俩得了鲤鱼的潜龙之气,以及水族之能,所以不畏惧水,反而靠着水气孵化了。冤魂鸟当时飞走,恐怕多半是因为放心了。
那时候,族里有头有脸的人都被叫去了,都感叹这姐弟水火皆控实属人才难得。当然这种体质的凤凰也无法被处死,凰侯便以惜才之名将孩子送还了祖父族中。
可怜他们祖父一族以此为耻,不愿抚养,只是依着族谱辈分给姐弟俩起了省过,省非的名字,便送去了义堂。两人就此不得本姓,不入族谱,连身世也几乎成了禁忌,便以凤为姓,在义堂互相扶持着长大。
私学教圣道为求官,义堂则多半教些奇技淫巧让人有口饭吃。所以,这姐弟皆善机巧、机关。姐姐省过善守、弟弟省非善主攻,都算是谋了一份生计。可也均因为身份问很题难脱离义堂,更别说在族内婚嫁了。
这次听说要选人送入慕海做家乐,姐弟两边都急了。省非跪在义堂主门口几日,还用自己所制的雷火威胁,争着自己入选,才换得姐姐留在义堂。
省过也是往义堂里送了不少东西,甚至答应出国为乐,甚至嫁入穷奇族为妾,只求别让弟弟入选。哪知,自己被定了明年嫁去笼络穷奇,弟弟却也‘合着心意’上了选车。”
王爷笑了:“他俩还真是双生子,都蠢到一起了。”
哪知小鸟又摇了头,叹息道:“这次凰侯做得绝,身契已经写好了,只要您留下人便直接入乐籍。身契上还有符咒非主家允许不得现真身,法力也限在了良民的水平,逃都逃不了。奉圣更早有传闻,入慕海便是绝路。他俩这也是忧心自己唯一的亲人。”
“哼,这民心之战用得很熟啊。贞儿,看来咱俩这回,非赢不可了。”
“嗯,”鸣宵看着长乐珠,又抚摸了一下小鸟的头,小鸟舒服地眯了眼,“你也快走吧,人快来了。明日的事情别忘了就好,今日早些休息。”
结界撤去,小鸟儿飞走了,一张纸人也晃晃悠悠地飘了进来:“日落,请小北门相见。”
“呦呵,此等鬼祟之事还挑了休门,利见大人?他们还是真看看得起我啊。夫人啊,待会儿的戏可看你的了。”
日薄西山,王爷操纵着长乐珠放人进了院子,鸣宵也收了之前的别扭,又装出了一副恭顺乐女的样子。
一辆辆马车进了门,车上传来阵阵抽泣的声音。凰侯拉着另外两名族长,一面嘱咐着赶车的压低声音,一面招呼着人快些进来。
见最后一辆车被关在了门里,凰侯满脸堆笑地拉着王爷进了离宫正堂:“凤国使,老夫之前跟您说的大礼这就送来了。”
王爷一脸无知地看着他:“什么大礼啊?”
“嘿嘿,老夫闻听凤使苦求凤凰演八佾之歌舞?”
王爷一把搂过鸣霄,点点头:“没错啊,这不是按贵国国师的谶言,年内就能有五个了嘛。”
三位族长笑着看向脸色有些细微转差的鸣霄:“您可别吓着咱们鸣宵夫人。凰鸟再能生养,30年也就才产一次卵,凑八佾那得千年方得。”
“唉,不用,我早问过大夫了,鸣宵夫人的三只雏鸟得双亲庇佑灵力丰沛、身强体健,长大了也是可以育雏的。”王爷亲昵地亲了妻子一下,对面三个人闻言更是欣喜。
凰侯含着笑:“那也要几百年的,我们今日这份大礼便是64只已经化形能歌舞的凤凰。”说着,恭恭敬敬地递过未签的身契、名册。
“唉呀,您这就是说笑了,”王爷假装不经意地翻开名册,果然吓了一跳,“三位大人,您这是何意啊。贵国好端端的贵族公子、小姐怎可与我这外国人为乐。而且这么多人,在下无功不受禄啊”
“凤使多虑了。”凰大人骄傲地说道,“别的不说,血统上您瞒不过我这个凤凰族长。见您第一面就知道哪怕您是混血,现的也是凤身。天下凤凰同宗同源,只是如今散入列国与他族通婚而已,同宗永好也是凤凰族子孙应尽之责。
我毕竟是奉圣凤凰族长,殿上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您能理解。但关起门来,您毕竟是同族血亲,这礼一来就是为了赔罪;其二呢,是鸣霄夫人和您这样的英才难得,这也是爱才之意。
王爷笼着鸣宵哂笑道:“都说是同宗了,凰大人还是不爽利。其三,您怕是要从我这里换些东西吧。”
“凤使不愧是国使啊。”被直接言中了心事三位族长都只能是尴尬陪笑。
“可是为这参娃花?”
“啊,不敢不敢。”三人连连摆手,吓得冒了一身的汗。
“哼,也是。那可是我们慕海的国宝,陛下都没得到。若是我一糊涂若给了您三位,奉圣凤凰一族怕是要绝了。”
“那是自然。”三位都暗暗擦了把汗。
“所以?”眼见着三人痴痴地看着自己怀里的鸣霄,王爷嘴边的笑意仿佛魔鬼一般,“你们可是要我这灵气充沛可育化的无价之宝?”
“惭愧惭愧。”三人自知失了礼数,赶忙收回了目光,可王爷还是皱起了眉。
凰侯赶忙解释:“凤使放心,我们也不敢真的要您的。只是想每三十年请鸣霄夫人来我族中一次,为我凤凰三大族的一支延后。千年间为凤凰股肱大族得些血统纯正又能育化的雏鸟便是。”
凰侯的笑容正对上鸣霄寒霜一样的目光,慌忙去看王爷的意思,谁知王爷的脸色更是黑得难看:“哼,当我的宝贝是孩妈妈了?你们奉圣衍族没人了吗?”
栾族长非常实在地应了一句:“唉,天命使然瑞族不育,衍族也没用啊。不然我们哪里会……”
“咳咳,”凰侯连忙将话头抢了过来,“我们也明白凤使却也为难。再说,如此佳人也是不该沦落为衍族的。不如让这千年间的雏鸟尽归于我奉圣凤凰族,殊途同归嘛。我以族长之位担保,这些雏鸟绝对都是三大族的承家夫人、老爷,绝对埋没不了。再说,凤雏也该回归族地,而不是和野狐狸混在一起,没入下等族类。”
王爷听着凰侯的话,抚摸着鸣宵乌黑的发髻,仿佛实在认真地思考:“这事儿,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