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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父亲所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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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临洮城,中枢阁
李中与李川在阁内相对而坐,两人正各自翻阅一本书,旁边桌上的小香炉也正持续不断地升起缕缕紫烟,整个阁内显得十分寂静。
已是下午,太阳开始西移,阁内的物影正被渐渐拉长。李川先看完了手里的书,将它合上并轻轻放在了桌上:“父亲,谊远他,真会没事吗?”
李中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德辰啊,你哥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啊,就是会太过小心,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你却优柔寡断,结果错失良机。”
李中话落,转头看了看位于阁中的日晷:“如果我没判断错,现在谊远应该在渝州和明诚相逢了。”
“和谁?战明诚?父亲,您怎么知道?”李川很吃惊。
“还记得你哥临走前我说的那句‘看就看出来了’吗?其实就是这么回事,那孩子来临洮那一次,我只看了他两眼,就看出了个大概:他很想联合,也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他的父亲我见过几次,那时你们还没出生。他父亲很老练,很深沉。这样一个孩子是不可能被他父亲所管束的,他定会找个时机跑出来,不过去哪呢?战言会发现其实他和谊远有着共同的目标,所以他肯定会去找谊远。怎么找?那就靠战氏独家的‘算速术’了——这个计算方法正确率基本十之八九。”李中顿了下,“临洮李氏之所以没有像其他家族一样衰落下去,就是因为我们家主都会识人,包括现存的邹氏,刘氏等等。德辰啊,你才二十一,你哥哥也刚二十五,你们还有很多要自己去学。”
李川略微点了点头。
渝州城
一间客房里,战明诚正躺在一张床上酣睡。而在窗边,李目正对着窗,翻阅几本从这个酒店里所借来的书。他的开胜剑摆在桌前,剑把在桌外,剑把上的流苏自然地垂了下来,清风吹过,晃动几下。而战言的平千剑却被他随意放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言渐渐醒来。他向后一退,身子一在墙上,打个哈欠:“谊远,咱们这在哪?”
“酒店。”
“酒店?怎么会在酒店?”战明诚好像被惊到了,突然来了精神。
李谊远便把书反扣在桌子上,转向战明诚:“你还好意思说!”李谊远显得有点激动,“要不是你非得在中午喝酒,我们怎么会在酒店?喝就喝吧,还喝那么多。我告诉你让你少喝点,你非但不听还要拉我一块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给你讲过。我们李氏虽然崇尚自由多元,但是戒酒!我不喝吧,你又说我不敢。这下好,醉了。就你那酒量,算是个中等水平,那也要少喝。你醉了吧,那我们就只能在酒店里待着了。把你自己扔下,那太没义气道德,我就只能等你到现在了。”
“嘻嘻,谊远,谢谢你啊。”战明诚笑笑,“对了,现在什么时候?”
“刚敲了酉钟。”
“那咱们快走吧?”
“走?去哪?渝州最近的潭州也要一个半时辰,况且是御剑。而晚上御剑相当危险,若是步行,那更不必说了。这里还是南方山岭路,小心晚上有东西出来。”
“什么啊?”
“蛇!”李谊远故意大声吓一吓战明诚。
“好吧,今天就随你,在这过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