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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被搭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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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雪儿顺便去菜市场买了菜，拿回家去煮。
刚到家，她就看见客厅里面的老电视机还开着，正在播放某频道的综艺节目，便顺手将它关掉了。
往爸爸的房间瞅了瞅，发现他正在睡觉，呼噜声一阵一阵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雪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妈妈离开后，他比以前更喜欢喝酒了，而且经常夜不归宿。
每次回家的标志就是把她刚刚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家搞得脏乱不堪，而她却只能默默承受着。
地上有七八个烟头，还有已经碎掉的酒瓶残渣，雪儿小心翼翼地打扫着，打扫好了又急急忙忙跑去厨房煮饭。
雪儿的手艺是跟妈妈学的，一会儿香喷喷的味道就从厨房传了出来。
突然，紧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同时伴随着一个男人愤怒嘶哑的吼声：“林疯子，在不在，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这是妈妈离开后第一次有人上门催债。”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雪儿都会
慌慌张张地躲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锁好。
这个时候她就会听见妈妈和那些男人交谈的声音。
妈妈不一会儿就能把那些粗暴的男人打发走。
然后就是爸爸妈妈无尽的争吵、打骂，外面还会传来摔盘子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盘子比较便宜的缘故
而现在，妈妈离开了，家里只剩下她和爸爸，再也无法支付那些巨额的赌债了。
“林疯子，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人看见你回家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会来找你吗？”
隔了一会儿，那个嘶哑的男人声音又出现了，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老马，别跟他客气，我们直接冲进去，跟他问个清楚！”
“林疯子，兄弟们等不及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那个声音刚落，门口传来了剧烈的冲撞声。
这是第一次有人强硬地闯入了她的家。
林雪儿蜷缩在被窝里面不停地发抖，偷偷地留着眼泪。
不一会儿，本已锈迹斑斑的大门经受不住持续不断的剧烈冲击，被一脚踢开了。
有仓促的脚步声和男人的声音从客厅传了过来，进了爸爸的房间。
“林疯子，你老婆呢，这次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林疯子问你话呢，你装什么傻呢！”
房间里面依旧一阵静默，雪儿爸一声不吭。
然后她就听见了拳打脚踢的声音伴随着爸爸的惨叫声夹杂在一起，不过一会儿就停歇了。
“老马，他可能真的没钱了，不如我们把东西都搬走吧，兄弟们最近手头都吃紧急着等钱用！”一个男人说道。
“也行，那兄弟们把值钱的都搬走！”叫老马的男人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物品移动的声音，不一会儿，林雪儿的房间也被一脚踢开了。
“老马，还有一个妞！”
一个光头男人掀开了雪儿的被子，看见一个颤颤巍巍的女孩有些惊讶。
叫老马的男人过来一看，坏坏地笑了笑，“小丫头，来给叔叔亲一个！”慢慢朝着林雪儿走了过去。
“你们...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啦！”林雪儿惊慌失措，顺手把一把剪刀死死抓在手里。
“老马，这丫头长得挺水灵，要不抓去陪酒给林疯子抵债也不错！”人群中一个男人说道。
老马点了点头说道：“你这脑子还挺灵光，这个法子不错。”
他收敛了笑容，看着雪儿一本正经地说：“叔叔们也不是坏人，是你老爸欠我们钱没还，这样吧，你家里的东西我们就不搬了，给你们留着，只要你答应我们每天晚上来明月酒吧上一个月的班，那笔债务就抵消了，怎么样！”
林雪儿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转而手里捏着的剪刀慢慢松开，她承认自己妥协了。
妈妈当初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所有的努力，现在该我了吗？
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为什么要我去承受本来不属于我的过错。
林雪儿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但是你们打了我爸爸，我还需要一笔费用带他去医院治疗！”
老马从兜里掏出了几百块钱，扔在了林雪儿的床上，说道：“这是医药费，我们手头很紧，明天放学我让一个兄弟在你家门口等你，你要是敢跑，后果你知道的！”
那群男人离开了，雪儿急忙跑去爸爸房间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
额头上、鼻子上，还有那青筋暴露的手臂上都有不少瘀痕，有新的也有结痂的老伤。
雪儿试了几次才勉强把爸爸背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出门打车，送他去了附近一家三甲医院的急救室。
“你就说林国梁的女儿吧？”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神情严肃。
“嗯。”雪儿的心跳很快，有些紧张，也有些担忧，上嘴唇咬着下嘴唇。
“病人右腿骨折，需要尽快手术，你尽快把手术费交了吧，拖太久对病人是种折磨。”
医生的口气很生硬，说完就带着几个助手离开了。
“妈妈，你快回来吧，妈妈！”
雪儿的心情很糟糕，她的情绪几近崩溃，内心无比期盼着那个女人的出现。
但是奇迹没有出现，面对沉重的压力她只能选择老马给的那条路。
夜幕降临，明月酒吧里面灯光闪烁。一群男人和女人在迷离的音乐里狂乱地舞动。
有在吧台左右寻觅着下一个目标的酒吧常客，也有喝着闷酒在吵杂的环境中，沉浸在自我世界的落寞背影。
雪儿还是来了，晚上被老马的一个手下开车送到了明月酒吧，跟一个中年女人交待几句就走了。
然后她又被一个女人带到了酒吧后面的工作间，随手找了露背吊带裙让雪儿赶紧换上后出来集合。
雪儿换好衣服出来，便看见外面已经整整齐齐站了两排人，无一都是穿着和雪儿身上一样的衣服。
“喂，新来的，赶紧归队，还有五分钟就要上班了！”那个中年女人对雪儿厉声呵斥。
雪儿点点头，赶紧站到了队伍里面，旁边一个看起来年龄相仿的女孩看见雪儿开口道：“新来的，你好，我叫张婷婷，你呢？”
“我叫林雪儿。”雪儿羞涩地说道。
“看你的样子还是个学生吧。”
雪儿听完张婷婷的话点点头，没有否认。
“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学生来酒吧做兼职的，被客人约出去以后就失踪了，后来被发现死在了出租屋里，原因是酒精中毒。”张婷婷神秘地说道。
“啊！”雪儿被吓到了，身体不住地打颤，又说：“说起来，我还没有喝过酒呢！”
“你一个学生又不会喝酒跑这儿来找死啊？”
“我...我是为了还债才来的。”
张婷婷看雪儿都快哭了，摆手道：“好啦好啦，不提这个了，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上班吗？”
“嗯？”雪儿很意外她会告诉自己原因。
“我是和一个男人私奔，然后被他甩了。”
张婷婷说得很干脆，但是眼神里有了一丝落寞。
“那你怎么不回家啊，其实在酒吧里面上班是不能长久的！”林雪儿急忙说道。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和父母闹翻了，甚至整个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张婷婷，跟着一个男人跑路了，如果我现在这样回去，他们会说什么，我不想活在他们的流言蜚语中，我宁愿自生自灭！”
张婷婷说完连嘴唇都颤抖起来，林雪儿还想说什么，只听见站在前面的女领队，朝她们挥挥手说道：“跟着我一起入场。”
刚进入酒吧大厅，四周就多了几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们，雪儿有些不安，紧绷着脸跟着张婷婷走。
一些女孩抱着酒轻车熟路地进包厢里面去了，看样子是和客人早就约好了。
因为雪儿是新来的，客人对他又不熟，转了一圈被老板安排坐在吧台熟悉一下环境。
“嗨，你好。”
雪儿听到一个很柔软的男性嗓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她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在看她。
那是一张轮廓清晰的脸，他那凛冽桀骜的眼神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看起来有些放荡不羁，细细打量着林雪儿。
“被搭讪了！”
雪儿刻意回避了他的眼神，紧张极了。
“看样子你是新来的吧，帮我倒杯酒。”男人把杯子递了过去，发现她依然没动静，有些生气地说：“喂，你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叫你们老板过来。”
“哦......”雪儿害怕他真的去找老板，蹑手蹑脚地拿着那瓶红酒给他倒了一杯。
男人仔细地品味着这个女人，刚刚老板告诉他今天来了一个“新人”。
“倒是挺像真的？”男人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什么真的？”雪儿抿了一口红酒，感觉挺辣的，又放下了。
“没事，你还是个学生吧，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我不想说！”
可是男人已经摸到了她的手，说道：“有点意思。”
“你什么意思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雪儿迅速将身体往后面挪了挪，生气地说道：“我只是来陪你喝酒的，请你自重，而且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哦？”男人看着雪儿神秘地笑了笑，“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新人”了，这是我的名片，有时间call我。
雪儿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红酒的作用还是自己真的生气了，他看了看男人递过来的名片。
“李云舟，H市梦幻之星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