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世界》傲曲惊雷

25、前因后果

　　小余自己也莫名其妙——仔细看那群打手后面，似乎多了两人。他高声问道：“是那两位朋友，相助援手吗？”
　　□□人众眼看那些悬在空中的弹头纷纷掉地，诧异的四散分开，回头观望——只见两个欧美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身后。余梦金看这二人长相，和白先生有几分相似：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焦黄的胡须从上唇，一直连到下巴。
　　所有人还没回过神来，两名神秘男子蓦地张口尖叫：这声音犹如百兽齐鸣，震耳欲聋！一干凡夫俗子尽皆当场晕厥。小余也感到耳鼓“嗡嗡”作响……
　　“JIM……警察马上就到了，你跟上我们！”一人向他下达指令。
　　余梦金急问：“你们……”才迸出两个字，却见一人变成一只猫，另一人化作一只哈士奇。一猫一狗在前追逐玩闹，率先出了旧工厂。
　　附近巡逻的警员，听到枪响异动，正匆匆赶来。余梦金在街边镇定漫步，都以为是寻常的遛猫遛狗，无人起疑。
　　小伙子跟着“猫狗”远离了事发地，穿过几条巷子。眼见四下无人，一猫一狗才又变回人形——余梦金上前示好：“感谢两位……呃……出手相助，两位都是白先生的朋友？”
　　其中一人笑道：“实际上那些枪弹也伤不到你——我们只是不愿在这儿耽搁太久。我二人是灵界黄金城：惩恶扬善二尊者。”
　　“原来是两位灵界上仙驾到，怪不得法力如此强大——那些人都被你们的叫声震晕了，还是……？”小伙子竟生出一丝惧意。
　　惩恶答道：“那些人按着自己往日所行，已得应有之报！”
　　“都死了？”小余质疑是否全体都死有余辜。
　　“有的死了、有的痴呆、有的手足残废；耳聋嘴哑……非常公平！”扬善淡淡回答。
　　余梦金寻思：变成手脚无法行动的聋子哑巴，简直生不如死……
　　看到他终于不再有异议，惩恶才说道：“我二人此行，特来相告一些实情。”
　　“什么实情？”小余隐隐觉得应该和ROSE、白先生有关。
　　“我们奉黄金城：兆灵天尊之命前来告诫：你千万不可随从那白先生的煽惑，去揭了黑森林的封印！”扬善语气十分郑重。
　　“既有天尊严令，我莫敢不从。只是……那白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一直是余梦金心头的疑团。
　　“灵界一千年前，曾有一场大战……”惩恶答道：“精灵王子亚玻伦，与他的追随者们入了魔道，妄图渡过玻璃海，攻占黄金城，篡夺兆灵天尊的高位——战况极为激烈！我方竟有人变节，跟从了魔君！”
　　“白先生就是临阵变节的？”小伙子瞧不起叛徒。
　　扬善叹道：“他本与我二人同列，在万王之王座前听命。可惜受亚玻伦迷惑，许以厚利，竟忠心为魔王效力。”
　　“厚利？什么东西是灵界上仙得不到的？竟让他投靠黑暗势力？”余梦金实在想不明白。
　　惩恶大大叹息：“一点点的虚荣、不满足，就让他迷失了——亚玻伦承诺：只要他统治灵界，入主黄金城，就让白先生坐在他宝座的右边：一主之下，万神之上！”
　　小伙子暗想：原来灵界也和人间一样，争权夺位，无所不用其极！白先生只不过要压他们一头，不甘与他们同列，就背叛了黄金城……他嘴上却问道：“后来魔界大军如何又被击败了？”
　　扬善笑着说：“我主凌驾灵界万物，掌管万有，能力无穷！只不过有些人痴心妄想，不自量力——他亲自施展无上法力，把亚玻伦一众妖魔，打下无底坑，用印封了一千年！”
　　“那又怎会漏掉了白先生？”小余难以理解天尊的百密一疏。
　　“我们也是最近才发觉，灵界出现了半灵人的气息，追踪过来，才知道白先生与耶泽贝逃到了人间——还和你过从甚密。”惩恶的表情有点难堪。
　　“耶泽贝就是ROSE吧？”余梦金猜测。
　　“不错！她就是精灵王妃耶泽贝——我估计当时他们藏于通灵镜中，躲过我主的漫天法力，遁入了人类空间。”扬善在根据现状，分析历史。
　　“为什么他们偏偏要把我变成半灵人，去揭开封印，而不是别人？”从一开始，这个疑问就让小余困惑不已。
　　“目前我们也不得而知——总之他们试图放出魔界大军，为祸三界，你万万不可与虎为伴！更不要助纣为虐。我二人寻个良机，制住他们，交付我主发落！”惩恶严严地嘱咐。
　　“嗯……我知道！我今天已经拒绝她了！”余梦金颇为得意自己的善恶立场坚定。
　　“那就好！你自己小心，我们先走了……”二尊者径直没入道旁的路灯柱，踪影全无……
　　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惊心动魄不断。小伙子这时才感到饥肠辘辘，随便找了家面馆——连汤带面，吞了一碗，再找个澡堂，冲洗干净，才悠悠返家。
　　回到屋里，已过了十点。父母上了年纪，习惯早睡。他在楼下看到房内，只亮了一盏小灯，晓得二老休息了——蹑手蹑脚上楼开门，悄悄进到房间，想到还有事需要格拉森帮忙，就摸出通灵宝镜，叫来了猪面精灵。
　　“嘿……JIM！几天没来了，你还好吗？”
　　“我今天遇到了两个灵界上仙——惩恶扬善二尊者，你有没有听说过？”小伙子兴奋得连招呼都没打。
　　“你见到了惩恶扬善两位上仙？你真幸运，真羡慕你！我在灵界这么久，只闻其名，未见其形……遗憾啊……遗憾！”小猪不住嗟叹。
　　“他们跟我说了白先生的事……”余梦金就把刚刚新鲜出笼的消息，向格拉森汇报。
　　“原来是这样……”它捋了捋嘴边的胡须，“那我得通报亿灵大陆人众，不可再奉白先生所召。供他差遣！”
　　“不用通告灵界之主么？让他严加防范才好！”小余自觉站队了。
　　“我主既已差下惩恶扬善两位尊者——他自然心里有数，无需杞人忧天！”小猪绝对信靠至高真神。
　　“嗯！那……我还有件事得求你帮忙……”
　　“是股票吗？”这回格拉森可没猜对。
　　“这次不是——星期六，我要去见申小姐的父母。她爸爸很喜欢下象棋……你能不能演示一下他常用的套路？”小伙子想方设法，要给未来的岳父留个好印象！
　　“这也不难！我来试试……”小精灵细长的手指，点中桌上的电脑显示屏——屏幕上立即出现了申总：与人对奕的场景。
　　格拉森指尖拨弄，把画面切到棋盘上。余梦金看他下了几局——多是以当头炮配巡河马开局，攻守有度！就凭自己的这点水平，肯定会被杀得只剩个“光标老帅”！
　　“哦……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格拉森，麻烦你调几个棋谱出来，给我研究参考一下……”余梦金很会利用资源了。
　　“象棋棋谱……我找一下……这些！你看这个是不是好用？”猪面精灵调出一幅来，图上的红黑双方棋子自动运行攻杀，演示的正是用挂角炮，破巡河马的棋局。
　　小余仔细默记：只见后手一方车炮同在四路线上，牵制对手巡河马，炮打“士”后，借“相”还要打车！这个局面己方尽占先手，确是妙着！他欣喜说道：“这个好！谁这么聪明，想得出这样的办法？”
　　“其实老申这个开局布子不是特别严谨，漏洞被抓住了，这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格拉森话锋一转：“不过中国人最喜欢窝里斗了！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几千年——象棋上的攻守，就是桌面上的战争游戏……”
　　“那也不单是中国人！欧洲还不是有国际象棋？跟这个也差不多……”小伙子不服气了！
　　“那只能说明全人类都一样！就喜欢研究勾心斗角；怎样变得更强，如何征服别国……”小精灵哀叹。
　　“灵界不也一样吗？只不过和平年代维持得久一点罢了！如果那个亚玻伦被放出来了，又要闹个天翻地覆！”同为“人”之一族，余梦金忍不住要与他舌战。
　　“所以你可不能去揭了封印！千万……千万！”格拉森近乎哀求。
　　“放心！好坏正邪、是非善恶，我分得出来！”
　　精灵长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胸脯说：“灵界的战争与和平，竟在于你一念之间！你成为最重要的棋子了！”
　　余梦金忖度：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