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世界》傲曲惊雷

176、生死考验

　　不久检察结果就传到医师手上——黄莹莹面色凝重，来到余、刘夫妇跟前：“呃……小宝贝的炎症挺严重的！刚才看到他的右胸靠近腋下一小块皮肤……有点红肿……”
　　“黄医生，你有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男人向来干脆，不习惯磨磨叽叽。
　　“初步判断可能是蜂窝肢炎，需要转到外科，手术切除病变皮下组织。”黄莹莹于是和盘托出，不再隐讳。
　　“手术？！是不是要全麻？”刘蔓玲顿时紧张了。
　　“麻醉剂量有严格规定的，这么小的小BABY，应该只能全麻。眼下已经晚了，明天我带你们转科室，今晚不会有事了。你们先轮换陪护，不要都耗在这里。”黄医生体恤病患家属的辛苦。
　　“今晚我在这里，你回去吧！把要用的东西明早带过来。”余梦金铁青着脸，含怒吩咐，心里暗骂：自以为是的蠢货！搞成这样，你就给我去跑腿吧……
　　女人识趣，不敢稍有违言，乖乖回家。第二天一早，装齐了住院必需品，赶到医院。进入病房，连忙示好丈夫：“我买了包子豆浆，你先吃吧……”
　　小余面无表情，接过食物，淡淡说道：“病危通知、手术单我都签了，医生一上班就可以做手术了。”
　　“病危通知？……”年轻妈妈吃惊非小：“什么意思？这就病危了？”
　　“这是医院的自我保护机制，万一出意外，院方可以规避潜在的医闹纠纷。”历经风雨，男人非常冷静。
　　“小古不会有事吧？”刘蔓玲这会儿没底气了。
　　“应该不会……”之前本想出了状况，就喷她个灰头土脸——此时见她乱了心神的可怜巴巴，就暂时忍了。黄莹莹带他们换到了外科，一切都安排妥当。主刀的是一位年轻男医师。看到刘蔓玲一脸苦闷，安慰道：“很小的手术，就是把皮下发炎腐坏的组织挖出来，打针消炎就没事了。”
　　虽然如此，前前后后到余震古被推出来，也过了一小时！孩子前胸后背缠满了纱布绷带，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躺在医用推车里。主刀医师说道：“手术做完了！麻药一过，小朋友就会醒了。”
　　“多久才会醒过来？”小刘妈妈心急如焚。
　　“呃……24小时之内都有可能。”这个时间可不短，有点难熬。
　　“要是没醒呢？”看到儿子惨状，新手妈妈不禁无限想象。
　　“如果没能醒过来……那就……哦，不会的！你们先回病房，我还有别的事。”年轻男医生不擅长和病人家属打交道。
　　一名护士协助余梦金把小朋友挪到了病床上，交代他们：“有什么需要，就按铃。”
　　夫妻俩谢过医护人员，默默无声守在床边。这里面还另有一位术后病人，陪护家属见来了新人，与他们攀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双方各自倾述苦衷，才知道病友是昨天车祸入院——那人已从麻醉中苏醒，不停发出“嗯嗯、啊啊……”的痛苦呻YIN。余梦金已自心绪不佳，再伴之这声音萦绕耳边，更觉烦躁。刘蔓玲察颜观色，赶紧提议：“你守了一夜，回去休息。明天再来吧。”
　　男人求之不得，但仍要多问一句：“你可以？”
　　“没问题的！你明天再来……”丈夫走后，一天一夜刘蔓玲就守在爱儿床边。邻床病友一整晚都在哼哼唧唧，搅得她心神不宁，根本没得好好休息。次日清早，医生便来查房，病友家属连忙汇报。医生只看了几眼，便急唤护士：“马上安排进手术室，迟了就有生命危险！”
　　护士们有条不紊，迅速麻利处理完毕。刘蔓玲听那人一整夜都在呼痛，医生又这般郑重紧急，不祥预感浓烈！望向余震古：面色灰暗，平日红润的苹果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心中着实难过……心里不断自责：以后还是多听JIM的，少自作主张……
　　正在自怨自艾，却收到了丈夫的微信：我有急事已到SHANGHAI，如果你一个人处理不了，就让爷爷奶奶或者姥姥、姥爷帮照看一下……
　　女人不免疑惑：为什么突然去SHANGHAI？什么急事连儿子都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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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梦金一清早离开病房，换了环境，稍觉气氛没那么压抑，心情也微微好转。掏出手机翻遍朋友圈，除了舒礼卫，没一个可以吐露心声，排解愁烦的朋友，而且这么一大早也不便因为家庭琐事打扰那位“大忙人”……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之时，翻到申奕佳的头像，正在犹豫是否要跟她闲聊几句，恰好前妻发来信息：我父在SHANGHAI被关押，弱女子回国数月，未能救出，望你相助……
　　申奕佳熟悉前夫禀性：酷爱金庸，更有一副侠义心肠。因此求助文字写得极有武侠韵味——前后两任岳父大人对小余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刻得知申总有难，年轻人义不容辞，匆匆收拾行囊，飞抵PU东机场。依照前妻发来的定位，很快在酒店与曾经的女神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