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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七章 ...

  •   一扇门儿朝南开,北水绕堤奔东回。
      两畔杨柳青枝出,渣男渣女跑步来。
      何以我做这么一首打油诗呢,近日得闻一女因跑步结识一男两人很快那啥啥啥,故而感慨耳!跑步本是健身娱乐,现在却演变成了约PAO的一种方式,真是有意思。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却说杨大雷和朱大肠住在西门羽府上,这日西门羽请杨朱二人宴饮,正在谈着,门外走过一人,狗哥见了立起身来忙上去,与他说话。说毕,即邀他进来:“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北怪慕容真,今日难得到此!”众人起身让座,慕容真本是山东人,从小离家学武,这次本是和南魔欧阳雪一同出山,两人到京城后就分开了,狗哥打听到慕容真住在客栈,便去将其请了来,慕容真上前抱拳施礼,众人一一还礼毕,各自落坐,一同吃酒,席间,西门羽问慕容真来京城有什么打算,又问是否有意为官。杨大雷在旁默听,想道:“欧阳雪可是白牡丹的师傅,昔年白牡丹死在我手里,慕容真此来不会是对付我的吧!”想得出神,丫鬟端菜上来,差点被他失手打翻了,匆匆吃毕,又吃了几杯酒,推醉要回房间里去:“各位你们慢慢喝,小弟今日不胜酒力先告退了!”
      狗哥道:“你今天有点装怪?这RI马才开始喝,你龟儿就不胜酒力了!”
      “可能是昨夜偶感风寒,我进屋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滚滚滚!真扫兴!”西门羽端起酒杯自和众人继续喝,杨大雷从厅堂里出来,却是也无心就去睡觉,径直出了大门,往街上来,刚才没走几步,过来两个小地痞,其中一个只见长得胖胖的身干,阔阔儿的脸盘,肤色红润,眉目清秀,年纪约莫三十来岁,并未留须,披着一件蔫旧黑纱衫,罩上天青纱马褂,手里摇着一把香绸扇,另一只手提着把解腕尖刀,歪着嘴摇晃着脑袋,微笑地向杨大雷道:“穷乡巴老,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杨大雷:“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你想干啥子?”
      “干啥子?老子今天让你晓得我要干啥子?”这地痞说话间就把尖刀往杨大雷脸上来,杨大雷右手一把叼住他的腕子使劲一捏,只见这小子瞬间就跟一坨烂泥瘫软在地嘴里直叫:“哎哎哎哟,疼…………..疼死了我,快放手。”他手里的尖刀也掉在地上,吓得旁边那个小流氓转身就跑了。杨大雷轻轻一使劲只听见咔嚓一声响这地痞手腕整个就被捏断了,只把他疼得满地乱滚,杨大雷喝道:“还不快滚,以后再敢出来欺负人,就要你狗命!”
      那小痞子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来问道:“好小子,有种留下姓名!”
      “老子杨大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想要来报仇,那是不可能的!”那人转头就往巷子里跑去了。
      杨大雷正心里有气,没走几步,却听见有人在喊他,忙回头看时,却是认得,正是张磊,杨大雷先是吃了一惊遂问道:“张磊,你在这里做啥子?”
      张磊抱拳施礼道:“杨大人,许久不见,你到京城里来做官了哇?”
      “我是来京城述职,一直就耽搁住了!你怎么在此?”张磊说他就住在旁边的石头胡同里,就邀请杨大雷去他家坐坐,杨大雷想起昔年的一件杀人案,正想问张磊个究竟,便跟着张磊 到了他家里,进了房。看那房里明窗净几,精雅绝伦,上面放一张花梨炕,炕上边挂一幅白描仕女图,并无题款。两边摆着两把红木大交椅,中央一个紫榆云石面的大桌子,靠墙根放了些古玩铜器、玉件、画册等。
      杨大雷笑问道:“耶你硬是发财了哦,搞得恁个气派,你在做些啥子生意嘛?”
      张磊笑道:“也没啥子好大的生意,北京城一半的杂货铺都找我拿货,你说生意大不大嘛。”
      “呵呵呵,那你生意还硬是做得大,那是鸟枪换炮了哦!”
      张磊:“来都来了,坐下说话!”遂即招呼丫鬟上茶,杨大雷就正中交椅上坐了,张磊旁边相陪,二人喝了两口茶,张磊继续说道:“我准备把北京城所有的杂货铺子都拿下!”
      杨大雷忙说道:“你这是要搞垄断销售哦,那样要不得,不过呢八大胡同里边要的货你还是可以接管过来。对了还有那个杨柳街里边好像需要油,你是不是也在卖?”
      “杨大人,你就是个书呆子,八大胡同和杨柳街别个要的是润滑油和天竺油,我卖的是吃的油,不卖那些!”张磊一面说还一面摇头:“你完全不晓得市场需求,搞销售这个你不行!”
      杨大雷点了点头:“三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往年子一个卖豆腐都不会卖的,现在居然搞起恁个大的生意。”
      “是,过去我卖豆腐实力不够硬,方方面面都太嫩。现在不是的了!现在我已经拿到了京城衙门里的销售许可证,有了这个证全国都能混!”
      杨大雷笑道:“哎哟!不就是一张证,你有啥子可豪横!其实做生意不能只靠证,你因该多种经营,比如像啥子,鸡油、猪油、鱼油、菜油、润滑油、香油、红花油、酱油、蚝油、鱼肝油,奶油还有万精油,听说现在鱼泡很好卖,这东西很多男人都需要,你可以经营。”
      “你这个意思是我要把吃的喝的看的耍的,样样都搞起来哦?包括 “天竺”的那种都要生产出来?”
      杨大雷笑问道:“天竺的是那种油?恩?”
      “你不是刚才说的天竺的咖喱神油嘛!那个东西用了简直是死鱼的尾巴——不摆了哦,你要不要GAO(试试)哈?免费的!我送你一瓶!”
      杨大雷:“不用给我免费,我的钱越用越多,都发霉了,对了!我有个事情想问你哈,你要老实回答!”
      张磊一听这话,突然话峰一转:“杨大雷,有些话该说就说,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海宁知县了!”
      杨大雷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我想不用问,我已经晓得是囊个回事了,告辞!”
      张磊将茶碗往桌子上放下叫了声:“请便!不送!”
      杨大雷气忿忿的从张磊家里出来,也无心思去逛街了转身径直回了西门羽府上,刚走到门口,门子递来一封信杨大雷接过看,只见封皮上写着:“敬呈杨大雷亲启”看见下边落款是黄小川。
      门子道:“杨大人,你跟黄少侠也有交情?”杨大雷还没回答,狗哥从前厅里边出来,见杨大雷在门口站着便问道:“你在门口站起做啥子,还不快点进来一起喝酒!人家慕容真老英雄是北方武林的领袖人物,交朋友再热心不过,那真是响当当的好汉。他与我们虽然非亲非故,这次他来京城,我费了好大气力才将其请来的,你不要不给面子,快点进去陪酒才是,你捏个人囊个就懂不起哎,西门老爷早就想收几个这样的高手在府上,你也晓得东西两厂的高手大部分都控制在魏忠贤手上,老爷的意思也是怕以后万一跟魏忠贤翻脸,你懂这个意思噻!”
      杨大雷道:“狗哥你要陪酒喊你妈去,老子又不是三陪!没得这个服务,我进屋睡瞌睡去了。”
      狗哥气嘛了:“你M!老子…..P娃盯不到遭头!”
      杨大雷回至房中将黄小川的信拿出来看了一遍,信中意思就是说他在襄阳很好,另外提到一个消息,说是蝙蝠帮在密谋策划要暗杀夹罄皇帝,具体计划还不清楚。杨大雷看了信以后,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就危险了,现在孙越做了国师,朝廷乌烟瘴气的,夹罄皇帝终日不理朝政,难道孙越是蝙蝠帮的人了?那他要怎么下手杀掉夹罄皇帝呢?
      次日天明杨大雷乔装出门,在皇城附近暗中观察,等了一天没看见什么异样,到旁晚时候,只见三个人身穿夜行衣,来至围墙根处,其中一人却是认得正是苇隆,遂即偷偷跟随在后,一路见三人进了皇城里面,至端瑞宫里去了,杨大雷在附近看了一会儿,翻身出了皇宫,刚飘身落在大街上,忽听马蹄声急,迎面奔来三匹快马。马上两个是精壮汉子,另一人身材甚是魁伟,白须如银,脸色红润,交错而过之时,三人向杨大雷看了一眼,脸现诧异之色,霎时之间三人已经去得远了,杨大雷心里寻思这三人好生面熟,好像是见过。此时已经一更天了,风劲云低,月光也隐藏进了云端,杨大雷自言自语道:“要落雨了,还是先回去吧。”杨大雷一路度步往回走,行至西门羽府门前,忽然又看见一个黑影从里边奔出,径往梅山而去,杨大雷心下好奇施展轻功随后赶上,一前一后直追至梅山脚下,前面那个黑影却消失不见了,要知道杨大雷的轻功这么高强当今武林中能甩开他的人,估计也是凤毛麟角了。
      杨大雷见那黑衣人不知所踪,只得定住身形,站在道边,此时天空中云开雾散,明月如画,荒凉的山道上,绝无人迹。
      一切静悄悄的,好似这世上只剩下一轮明月与这一座梅山,再也没有他物,山风迎面吹来,周围松针发出哗哗的响声,如浪涛一般……杨大雷正在听着松涛,隐隐看见东边山石之上却端坐着三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作声,如同三尊石像,纹丝不动。从身形上看,正是先前在城中骑马疾驰而过的那三个汉子。

      这三人呈品字形盘膝坐在石头上,如此过了良久,才见那年长的首先动了一下身子。原来这三人是身受内伤,此时正坐在石头上运功打坐。
      三人面色惨白,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毫无一丝血色,年长的那汉子满脸都是皱纹,和先前比起来,判若两人,另外两个汉子年龄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此时也十分憔悴。
      杨大雷在一边观察很久了,那年长的汉子说道:\"气息都调匀了吗?
      另外两个汉子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说道:“没想到魏忠贤这阉狗身边还有如此高手!”
      杨大雷在草丛边听他三人谈话得知,三人因该是去刺杀魏忠贤的,后来被东厂高手打伤,这才逃了出来。这时候又听见那白面无须老人叹道:“这些阉党不知何时才能得以铲除!”三人从石上站起,走去树林里牵了马,顺着山路向上面寺庙里去了。

      李香自回华山派以后,每日闷闷不了,终日牵挂黄小川,这几日粱兴便天天来纠缠,使得李香心里更加烦闷,决定去寻黄小川,也就避开粱兴,这天早上吃过饭,她便独自一人下了华山,在山下华山派分堂接待处,牵了一匹马然后径直奔襄阳去了。
      李香在路行了数日,这天中午从一处小镇路过,却好看见一个熟人,此人姓欧阳,名风,是恒山派掌门,江湖人送绰号风中鹤,因是欧阳风曾去华山,与李香的父亲李步云交情非浅,故而李香认得他,当下李香上前去打招呼,欧阳风忙问她怎么在此,李香就把寻黄小川的事情说了一遍,欧阳风把李香邀进恒山派此处分堂,言语十分亲切。
      分宾主落了坐,小道童上来献茶,这时候一名道士过来在欧阳风耳边说了几句话。欧阳风站起身来,道:“侄女,后院已经摆下酒宴,就请赴席,今日我与你接风,这次难得你出来,跟我去恒山走走散散闷。”
      李香点头:“多谢伯伯好意,只是我还想要去襄阳呢!”
      “去襄阳的事情缓一缓,忙什么嘛,我派人送一封信去襄阳,若是黄少侠在襄阳,我叫他来恒山就是。”
      李香跟着欧阳风入内,走到穿堂,另有一名丫鬟引着进去。这时候就听见就一个女子道:“啊哟,贵客降临,真是失迎!难得李姑娘来此!”一个四十多岁的尼姑大踏步出来,拉着李香的手,很显得亲热,道:“刚才就听见小道士们说,华山派李掌门千金到此,我正要出来相见,你自己就进来了,这次来了,一起去恒山多玩些时候!”回头对几个尼姑说:“你们看李小姐长得可真漂亮。把我们恒山派的姐妹都比下去啦!”
      李香却也认识这个尼姑,此人乃是恒山派静真师太,恒山派里既有道士也有尼姑。
      李香忙施礼说道:“静真师傅,您怎么也在这里。”静真道:“我们恒山派的高手都来了,要在这里办点事,你小孩子家就不要多问了,快进里边吃饭。”
      李香不知道恒山派要在这小镇上办什么大事,反正就是问别人也不会说,只得入乡随俗,进去吃了饭,然后和几个小尼姑闲谈解闷。

      欧阳风急遣弟子骑快马往华山派送信去了,接着又吩咐众弟子小心戒备,他嘱咐已定,走出庄院大门来举目四望,眼看着小道士上马,顺着大路奔向华山派去了,正要转身入内,忽见庄外一榆树后有个人影一闪,似是见到他而躲了起来。他不动声色,慢步进庄,进门后飞奔跑上阁楼,从窗户孔中向外张看。只见榆树之后一个脑袋探将出来,东西张望,伸头缩脑,过了片刻,那瘦高个的汉子偷偷摸摸溜了出来,在庄前绕来绕去,走得几步,又躲到一株榆树之后。
      欧阳风见那人鬼鬼祟祟,估计此人肯定是蝙蝠帮之人,眉头一皱,走下阁楼,把静真师太叫来,嘱咐了几句。静真师太连连点头,连说有趣。
      一个恒山派弟子跑出庄门,大笑大嚷:“榆树后的那兄弟,有种的出来,别躲在那里做缩头乌龟呀!”
      原来这躲在树后的瘦高个汉子正是蝙蝠帮中一个小喽啰,名叫涂中青,他是被派来打探消息的。蝙蝠帮先前下了战书,要在此地和恒山派一决高下。
      此时涂中青一面走,一面东张西望,眼见得被恒山派众人发现,只得往回走。
      欧阳风发话道:“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躲躲藏藏算什么东西?”涂中青道:“路过!路过,老道别发火。”
      欧阳风的大弟子王法冷笑道:“小子,有空再来啊!”
      涂中青再也忍不住了,说道:“你爸爸不奉陪了,告辞!”
      欧阳风听他说话不伦不类,一怔之下,才明白是绕弯子骂人,欧阳风气坏了想要教训教训他,这时候涂中青已经去得远了。

      涂中青回至蝙蝠帮分舵得意洋洋,把恒山派的情况说了一遍,冉铁拐笑道:“看来恒山派两大高手都来了!”
      慧通长老笑道:“唐贤侄对付静真师太因该没问题吧!”
      唐不恬忙施礼道:“师伯,这个静真师太剑法高超,所使万花剑法独步武林,小侄恐怕难以取胜!还请师伯叫别人和他斗吧。”
      慧通长老有些不悦道:“唐贤侄,我本欲提拔你做一方之主,就独挡一面,等我们蝙蝠帮统一武林,天下也有你的一份,论起来也可做一方诸侯,但是你一直在帮中身无寸功,我想提拔你却是无法服众,在东主面前也没办法交代。这样吧,你现在去纳一个投名状来,这个投名状必须是你最亲近的人,或者是朝廷命官。”
      唐不恬心里明白,这是慧通长老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了,只得说道:“请师伯放心,投名状我一定纳来!小侄这就告辞。”
      唐不恬告辞出来,骑马径奔台州而去………。

      蝙蝠帮这次为了平定恒山派,叫来很多高手有河北武术名家飞天燕子李二,唐门高手陈正刚,形意拳掌门墨麒麟林通,等人竟云集这小小市镇上。当下一行人摩拳擦掌,向恒山派分舵驻地进发。
      却说黄小川在襄阳丐帮总舵得到消息,星夜纵马驰援,一口气奔出四五十里地,到了一个小市集,一番驰骋,精神愈长,天色未黑,原可继续赶路,但马力已疲,嘴边尽泛白沫,气喘不已。恒山派之事势如星火,早到一刻好一刻,正自委决不下,忽见街道尽头有个汉子手牵两马,东西探望,似在等人。那两匹马身高骠肥,毛色光润,心中一动,走上前去,向他买马。那汉子摇了摇头。黄小川就腰间缠带内,摸了一锭大银子递过去,五十两,那汉子仍是摇头。
      黄小川忍不住心中焦躁,又从腰间缠带内摸出五十两一锭的银子递过去,那汉子还是不肯卖马,挥手叫他走开,嘴里嚷道:“这马不卖,你快走开!”
      黄小川好生懊丧,把银子放回腰间缠带。顾不得许多,突然伸出右手剑指,对着那汉子身上几处足太阴脾经的穴道点了上去,因此时正是戌牌时分,戌牌时分乃是真气流注足太阴脾经之时,点穴是要根据时辰来选取穴道的,那汉子被黄小川点了穴道,瞬间就不能动弹了。
      黄小川叫了声得罪,把自己那匹累坏了的马牵来拴在一边,就把那汉子手中的一匹马牵来骑着,黄小川纵马疾驰,一路上换马不歇人,如此星夜赶完恒山派和蝙蝠帮决战之地。
      至于黄小川为何要去帮助恒山派呢,这还得从丐帮说起,因是丐帮帮主杨乘风得知蝙蝠帮要对恒山派下手,但是自己又脱不开身,正好黄小川在他这里,便让黄小川去救援恒山派。
      小镇上炊烟袅袅,平静而安逸,街上几个孩童正在追逐嬉戏,小贩们挑着担子高声叫卖,一切都是这么宁静。

      天边本是一片湛蓝色,突然飘来一大块乌云,跟着隐隐的雷声轰轰响起,天变得真快!当漆黑的乌云越聚越多,大地渐渐阴沉,看来好象已是入夜的时候,其实才是中午的时分,黑压压的云遮住了阳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小镇笼罩在阴霾之中。

      一声巨雷暴响,声音震彻长空,在那余音飘荡在空旷的田野,回荡在耳畔,豆大的雨点滴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田野里金黄的稻子被暴雨打得弯下了腰。
      又是一声更大的雷鸣,如同天塌地陷,挟着倾盆大雨,犹如万马奔腾直掠而下,其势甚为骇人。
      第三声雷声响起时,天空中数道闪电交互闪出,顿时黑暗的小镇上时而如同白昼,时而如在深夜……犹如末日来临。
      阵阵雷声如同响炮,轰隆轰隆,响个不停,这雷声大有把小镇移为平地的意思,给人的感觉好像顷刻间就要天崩地裂……

      当一道闪电再度照亮小镇的街道之际,可见一大群人纵马疾驰而来,我不说这些人是谁,你们也猜到了,对,来的这些人正是蝙蝠帮的人,为首的正是慧通长老,后边跟着帮中诸多高手。他们骑马来至恒山派分舵门口,手下众喽啰便分开上前包围了整个庄院,冉铁拐率先上前大喝道:“恒山派的出来吧,想好了没有,是归顺我们蝙蝠帮,还是要血战到底?”
      欧阳风带着众恒山派弟子大开庄院,从里边迈步出来,人人身穿道袍,瞬间就被暴雨浇得湿透了。雨水在脸上冰冷的划过,欧阳风右手一把从剑鞘内拔出宝剑,厉声喝道:“我恒山派,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你们蝙蝠帮为非作歹,残害黎民,今日我就来除魔卫道!”

      冉铁拐听了,哈哈大笑道:“谁先打头阵!”
      智空大叫道:姓欧的!今天让你逃掉,老子是你养的……\"
      天聋地哑也跟着跃了出来,天聋道:\"乖乖归顺我们蝙蝠帮,不要与蝙蝠帮为敌,要是不听,叫你知道我们天聋地哑的手段…!”
      欧阳风脸上满是雨水,一道闪电划过,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天色更加昏黑,双方谁也没有动手,雨下得哗哗直响,良久涂中青大喝一声:“诶,你们日嘛还打不打嘛,恁求大的雨,老子窑裤儿都能揪出水来了!不打就回去,老子也是服了,雨坝坝来站起歘!”

      这时大雨\"哗啦\"\"哗啦\"的下,所有人只听到雨声,再也听不出一点别的声音。
      慧通长老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埋怨道:“冉志强老子说今天不来嘛,你龟儿说啥子死约会,不来不行,来了你看嘛,这个水硬是钻眼睛,歘得老子眼睛都睁不开了!”
      智空在前也说道:“欧阳风,你龟儿动手噻,拿个剑摆造型吗?”
      欧阳风还没回答,旁边王法喝道:“你M卖批的囊个不先动手,古到来歘雨,老子一身打湿完了!”
      冉志强已有点沉不住气,手上的铁拐不停地抖动,暗道:“恁个大的雨,到底是打不打哎,若是打,眼睛都淋得睁不开,如果靠耳朵听声辨位,妈的,全是下雨的哗哗声,听得到个锤子,但是这也是双方面的,我们看不到,听不到,对方也同样看不见听不见。即是个机会,也是个险招!”
      冉志强思量及此大笑道:\"欧阳掌门!看你不动手是在等人来救你吗?呵呵哈哈哈….。\"说着,一铁拐突然飞去。
      就在此刻,闪电划过,瞬间照得四处明晃晃的,话说冉铁拐本想趁着雨势,从智空身后突然一铁拐偷袭欧阳风,哪知道这一道闪电来得这么及时,刚巧欧阳风被铁拐上反射的寒光刺眼了,他将身一侧避开铁拐,手起一剑白蛇吐信直刺了出去,这一剑却好刺中智空咽喉上,顿时智空一头栽倒。
      冉铁拐急忙道:智空!智空!你怎么啦?”这时旁边涂中青插话道:“捏日嘛是被杀死了噻,傻子都晓得!”
      冉铁拐正要发怒,忽觉胸膛前面一点寒光闪过,鲜血立时泉涌而出,他大吃一惊,因这一剑刺来,他竟丝毫不觉,也且是被雨水迷住了眼睛,若这一剑刺在心窝中,岂不马上见了阎王!冉铁拐慌忙倒身往后便退,手起铁拐护住门户,

      欧阳风大声喝道:还不快滚!\"
      就在这时旁边墨麒麟林通挥刀而上,但见他身子一转,唰唰两剑已经刺了过来,林通挥刀架住,旁边冉铁拐,趁势一招力劈华山,照定欧阳风头顶砸了过去。

      欧阳风舞剑二郎担山,架住铁拐,快速回剑刺向林通,二剑几乎同时刺出,就在这时鬼见愁翟进双掌已向欧阳风后背连续拍出数十掌,如此一来欧阳风被三人围在垓心,要知道这三人武功都是绝顶高手,和欧阳风也在伯仲之间,顿时欧阳风被打得招架不住,如此交手不上十个回合,翟进一掌打在欧阳风手腕上,这一掌差点打得他撤手丢剑。

      欧阳风大惊失色,暗暗吃惊道:八卦掌果然厉害!鬼见愁的名号不是白给的!
      眼看欧阳风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旁边静真师太提剑加入战团,
      五人交织在一起,刀剑相交,欧阳风和静真师太展开两仪剑阵,互相呼应,攻守有法,一时之间,冉铁拐等三人却是难以取胜,这时候慧通长老示意天聋地哑也各挺判官笔加入战团,二人身材矮小专攻下盘,瞬间杀得欧阳风和静真师太顾此失彼,手忙脚乱,眼看情况危急,黄小川从房顶飞身而下,起手中剑三环套月,歘歘歘,击退天聋地哑,黄小川施展开北斗七心剑内功,一霎时,剑气纵横,挨着就死,搽着就亡,冉铁拐,举铁拐和黄小川交手只一合,被其一剑磕飞,鬼见愁翟进见势头不好,跃身退开了,墨麒麟林通拦腰一刀劈向黄小川,黄小川将剑往外一挂,左手剑指点向其人迎穴,逼得林通顾不得地上泥泞,将身一倒,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方才逃开。
      马上坐着的慧通长老气坏了就马上单手一指,一道金光就射向黄小川,黄小川要是被这一下击中,必定性命不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人,手起一剑正好挡住金光,飘身落下指着慧通长老道:“老和尚!你这一阳指功力大有长进嘛!”
      慧通长老见这人一来就给黄小川解了危,心里有些没底,问道:“你是什么人?”
      “华山令壶冲!”
      “哦!久闻大名,你这是要跟我分个高下吗?”
      “你娃,刀不锋利马太瘦,老子还不想跟你斗!”令壶冲说完就将身一跃飞得无影无踪。
      慧通长老眼见得附近有高手,没有必胜的把握只得招呼众人且回。
      欧阳风见蝙蝠帮众人都走了,这才和黄小川互相施礼,邀请进内堂里落了坐,互相通名毕,忙安排各自换了干衣服,又大摆酒宴,席间李香深情款款的看着黄小川,两人这次再相遇,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欧阳风殷勤劝酒道:“黄少侠,多谢你来相助,要不是你,恐怕贫道已经遭了蝙蝠帮的毒手了。”
      黄小川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喝完这杯酒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再也无法睁开,欧阳风冷冷的道:“武林败类,还想来收买人心吗,今日将你麻翻,然后把你交给华山粱掌门处置!”
      旁边李香惊得目瞪口呆指着欧阳风道:“你怎么在酒里下药?你可是一代掌门,怎么做出如此下三滥的勾当?”就在这时,欧阳风伸手点了李香穴道:“侄女对不住了,等华山派来人自然会接你回去。”

      黄小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反绑着,全身无法动弹,环顾四周却是在一个像监狱的屋子里,正在诧异,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耳边道:你还没死?\"

      黄小川吃了一惊,忙挣扎着将身体靠在墙壁上坐起来问道:你是那个?\"

      那冰冷的声音:老子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哟?\"

      黄小川惊呼道:“你是陈抟老前辈,你囊个在捏哈哎?”
      陈抟笑道:“我囊个就不能在捏哈?”
      黄小川忙说道:“我刚才喝酒呢,囊个就被捆起来了。”

      陈抟笑骂道:“你没听说过江湖险恶哟,你来之前,华山派早就发出过武林贴,你师兄粱兴要你的命,你还敢来恒山派,欧阳风自认为没有必胜你的把握,所以才在酒里下了蒙汗药!”
      陈抟说话时已经从屋顶飞身下来,黄小川抬头看时,屋顶已经被弄出簸箕大一个窟窿。
      陈抟上前用手扭断绳子,替他松了绑,一手提着他就屋顶飞了出去。黄小川道:“李香还在他们手上,我要去救她!”
      陈抟笑道:“他们不敢动李香一根毫毛的,你师傅李步云的威名谁不敬畏三分。”
      却说唐不恬,一路奔台州来,他来台州干什么呢,当然是纳投名状,因这投名状必须是自己很亲近的几个人,那么除了杨大雷、沙钓和朱大肠还能是谁,若是去杀两个贪官,必定不能过了慧通长老这一关,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目标定在沙钓身上,因是久闻这小子为官贪婪无比,现在正在台州害民,所以这才奔着台州来。
      唐不恬进台州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街上也没几个人行走,商户生意萧索,沿街乞讨的百姓蹲在屋檐之下,见唐不恬牵着马过来,这些乞丐都围上来乞讨。
      “好心的大爷,给点钱吧!”
      “好心的大爷,你就赏两个钱吧。”
      唐不恬心想自己缠带内并无铜钱,只有几锭百两的大锭纹银,却是不好就施舍,只得装着没听见,牵着马一路往前,看见一家酒楼,门口高挂着三个红灯笼,两个酒保在门口站着招揽客人,见了唐不恬过来,忙上前接过马缰绳:“客官要住店吗?”
      “对头就是要住店,先安排些酒饭来吃,马要喂细料!”
      店伙计一边答应,一边就把马往马厩牵了去,另一个店伙计在前领着唐不恬进店里坐下,不多时酒菜摆了上来,唐不恬自斟自饮,这时候只见店里还有几桌子客人,都在议论知府沙钓的事,唐不恬忍不住侧耳细听。那边席上右上首一个人说道:“赵运海要补海宁知县了。”左边下首,紧靠唐不恬的一个人道:“他的班次很远,怎样会补缺哎?”右边那人道:“因为他做捕盗观察,抓了好几个强盗,知府沙钓抬举他,这台州不到一年竟有路不拾遗的景象,沙知府赏识非凡。前日有人对沙钓说:‘曾走台州府某乡庄过,亲眼见有个黑布包袱弃在路旁,无人敢拾。某就问当地人:“这包袱是谁的?为何没人收起?”当地人道:“昨儿夜里,不知何人放在这里的。”某问:“你们为甚么不拾了回去?”当地人都笑着摇摇头道:“俺还要一家子性命呢!”如此,可见路不拾遗,古人竟不是欺人,今日也竟做得到的!’所以沙钓知府听着很是喜欢,这才单保他。”
      左边的人道:“沙钓是能干的,只嫌太残忍些。来到半年,站笼站死两千多人,难道没有冤枉吗?而且搜刮民财,把个台州府家家都搞穷了。”旁边一人道:“冤枉一定是有的,自无庸议,但不知有几成不冤枉的?”
      右边白面的秀才道:“大凡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又为了刮银子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诸君记得当年周剥皮做杭州知府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总做的人人侧目而视就完了。”
      又一秀才道:“沙钓酷虐,是诚然酷虐,然海宁县的民情也实在可恨。那年兄弟往那边去经商的时候,被抢得惨了,几乎无一天无盗案。又还有海贼时常骚扰,后来得杨大人把海宁整治得好了,没想到任期满,进京去了,还被罢了官。”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多时,好一阵子大家都道:“酒也够了,吃饭罢。”饭后各散。
      唐不恬听了这些话,越发下定了决心,吃过了晚饭,叫店小二安排了客房,起身进至房中闲坐,至二更天方才睡下。
      次日早起,在大厅吃早饭忽见门口一乘蓝呢轿落下,进来一个人,口中喊道:“唐秀才在哪里?”
      唐不恬一看,来的这个人乃是沙钓手下侍卫华幺毛,赶忙迎出,说:“原来是华兄!请房里坐“只是地方卑污,屈驾的很。”
      华幺毛一面道:“说那里的话!”一面就往里走。二人来至房中,落了座。
      房里靠南一张木床,炕上铺着被褥,正中放着一张木桌,两张椅子。西面两个小小衣柜。桌上放了几本书,一方小砚台,几枝笔,一个印泥盒子。
      唐不恬让他上首坐了。他就随手揭过书来,细细一看,惊讶道:“这本书不是失传已久的玉女心经哒嘛,你那里搞的哦!”
      唐不恬笑道:“不过是街边买的几本破书,又不值钱,随便带在行箧,解解闷儿,当小说书看罢了,何足挂齿。”唐不恬停顿一下继续道:“华兄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店里?”
      华幺毛见问便说道:“你昨天一进城,老爷就得到消息了,随即今天早上叫我来客栈请你过府叙旧。”
      唐不恬叹道:“难得你家老爷还如此眷顾旧人。”
      华幺毛道:“昨晚在屋里吃饭的时候,沙大人说起你,说你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最先得了官,没想到被人陷害,说起来还叹息了好久。”
      唐不恬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和华幺毛在房中坐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径直往知府衙门去了。
      多行不义必招灾,危险从来自内来。
      屋外风雨难入内,祸起萧蔷费疑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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