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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二章 ...

  •   山外青山又见山。山远水遥秋叶残。
      小园金黄菊花鲜,花开花落只等闲。
      书接上回,朱大肠独自一人径奔京城而去,路上免不得饥餐渴饮夜宿晓行,暂且阁下,话分两头各表一支,话说杨大雷退了早衙来至花园来至花园,心里正在琢磨前日客栈中全聚财的事情,忽见迎头来了个女子,仔细看时,却是刘梦,便问道:“你今天起来恁个早,跑得花园来做啥子?”
      刘梦一边用手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说道:“姐姐嘛!她今天一大早上也是P眼疯发了,说叫我来花园里摘几朵花,她要插在头上!”
      杨大雷微微笑道:“那你摘的花在哪里哎?”
      刘梦道:“我R嘛才来哒嘛,都还没看到开的好的花,摘锤子!我说你今天还有点怪耳古经的哎,我摘花不摘花,你硬是管得宽,县官无事翻陈案,猴子无事就盘暖,你说你不去翻陈案,跑这里来管我摘花不摘花,哼!”说罢,将头发一甩,扬长去了。气得个杨大雷直瞪瞪的一双眼,再也对答不出来。在花园里转了两转,又想起前日老山村杀人案的事情来,急忙奔至书房。刚好赖子进来禀说些事情,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杨大雷喝道:“赖子!你这一大早上鬼撵起来了吗,惊惊慌慌的,搞么子名堂?”
      赖子先是一楞:“你吃枪药了哦,脾气恁求大,啥个又惹你了嘛!”

      赖子接着又说道:“干豇豆说他在卧虎庄上发现了陈小芬,约你今夜二更在卧虎庄外树林里见面,这是他送来的书信,你各自看嘛!”
      杨大雷急忙接过书信来看:“这还了得!险些坏了大事,有这书信为何不早报。”
      赖子说道:“我也是刚才接到这封信,是干豇豆托村里老戚送来的,我囊个早报嘛!”

      且说干豇豆虽则叫老戚送了书信,他便暗暗准备,是夜二更时分,来至围墙处,搭着个梯子翻上墙头,看见那柳树,顺着枝头就翻了下去,刚来到墙根处,见迎面来个黑衣人,细看那身形体貌却不是杨大雷,便问道:“你是谁?”只听那人道:“我是黑娃。”
      干豇豆正要问他,为何杨大雷没来,忽见一对巡夜的庄丁远远举着火把就过来了,为头的的小队长一眼就看见了他们二人,黑娃忙叫干豇豆快走,干豇豆来不及细想,忙顺着墙根溜了,黑娃留下来挡住众巡夜庄丁,为头的庄丁带着人蜂拥而至,口里嚷道“捉贼”。
      黑娃正待表明身份,为头的庄丁,带着众人,将黑娃按倒在地,五花大绑,押进庄院内去了,第二天,早上杨大雷带着衙役人等来卧虎庄外小树林,见到了黑娃的尸体。
      话说昨天晚上为何杨大雷没有来呢,因昨天晚上,本来杨大雷正要起身去卧虎庄,只因老山村里正派人送信来,说是倭寇奔着老山村杀了来,所以杨大雷便派黑娃来卧虎庄外树林和干豇豆接头,他自己不得不带了一队兵丁前去老山村救应,及至去了老山村,倭寇已经被杀退了,只不过七八个流寇,汪里正认为这七八个倭寇定是先头人马,后边定然有大队倭寇,所以要求杨大雷留守老山村,抗击倭寇,杨大雷因为惦记卧虎庄上干豇豆的事情,把两百兵丁留下,让王子鸣在此御敌倭寇,自己带了三班衙役,火急火燎的赶来卧虎庄外,所以这才发现了黑娃的尸体。
      杨大雷十分气愤,但是没有证据能证明黑娃是被卧虎庄上的人杀的,只能吩咐将黑娃的尸体用骡车,拉回衙门去。
      干豇豆回至卧虎庄上,后来听说黑娃被打死了,他便提心吊胆,好生着急。独自又到门前探看。谁知此时巡更之人见杨大雷带着衙役来小树林把黑娃的尸体收走,早已禀知黄卧虎。黄卧虎听了此信,心中大惊,暗暗思量:“这人必定是衙门中人,难道我庄里有奸细!”思量至此把老管家叫去商议了半天。
      老管家便设了一个计策,此时黄卧虎已经开始怀疑干豇豆了,便把干豇豆叫至正堂上厉声说道:“干得好事!”说完将黑娃的随身佩刀就当面掷去。干豇豆已知黑娃已死,又见黄卧虎如此,真是万箭攒心。一时难以分辩,若是就说什么话来辩解,反而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干豇豆随即嚎啕大哭,嘴里只叫命苦:“哎呀!这就就表兄弟哦,这么没意思啊!”一边说一边痛哭,黄卧虎见他如此,一时倒慌了神。亏得老夫人赶到,见此光景,忙将地上的刀拾起,看了一看说道:“我都听说了,虎儿啊,可不要错怪了你表兄,都是一家人至亲骨肉,怎么就如此疑心,庄上如此多庄客,谁知道是什么人勾结官府?”一句话提醒了黄卧虎,便把一天愁恨俱搁在杨大雷身上。他就连忙写一张呈子差了个家丁送去县衙,说:“庄院附近有盗贼出没骚扰地方。就请杨大人到府上一叙。”并不提黑娃之事,惟恐与自己扯上干系。

      杨大雷回至衙门,立刻升堂,此时黄卧虎的书信也到了,杨大雷看了来书,心中暗思:这是黄卧虎要把黑娃被杀的事甩锅给盗贼,他倒撇得干净!但是自己又没有证据能治这黄卧虎的罪,又咽不下这口气,便发下签子,命马云带了衙役径奔卧虎庄,将黄卧虎拿上堂来。黄卧虎来在堂前跪下。
      杨大雷将惊堂木一拍问道:“黄卧虎,你为何谋害衙役黑娃?从实招来。”
      黄卧虎眼珠一转笑禀道:“只因小人一时鬼R疯了捉住黑娃一通乱打,至令其气绝身亡。望祈老父母早早定案,小人再也无怨的了。”说罢,向上叩头。杨大雷见他满口应承,毫无推诿,而且情甘认罪,决无异词,不由心下犯难,因为本来杨大雷是打算问他,他必定不肯认罪,就此使用大刑,好好折磨他一番,定然叫他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也算是为黑娃出了一口恶气,可是这小子居然满口应承,就是想对他动刑都没理由。杨大雷沉吟半晌,只得吩咐衙役将黄卧虎带下去寄监。就此退堂,入后衙来,心里百般疑惑,暗思:没有证据,光凭黄卧虎的招状就定他的死罪,怕是过不了刑部这一关。

      这黄卧虎为何情甘认罪?只因他出门之时已经与老管家定下了计策,此时卧虎庄上早派人去了台州知府衙门打通关系去了,不出意外三天之内就会有台州知府的公文到海宁县来要杨大雷放人。

      且说卧虎庄上老管家赵守份自从黄卧虎被知县杨大雷派人拿去之后,他便暗暗揣了银两赶赴台州府来,另一方面又安排城中的眼线打听,海宁县衙之内的一举一动,又去县衙大牢内打点关系,所以黄卧虎虽然被关在牢里,可是一点没受罪,顿顿都是大鱼大肉。
      杨大雷退至后堂,心中烦恼,这时候突然听见花园中扑通一声,吓了一跳,忙走出后堂来至花园中查看,但见院中树木葱郁,枝叶间透出月色,满园中山茶花开的正盛,被微风吹的影光摇曳,彷佛都是一个个少女翩翩起舞般。
      杨大雷正在探看,忽然看见一个黑衣人,毛手毛脚,贼头贼脑,正从花园中穿过,好像很熟悉衙门中的路径,直奔偏厅而去。
      此时衙门偏厅里正停着黑娃的尸体,杨大雷忙尾随其后,暗中观察。
      偏厅不大,左右两边堆放了些杂物,黑娃的棺材停放中间。这黑衣人快步来至棺材前,一把推开棺材盖,双手上去拽起黑娃的尸体,就往肩膀上扛,杨大雷虽然胆子大,见时形景,不觉从脊梁骨上一阵发麻,登时头发根根倒竖,心里害怕起来,又连打了几个寒噤。暗暗说:“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就恁个把尸体就扛在肩膀上了啊!”杨大雷一边想着,不觉身子发软,这时候那黑衣人,径直扛着黑娃的尸体就要出偏厅,杨大雷忙一个箭步上前,右手一把拽住黑娃的右脚:“大胆毛贼,竟然敢来县衙偷尸体!快说!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因是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见杨大雷突然闪出,吓了一跳,回身嘿嘿笑道:“这么快就忘了老熟人了啊?”
      杨大雷一听这声音,猛然想起:“你是油里鳅!”
      油里鳅大笑一声,丢下黑娃的尸体,身子一窜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远远传来油里鳅的声音:“我还会再来的,哈哈哈哈……。”
      杨大雷看着地上黑娃的尸体,他走去坐在偏厅栏杆之上,略定了定神。这时候衙门中巡夜的衙役也都赶了过来,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黑娃的尸体抬放回棺材之中,
      杨大雷心里想道:“这油里鳅怎么来了海宁县,他来偷黑娃的尸体做什么,真正奇怪得很!”想至此,不觉心中焦躁:“今天晚上辛苦几位,这些贼人要来偷黑娃的尸体必定其中另有缘故,各位弟兄就在这里好生看守黑娃的尸体,绝不可叫这些贼人偷了去。”
      众差役答应了一声,这时候街上更鼓正打二更,杨大雷又叮嘱了几句便出了偏厅,径直往花园中来,因是心中不放心,担心那油里鳅还藏在花园之内,所以行至花园中来查看,正转过几个花坛,突然看见假山后来了一人,月光下,只见他身穿夜行衣服,手提柳叶尖刀扑面而来。杨大雷大喝一声:“贼人!”黑衣人一个箭步早到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奔着杨大雷胸口就踢。杨大雷见他这腿法来的太快了,忙使出一招懒驴打滚,侧身往地上一个滚身躲过,口中喝道:“来者何人!”黑衣人见一脚踢空,瞬间变换招式,使出一个饿虎扑食,左掌前探,就要按杨大雷后心,右手用刀一晃,搂头便剁,嘴里骂道:“姓杨的,你今日死定了!”话音刚落刀已落将下来,杨大雷,忙把身子往旁一滚,避开来刀,凭借强大的内力,使出一招落叶飘,整个身子凭空飞起,就在空中一个转体三百六十度,右脚一招乌龙摆尾,照定黑衣人脸颊就踢了过去,黑衣人先前一刀劈空,猛然见杨大雷右脚踢来,将手中刀一招孔雀开屏就势来剁杨大雷的脚脖子,杨大雷忙将右脚一收,这时候马话疼提刀从后赶来助战,黑衣人见杨大雷来了帮手,将身往假山上一跃,使出梯云纵,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马话疼望着杨大雷问道:“大人怎么不追?”
      杨大雷:“穷寇勿追,只怕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计!这人武功不弱!他们的目的是要劫走黑娃的尸体,我若追出去,就中了他的计策了。”
      马话疼点头道:“大人果然高见!”

      且说县衙里巡更之人原是十个,前后半夜倒换,也就是五人守上半夜,五人守下半夜。杨大雷,因是白天本来就被这些事情搞得很烦,三更过后就回房去睡了。这前半夜五人正在偏厅准备要换班了,猛听得屋顶之上咯嚓一声响亮。五人吓了一跳,连忙顺着声音,打着灯笼向屋顶一照,见屋顶穿了好大一个洞。这五人仗着胆子,正在瞧屋顶这洞,突然偏厅中棺材盖横在地上,五个衙役连忙回头过去细看,见黑娃坐在棺内,闭着双睛,口内尚在咕哝。五个差役吓得尖叫:“诈尸了!诈尸了!”这五个差役一边喊,一面扑天杀地的跑向前面门房来,因是门房中今晚马话疼值班,听见值守衙役的叫喊声,忙翻身起来,提了刀就迎出去,这时候五个衙役都到了面前,个个嘴里都乱嚷诈尸了,马话疼问明原委,忙带了众人来至偏厅查看,只见装着黑娃的棺材之内,空空如也,黑娃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
      杨大雷在后堂听见前面嚷闹,出来看,知道黑娃尸体被盗,跌足长叹:“先前我们只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黄卧虎杀害黑娃,现在连黑娃的尸体都不见了,这就更无法定他的罪了。”
      众衙役俱各默然,第三天,杨大雷就收到台州知府刘龙安的亲笔公文,公文中声色俱厉,要他立刻无罪释放黄卧虎,杨大雷只得将黄卧虎从大牢中放了出来。

      沙钓上了早朝回府上,在堂上喝了杯茶,退至后面换了衣服,转身来至密室屋内,见装银子的柜子锁头落地,柜盖已开,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查对,散碎银两俱各未动,单单整封银两短了五十封合计五千两。心内这一阵难受,嘴里叹道:“真是辛苦忙碌这么久,都帮贼人做了,银子全叫偷了去,是那个灾瘟的!”。发了会子怔,叫丫鬟去请大夫人来,一面吩咐家丁去府衙报案。家丁便自去了。
      沙钓气忿忿的急回身来至书房内坐了。大老婆林氏便问:“叫我有甚么事?看你一脸的不高兴,又是那个把你惹到了嘛?”
      沙钓道:“密室内的银子都被人偷了,你不晓得吗?”
      林氏道:“丢了多少银子嘛,看把你气得这样!”沙钓便将银子失去五千两的话,说了一遍。“因为心疼银子,我已经差了个家丁去府衙报案了,定要拿住这盗贼把来碎尸万段不可!”
      林氏听了,微微笑道:“不就是五千两银子嘛,对于你来说,也就是眨巴眼的时间就能赚回来,何必气恼呢,不过你这官怕是不要报的为好哦!”
      沙钓忙问:“银子丢了恁个多,你囊个叫我不要报官啊,这是什么道理,未必偷银子的是你的J夫!”
      林氏怒道:“放你M的屁,老娘何曾有J夫,你也不动动脑子,你现在身为言官,起的是督促监察别人的作用,你一年的俸禄不过才五百两银子,你那来的这五千两银子,你做官不过半年不到,要是被府伊问起来,你将何词以对?”
      沙钓听了此言,深为有理,只得罢了,忙又叫家丁去府衙,将报案的人喊回来。

      西门羽让狗哥叫人去偷窃沙钓的银子,狗哥派了新收的一个高手去了。狗哥呆呆的等了一夜未见此人回来,看看的天已发晓,心里狐疑道:“难道派去的人失手了吗?”他心里有些怀疑,随即派人去沙钓府上打听,去的人回来说,沙御史家昨夜被盗了,丢了好些银子,狗哥听了,晓得是这小子卷了银子跑路了,不由得埋怨道:“这王八蛋好生可恶!他不亏我提携,教他发财。如今得了手且不回来,要是被西门老爷知道,又要埋怨我用人不当,识人不真了。”正在自言自语埋怨,忽听有人敲门,道:“狗哥,狗哥。”狗哥答道:“是那个?一大清早的喊锤子。”说罢,将门开了一看,原来是护院的田赖子。田赖子便道:“我听说狗哥新招的那个崽儿溜了啊?”狗哥听了,啐道:“呸!关你J儿事!滚!”
      田赖子忙笑说:“嘿嘿,狗哥你生啥子气嘛,我打听得城里来了几个高手,你要不要我去帮你联络一下?”
      西门羽恰好来至门外,听见田赖子这话,便接言道:“田赖子,你进屋里来,好好说说,是那里的高手,我正缺乏些高手替我做事。”田赖子点头哈腰便进屋内,西门羽在上首位置落了坐,狗哥忙侍立一边,田赖子站在当中禀说道:“最近小人从城里打听得八极门薛庆、谭腿门吕方一起道了京城,就住在悦来客栈中,如果老爷有招他们的意思,小人愿意前去说。”
      西门羽点头道:“好呀!你速度去办,办成了这事,我重重的赏你!”

      且说汪及第被关在牢里,自从那日过下堂来,至今并未提审,竟不知定了案不曾,反觉得心神不定。忽见牢头陈配师走来发话道:“嘿嘿,汪秀才,今天给你吃顿好的,一会儿我就叫人给你送些酒肉来,你各自尽着肚皮吃,吃饱了好上路。”汪秀才见不是话头,便问道:“陈大叔,可怜我汪某人负屈含冤,望大叔周全性命则个。”陈配师道:“我们早已可怜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懂事,你说你进来多久了,从来没有些银钱来孝敬我们,我们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有我们白白服侍你的道理,常言说得好:六扇门儿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再说了你也不是啥子好人,当初要不是你赌博输了钱,又去劫唐秀才的表妹陈小芬,那里惹出这些事情来,还连累我们死了一个弟兄!”
      汪及第哭道:“都是小人一时赌博输急眼了,去问唐秀才借钱他又不肯,所以才怀恨在心,以至惹下大祸,现在已经是后悔万分,请陈大叔可怜可怜吧。”
      陈配师道:“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们?你那都是屁话,我倒有个主意,你写一封信给你父母,叫他们给你送些钱来,不然就别怪我们心狠了!”
      汪及第流泪道:“我家里早就没钱了,但凡是值钱的,都被我输光了,我就是写信回去,他们也拿不出银钱来孝敬各位。”
      陈配师摇头道:“不是那么说。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有钱的亲戚,怎么想个法子将他们咬出来,我们弄他的银,好照应你呀。”汪及第摇头道:“实在没得啥子有钱的亲戚,不过仇人倒是不少,赌场里的那些都是我仇人,要不我就说他们是同伙,抢劫陈小芬是他们出的注意。”
      陈配师点头道:“那你恁个说,也不是不可以,我这就去知县相公处说,你有案情禀告!一会儿你可要咬定了!”
      汪及第点头答应,泪流满面,痛哭不止。

      陈配师正转身出去,忽见监门口有人叫:“陈头儿,陈头儿,快来哟。”
      陈配师道:“你叫个毛线,我正忙呢!”那人又道:“你快来,有话说。”
      陈配师道:“啥子事这么忙?难道弄出钱来我一人使吗?也是大家伙儿分。”那外面说话的,乃是衙役苍平。苍平便问道:“你又在打那个的主意?”
      陈配师道:“你晓得个啥子哦。”
      苍平道:“嗳哟!你肯定又在里边吓唬人了,找别个要孝敬吧,要是被杨大人知道,你龟儿遭都遭了。”陈配师听了,心下有些忐忑,连忙回身,见汪及第还在那里哭呢。忙上前笑道:“老汪呀,一会儿我去给杨大人说了,你可以嘴里咬紧了,千万别露出破绽来,不然咱们两日子可都不好过,你也别哭了。”
      汪及第道:“我现在恨死了开赌坊的那群人,我一定咬死他们是主谋。”
      陈配师道:“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就等好吧,到时候得了好处,我一定给你分点。”陈配师说完,转身出来,径奔县衙后堂来见杨大雷。
      杨大雷此时正在后堂内坐着看些呈文,头上带了一顶软翅纱巾,身穿白花长衫,内衬一件米黄色衬袍,腰里扎了一条黑色腰带,足登官鞋,精神奕奕。
      陈配师进门来看了,忙夸赞道:“大人今天真是英俊潇洒!”
      杨大雷放下手里的卷宗,看了陈配师一眼笑道:“你来有啥子事吗?”
      陈配师忙上前说道:“汪秀才今天见了我,说是他有案情要禀告!”
      杨大雷一楞:“他还有啥子案情要禀告,你快带他来后堂见我!”
      陈配师点头答应一声,随即转身回去,不多时同两个衙役将汪及第带到,杨大雷问道:“汪及第,你还有什么案情没交代完了,快快说!”
      汪及第忙跪禀道:“启禀老爷,我当日抢劫陈小芬,都是城中赌坊里老板李华子出的主意,他说叫我去把唐秀才的表妹抢去,给他,他就把我的赌债都免了。其实他才是幕后主使。”
      杨大雷听了,勃然大怒:“好他个李华子,聚众赌博,放高利贷,逼死多少人,居然有做出此等之事来,传马云来!”衙役答应一声去前面把马云叫了进来,马云进来抱拳施礼毕问道:“大人传唤小人有何吩咐!”
      杨大雷:“你速速带五七十个兵丁,去把李华子的赌坊给围了,一个都不要走掉,将他们通通给我抓来,要是走掉了首恶李华子,唯你是问!”
      马云答应了一声,随即出来点起五十个兵丁,火速前去赌坊,就把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李华子此时还正同一群手下地痞在里边吃酒赌钱
      马云带人一拥而入,将十几个地痞流氓连同李华子按倒在地,李华子大喝道:“马都头,我身犯何罪,你就来将我捆了!”
      马云嘿嘿冷笑道:“你身犯何罪我不知道,今天一大早知县相公命我带人来拿你,你有啥子冤枉自去堂前分辨!”说完吩咐兵丁用绳子将众人都一并捆绑了,押着径直回了县衙。
      马云来后堂见杨大雷禀说李华子一伙人俱都拿到,杨大雷听了,遂即传令升堂,大堂之上,杨大雷让汪及第出来和李华子对证,李华子矢口否认,杨大雷其实也知道这是汪及第诬攀李华子,但是想到李华子开赌坊实在害人,也不去细究,只是一问严刑拷问,李华子一伙自是不服,都不肯认罪,杨大雷喝道:“你们这些顽皮赖骨,不动大刑谅不肯招,来呀,给他们上夹棍!”两边衙役将夹棍来把李华子双足往里一套,杨大雷喝道:“收!”两边衙役将绳子一拉,夹棍直夹得李华子双足断裂,当场就痛得晕死过去了。
      杨大雷:“你们今天招了,少受些皮肉之苦,若是不招,看我这十大酷刑你们挺得过,还是挺不过,要是挺过了,又从头来过,要么招,要么死!”
      李华子听了这话,哀求道:“小人愿招,求老爷放过小人吧!”
      杨大雷冷笑道:“早点招了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书吏就将招状拿上前与他众人画了押,杨大雷看了招状,点了点头:“把李华子一伙,全弄站笼里去关了!”
      众衙役领命将李华子一伙拖去关进站笼之内,不出三日,全都死在了笼子里,城中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却说黄小川,回到华山,先去后院见师母并师妹李香,随后便去前面正殿里见粱兴,刚一进来,向员外便指着黄小川喝道:“姓黄的,你把我女儿拐骗去了何处!”
      黄小川看见向员外一脸懵逼:“向老伯,你何处此言啊,我什么时候拐骗了你女儿,真是好笑!”
      这时候孔文举上前禀道:“启禀掌门人,山下草丛中发现向小姐尸体!”
      向员外听了这个话,怒不可遏,双掌齐出,径奔黄小川前胸就打,西门贵在一旁拦住道:“向老伯,你且听他如何说!不可误伤好人啊。”
      向员外厉声问道:“黄小川,你为何害死我闺女,这是何道理?”
      黄小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答辩不出,旁边粱兴骂道:“黄小川,你拐骗良家女子,是为我正道不容,从此你被逐出师门!众弟子听令,将这贼子拿下!”
      粱兴,现在是华山派掌门人,他说的话没人敢不听,众华山弟子,一拥而上,径直来捉拿黄小川,黄小川且战且走摆脱众人纠缠,提气向华山绝壁奔去,忽听得钟声铛铛响起,这定然是粱兴传令敲响警钟的,钟声甚急,这么一来整个华山派都沸腾了起来。黄小川逃至一颗绝壁后的松树下,总算摆脱了众人的纠缠,低头看时,满山遍野都是华山弟子,但听山上众道齐声呐喊,蜂涌赶来,他这时心下暗思:“粱兴这王八蛋,是要置我于死地,向小姐死了,关我什么事,真正是奇怪得很。”当下也不理会,迳自向山下疾奔。他施展轻功,片刻间已纵出三里地,不到一盏茶工夫,奔到天玑宫前,但见屋内灯烛莹煌。粱兴正坐在上首,两边坐着冯玉瑞等人,众人正在议论黄小川的事情,下首位置坐着向员外,向员外板着脸,满口乱嚷,要粱兴杀了黄小川。

      黄小川躲在屋檐下暗暗心惊,看了一会儿,担心会被人发现,他双足一蹬使出一招鹞子翻身,跃上屋顶,环顾四周,只见众华山派三代弟子黑压压都来门前。不多时赵云端从屋里出来,吩咐众弟子,四十九人一组,结成十个北斗七星剑阵,赵云端站在高台处吩咐道:“现在黄小川已经不是华山派的人了,你们众弟子只要见到黄小川,就一起努力向前,不要顾及那么多,你们就用剑阵将他困住!能杀死他最好。”

      此时天色已经麻黑了,黄小川站在天玑宫大殿屋顶上,周围都是明晃晃的大火盆,把整个华山派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门外的大火盆光芒四射,反而把屋里的烛光压得黯然无光了,殿上粱兴,正等着众人搜寻的结果,虽然现在杀不杀死黄小川意义已经不大了,但是若能杀死黄小川,也算是除了一个后患。

      黄小川在天玑宫屋顶站了好一会儿,思量必须先去一趟向员外家里问个明白,决定还是得往苏州地面走一遭,想至此处,将身一跃飞下屋顶,黄小川刚一落下来,早被众弟子发现,这些三代弟子,列成北斗七星剑阵,呐喊着围裹上来,黄小川并不想杀人,毕竟都是同门,自己被逐出师门不过是被人陷害,若是此时大开杀戒,那可就真的回不了头了,这也正是粱兴的良苦用心,他明知道以黄小川的武功,这些个三代弟子无异于是送死,但是他之所以还是要派这些三代弟子来捉黄小川,目的就是逼迫黄小川杀人。
      黄小川见众人结阵杀了过来,胸口热血上涌,忙张口喝道:“你们快闪开,别逼我动手!”众人哪里听他,只顾挥剑砍来,黄小川怕伤了人,忙双足一蹬,施展轻功跃出剑阵,足尖连续在几个小道士头顶点了几点,这时候粱兴听见门外喊杀声,带着几个师兄弟全都从屋里赶了出来嘴里大叫:“别放走了黄小川!”
      向员外第一个施展轻功挥剑杀了上来,黄小川听见后边有兵器砍来之风声,忙回头,见迎面向员外剑已经杀到,后面跟着冯玉瑞,赵云端,黄小川见对方骤来的高手,心里一惊,但自恃胜算在握,也不以为意,向员外从正面一剑斫来,冯玉瑞和赵云端左右夹击,黄小川毫不理会,呼呼两声,双掌拍出。三人尚未近身,已被他掌力震得向后飞出,背心都撞上墙壁上,口喷鲜血。
      粱兴见黄小川展示出如此雄浑的内力,心下大惊,此时三代弟子都被吓住了,各自退在一边,不敢上前,向员外大骂道:“姓黄的,果然好功夫,你今日何不就杀了老夫!”
      黄小川站在一株柏树下,抱拳道:“向老前辈,我一向敬重你为人正直,今日为何涂赖我杀了你女儿,这是怎么说起?”
      向员外怒道:“你和朱秀才前日来我庄上借宿,夜里拐走我女儿,我这才追上华山,你如何能赖得掉!”
      黄小川大呼冤枉道:“我在杭州就和朱秀才分手了,何曾去你庄上,定是有人冒充我!”
      粱兴哪里给他们交流的机会,嘴里大呼道:“黄小川,你杀害向小姐还想耍赖,看剑!”话音刚落,粱兴飞身而起,手中剑直指黄小川咽喉,黄小川于火光中只见人影一闪,宝剑破风之声已到,忙将身子腾空而起,就势里一招鲲鹏展翅,左脚飞起,奔着粱兴面门就踢,粱兴侧头躲过,手中剑暗运紫霞神功内劲,带着剑气照定黄小川气海穴刺了过去,黄小川见他剑气杀来,不想就和他斗个两败具伤,左手掌一招老君托盘,将来剑往上托起,身子借力就地上一翻身,凭借雄浑的内功,窜入山崖之下去了。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粱兴立在原地,气得咬牙切齿。
      周国丰说道:“这才年余不见,七师弟功夫大进了啊!”

      粱兴此时见黄小川去了,正转过身来准备进屋里去,只见身后站着二人。一个身穿红色长裙,头戴一顶小帽,形容枯瘦,此人正是李香。另一个身穿黄浅色长裙,手提一柄宝剑,不是别人,正是李香她妈王本英,二人都怒目横眉的看着粱兴。
      粱兴见是师母和师妹来了,当下不敢轻慢,忙抱拳施礼说道:“师母!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王本英道:“我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华山派都要闹翻天了,你们这是在干嘛?”

      粱兴忙辩解道:“七师弟拐骗向小姐,后将其杀害,徒儿这也是为了维护华山派名誉啊。”
      王本英冷笑道:“事情调查清楚了吗,怎么就一口咬定是小川干的?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做不出这种事!”
      王本英这里正说话呢,一边的李香却有些焦躁得按耐不住,也不多言,右手探出,径直往粱兴面门抓了上去,粱兴毕竟从小习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右手顺势抓住李香手腕猛往怀里一带,李香没料到会被粱兴抓住手腕,情急之下右脚一招裆JI立断,就踢了上去,粱兴忙起右脚来挡,李香一脚踢在李香脚脖子上,旁边王本英大怒:“还有点一点掌门人的样子吗!”
      粱兴忙松开了抓握李香的手,口里连称:“弟子莽撞了,请师娘责罚!”

      王本英把李香叫到身后转身就往后院走,一边走一面说道:“你现在是掌门,掌门就要有掌门的体面!”
      却说黄小川下了华山,径奔向员外庄上,去向员外庄上打听过了,方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黄小川心下踌躇道:先前有人冒充沙钓去湖南赈灾,现在又有人冒充我拐骗了向小姐,难道这两次行骗之人都是一个人吗,这易容术真可谓牛B啊!思来想去,决定去海宁见杨大雷。他便转道往海宁来,在路上饥餐渴饮夜宿晓行,不则一日,到了海宁县,径直县衙门口,着门子进去禀报了,杨大雷听说黄小川来了十分高兴,忙迎接出来,引至后堂,又吩咐摆酒接风,席间黄小川就把被人陷害的事情说了一遍,杨大雷听了很是诧异,乃说道:“久闻得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可以变换成别人的样子,估计害你的人就是用了这易容术!”
      黄小川点头称是:“那如何才能还我清白呢?”
      杨大雷:“这个事情急不得,需要先搞清楚对方陷害你的真实意图,只有这样才能把幕后主谋挖出来。”
      杨大雷有安慰了黄小川几句,两人正推杯换盏,突然听见院子里一个沉闷的声音呵呵笑道:“黄小川,快快出来受死!”
      杨大雷和黄小川忙跃至院中,见月光下一个黑衣汉子身长八尺,也未带任何兵器,叉手而立,这汉子将黄小川同杨大雷二人齐出,便指着道:“你们两个谁是黄小川?”
      “你爷爷我就是黄小川,你找我何事?”黄小川说话之时双掌已经暗运内劲,那黑衣大汉双手一抱拳大喝一声道:“天山派林暮云!来会你一会!”他话音刚落双掌推出径奔黄小川,此一招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歌天钧,天山派弟子在怒气盈胸时,可将天山六阳掌发挥强大威力的一击,这林暮云乃是天山派掌门人钟伯期的第五个徒弟,他正是受了向员外之托,前来杀黄小川替向小姐报仇的。
      黄小川见他掌到,忙双掌向接,暗暗运上北斗七心剑心法内功,顿时只见林暮云脸上青筋暴起,两只眼珠都要被涨出来了,这会儿衙门里巡逻的衙役并马话疼等人各持兵器围在四周。
      杨大雷见他二人拼起内功了,这拼内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但交手上了,若是没有旁人从边上化开两人内劲,势必要死一个,从目前的情况看黄小川的内功明显在林暮云之上,林暮云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
      黄小川知他在拼命运内功相抗,自己若在此时加劲,这林暮云必定口吐鲜血而亡,那样一来,自己就算是和天山派结上了死仇,岂不是正中了贼人的诡计!所以他不愿使重手伤他,黄小川虽然这么想,但是自己想撒手也不能够,若是自己先撒手势必被林暮云的天山六阳掌所伤,就在他两难之际,杨大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忙从旁边,一招老君托盘,从中将二人隔开。
      黄小川和林暮云各退出数步,同时二人也惊叹杨大雷的内功雄厚,杨大雷冲着二人抱拳道:“两位前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必如此拼个你死我活的。”
      林暮云情知胜不得黄小川,略略抱拳道:“我也是受人之托,黄小川他杀还向小姐,总该给个说法吧!”
      黄小川:“向小姐出事之时,我正赶回华山,根本就没去向员外庄上,这是有人诬陷我的,还请林兄详查!”
      林暮云叹了口气:“在下赢不得你,先告辞了,公道自在人心,不过我走了以后还会有其他人来!”
      杨大雷忙上前挽留道:“来都来了,何不进屋喝几杯!”林暮云也不说话,双足一蹬,施展轻功飞身上房径直去了。
      杨大雷看着众衙役惊讶大表情挥手道:“各位都回去睡觉吧!不要大惊小怪的。”
      众衙役答应一声各自去了。

      北侠慕容真正在屋里打坐,突然门外传来他的好朋友南魔欧阳雪的说话声:“我与慕容兄一别十年了吧,慕容老弟我知道你在家里呢!”慕容真听见是欧阳雪的声音,忙起身开门迎出来笑道:“欧阳老哥你怎么来了?”

      欧阳雪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徒弟前些时候在海宁被杨大雷杀了,这个仇不能不报!”
      北侠慕容真诧异的问道:“这个杨大雷是什么来头,怎么就把你徒弟白牡丹给杀了呢?”
      欧阳雪:“这杨大雷武艺高强,不在你我之下,孙越都败在他手下,所以我想请你同我一起去干掉这小子。”
      慕容真点头笑道:“没想到老朽又要重出江湖了。”
      王保长这一日刚起床就看见老婆冯如梦在哭啼,便问道:“清晨大八早的你哭个啥子哎?”
      冯如梦道:“我想起家中的孩子儿子所以啼哭。”
      王保长听了这个话心里甚是不悦,心想:“你先前的老公不要你,逼你去死,还不是我救你的,现在你跟了我,怎么还想你先前的家!”沉着脸喝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莫想别的事情,要儿子还不简单,我两个再生就是了嘛!不准哭!”
      冯如梦斜眼看了王保长一眼,见他脸色难看,心道:“我虽然跟了你,当时的情况实是迫不得已,就算我再和你生了儿子,我先前的小方胜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再说了,你现在寄人篱下还不是大脓包一个?你凶霸霸的干什么?”当下转过了头也不说话。

      王保长见她不说话,心下大怒,嗓门提得更加高了:“我问你话,你胆敢不答?”
      “你要我说甚么?”冯如梦怒气再也按捺不住,反手就是一耳光挥去,拍的一声,登时打得王保长脸颊红肿。王保长没料到冯如梦会打他一个耳光,正懵逼的时候,冯如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起身就发足往屋外跑。王保长忙追上去一把抓住,问道:“你到那里去?”
      冯如梦道:“快放手,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跟你在这山上做山贼了,我要回家去。”

      王保长更怒,喝道:“臭婆娘,你说甚么?”
      冯如梦此时横了心,骂道:“糟老头子,没用的东西,窝囊废你打死我罢!”王保长其实与冯如梦感情上是看得最重,奈何人到中年以后,这体力不支,冯如梦又正是青春年少,自然就有些供不应求。古时候妇女讲的是三从四德,冯如梦居然胆敢辱王保长,本来两口子吵架也不算什么,关键是冯如梦骂到了王保长的痛处。王保长气得脸色绯红,举掌劈脸打了下去。冯如梦突然间双手抱住他手臂,张口牢牢咬住他的右手掌。王保长没料到冯如梦会来这么一下子,当时就被冯如梦给咬得疼痛难忍,嘴里连忙喝道:“你做啥子!做啥子,快点放开!”
      冯如梦此时心中狂怒,撒起泼来,她死命咬住王保长的手掌决意不放,这时候山寨里的众喽啰都围着来看热闹,刘红平听见嚷闹出来看,这才上前将他二人拉开,又劝慰了好一阵子。
      “我说你们两个是找不到耍事了哦,好好的日子不过,没事吵啥子架嘛。”刘红平一边说,一边就把茶杯端起来喝。

      当日晚饭过后,冯如梦慢吞吞的走到山寨后门处,探头探脑正在东张西望,王保长突然从后一把拉住手臂:“你在看啥子,跟我回去!”
      五月心上也打霜。愁绪骤添恨更长。
      思往事又惜流芳。心伤最是断人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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