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案中案》杨世成

3、第二章

　　借酒浇愁不算愁，悲催更在愁后头。
　　犹如霉神来投胎，一穷二白眼泪流。
　　杨大雷此时已经喝了两坛子酒，唐不恬忙将酒坛夺了下来：“我看你是宁肯胃上烂起洞，只把酒往肚里送！”
　　朱大肠：“你平时都不怎么喝酒，今天喝嫩个多，怕是一会儿遭不住哦。来！我给你夹两筷子腰花。”朱大肠用筷子夹了两块腰花给杨大雷碗里放了进去。
　　杨大雷已经感觉天旋地转起来了，右手去桌子上抓起筷子夹了好几次才把腰花夹起送进嘴里，他一边嚼着一边继续大着舌头说道：“别个泡妹，都是恋爱奔现，老子恋爱整成个强制分散！墨守成规，不及胡乱为非。早晓得是捏样，老子先给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围到老子转？把小英肚子搞大了，他不就嫁给我了吗！”
　　朱大肠在一边同唐不恬喝酒，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先前只是要脸，不敢冒险，白活二十几，就是懂不起，以前我给你说，你还骂我是禽兽不如！现在想起嗨，挽袖只有把泪揩！”
　　唐不恬：“你先莫说只闭口，咱们先来喝个酒。天黑起身就回走，送他回去在家吼。”
　　唐不恬和朱大肠也各自喝了有半斤酒，叫店小二，谢停风来算了帐，三人歪歪倒倒的从楼上下来，此时正是晚上八点多钟，楼下大厅里客人不少，正走着，朱大肠突然被人踩了一脚：“嘿！你眼睛长得胩脚下的吗？”朱大肠借着几分酒劲，停住脚步，扭回身望了过去，想看看是谁踩了他一脚，睁眼看时，却是认识，原来是西门羽家的护院总管，人都叫他狗哥，这狗哥长得身高也就一米五接近一米六的样子，个子瘦削，尖下巴，小蛮腰，看背影子，一般人都会错认成个女孩子，其实这狗哥是个男的，你莫问我西门羽为什么会选这么个体型瘦小的人做护院总管，各自去脑补一下，我懒得跟你解释，再说了有人不让说，说了就要遭，你各自心里懂了就好，啥子？你说你不懂，那说明你思想不够污！没事的时候你去看看《红楼梦》原版无删减的哈，当然这种书只有书店才有，网络上找的都是把污段子删了的，啥子？你说你舍不得钱去书店买，那我只能给你说，你还可以去看《绿野仙踪》古诗词网，里边的污段子，看了你就懂了。我说的绿野仙踪不是动画片哈，是书！闲话少说，书归正传，当时狗哥正和几个朋友，和府里的家丁来这，来一个坑一个川菜馆喝酒，因去解手转来，和朱大肠擦身过，一不留神踩了朱大肠一脚，他没想到朱大肠会破口大骂，随即怒目横眉转身看着朱大肠，低吼道：“朱大肠，你想做啥子！”
　　朱大肠，唐不恬见是狗哥，晓得他不好惹，都闭了嘴，杨大雷迷离着醉眼，看见是狗哥，心头火起，此时他正仇恨西门羽，只要是和西门羽有一点关系的他都恨得牙痒痒，双臂一振，对着狗哥怒吼道：“你这傻逼！干嘛踩他的脚！”
　　狗哥双手抱着膀子嘿嘿冷笑道：“杨大雷，我劝你少管闲事，今天你喝醉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算你龟儿运气好。”
　　杨大雷：“狗RI的！你不跟老子一般见识，老子今天还就要跟你一般见识，快点跟他说对不起！”
　　狗哥：“老子不说，你想做啥子，是不是皮紧鸟！”
　　朱大肠在边上拉了拉杨大雷：“算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嘛，不跟他一般见识，不是过一哈哈，外面黑了，我怕遇到鬼！”
　　杨大雷：“你是不是怂了！青天白日的，怕啥子，今天他踩了你一脚，你囊个怂了呢。”
　　朱大肠被杨大雷几句话说的心头火起：“那好嘛，算我怂了，那你去晒，你去打他两耳屎，展示一下你的实力，我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很久鸟，你有啥子火不要憋到其，上！去给他两锭子！”
　　杨大雷被朱大肠几句话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时候狗哥身后也站了四五个大汉，都抄着膀子冷笑着看杨大雷的举动，满脸的不宵之色。
　　唐不恬只在一边默然无语，杨大雷看了他一眼，他长这么大还没打过人，这时候被朱大肠激得进退两难，出于面子，杨大雷紧上前两步，走至狗哥面前，右手抬起照定狗哥左边脸上就是一个耳光甩了上去，就在杨大雷的手掌要挨着狗哥的脸时，早被狗哥一把叼住了腕子：“小子，你还真敢对我动手，哈哈哈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鸟！”话音才落，杨大雷两边脸上火辣辣的已经挨了十几个耳光，打得耳内嗡嗡作响，两只眼睛金星乱冒。接着狗哥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走来一顿拳头脚尖，不可尽述，把杨大雷打得鼻青脸肿，全身都是伤。
　　唐不恬见杨大雷被揍得太惨，忙上前抱拳施礼：“狗哥，你看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出出气就好，这大雷刚才也是喝多了，一时口无遮拦，冒犯虎威，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狗哥听了哈哈大笑，狗哥也知道这唐秀才是个富二代，家里有背景，见他出来说话，不能不给面子：“唐秀才，就你说话还中听，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这小子，叫他下次说话小心点！”“呸！”狗哥说完，还吐了一口唾沫在杨大雷脸上，其余几个彪形大汉，也都一人呸了一口唾沫在杨大雷脸上，然后扬长武道的自去里边喝酒了。当时这些个在酒馆吃饭喝酒的街坊邻居，见杨大雷如此狼狈，有嘲笑的，也有同情的，杨大雷一身伤损从地上挣扎起来，朱大肠和唐不恬都上前去搀扶，这时候的杨大雷，越发恨西门羽，走一步都艰难。
　　唐不恬和朱大肠将杨大雷搀扶回家，然后就各自回家了，却说杨大雷躺在床上疼痛的难受，因为酒喝多了，心口犯恶心，只是做干哕，只得挣扎起来，去屋后茅厕吐，可是吐了半天，又吐不出来，越发难受，便想去弄点水来喝，走进厨房，茶壶里空荡荡的，提起来往嘴里倒，仰着头倒了好一会儿，只从里边滴了几颗水珠子，哪里济得事，便走至水缸边，拿了瓢准备舀一瓢冷水来喝，当他端起瓢里的冷水时，又觉得冷水喝了怕闹肚子，还是要烧点开水来喝才行，便将茶壶灌了半壶冷水，摇摇摆摆的走去，把茶壶放在炉子上，寻着火刀火石，就往炉子里发火，发了好一会儿，见火发不燃，这才想起炉子里没放干草，不禁自己失笑道：“看我这记性，生火，不用干草怎么能生的着呢！”随即走去灶前寻了一把干草来，放在炉子里，又用火刀火石打火，不多时将干草引燃了，他虽然酒醉，心里还是明白的，见炉子里火燃起来了，又将了些木块往炉子里添，不多时添满了一炉子柴火，他见炉子里火燃得旺了，又觉得困倦的了不得，便转身往卧室里来，走去床上倒身就躺下睡着了，他这一睡着不要紧，厨房里炉子中的柴火，从炉子里掉落出来，引燃了厨房前的柴草堆，不一时，火焰张天，幸喜此时不过才三更时分，按照现在的话说，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点，特别是很多中年人，都还没睡着，老年人瞌睡就更少，左邻右舍，早有人发现杨大雷家失火，一时尖叫起来，众人都来救火，不多时火焰将整个厨房吞噬，杨大雷躺在床上，被一阵烟雾呛醒了，见四处烟雾弥漫，才想起厨房里还烧着开水呢，翻身起来想去厨房看，哪里进得去，此时左邻右舍都来救火，古时候的房子都不高，不像现在，三十层，四十层，一燃起来，想救火就难了，那时候不这样，再加上杨大雷家的房子就在成都城中心，官府也有救火队，就跟现在的消防队差不多，推着水车，用水枪，对着屋子就浇水，那时候的消防车上的水枪，是靠人工压水，还没有现在的抽水机，这个人工压水的水枪，原理就和现在的农用喷雾器相似，你说你是在城里长大的没见过？那你可以去问问度娘。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经过众邻舍和消防队的努力，火总算是被扑灭了，杨大雷家也没受太大的损失，就是把一间厨房烧成了白地，还喜得三间正房无事，知府责令杨大雷交罚款文银五十两，以示对他失火的处罚。
　　杨大雷哪里有钱交，没钱就只有去蹲大狱，杨大雷在监狱里蹲了二个多月的大狱，出来时，已经是八月份了，刚一回到家，朱大肠和唐不恬，并一班子平时的好友，都来看视他，杨大雷沮丧极了。
　　秀才沙钓笑说道：“你这次蹲监狱，都是因为，朱大肠而起，今日就该大肠请客！给你压惊！”
　　朱大肠：“沙钓，你囊个说话哟，明明是大雷因为自己媳妇被撬，回家怒气未消，放火烧点了房子，囊个怪起我来了呢！真是好笑得很。说不来话，就把茅屎闭到！”
　　沙钓：“哦，我不说话行了晒，猪嘴巴绑得到，人嘴巴绑不到，我囊个听说，是因为你遭狗哥踩了一脚，大雷给你报不平，遭挨了打，回来气不平，才点的房子哎！”
　　“够了，你们不要吵鸟，老子没有要点房子，好了，我不想再多说，我想静静！”杨大雷将手挥舞着，大吼了起来。
　　唐不恬：“你们都不要争吵鸟，说点正事，眼看今天已经是八月初二了，九月一日，京城就要开始会试，我们耽搁不得鸟，你们准备几时上京城去考试哎！”
　　朱大肠：“你说几时走嘛？”
　　沙钓没说话，看了看众人，其余几个秀才，都表示准备明日就动身，唐不恬看着杨大雷说道：“那我们四个人一路，大雷你说几时走？”
　　杨大雷：“那就八月四号嘛！”
　　朱大肠：“四号啊，我觉得怕是有点不吉利哟！”
　　唐不恬：“相信那些，既然大雷说四号走，那就四号走嘛，今天我们一起去，来一个坑一个川菜馆一醉方休！”
　　杨大雷：“行鸟，老子说起酒斗打脑壳，我现在穷得一清二白，去京城赶考的路费盘缠，囊个办哎？”
　　唐不恬：“你的路费嘛，当然是我包了塞，这几个兄弟得都不存在！走嗨起来！喝酒！”
　　杨大雷本想不去，哪里架得住，被众人一同拥着来至酒馆，不多时点了几桌子好菜，众人都来劝酒，杨大雷一连喝了四五杯：“哎呀，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不能在喝鸟！”
　　唐不恬：“男人不能说不行，不行也得行！先整点菜，押一哈，反正喝多不交税，就当兄弟在开会。”
　　谢停风正从厨房里端菜出来，就看见门口狗哥带着几个西门羽家的家丁打手，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正宗开县临江香绸扇，一边摇着一边往里走，谢停风忙将托盘往旁边桌子上一放，上前献媚：“哟！狗哥，您今天囊个来了哎，快里边请坐！”
　　“我就不能来迈！”
　　谢停风，忙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是小人不会说话，狗哥快里边请！”
　　狗哥带着众家丁，跟着谢停风往楼上雅间来，路过杨大雷他们坐的这个雅间门口，听见屋里猜拳行令，好不闹热，便停住脚：“这屋里是些啥子人喝酒，一点素质都没得，恁个大的声音！”
　　谢停风笑道：“是您的老熟人，杨大雷他们。”
　　狗哥听了回头对着众家丁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还敢来捏哈喝酒，上回打还没挨够，走进去看看！”狗哥一面说，就伸手推开了门，杨大雷正坐在门对门的位置，一眼就看见了狗哥带着的这些彪形大汉，端着酒杯愣住了，狗哥：“杨大雷，你娃硬是胆子大，还敢来这里喝酒！”
　　杨大雷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哼，我囊个就不敢来这里喝酒哎，有脾气你今天再动我一根指姆试一哈！”
　　狗哥哈哈大笑：“是吗？那老子今天就让你晓得，锅儿是铁倒的！”说完只把手一挥，早从身后闪出两个彪形大汉，走上前对着杨大雷就是左右开弓，啪啪两个耳光。
　　唐不恬忙站起身抱拳施礼道：“狗哥，哈哈哈，何必动怒呢，大雷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他说话有点冲，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
　　杨大雷被打了这两个耳光，除了脑子嗡嗡的响，都被打楞了，狗哥晓得唐不恬家里也是成都一富豪，不敢太放肆：“唐秀才，失礼，看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兄弟们我们去喝酒。哈哈哈。”
　　狗哥大模大样带着众人转身就要走，杨大雷突然站起身喝道：“你跟我站到！快点回来给我说对不起！不然老子一套五行拳虐得你妈都认不到！”
　　狗哥本来已经转身离开，没想到杨大雷倒还来劲了：“哈哈哈，我看你是啦□□打嚯相，口气倒不小，来来来，老子今天陪你练练！”
　　自古嗔拳输笑面，从来礼数服奸邪。
　　霸王自刎在乌江，有智周瑜命不长。
　　多少阵前凶猛将，皆因争气一身亡。
　　只因杨大雷一时斗气，又惹是非上身，要知杨大雷怎的收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