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烂桃花不足惜（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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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清歌将当年的案子细说给言晞听。
那年北疆突遭天灾，朝廷救灾不及时，凌将夜的父亲凌幕白私自挪用军饷救济灾民，不想北方蛮夷突袭，北部军队损失惨重。
天阳阁派去查案和救灾的人本是一派，他们串通后决定将罪责往凌幕白的头上堆，最后凌幕白被判斩首。
当初的执行官和刽子手都是天阳阁的人，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他们不敢多留凌幕白一天……
那时的凌将夜只有十岁，他浸泡在亡国的仇恨中长大，又遭受杀父之仇的黑色洗礼，母亲改嫁后弃他而去。
从此，他化身为魔，提剑收割仇人的头颅。
事到如今，当初玩忽职守的天阳阁成员都被淘汰了，那位刽子手则背着罪恶继续他的工作。
每当血溅刑场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那个六月飞雪的午后。
凌将夜封王定居北麟后，那位刽子手终于扛不住良心的问责，决定前往宁雪王府请罪和赎罪。
言晞望着老者离去的足迹，地上的脚印比他来时浅了不少，大概是轻松了一些。
她抱住托娅的腰：“雪宁王会杀了他的……”
“可你并没有阻止姜先生将介绍信给他不是吗？”托娅摸摸女儿的头。
“他的执念已深，登上九寒山只是他救赎过程中一步，即使师父不给他介绍信，他也有别的办法进入王府。”言晞顿了顿说，“而且，他杀了好多人，满身血气……”
巴雅尔听出女儿的意思，他严声道：“你这么想不对，难道因为他是杀人无数的刽子手，他就该被世人排斥和厌恶吗？”
“可他确实杀了很多人，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方法，好可怕……”言晞说。
“你觉得两阁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巴雅尔迂回地问。
言晞思考了一下说：“为君排忧，为国解难，为民服务，为人除害。”
巴雅尔肯定地点点头：“刽子手的工作看似残忍无情，但他们背后是黑麒王朝大公无私的法律，他们手中的刀是国家意志的一部分，统治阶级的强制性需要那样一批自愿双手染血的普通人，即使他未入两阁。”
言晞恍然大悟，惭愧地说：“是我片面了，我不该那样想的。”
“知道就好，阿爹知道你一直反感死刑，但死刑和其他酷刑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是合理的，等社会发展到成熟期，你会看到一个没有死刑，以德治人的国家，那一天会迟到，但它不会放我家宝贝的鸽子。”巴雅尔笑眯眯道。
托娅柔声说：“你阿爹说的对，等你白发苍苍的时候一定会看到的。”
“好久哦！”言晞深深叹气，“好想早点见到那一天。”
偷听的姜挽茴摇摇头走远了。
慕允执的声音响起：“挽茴先生等了一千多年都没看到那一天，我们如果想在有生之年见到天下大治的场景，大家要众志成城才行，我和小晞也要更加努力。”
“是啊，我们不都是为了那一天才刻苦用功的吗？”言晞笑着反问。
“希望你们这一代能见证王朝的辉煌。”巴雅尔心中希翼。
“一定会的，”言晞眼神坚定，“乌云过后不是将夜，而是夜幕后的白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