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事》猫叹

12、第 12 章

　　蒋文玉母女离开的当天晚上，许彤就骑上马准备下山‘轻松’一下。他刚要出门，苏陌却突然从院子里的月亮门那边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他的缰绳：“趁着聚会之前众人忙的人仰马翻，常胜门的人竟两次来刺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峒微微一笑：“因为你在专心跟张嬷嬷学‘艺’，我不想惊动你。”

　　苏陌的脸上显得委屈和不甘：“我是你的贴身侍卫，应当伴随你左右，责当保护你的安全，如果你出了什么差子，我怎么面对我死去的爹？一有状况你应该立刻告诉我！”

　　许峒忍不住笑起来，俯下身子说：“我去挽香院的时候你不乐意跟，你四师兄的事发生后你一个多月呆在山上都不肯下来。你现在想起来你的职责了？”

　　苏陌哑口无言，咬了咬嘴唇，突然说：“从前是我失职。那你现在去哪儿？我也去。”

　　许彤微笑着说：“我正是要去挽香院。”

　　苏陌撒开抓着缰绳的手，掉头就跑：“你等等，我也去！”

　　许峒一怔，忍不住在马上踩蹬站起来喊：“你不用了，我有人跟！”可是苏陌就跟没听见一样，一溜烟似的不见了。许峒摇摇头，心道：这个死心眼。他转头对一旁的阿贵说：“算了，你回家陪陪老婆孩子吧。”

　　* * * *
　　苏陌坐在屏风后头，托着腮帮嘟着嘴，十分不情愿。屏风后头有个拱门，布帘子垂着，帘子后面的内阁里传来一男一女呢喃之声。苏陌听说别的陪侍都是这样等的，因此不同她以往，这次她坚持也陪到这里面来。

　　苏陌经过张嬷嬷的‘开导’，已经知道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一张床上是要干什么事了——原来就和青海草原上牧民们把公羊和母羊赶到一个棚子里是一个道理。

　　男人们都爱这个吗？她问自己。干‘那个’到底是什么滋味呢？她有点好奇。张嬷嬷说姑娘们如果碰见自己喜欢的、又对自己温柔的，感觉就会好。

　　男人呢？她问。

　　男人。张嬷嬷鼻子里哼了一声。男人都好色。他们都薄情。

　　内房里面的姑娘传来一阵呻吟声。苏陌有些脸红心跳，但是她在脑海里勾画出一只公羊和一只母羊在一起你情我爱。把人想象成羊，于是就不觉得那么难为情了。她闭上眼睛，用思绪描绘四师兄的轮廓。

　　和四师兄接吻会是什么感觉呢？她忍不住微微撅起一对红唇。

　　四师兄抱着自己会是什么感觉呢？她忍不住绞起十指。

　　四师兄的手伸到自己胸前是什么感觉呢？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四师兄和自己做...... 生宝宝做的事会是什么感觉呢？......她会不会喜欢？四师兄会不会喜欢？

　　“你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苏陌惊醒，她张开眼睛，看见许峒披着衣服站在她面前。

　　苏陌象是被当场抓住的小偷，紧张的从地上站起来，两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我...... ”

　　她看见许峒的眼睛若有所思，他的唇边似乎露出一抹笑容。苏陌简直想钻到地缝里去，但她仍旧设法说出应该说的话：“堡主有什么吩咐？”

　　许峒凝视着她说：“茶壶里的水没了，我在里厢唤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所以过来看看。”

　　你有唤我？你真的有唤我？你确信是真的有唤我？”苏陌对自己的耳力向来自信，于是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会没听到““我怎么没听到？”

　　许峒沉吟片刻后说：“或许，你沉浸在你所思索的事物中太深太沉了吧。”

　　* *
　　明月高悬，清风一扫过万户。这是一个美丽的月圆之夜。

　　苏陌跟在许峒后面，骑马很快的离开了山下的城镇，来到城外绿树傍生的山路上。

　　苏陌在马背上终于忍不住说：“堡主！你到底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为什么跑的这么快？”

　　许峒停下马来，回头看着月光下的苏陌。这天是月圆。月光下的苏陌闪烁着一双大眼睛，亮晶晶，毫无城府的象在问着一千个为什么，而毫无城府的不只是她的眼睛，而且是她放松的嘴唇，圆润的双肩，高耸的胸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做作。她这样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他真要以为她是一个月光下的精灵。

　　苏陌不确信的眨了两下眼睛，试探的问：“我是真的没听见你唤我。我下次一定会专心不想别的，你...... 你不会这么生气吧。”

　　“我的确很生气。”许峒顺着她的话这么说。他如是说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苏陌的嘴唇。老天知道，当他走到屏风背后，看见苏陌仰着小脸，闭着眼睛嘟着嘴唇的样子，仿佛是在等待一个吻，他是多么震惊，苏陌竟然会思春？那种想吃掉她嘴上胭脂的冲动再次袭来。

　　“你那时在想什么？”

　　苏陌又咬起嘴唇，选择沉默。

　　“是不是很好奇，你也想试试？”

　　苏陌低下头，因为是晚上，许峒看不出她是不是脸红了。苏陌顾左右而言他：“堡主不是想回家吗？我们该走了。”

　　可是苏陌没有走成，因为许峒用马鞭拦住了她。

　　看看四周，月下人寂寂，路上除了他俩，没有别人。

　　“过来。”他命令道。于是苏陌催了马靠近他。

　　“再过来一点。”

　　苏陌再靠近些。

　　许峒伸出手，勾到她脑后，然后凑过自己的身子，把自己的嘴唇不留缝隙的盖在她的嘴唇上，他的唇吸吮过去，吃掉了她嘴上所剩无几的一点点胭脂，还不满足的，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她的口中探索。苏陌完全被惊呆了，即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但这种生涩和着她身上处子的芳香让许峒更加热血沸腾。他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就好像他十三岁那年用两个银角子作代价偷吻了山下猎户家的那个小姑娘时那样即紧张又刺激。

　　他忍不住把她搂的更紧，如果不是在马背上，他会立刻把她压到身子底下。

　　“你当时想的就是这个，是不是？”他在她耳边呢喃，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两手开始在她后背上游弋，探索她的肩胛的薄、腰肢的细。

　　苏陌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眼睛里满是迷乱和困惑，仿佛被人下了咒。许峒把手伸到前面，解开她的衣扣，把手伸进她领子里，接触到她脖颈上光滑的肌肤。

　　“这种滋味你喜欢不喜欢？”

　　苏陌再次点了点头。她的诚实勾起许峒想要炸裂般的欲望，他知道不吃干喝净他是停不住的。

　　“告诉我你还想了些什么？”

　　“我在想，不知道四师兄是不是也喜欢和我在一起。”

　　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打消了所有的狂热，方才还是一团热情似火，此刻却像‘噗’的被水泼灭。许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苏陌，一股说不上的滋味从胃里翻涌上来。他望着苏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陌最先反应过来，她从他手里拔出衣襟，低着头一个一个的系衣带和扣子。

　　看着她扣好了扣子，许峒说了声‘走吧’，便纵马向山上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