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兄妹之间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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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嘞？”新八夹着肉正往口里送，看到电视里的画面突然停下了筷子，“直升机、红头发、绷带脸、包子头、紫雨伞……”
桂吃了口牛肉，一边嚼一边说道：“是哥哥救了妹妹的感人画面吗？”
“啊~~”土方道。
“真的欸~~~这样都被拍下来了，我的魅力真是没法挡的说。”神乐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银时看着电视机中播放的特写画面，“是接吻吗？呃哚，不是我脑袋里出现什么臆想的奇怪画面了吧？多串君？”
“如果你是，那么我也是。”土方头顶黑线答道。
“不是幻觉，我带着眼镜看得很清楚……是真的，他们接吻了……”新八放下了碗筷，往上推了推眼镜。
“如果眼镜说是真的，那就真的是真的，眼镜没有大脑，不会产生幻觉……”桂说道，也放下了碗筷。
“谁是没有大脑的眼镜啊？这是兄妹间该做的事吗？这可是□□啊！□□啊！”新八激动地叫道。
现在桌上还神态自如地吃着火锅的，就只剩神威和神乐两兄妹了。
银时扔下碗筷，一脚踩到桌上，抓起神威的领口，吼道：“混蛋，她可是你妹妹啊！为了保护她幼小的心灵你知道银时我有多么小心吗？！喜欢的成人录像也不敢看，就怕哪天做出什么禽兽举动，或是让她提前不当地接触了某种超前的裸体认知。你这个家伙，吉原那么多女人不要，为什么偏要对自己妹妹下手！”
神威把手搭在银时手上，笑着说道：“银时，没那么严重吧。而且，我想你是误会了，是神乐主动的喔。”
“什么！！小神乐，你那种邪恶的念头是从哪里生出来的？！”新八惊愕的叫道。银时也颇为震惊的松开了抓着神威领口的手。
“队长，请允许我离席。”桂站起来说道，“我不想连最后仅存的一点对队长的崇敬之情也失去。”
“新八几，兄妹之间就不能说谢谢吗？就算是亲兄妹也要懂礼貌吧，你反应干嘛这么大的说。”神乐一边吃一边说道。
“不……我比较关心是谁教你这样是表示感谢的……”土方说道，心里其实暗暗在想，果然是坏哥哥……
“小神乐，”银时也开口了，“话说，你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谢过银时我呢……”
“我说你脸红什么，阿银，你在想什么呢？！”新八看着有些脸红的银时叫道。
“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小小有点羞愧而已。”银时说着，瞟了一眼神威，而神威仍在吃着火锅，似乎并未觉得不妥。
神乐说道：“以前哥哥教我的。（嚼了两下）那天被火烤昏头了，还以为那家伙是我哥哥的说。”
“那家伙不就是你哥哥吗？”土方点着了烟。
“已经不是了，（嚼了两下）只是一个叫神威的人阿鲁。”神乐答道。
听到这里，神威也放下了碗筷说道：“就是说啊，以前哥哥说只要亲亲脸就好。现在不是哥哥，所以可以亲这里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喂，你们可是亲兄妹啊！这样发展下去可是□□呐！□□！会被赶出这个世界的！”依然还是新八最激动。
神乐似乎不大明白“□□”这个词的含义，问道：“小银，□□是什么意思的说？新八几好像很喜欢这个词阿鲁。”
银时扯了扯耳旁的自然卷，又摸了摸后脑勺，总算吐出了以下的句子：“那个……如果新八和阿妙做了那种能生出小孩的事……就叫□□了吧……当然新八应该是不可能的！”
“当然！绝对不可能！”新八义正言辞地说道。
“啊~如果是那个近藤老大都搞不定的暴力女，新八应该是没机会的。”土方抖了抖烟灰，说道。
“不是那个原因……”新八继续义正言辞。
“但是，亲一下又不会怀孕的说。新八几真讨厌，说的好像我做了什么道德败坏的事似的。都怪你们的说，我的心变得越来越不纯洁了。不过，如果是我跟这家伙的小孩的话，”说着指了指神威，“肯定是宇宙第一强阿鲁。”
“还要变得更强才行喔，神乐。”神威笑着说道。
“不过，这个家伙应该是不会有小孩了。”神乐接着说道：“一直以来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的说，连妹妹也抛弃了的说。”不知是自己错觉还是什么，银时总觉得神乐在说这话时，带着小小伤感，尽管表情还是那么臭屁。
土方吐出一个烟圈，悠然地看着眼前上演的好戏。
“神乐，不要说故意赌气的话。”神威为神乐夹了几片牛肉。
“没有赌气阿鲁。”神乐抱着碗，转过身去。
神威伸手过去想要摸摸神乐的头，银时拉住了他的手，神威也不在意，反而双手轻轻握住银时的手，说道：“银时，你会原谅一个随时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扔下的人吗？”
银时没有答话，反倒是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神乐，神乐仍然背对着大家，努力嚼着神威给她夹的牛肉。
“喂，神乐，你会原谅这种混蛋吗？”银时说道。
“银时，神乐从来没有怪过我这个笨蛋哥哥。”看着神乐的背影，神威笑着说道，“哥哥就是被神乐惯坏了才敢这样做。因为我知道神乐永远都会站在自己这边，不管抛下神乐多少次，不管离开神乐多远，不管做了什么伤害神乐的事，哥哥永远不会失去神乐。”
“神威，你太自恋了吧，我只是放不下对你的责任的说。”神乐还是嚼着牛肉说道。
银时把手从神威手中抽离，在衣服上擦了擦，摸了摸坐在自己旁边的神乐的头，皱眉说道：“我看你们两个根本就是缺少父爱吧。…妹妹始终执着于哥哥，哥哥比起女人可能更在意男人。根本就是在拼命寻找父爱替代品的两兄妹嘛。”
“我有喜欢的女人喔，”神威笑道，“虽然只有神乐一个。”
“那么，我修正一下刚才的话”银时举手说道，“哥哥连母爱也缺乏。”
“阿银，太厉害了，连这么复杂的心理分析都会。”新八恍然大悟的样子， “妹妹因为缺少父爱，想要寻找替代品，所以想从哥哥那里得到满足；哥哥因为缺少父爱，渴望得到其它来自男性的关爱作为弥补，所以对女人提不起兴趣；哥哥同时还缺少母爱，于是在家庭内部，来自妹妹的目光就变成了母爱的替身。所以，结论就是，they were both damaged！！阿银，真是厉害！□□的症结一下就被你找到了！”新八兴奋地说道。话音刚落，两只筷子掠过新八的脸颊，深深插入了身后的墙壁中。
神威用手撑着头，笑盈盈地对新八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在意的是什么，不过再继续说下去的话，你可真的会被damage喔。”
“新八几，那个词你到底要说多少次才满意的说。”神乐似乎已经忍无可忍，转回身来，瞪着新八狠狠地说道。
新八退后了几步，颤抖着说道：“我我…只是想说……你们如果想登记结婚的话……要去别的星球才行……我去看看桂先生……”说完转身逃出了这个房间。
神乐朝新八的背影作了个鬼脸，道：“哼，这个年代还有谁在意结婚阿鲁，对吧，小银？”
“就是说，想要靠婚姻限制对方自由的人，必然不是好人。所谓一夫一妻制，根本就是违宪的也说不定！”银时又摸了摸神乐的头。
“违宪是什么意思的说？……不过，我似乎得重新开始评估我原以为我知道的一切了的说，男人、女人、感情关系、世界，以及宇宙阿鲁。”神乐惨然说道。
“神乐！”神威伸出一只手，向着和银时坐在一边的神乐，用一种熟悉的口吻说道，“到我这里来！”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立马剥夺了神乐所有的注意力……这句话……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如果说刚刚还有一点被所谓的父爱缺失理论颠覆了世界观，现在，内心涌出的不容质疑的感情足以把那所谓的理论颠覆一千遍、一万遍！
神乐尽管眼神怅然，却似乎是得到了本能的召唤，不容分说地，像害羞的定春一样，几步挪到了神威身边。
银时也好，土方也好，此时都是惊愕地合不拢嘴。
神威揽过神乐，说道：“什么都不会变！神乐把我当父亲也好，哥哥也好，还是神威也好，结果都不会变。我想要的也一直没有变，哥哥或许太懒，没有告诉过神乐……”
神威说到这里停下了，似乎还是无法把下面的话说出口，神乐侧过头，看着神威依然湛蓝的眼睛，眼睛里纠结着极为复杂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表达的……
“神威，没那么坦白就不要学别人剖白的说。”神乐坐在神威怀中，臭屁地说道，“有些东西靠语言是不能表达的，要靠行动！行动！”
银时听完，一把从神威怀里拉过神乐，吼道：“小丫头，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
神乐有些不解，茫然看着银时带着怒气的眼神，迷惑地说道：“怎么啦？小银不是说，语言是不能当饭吃的吗？”
土方看着一脸紧张的银时和摸不着头脑的神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银时，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哥哥在旁边，你还胡思乱想不太好吧。”
银时被人戳中，尴尬而带着怒意地瞪着土方，回道：“你又在想什么的说？笑得那么恶心！”
“哎~男人们啊~”神乐从银时怀中站起，走到神威身后，背对着神威，说道：“神威，不要小瞧了你这个妹妹的说。该说的话上次已经说了，我不指望你能有什么觉悟的说。想要去哪里，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兄妹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小银和我，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人！”
“喂，干嘛把我加进去。”银时抱怨道。
“那家伙不也对你告白过的说。”神乐走到门口，淡淡说道：“我吃饱了，先走了！”
“喂，哥哥，有你在那家伙好像食欲不怎么好呢？”神乐走后，银时说道。
神乐走在走廊上，不经意被脚下的东西绊倒在地。
身上伤还没有痊愈，猛地撞到地板上，骨头的裂缝隐隐作痛，神乐却如同对这些疼痛浑然不觉一般，没有被突来的跌倒惊吓出声，没有伸手安抚疼痛的部位，只是一脸落寞地爬起来，不过似乎爬起来这个动作比想象中的费事。
“队长。”桂的声音叫道。原来让神乐跌倒的罪魁祸首就是桂横放在走廊上的双腿，“舍不得的话，就叫哥哥留下来。”
神乐没有回头，说道：“不可能的，我知道那个家伙。他太可怜了，不应该的……但是，现在的我，帮不了他。”
神乐说过，祗想让哥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存，即便取了自己的性命也可以……在那个家伙肯定自己之前，神乐不想再施加什么了，强行把神威留住这种事，做得到，却不想做，不能再增添罪恶感了。
神威一直想知道神乐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依赖自己，今天看来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爱哭，也比以前强壮，甚至可以平平静静地送自己走了。不过……是真的长大了，还是开始依赖其他人了……
一直被神乐依赖着的神威，不知不觉将自己的世界建筑在了神乐身上，一旦某日失去这种依赖，自己的世界会不会就此崩塌，神威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不能等着那一天来临，神威想要的不是被囚禁的神乐，而是自由自在的神乐，一旦斩除这种依赖，神乐是不是还会选择自己……
高杉在神威身后撩拨着三味线，淡淡说道：“以前有一位友人告诉我，朋友可以选择，但兄弟天生就有，没有选择的余地。我问他，我算是朋友还是兄弟，他没有回答。”
神威笑了笑，“我似乎有见到你那位友人呢，这次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呵呵，还是那么老派，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换换台词。”
“谢谢你，这次做得那么彻底。”神威说道，“游戏玩得再过火都无所谓，但要是神乐真的死了，可就不是游戏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要再有下次！”
“啊~被你发现了，生气了？哼，那丫头活着对你没好处！杀了她至少能唤醒一头野兽。”高杉说道。
“唤醒一头野兽做什么？陪你吗？”神威侧过头，眼角的余光锁定高杉，“真是自私的家伙。”
高杉放下三味线，凑到神威耳后，把弄起神威的发辫，轻轻吹出一口气，用低糜的声音说道：“你很清楚嘛。话说，要真生气的话，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说那么多话……是想让我帮你解决…被妹妹挑起的情欲吧？…我可真不甘心啊……”
那天将军府事件以后，总悟被送进了医院。本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却睡了很久也没有醒来。
近藤一闲下来就守在总悟病床前，尽管知道他只是在睡觉而已。
土方在赎罪的火锅结束后，也来到了医院。不知不觉叼着烟就进去了，被护士小姐狠狠地说教了一番，把烟掐灭了。走到总悟的病房前，土方没有进去，而是把近藤招呼了出来，凑到近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开了。
近藤听完，留在原地，眼睛开始酸痛起来……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土方的表情，原本目中无人的眼角此时和着嘴角一起上提，诞生出一抹坏笑。
总悟总算睡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近藤，近藤的脸很忧郁。
总悟试着自己坐起来，向近藤说道：“近藤老大，我只是中暑而已，你不用这么伤感吧。”
近藤笑了笑，说道：“我们知道你很好！其它组员也都很好。其实，只有总悟一个人被送来了医院。”
冲田略带委屈地说：“不是吧，原来我这么不济啊。副长也没受伤吗？”
近藤答道：“十四很好。”
冲田道：“唉，太可惜了。…万事屋呢？”
近藤笑了笑，说道：“老板很好。你先好好休息，其它人的事等伤好了再关心。”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冲田听到近藤这种托辞，一阵凉意袭上心头，“近藤老大，告诉我吧，你不擅长掩饰的说。”
近藤沉默了几秒，缓缓向冲田答道：“是万事屋的小姑娘救了你和十四，但是……自己没来得及出来……现在还没有找到她。”
近藤看着眼前近乎被这句话掏空的总悟，不忍地离开了病房。
原来…再结实的玩具也会坏啊……
土方坐在医院庭院里的长椅上，悠然地叼着烟，
也该是时候教育教育那个小子了……
土方脸上不禁泛起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兄妹之间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