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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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无关。”秦知鹤也懒得解释，如果说自己因为狐柯一夜没睡好，恐怕又要惹人遐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狐柯此时也醒来了，稍微抬头看一下，剪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中间，不觉无语。然后惊觉，自己这么正大光明的，肯定已经被秦知鹤发现了。
狐柯觉得自己太丢狐了，他捂住脸，蜷成一团，睡相这么差秦知鹤都没将他扔下床，绝对不是什么小说里的暴戾无常之人了。
床上的温度还是有些暖和的，狐柯不至于在冰冷的被窝里冻得瑟瑟发抖。
梳洗一番，狐柯在穿衣服时放弃了，他是一只现代狐狸，怎么会穿古装嘛。现在也没有下人给自己穿衣，只能将就着套一套，便往外走。
秦知鹤背对着后斜方的房间，没有看到狐柯，等到狐柯从自己房间里把鸭子抱出来之后，他转身才看见狐柯衣衫不整的。
无言一瞬，秦知鹤大步上前将他扯回房里，脸色阴沉：“衣衫不整，成何体统，为什么不好好穿衣服？”
狐柯把毛领往下扯了扯，露出藏在里面的半张脸，苦恼地皱着眉：“这个好难穿啊！”
秦知鹤：“……”
狐柯看了看他的脸色，很像一个严肃的老师看见愚蠢的学生的表情。狐柯真是怕了，刚成人形时是才六岁的模样，正好在一位教师家附近，就被抓去学习，这表情太像他做不出来题，老师摆出的表情。
他眼神飘向别方，试图不去看秦知鹤的表情。
头顶一声叹息，秦知鹤上前伸手，将他把衣物整理好。狐柯对他展现了笑容。
秦知鹤看向狐柯，笑容傻里傻气的，一看就像是容易被人拐走的傻子。
“将军，听说前阵子有个外地的人经过这里。”张文林从外面走来，就看见秦知鹤揪着狐柯的衣领，以为秦知鹤要揍他，急忙上前劝阻：“将军息怒啊，家暴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啊！”
狐柯：“……”
秦知鹤：“……”
“你误会啦。”狐柯率先反应过来，替秦知鹤解释：“这个衣服实在是太难穿了，将军在帮我穿衣服呢。”
张文林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顿了好半天才道：“夫人跟将军感情很是融洽，真当时一对神仙眷侣。”
“你说前阵子有个外地人。”秦知鹤对于狐柯之事不再多言，抓住张文林话里的重点：“他可曾有过可疑之举？”
张文林思忖片刻：“下官也不知这是不是可疑之举，这人曾经问过下官主处及办公之地。”
秦知鹤蹙眉，心中疑惑更甚：“问你的住处？那你可曾见过那位外地之人？”
“没有。”张文林摇头：“听闻他在客栈住了几日，便走了。”
“这人之前的举动可不可以下官不知，不过他是在我给圣上寄奏书那日退了房，听别人说是前往京城。”
“那便是有些可疑了。”狐柯做出一副侦探样，吹着薛定谔的烟斗：“就让我们一起携手破解这个谜题吧！”
秦知鹤沉默一瞬，选择了无视，继续盘问：“可否查出此人姓名。”
“有查出是叫王三。”张文林不大确定道：“似乎是个假名。”
“可有人见过他的面貌？”
“有。王三长相平平无奇，混入人群中根本无人记住，只有口音与这里不同，他说的是京城官话，我们这里生活的人说的都是土话。”
“只靠王三一人绝不可能拦截奏书，张大人肯定早就与信使说过，这是送往皇宫的，绝对不能丢掉等话。肯定在这群百姓之中有其接应的人，一定要彻底查一番信使，从中得到我们需要的线索。”
少年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秦知鹤与张文林一齐看向狐柯。秦知鹤对于狐柯的描述虽有诧异，但也没有轻视：“你可发现有何疑点？”
狐柯被两人紧盯，一时紧张，说话也磕磕巴巴：“没、没有。”
他只是扮演一下侦探而已呀，随口乱说的。
手里的鸭崽开始挣扎着飞出，狐柯一时没拿稳，鸭崽稳稳落在了秦知鹤头上。
狐柯：“！”
下一瞬直接将鸭崽拂在地上，鸭子滚了几圈才堪堪稳住。狐柯捡起它丢进自己房里，唯恐这刚成了精的鸭下一刻就被秦知鹤做成鸭汤。
秦知鹤脸黑了不止一个度：“等我先整理一番，出发去客栈问话。”
张文林此时也不敢多说，只能讪讪答应：“……好，将军轻便。”
……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秦知鹤才出了房，身上是沐浴过后的清香。狐柯嗅了嗅，秦知鹤洗完澡之后这个味道，超好闻！
秦知鹤面无表情：“在人前不要用这种表情。”
狐柯看了看张文林，又看了看秦知鹤，再看看身后，发现这话是对自己说的，立马恢复一副乖乖狐模样。
“下官来带路吧。”
张文林走在最前方，这县里的动物早就被冻的所剩无几，根本找不到几匹代步的马，只能徒步。
所幸这县城不大，客栈也离张大人的家不远，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客栈名为满月客栈。
这客栈一共两层，算得上是这县城比较高级的客栈了，掌柜的是个女性，一行人进去时正在盘算帐目。
隆娇抬眼，拨着算盘态度不冷不热招呼着：“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隆掌柜。”张文林上前道：“我们是想找你问些事情。”
“哟！”隆娇突然阴阳怪气，尖着嗓子 ：“这不是张大人吗，前两天才拒绝了奴家，怎么今儿个又过来了，难不成是想看我笑话？”
张大人脸上臊红不已，解释道：“都说了是来问话的，这位是京城来的将军，还不快快行礼。”
“凭什么？”隆娇似乎很是对张文林不待见：“你说这是将军就是将军吗？你有何证据？”
秦知鹤不想浪费时间，拿出腰间令牌：“这算不算证据？”
隆娇仔细一瞧，这令牌不似作伪，急忙出了柜台行礼。
秦知鹤挥手：“时间有限，本将是向你来打听一个人，你可知王三，他样貌如何，可曾问了些什么？”
“这？”隆娇回忆，“是有这么个人，但是我忘了他的长相，应该是那种丢进人群就找不到的，平平无奇的相貌。”
“我关注他做什么，长得又不好看。”隆娇不解，“他问过我，张县官张大人的家在何处，我还以为是他的好友，就告知了住处。”
“我未曾有过什么外地好友啊？”张文林也是不解。
“我也这么想过啊，一个外地口音的人突然开口打听你。”隆娇耸肩，但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可是那人的语气熟稔，像是跟你认识了许久一样，不过，如果你这根呆木头被他打一顿就更好了。”
张文林惊恐：“啊？”
“哈哈。”隆娇娇笑两声：“瞧把你吓的，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在我这儿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最好还是去问一下那个信使比较好。”
“奴家跟你们一起去吧。”隆娇放下手中记账的笔，吩咐着店内小二暂时代为管理。
“那信使是我表弟，这会儿估计在家里烧饭，奴家带你们去找他。”
“还请带路。”
这会儿天气晴朗，隆娇抻了抻懒腰，发出长—吟：“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气了，还真是让人舒服。”
张文林脸色通红，无措看向隆娇，又看了看秦知鹤，小声跟秦知鹤道歉：“粗鄙之妇不懂礼仪，还请将军不要怪罪。”
“谁粗鄙啊！”隆娇给了他一拳，丝毫不畏惧他作为县官的势力。
张文林捂着包，讪讪笑着。
狐柯倒是看热闹看的欢愉，秦知鹤懒得计较，不知不觉就到了信使家中。
“表弟！”隆娇叩门：“在不在？”
“在的！”院里传来声音，年纪听起来差不多与狐柯一般大。
门被打开，一个黑黝黝的少年从门后探头，眼睛明亮，看着隆娇身后几个人：“表姐，这几位是？”
“那个最高的是将军，说是来给我们接济的，稍矮一些的是将军夫人。”少年有些局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就要跪下行礼。
“不用了。”秦知鹤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张大人曾经把奏书交给你送往京城，你可曾将它弄丢过？”
少年摇头：“未曾，直到我送到京城时，奏书都未离开过我身边。”
“只是。”少年偏头，回忆着：“我曾经在吃饭的时候与一位客人发生争执，那时将包放在了桌上，过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
“那时店内客人也挺多的，如果动了我的包，应该会很引人注目。”
张文林也品到事情的不对劲之处：“若是你与客人引起争执，吸引其他客人目光，有人将奏书掉包也是极有可能的。”
“请问……”狐柯弱弱举手：“与你争执的那个客人，样貌能说一下吗？”
少年点头：“是一个体态较为矮瘦，操着一口外地口音的人。样貌的话，平凡，平凡的让人无法描述，只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不过他脖子上倒是有颗痣，不仔细瞧的话，根本瞧不见。”
张文林：“我听隆掌柜说，他在你出城那天退了房，听说也是去了京城，你在路上可曾遇到过他？”
闻此言少年一愣，摇头：“我去送信送东西那天，只有我一人啊，并未遇到与我同行之人。”
“可我也问过了开城门的，除了你出城那天，后面几天也未曾见人出过城啊。”
狐柯默默刷存在感：“会不会是这个人还躲在这群百姓中间啊？”
秦知鹤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眼眸在扫过狐柯时闪了闪。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