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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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高天原还是在小渔村毁灭之后，荒从来不曾轻易表露出内心的想法。
或许神祇都喜欢观察人类。
在远离现世之后，荒就一直在观察云层下方的人世间。
于他而言，这样的举动并非出于什么算计，也不是什么恶趣味。
八岐尚在高天原的时候，就有好多次遇上过荒。
但是和八岐不同的是，荒一直秉持着观察者的态度。所谓的观察，在他自己看来，只不过是神明应该有的职责。
时间久了，高天原最神秘的两人倒是因为窥探人间，意外地有了共同语言。
荒所给出的预言精准却稀少，但是在八岐被迫离开高天原的那一天，他给出了八岐以后会再次相见的信息。
当时的八岐对此并不接纳也不反对，他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便回过头去随着指引接受莫须有的审判。
凡间的日子过得很快。
高天原的生活却日复一日地枯燥。
在这些年中，高天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而就在某日荒垂眼看着平安京内逐渐显露锋芒的各大势力之时，却是无意间感受到了老友的气息。
强大的神明心中闪过好奇。
直到在某个流星划过天际的晚上，他给出的预言终于兑现。
荒的言行举止中总是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连阎魔也对他十分恭敬。
可就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神明，站在高天原外边的八岐和后方的源赖光却依旧抬着下巴和人对视着。
“源氏的幼子。”
星轨在身侧旋转，还不等八岐说话，荒就已经说出了对方来此的目的。
“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荒这般定义道。
他熟知所有人命运的走向，自然也就知道八岐的所求。
但是无论如何去思考与假设，荒还是想不通对方为何会对一个人类上心。
用手指按下躁动的蛇魔，八岐的竖瞳内带着难以分辨的情绪。
“他不一样。”
蛇神的嗓音是从未改变的阴柔，但是荒总觉得他的话里包含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东西。
两尊神祇就这么隔着高天原的结界站立在两侧，最后还是紧绷着身体的源赖光上前一步，托着掌中的白光才打破了僵局。
精巧的鳞片被堆叠成小巧的容器，属于人类的灵魂正虚弱地躺在里头，时不时闪烁着微弱的光。
“你倒是笃定了我会帮忙。”荒环这手说道。
八岐则是小幅度摇着头，瞳孔在说话间开始紧缩。
“没有。”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幅度，袖口的蛇魔也在同时竖起了上半身。
“不过，我总会让你同意的。”
荒没有选择和人动手，他平静地瞥过年轻的源赖光，随后沉默了片刻，倒是直截了当地就同意了八岐几乎冒昧的请求。
掌控着命轨的神明将源氏幼子的残魂投入异世，让其得以缓慢滋养。
八岐和源赖光立在一旁，在仪式开始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神明的帮助需要支付同等的代价，但是荒的要求却很特殊。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对着八岐开口说道，“所以我只需要一个理由。”
“一个让你现在以及往后有如此变化的理由。”
那时候的邪神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而如今的邪神却是带着心里的回答重新踏足于高天原。
“你比以前有了不少人味。”
上一回的见面不过仅过去了几个月，但是荒第一眼就看出了男人的变化。
八岐拢着袖子站定，对于老友的评价不置一词。
又或者说，他这是沉默的肯定。
“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小鹌鹑？”荒似乎是想不明白，“他应该知道的。”
“没有为什么，”八岐说道，“他本就不该有任何的顾虑。”
荒坐在巨石上，他单腿支地，却是兀自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他很快就恢复了表情，只是眼中杂了不少促狭，“若是让那群人知道你现在的情况，高天原怕不会新流传出一个故事。”
八岐对高天原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可是随着荒话音的结束，他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冒出来了缘结神的那张脸。
八岐：......
八岐：“我可以帮他们闭嘴。”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