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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现实 ...

  •   聂宇将身上碍事的数据传输线拔去,他发现床边的柜子上遗留着一包香烟,本就烦乱的情绪促使他点燃一根叼在口边,浓浓的烟雾被他吸入,吐出,短短的香烟瞬间燃去了一半。
      “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大量摄入尼古丁可不见得是件好事。”方琳来到聂宇跟前,将剩余的半截香烟从聂宇口中夺过放进嘴里,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也吸烟?”聂宇望着方琳,然后再抽出一根烟,用火机引燃。
      “对,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便开始喜欢上烟草的味道,就好像我父亲身上的味道。”方琳淡淡的说着。
      “抱歉,我也许不应该过问。”
      “没什么,已经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其实你们男人真的那么好奇女人为什么吸烟吗?”方琳将烟屁股掐灭,饶有兴致的问聂宇。
      聂宇被方琳突然发问,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一句话。
      “这就是男人的浅见。”方琳见聂宇的窘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好了,言归正传吧。聂先生,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接受治疗。”
      “什么治疗?我得了很严重的疾病吗?”聂宇不明就里。
      “仪器显示你各方面体征状况都属正常,目前只是身体比较虚弱。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我需要治疗的,自然是你的心病。”方琳指着聂宇的胸口。
      “方医生,或许让你失望了,我觉得我心理很好,并不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而且到目前为止,你们都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聂宇话语中有些浮躁。
      “聂先生,先别过早断言。你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对吗?”方琳并没有被聂宇的情绪干扰,仍然不动声色的回答。
      “关于事情的真相,我确实想知道,我也想知道我的妻子到底被你们关押在哪?”聂宇又想起了露娜,话语开始激动起来。
      “唉……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方琳无奈的坐下聂宇的床边,“聂先生,既然你想知道,那么现在请躺好在床上,配合我做完剩下的工作。”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聂宇不忿的躺在床上。
      “能给你解答的并非是我,而是你自己。”
      方琳的回答让聂宇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再追问。
      方琳将手机播放器打开,一段悠扬的音乐随之响起……
      “聂先生,听过这段曲子吗?”方琳问道。
      “《蓝色的爱》,理查德·克莱德曼经典钢琴曲。”聂宇听着音乐有些入神。
      “不错。现在你闭上眼睛,你将会看见一片浅蓝色的海滩,你此刻正躺在海岸边,海浪轻轻的拍打着你的身体,海浪托起你的身体,此刻你正沐浴在海洋中……。”
      聂宇在方琳的引导下逐渐进入梦乡,梦里他似乎真的踏入海滩,躺在海水里漂浮着。然而聂宇慢慢进入黑暗,整个空间没有一丝光线。
      “这是哪?”聂宇什么也看不见,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感知。
      “怎么会有孩子们的笑声?”聂宇尝试挪动,但黑暗的环境里让他不敢迈开脚步。突然,一道光柱在黑暗的空间中敞开,光亮渐渐扩大,聂宇顺着光线走去,仿佛穿越了一扇大门,眼前是一所小学的学堂,无数孩子在追赶嬉闹着。
      “当心……!”聂宇看着两个顽皮的孩子追赶着冲他跑来,下意识的蹲下身子想抱住孩子避免碰撞,当他的手正要接触孩子的时候,两个孩子如同空气般从他的身体穿过,对他视而不见,依旧嬉闹着像前跑去。
      “难道是梦?”聂宇站起身,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转目之间,一个男孩吸引了他的视线,男孩独自坐在角落的板报边,与周围的吵闹的孩子们形成鲜明对比,男孩静静的坐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着板报上的图案,手里的铅笔不停膝盖上的画纸上涂涂写写。
      “同学们静一静,都坐下来。”
      正当聂宇想走近男孩,门外走进一个中年妇女,粗大的嗓门喊着,妇女后面还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穿的很体面,很斯文,看上去温文尔雅。孩子们在妇女的喊声中安静下来,快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正的坐着,唯独角落里的男孩对这一切没有丝毫反应,仍然在纸上写写画画。妇女有些恼怒的瞪了男孩一眼,便不再理会他。见孩子们都消停下来,中年妇女分别指着几个孩子,并将桌上许多小本子递给身边的男人,随后小声对他小声的说着什么,只见她身边的男人时不时点点头,手接过妇女递过来的本子,却没有任何回应,直到中年妇女将手指指向了角落里的男孩,男人推了推眼镜,自行伸手将桌面上关于男孩的资料拿起,仔细的看了一遍。当男人抬头顺着妇女所指的方向望去,眼神正好与聂宇四目相对。
      “他能看的见我?”聂宇心内一惊,那眼神让他有种特别的感觉。
      聂宇还没有回过神,男人已经直面向他走来,脚步很稳重。当聂宇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走到他的眼前停了下来,近在咫尺的距离让聂宇能看清这个男人皮肤上的毛孔,聂宇在男人眼前挥了挥手,可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样子还是没人能看见他。聂宇非常不喜欢与人距离贴的如此接近,何况还是个男人,他索性穿过男人的身体,从背后观察……原来男人并非冲着他而来,那个男人背着手静静的站在男孩身旁,看着他在纸上不停的涂画。
      “小朋友,你在画什么呀?可以给伯伯看看吗?”男人终于发话,声音有些沙哑。
      男孩抬起头看了看,眼神中充满了淡漠,他将纸举起递给男人,又默默的低下头。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当时在校园外发现他被人遗弃在那,后来我们在这都是叫他盼盼,就是盼他有一天能找回自己的快乐,但是来这几年里,他也不怎么说话,也不跟其他孩子接触,也不服管。唉……。”中年妇女也跟到了男人身边。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他看着手中男孩的画,纸上画满了奇怪的线轴,轴内穿插着数百颗行星,而轴心中有颗看似发着光的球体,周围还能找寻到光晕的痕迹,男人对着图画若有所思。
      “小朋友,你能告诉伯伯你画的这是什么吗?”男人蹲在孩子旁边,将图画还给男孩。
      “发亮的地方,那是我的家。”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孩子刚把话说完,身后立马传来许多嬉笑声……
      “这孩子就爱胡说,特别是晚上,经常悄悄从床上跑出去看星星。我们院里的老师也是拿他没办法。”中年妇女摇摇头,看样子眼前的男孩让她十分头疼。
      男人似乎想到什么,侧身在衣服口袋掏出一个东西,放到男孩手里:“小朋友,伯伯把这个航天飞船送给你,喜欢吗?”
      孩子将航天飞船在手里摆弄着,突然转过头对着男人开心的笑了,原本男孩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我打算领养这个孩子,需要办理什么手续?”男人站起身,将眼镜摘下,手指反复挤压着自己的眉骨。
      “您确定吗?聂先生。原来我们给您推荐的是那几个孩子。”男人的决定让中年妇女有些出乎意料,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为难。
      “聂先生?这个男人和我同姓?”聂宇在旁有些讶异。
      “孩子这件事情上,我相信随缘吧。至于其他几个孩子,我也会资助下去。”男人将眼镜重新戴上,很果断的回答妇女的话。
      “那太感谢您了,一会请您跟我去院长那边填写一下资料就可以了。”中年妇女因为男人的一番话,仿佛心里的疙瘩终于解开似得。
      “小朋友,以后你就跟我们一块生活吧。盼盼,这个名字并不适合你……既然你有对宇宙的向往,那便叫你聂宇吧,希望长大以后,你能用双耳去聆听这个宇宙,用双手去改变这个宇宙。”男人弯下腰对着正摆弄着玩具的男孩说了一大番话。
      “聂宇?”聂宇惊讶的喊出自己的名字,“这怎么会?这个男孩难道是我小的时候吗?那么这个男人就是的养父?我究竟是谁?啊……!”一连串的疑问让他头疼欲裂。忽然间,脑海里闪过无数零散的片段,如同投影一般在脑内播放,片段里闪过着自己成长的每一个过程,脑海里逐渐将所有丢失的记忆慢慢拼凑,所有画面都有男人的身影。儿时的陪伴,成年毕业的洗礼,工作上的鼓励与支持,直到他突然从身边中消失……
      眼前的画面突然静止,场景开始碎裂,空间不断扭曲,聂宇的身体仿佛被卷入漩涡之中,头脑的眩晕感十分强烈,四肢无法受到控制而随之摆动,当渐渐感觉到重力的存在,另一幅场景又出现在他的眼前,房间内装饰的古香古色,一盏檀香只燃了一半,面前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幽幽间隔能闻到杯内的茶香,旁边一台显示器还亮着,房内空无一人,聂宇走到桌前,发现显示器内正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看起来像是监控拍摄的录像,画面并不是特别清楚,视频内拍着一处大楼的侧门,一名穿着隔离服的人出现在画面中,服装遮挡无法看清容貌,那人匆忙的向门外奔跑,正当他拉开门的瞬间,监控画面出现短暂抖动便恢复正常,而那人却不见了踪影。
      “这是?”聂宇惊讶的睁大眼睛,一个活人怎么在眼皮底下忽然失去踪影。短短几十秒的视频重复观看了几遍,聂宇仍然没有半点头绪,这时房内有了动静,脚步声传来,房内走入两个中年男人,直接奔向办公桌前。
      聂宇看着两人走近,他惊喜的发现其中一名中年男人正是他的养父,而另一位男人看上去非常眼熟,总感觉在哪遇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聂思远,这条录像你看了吧?有没有什么发现?”
      “昨晚彻夜不眠的反复看着,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
      “看来那帮老家伙把这么棘手的事情推到我们头上,也是故意给我们难堪啊。”
      “也不能这么说,如今能解开这个谜的人屈指可数,任谁看了都解释不来……不过,我虽说没有重大发现,却有点细节引起我的注意。方同,你仔细看看。”
      “方同?方……”聂宇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也存在许多疑问,目不转睛的盯着聂思远的动作,看见聂思远将视频暂停,同时打开几张截图,截图内容大致都是在视频被干扰的时间段。聂宇半天也没看出特别的地方。
      “方同,看出什么了吗?”聂思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嘶……没有,很模糊,别卖关子,具体是什么你直接说吧。”方同脸几乎快要贴近显示器屏幕,仍没有发现。
      “你对比一下这张图和这一张,前后只有两秒的时间,你看这人的影子后面。”聂思远指了指屏幕。
      “这不大可能,你是说影子能把人吃喽?聂思远,我们不应该鬼神论的,那是迷信不是科学。”方同摇摇头,吃惊的看着聂思远。
      聂宇也对比着两张图片,按道理人在这样的光线角度,影子确实不应该被拉伸到那么长,但单从这一点,存在的因素就有很多了,更何况说影子把人吞噬。
      “如果说,那并不是影子呢?而是某一种生物,超出我们正常理解的生物。”聂思远的回答让方同和聂宇一惊。
      “你是说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类事件?”方同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听到了令他恐惧的消息。
      “二十多年前?”聂宇越来越困惑,就在聂宇陷入思考之中,房间内传来一阵杂乱的响动,让聂宇耳膜剧痛无比,双手不自觉的捂着耳朵,这时显示器开始不规律的闪动,顷刻间,聂宇耳朵的疼痛消失,伴随着消失的……还有房间内的那两个人——聂思远和方同。
      聂宇猛然惊醒,所有的记忆潮水般涌入脑内,混乱的大脑终于平静下来,原本杂乱无章的思路变的清晰,聂思远,物理学教授,他是我的父亲亦是我的养父,五岁那年他从孤儿院将我领养,并给我取名为聂宇,子承父业,28岁那年顺利毕业,并获得天体物理学及物理化学双学位,成为黔江市物理科学院最年轻的院士。三年前,聂思远的失踪将他的生活完全打乱,配合警方调查与寻找,竟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他的父亲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将自己锁在物理科学院的实验室里进行科学研究,直到现在莫名其妙的在此处醒来……
      \"父亲,你究竟在哪?\"聂宇心里带着无尽的疑惑。
      聂宇缓缓睁开双眼,自己依旧躺在那空荡的房间里,汗水浸湿了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让他感到异常难受,聂宇伸手想将衣服褪去,感觉手指触摸到一缕头发,借助微弱的光线,发现方琳趴在自己床边熟睡着,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露娜。
      “虽然知道是假象,但也曾让我感到很幸福……”聂宇看着方琳,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
      “呃……聂先生。抱歉,竟然睡着了……”方琳被身边的动静惊醒,快速打开房间的灯,发现聂宇正侧躺的看着她,他眼神中的温柔让她有些羞涩。
      “不好意思,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聂宇也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将手收回。
      “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我通知甘队长他们回来。咦,对讲机……”方琳显然还没回过神,对讲机就在身旁的桌子上都没有发现。
      “给。”聂宇将桌上的对讲机递给方琳,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谢谢……甘队长,聂博士已经醒了。”方琳不敢直视聂宇的眼睛,转过身去缓解当下的尴尬局面。
      “收到,我马上过去。”对讲机传来甘凯沙哑的声音。
      “聂博士,想必你已经恢复原有的记忆了,对吗?”方琳起身给聂宇倒了杯水。
      “不单止是记忆,似乎还看到了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聂宇点点头,接过水杯。
      “难以解释?我最近接触过很多患者,催眠之后,他们除了找回丢失的记忆之外,并没有出现其他状况。”方琳将一摞资料翻开,里面记录了她了解过每一位患者的情况。
      “可能只是梦吧,人类的大脑活动确实很难以解释。”聂宇似乎在安慰自己,他抬头看着认真查阅资料的方琳,脑海里闪过一股奇怪的念头,怎么那么像——他!
      “方医生,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聂宇用力的撑起身,好让自己靠在床边。
      “当然可以。”方琳将资料放下,站起来去扶聂宇。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方同?”当聂宇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感觉方琳的停顿,扶着他胳膊的手有些僵硬。
      “你……你认识我的父亲?”方琳睁大眼睛看着聂宇。
      “不,应该说在你给我催眠以前从未谋面。”聂宇摇摇头。
      “和催眠有什么关系?”方琳不可思议的看着聂宇。
      “在我的梦境里,我看到了你的父亲和我父亲在一起,并且一同消失了。”
      “我爸他也是一名科学工作者,三年前,一天夜里我正在编辑我的学术资料,突然接到电话说我的爸爸失踪了,之后再无音讯,直到后来科学研究室的人说他已经离世……我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方琳瘫坐椅子上,眼眶开始湿润。
      “对不起,方医生。”聂宇看着方琳难过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没关系……聂博士,你刚刚说我爸和你父亲一起消失的,对吗?”方琳双手掩面,过了一会才将情绪调整好。
      聂宇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记得他们在哪消失的吗?”方琳接着问道。
      “应该在我父亲的书房,那里的环境我很熟悉,他们消失之前正在讨论一些问题,并且反复的观看一段视频。”聂宇不断回忆脑子里的画面。
      “视频?什么视频?”方琳几乎站起身来。
      “很难解释,有个人忽然消失,他们似乎还提到二十……”聂宇话还未说完,门打开了,甘凯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全副武装的队员。
      “聂博士,现在感觉如何?”甘凯走到床边,询问聂宇的状况。
      “感觉好些了,之前的鲁莽,请见谅。”聂宇客气的回答。
      “方医生,我想和聂博士单独聊几句。”甘凯发现方琳有些异样。
      “好的,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别的患者。”方琳在两名队员的陪同下走出房间。
      “聂博士,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密。”甘凯点燃一根烟递给聂宇。
      “我不太明白甘队长的意思。”聂宇摆摆手,拒绝甘凯递过来的香烟。
      甘凯也不在意,将烟放入口中用力的吸了一口。
      “关于你父亲和方博士的事情,尽可能的别让太多的人知道。”
      “甘队长,你都知道些什么?现在你把我关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聂宇有些愤怒,似乎自己一切都被人控制。
      “有疑心是好事,但十分抱歉,有些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的职权范围还接触不到那类文件。”甘凯拉过椅子跨坐上去,这好像是他的习惯。
      “那请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否则,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提供什么信息。”聂宇非常讨厌打官腔的对话方式。
      甘凯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墙边将折叠的轮椅打开,推向聂宇床边。
      聂宇看着甘凯的动作,下意识的挪动自己的腿,以至于判断自己是否瘫痪。
      “聂博士,别担心。你的身体各方面都很完整。”聂宇细微的动作被甘凯察觉。
      聂宇侧身想从床上下来,却怎么都使不上劲,有些无奈的看着甘凯。
      “聂博士,在我们发现你之前,你身体一直被器皿内液体浸泡着,再加上长期卧床,你的肌肉局部萎缩,将会短时间内失去行走的能力,所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需要配合着做康复治疗。”甘凯边解释,边将聂宇托起,放至在轮椅上。
      “你打算带我去哪?”聂宇感觉很被动,一切都任人摆布着。
      “会议室……除你之外,还有着一群同样热切想知道答案的人,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早已等候的不耐烦了。”甘凯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但言语中透露出些许不耐烦。
      甘凯将聂宇推出门外,房间内灯光熄灭,只剩下仪器上微弱的光线闪烁。突然仪器的波段开始絮乱,光线时明时暗,地面上一道影子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蔓延……片刻,一切回复如初。

  •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更新两章,希望大家喜欢。接受宝贵意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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