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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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其实说的不全对。恩主要是长得好，那恩情无以为报自然只能以身相许。恩主要是长得不好——” 李富贵嘿嘿地笑了起来。
“如何？”
“那就只能结草衔环，来世再报了。”
李富贵狡黠的模样逗得李璋唇角微微翘起：“那你是准备以身相许还是来世再报？”
李富贵从凉亭边的地上薅了一根草，结成一个圆环放在李璋手里，用实际行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李璋：“……”
“我们长得这么像，以身相许还不如天天在家自己照镜子呢，你说是不是？”
李璋瞧了瞧李富贵一眼，心中虽然承认对方说得有理，面上却假意怒道：“巧舌如簧。”
“那我请你吃果子吧，昨天公主赏我的，我把篓子吊在井里，现在肯定还很新鲜。”
李璋婉拒：“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出来有一阵子，再不回去服侍的人该着急了。”
李富贵刚来的时候也是天天被人抓着学规矩，难得有空，因此对李璋的告辞表示理解：“那改天你再过来找我，你喜欢桃子还是葡萄？我给你留着。”
公主府有的瓜果越王府自然也不会缺，不过李富贵热情相邀，李璋不想拂了他的好意：“葡萄吧。”
“我住清平院，你要是得空就过来找我，葡萄可是不等人啊。”
李璋点点头，告辞离开。
李富贵目送他离开才想起来一件事，他忘记问李璋住哪里了。不过想想下回还要再见，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李富贵回去睡了个午觉，醒了以后发现外面太阳太烈，他就没有出门，而是对着公孙先生留下的字帖练了十来篇大字。练了字以后又拿出棋谱琢磨了小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吃晚食的时间。
李富贵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自觉的学生，心里略有点方，连忙吩咐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小张去厨房帮他拿饭。只是小张饭还没拿回来，公主那边就有人过来，让他过去陪公主吃晚食。
这种事之前也有，李富贵还挺乐意的，毕竟公主那里的饭比较好吃。他换了身衣裳，还略略收拾了下自己才赶了过去。这倒不是为了和公主约会才刻意如此，而是这里对穿着打扮自有一套规矩。自己独自呆着穿啥，见客穿啥，出席饭局穿啥都有讲究，要是不好好打扮也是一种失礼的行为。要是李富贵哪天出门衣服没好好穿，帮他提饭的小张都会给他提意见。
李富贵匆匆赶到新城公主那里，时间已经有些迟了，晚食中的酒品鲜果已经摆上了桌案，好在还没开吃。李富贵在堂下等待了片刻，新城公主和沉风就相携而来。
新城公主今日梳的是惊鹄髻，上着水绿色半透明窄袖短衫，下着天碧色曳地齐胸襦裙，臂弯处是橙黄色披帛，款款走来时宛若风中杨柳，摇曳生姿。沉风则头戴黑色幞头，身穿浅绯色圆领窄袖长袍，身姿挺拔，行动如松。女子明艳照人，男子英俊潇洒，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对璧人。
这还要什么二表哥啊。
李富贵一边默默地在心里给星辰CP打电话，一边低头弯腰给公主行礼。这个时候跪坐，但是平时并不行跪拜大礼，放过了膝盖，倒是锻炼了腰力。
公主抬手示意免礼以后就去上首入座，这个时候实行分餐制，大家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并不在一个桌上吃饭。沉风被安排在公主下手左边第一排位置上就坐，李富贵则被安排在了右边与沉风对着的位置上。
公主对着身边的女官示意，女官再吩咐宫人，捧着各种菜肴的侍女就鱼贯而入。这个时候炒菜很少，多是蒸煮的菜肴，然后就是烤灸的各种菜品，肉类品种还算丰富，毕竟这个时候没有保护动物。蔬菜的种类相比现代而言就比较少了，而且不少李富贵并不怎么认得，据说只是野菜。
这里的京都洛安似乎是地理上的北方城市，反正大家不吃白米饭，而是以面粉为主食。比如现在，桌上摆的主食就是白面蒸的馒头，不过这里管这个叫蒸饼。然后就是肉糜粥——一种粟米混合肉煮出来的粥。虽然食材选择有限，但是给公主做饭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至少比给李富贵做面饼子的厨子做得要好吃。
只是这里吃饭也有不少规矩，比如食不言，又比如而且吃饭不能吧唧嘴，碗筷汤匙碰撞的动静不能太大。李富贵必须时时注意，这吃饭的速度就快不起来。而一旦公主放下了筷子，李富贵作为男宠是不能再继续吃的，所以常常只能吃个半饱，也算是人生当中的一种遗憾了。
吃过饭以后才是聊天时间，这个时候自然少不得要喝茶。不过加了生姜盐煮制的茶汤在李富贵看来完全就是黑暗料理，味道也格外销魂，所以他从来都是沾唇做个样子，喝是不会喝的。
“阿贵，你琴练得如何了？”新城公主以一个魔鬼话题开启了今天的茶话会。
“上午练习了半天，小人感觉比之昨天已经有所进益，不过要入耳恐怕还要多加练习。”
“沉风琴弹得不错，你平时不妨多向他请教。”
“小人也是如此打算。”
“既然你也有此打算，择日不如撞日，你不如现在弹给沉风听听，正好让他给你指点指点。”
“这——小人没带琴过来。”
公主给旁边的女官微微点头，那女官立刻吩咐侍女捧了一张琴进来。
“那小人就献丑了。”李富贵搓了搓手，略有点激动。果然越努力越幸运，这种刚好被老师点到会答的问题的快落，不是学渣根本理解不了。
李富贵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上午又在李璋的教导下认真练习过，所以这会儿弹出来的曲子虽然还有些生疏，但是已经有些模样了。
李富贵一曲奏罢，自觉还算满意，但是新城公主坐在上首，一语不发，倒瞧得李富贵有些忐忑。
李富贵把目光转向对面的沉风，不过沉风并没有和他来个心有灵犀的对视，他的目光一直在新城公主身上。
“沉风，你觉得他弹得如何？”
“技法学得不错，但是技艺还有些生疏，需要多加练习。”沉风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在观察公主的反应。
“只是如此吗？”公主似乎觉得沉风的这个点评还不够深刻。
“技艺不算是最大的问题。李公子最大的问题，是曲中无情。即便他日技艺纯熟，弹出来的这首长相思也只是二流。”
李富贵：“…”你们这些搞艺术能不能拿具体的事实说话，哪个音符弹得不对，哪个手法不够规范，说出来，不要总是说这些虚无缥缈的情啊爱的。难道这曲子自带荷尔蒙检测器不成，不散发点恋爱的酸臭味就驾驭不了啦？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