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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占尽好处 ...

  •   陈夫人心病归心病,一听谢琅華特意找人来帮她调养身体又哪有不依的?一高兴又塞了好些东西给他,回头也极为配合虞婆婆折腾,头两天推拿当真疼的冒冷汗,吃那药膳也跟吃黄莲似的,不曾想,这番疼痛折腾下来,精气神当真一天好过一天,第三日更是感觉年轻了十岁不止。

      身子身轻如燕没了那种沉重感,陈夫人就坐不住了,让人叫了陈清臣来劈头就说:“好不容易得了个十天婚假,就宅府里虚渡了?”

      陈清臣:“娘想出门?”

      陈夫人意味深长睨他眼,所以她不爱跟他说话,才开口对方便猜中目地,智计如渊想想都没劲。
      “琅華,来。”陈夫人转尔笑着冲谢琅華招手,拉着人坐到旁边道:“自打身子不爽利我便极少出府了,细算起来都五六年没踏出过府门,今儿经虞婆子调养觉着身子轻快不少,趁清臣难得有假,我们一家人,再叫上亲家俩跟亲家哥儿,一起去效外庄子松快松快如何?”

      谢琅華扶着她轻笑:“娘想出门我们只管去便是,不用顾虑我爹娘他们的。”

      “要顾虑的。”闻言陈夫人笑拍他,续道:“更何况多几个人也多些热闹些,正好上次见面跟亲家母聊天只觉意犹未尽,正好趁这机会多聊聊。”

      她都这么说了,谢琅華也不好抚了她意思,只道派个人回去问问,谢母那边哪有不乐意的?派人回话收拾就过来,只谢父是抽不开身的。陈夫人拿眼一横,陈清臣无奈:“娘,岳父亦是朝中重臣,岂能说干涉便干涉的?”

      那还不是你不管用?陈夫人给他记自己体会眼神,嗤道:“要不是怕累着琅華,真该把你一人丢在府里才是。”

      陈清臣:“。。。”我的婚假,你把我君夫人带走,合适吗?

      不多时谢母带着谢云歌来汇合,俩位举足轻重的夫人你挽我我挽你亲亲热热聊上了,谢云歌欠身见礼,陈清臣颔首应了声,说了句‘有劳四弟’,前者懵逼了下,就只见他原本跟着谢母上马车的三哥,被拽着上了后一辆马车。

      谢云歌风中凌乱满头问号,什、什么情况?

      马车内陈夫人掩袖遮脸,丢人呀,谢母到是笑了,招手还在发怔的谢云歌让他与她们坐一辆马车。后头马车内,谢琅華被男人紧箍在腿上,下颌被抬起逼着视线相触,男人挑眉问:“琅華刚才是打算让为夫一人坐马车?”

      谢琅華不安的动了动,呐呐回:“娘身子不好,又这么久没出过门,我总要多注意些的。”

      陈清臣胳膊紧箍他后腰让俩人之间没有空隙,紧逼盯人说:“那你就不担心为夫我无聊寂寞?”

      无、无聊寂寞?谢琅華瞪大眼觉着这词从男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所以说他的心思还是太单纯了,就只觉着这几个词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别扭了,就没想过男人排解‘无聊寂寞’用的。。。。。。

      效外庄子不远,马车顺官道行驶半个多时辰,又转小道走两盏茶时间就到了。谢云歌把谢母、陈夫人扶下马车,眼神无意瞥见走来谢琅華的唇色,心叹我家三哥当真天生丽质,瞧瞧都没上唇脂呢就这般艳丽。。。?嗯刚才有这样红吗?!

      谢云歌不经人事不知其中原由,陈夫人跟谢母可是门儿清。前者不忍睹捂眼,暗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后者也颇有点尴尬的意思,虽说夫夫俩感情好她这个当娘的只有高兴的份,但总归私密,害她眼神都不知往哪放了。

      感觉似有似无的视线,谢琅華一个紧张走了个顺拐,陈清臣怕他摔牵了他手,还笑着叮嘱他:“注意脚下。”

      陈夫人、谢母:“。。。。。。”该说不说,这脸皮是真厚。

      庄子是陈夫人的陪嫁庄子,伺弄的雅致又不失野趣,一行人喝了茶憩了脚,正准备起身四处瞧瞧呢,谢父就来了。陈夫人忙起身迎了迎:“亲家公来了?快坐。”

      谢母又惊又讶迎上来问:“不是说公务繁多么?怎么这时候来了?”

      谢父与陈夫人见了礼,回头哈哈笑道:“陈阁老给下官放假,下官岂有不从之理?”

      原来还是陈清臣使了力呢。众人视线移了过去,陈清臣谦虚说:“岳父言重了。”

      谢父直摆手:“不言重不言重,今儿事不算重就是麻烦,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话是这么说,回头却憋着笑偷偷跟谢母蛐蛐道:“你是没见我起身时同僚们那一幅又恨又羡慕的眼神,够我笑他们一个月的!”

      谢母又是忍俊又是瞪他,收敛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阁老儿婿是吧?

      天公作美,春日暖阳,一行人换上轻薄的窄袖棉服,顺着庄子里往外延伸的小道,或瞧眼田地里茁壮成长的庄稼,或采捧田畔上肆意生长的野花,远眺处是青山绿水溪水环绕,田园惬意春风拂面,好不悠闲。

      不过这些田园风光对谢云歌到是吸引不大,因着他别院长大,出门就是大片田野,小时候田畔追逐山中乱窜的时间也不少。不过,能出来走走总是好的,又趁着奴仆们铺帷布憩脚时,在边上洼地折了一大捧金黄褐蕊的雏菊过来。

      “三哥。送给你。”谢云歌略带羞涩的说。

      谢琅華接了花灿烂一笑:“谢谢四弟。快坐吧。”

      身下垫了厚厚帷布,歪在靠枕上的陈夫人就扫了眼陈清臣,阴阳道:“自已的君夫人还要旁个送花,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

      陈清臣一晒:“那娘合该问问我上次送琅華花时,落了个什么下场。”

      谢母‘哧’的一声笑呛了茶,谢琅華被笑的有些急了,捏起小拳头锤了他下,陈夫人狐疑不已,谢母好笑似的把那朵三彩芍药的故事说了,堂堂阁老生平第一次献殷勤结果落好大一顿蛮怨,说出去都要笑死。

      陈夫人捂嘴直乐:“该!”嘲笑的意味也是毫不掩饰了。

      陈清臣:“。。。。。。”这也是亲娘。

      只有送花的谢云歌踌躇,那他岂不是送错了?谢琅華捏了捏发热的耳根,冲他道:“不一样。雏菊是自然生长的野菊,生命强劲,摘了来年照样开花,最是稳定不定的。但那朵三彩芍药不一样,是人为干涉,胡乱摘采是会枯萎的。”

      谢云歌一愣一愣的:“花长什么样还能人为干涉?”

      谢琅華掩唇失笑道:“这就跟你刺绣一样。有心,肯花功夫,肯花时间,什么都能培育出来的。”这话听的谢母指他唾道:“你呀,也就说起这些花草才头头是道了。”

      “我觉得三哥很厉害。”谢云歌与有荣焉说。

      顿时,谢母的眼神那叫个一言难尽。
      说好的嫡庶有别呢?长得好就占尽好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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