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下的雪蝶》文水若诗

25、第十八章 失踪的纪凌（下）

　　三人都想听听是谁给他出的钱。
　　先一人道，“哈哈，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媳妇，你也不能生气啊！”
　　那女孩儿道，“我不生气，你说吧。”
　　先一人道，“这是你说你不生气的啊，所以一会儿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儿啊！”
　　那女孩儿道，“行啦！快说吧！”
　　先一人道，“哈哈！我……哈哈哈……”他刚说了几个字儿就又笑了出来。
　　接着他说道，“我昨天晚上，去KTV找了两个小姐。”
　　他刚一说，那女孩儿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先一人一见，就道，“媳妇，你说你不生气的！”
　　那女孩儿压抑着，强笑道，“你说吧。”
　　道，“媳妇，我对灯发誓，自从有你之后，这种事儿我就不干了！”
　　周哥道，“弟妹，这个哥可以做证。”
　　女孩儿点点头，不置可否。
　　先一人道，“我其实是为了咱们好！我是这样的，找来两个小姐之后呢，她们开始想喝酒，我说好啊，那就喝吧！喝了几瓶之后，我说，咱们玩游戏吧。这个很正常啊，跟小姐玩儿游戏很正常吧！”
　　那女孩儿脸色越来越难看。
　　先一人道，“然后她俩就问，你要玩儿啥游戏？”
　　“我说，咱三打斗地主吧！”他说道，“这两个婊子一听，都开心的不行，因为嫖客跟她们玩斗地主这事儿还不好吗？于是她们俩同意了，但是我说，得有一点，咱们得玩钱的！五毛一块我不玩，咱们就玩十块二十的。”
　　三人一听都很好奇，此时就是那女孩儿的脸色也不像之前那么难看，反而想听听他究竟跟这两个人耍了什么花腔？
　　先一人继续说道，“然后吧，我就一直灌她俩酒，给她俩灌差不多了，我们就开始打，总之一句话，我一宿赢她俩赢了两千九！但是找她俩才八百！”说着哈哈大笑，又道，“我他妈一夜啥也没干，竟还赚了两千多！”
　　三人一听都极其无语！
　　周哥哈哈的一乐，突然转头问道，“纪凌，今天约我们哥俩吃饭，还有啥事儿啊？”
　　纪凌一听那周哥在笑声中突然一问，不禁全身一震，但随即淡定下来，便道，“周哥，咱们吃完饭再……”
　　“你先说。”
　　另一个女孩儿借故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周哥点点头。
　　纪凌看那女孩儿起身走了之后，才低声道，“有两个女生，叫一个叫陈灵雯，另一个叫雪蝶的，我想请二位哥哥帮我管教她一下……”

　　SECTION 3
　　孙天霸带着手铐，被带到了某刑警第三支队审讯处。
　　“你看清楚点儿，哪个是纪凌？”一名刑警对孙天霸说道。
　　孙天霸透过审讯室外的透明玻璃往里瞧了瞧，只见这一间不大的审讯室里被铐了六七个人，孙天霸仔细再一瞧，大吃一惊，原来最左面的那个人竟然是铁子！
　　孙天霸就在心里想着，“怎么不可一世的‘刀疤铁子’都被抓进来了呢？难道纪凌跟他还有来往吗？”
　　他心里想着，脸上的神情不自禁的就表露出来了，站在他身边的刑警是何等人？那都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一等一的心理高手，他察言观色，一见孙天霸神情有异，便问道，“怎么，你认出纪凌来了？”
　　孙天霸一听，有些惭愧，便道，“那个，警察大哥，我再看看，没看清。”
　　那名刑警问道，“哪个人你没看清？”
　　孙天霸刚才光看着铁子被抓进来了，于是仔细地又看看其他的人，剩下的那三个男的，自己一个也不认识，而右面又坐着三名女子，孙天霸一想，纪凌是女的，大老爷们儿就不用看了，于是他说道，“那仨女的都低着头，我看不清。”
　　于是那刑警一示意，里面就有人严厉地道，“都抬起头来！”
　　几个人全都老老实实的抬起了头，那仨个女的中，有一人坐在左面，跟纪凌长得有几分相似，不过右侧面颊上似是氤氲着一抹淡粉色胭脂，可比纪凌还美上半分。
　　那刑警道，“睁大你的眼睛，给我仔细看，有没有纪凌？这可是你想要立功的大好机会，你可得抓住了，千万不要想着跟党和国家作对！”
　　最后的话，说的就很重了。
　　孙天霸点点头，道，“大哥，这个我是真不敢的！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的！争取宽大处理！”
　　说着他又看了看那个女的，虽然跟纪凌有几分相似，但是却不是纪凌，而另两个女的则都是庸脂俗粉，跟纪凌没有半分相似。
　　于是孙天霸道，“那个……大哥，这里头没有纪凌。”
　　“什么？！”那人惊道，“你说这里面没有纪凌！”
　　孙天霸道，“是！这里面真没有纪凌！”
　　“你可得看仔细点儿！”那刑警又道。
　　孙天霸又细细地看了看，然后道，“真的没有。”
　　那刑警道，“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大事大非面前武断行事，明白吗？”
　　孙天霸虽然听不太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想肯定是说自己不要做糊涂事儿，于是便道，“大哥，我真的是想求国家给我宽大处理，剩下的我都交待，我积极配合！我也想把那小婊子拉进来！可是里面真的没有纪凌！”
　　那刑警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里面的人，然后向看押孙天霸的人示了一个眼色，那人随即就要将孙天霸押回去，孙天霸一看那位刑警的表情不善，便道，“大哥，请您务必给我机会啊！千万不要让我再回去了！”
　　那刑警道，“已经给你机会了，你偏偏不要！”
　　孙天霸道，“不是……不是我不要，是真的没有！”他说着，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道，“大哥，咱商量点儿事呗……那个……虽然里面没有纪凌，但是我争取最好的态度……那啥，里头有一个人，我交待他的罪行，这个你看行不行？”
　　那刑警示意让那人等一等，孙天霸一看机会来了，便道，“刑警大哥，最左面的那个小子，我认识，我知道他是谁！”
　　那名刑警看了看里面坐在最左面的男子，脸上带一条刀疤，便问道，“你说吧，他是谁？”
　　孙天霸道，“他叫‘铁子’，真名，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管他叫‘铁子’。”
　　“铁子？”那名刑警想了想，道，“继续说。”
　　孙天霸道，“那个铁子丧尽什么良心什么的，反正是啥坏事儿都干！”
　　那刑警冷笑道，“你说吧，他都干过什么坏事儿？”
　　孙天霸此就是想求自己活命，已经不在乎其他的了，而且这些天来他已经在监狱里想好了，就算自己真的有一天要死，那么也要死的有模有样的，反正是自己要死，还不如多拉几个下水呢！就算真的是终生监禁的那一天，也有人陪着自己作伴啊！想到这儿，他又道，“这小子可坏了！他帮人开窑子！然后当那些小姐的老公，一有事儿了，他就上！”
　　“哦？”那刑警听孙天霸说这些事儿，觉得这个人果然有点儿门道，说道，“继续说。”
　　孙天霸一见那刑警对自己说的这些话挺感兴趣的，便又说道，“他还卖□□，还有□□！一整就带那帮小姐‘溜冰’‘散冰’啥的！”
　　如果刚刚说铁子带小姐的话，还并不是什么大罪，最多有了证据可以说他聚众□□，可是他还卖毒品，这个可就是大罪了！情节严重的，还可能被处以极刑！
　　刑警道，“还有什么，说！”
　　孙天霸一见果然有门道，便道，“还有！但……是不是，我能立功啊？”
　　那刑警一看，这小混子竟然想要跟自己讨价还价，便道，“有话就赶紧说，如果没有，现在就回你号子去！”
　　孙天霸一天，这刑警竟然不吃他这一套，便马上道，“大哥，大哥，我还有！真还有，但是今天别再让我回那地方了，只要您答应我，我保准说！”
　　那刑警道，“那就看你能说出什么来了。”
　　孙天霸一听，似乎那刑警的意思是，如果自己说出能让他心动的事儿来，自己就不用再回那个恐怖的地方了，便道，“大哥，我还知道，这小子倒卖‘把子’！”
　　那刑警明白孙天霸所说的“把子”，就是指枪。于是他问道，“有证据吗？”
　　孙天霸道，“有！我当时车上的那个‘把子’，就是纪凌说她向这个人的手下买来的！”
　　“就这些吗？”那刑警装作不奈烦的说道。
　　孙天霸忙道，“大哥，我还知道，这小子跟淞江会馆有关系！”
　　“淞江会馆？”那刑警用询问的口气问道。
　　孙天霸点点头，道，“听说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地方，反正我是没福去过的。”这时他看那刑警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他马上改口道，“我就知道那种地方不该去……”
　　那刑警道，“是他开的淞江会馆吗？”
　　孙天霸摇摇头，道，“他能开得起淞江会馆？他不过就是给淞江会馆开大门的一条狗！”
　　说到这儿，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言语太粗俗，便道，“大哥，我粗话说惯了，别介意……那啥……我争取宽大处理。”
　　那刑警不理会他说的话，问道，“他跟淞江会馆什么关系？难道是一个打手吗？”
　　孙天霸为难的摇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是知道他肯定不是淞江会馆核心的人物，可是在他手里，就我知道的，至少有两条人命！”
　　“什么？！”那名刑警一听到这儿，眼睛才发亮了。
　　孙天霸一看，果然是说到点儿上了，便道，“大哥，这个可是真的，他手里真的有至少两条人命，杀的是谁不清楚，但很可能是跟淞江会馆有不清不楚的人！”孙天霸用一种肯定的口吻说道。
　　那名刑警听到这儿，便道，“好，今天你说的够多了，这样吧，今天晚上给你安排去一间单人房好了。”
　　孙天霸点点头，道，“谢谢！谢谢大哥！”
　　那刑警看着孙天霸喜滋滋走着的样子，心底里不禁泛起了无数的疑惑，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若琳的，接起电话来便道，“喂，若琳啊？”
　　那边道，“大权哥儿，这几天你有没有时间哪，我还想请你吃饭呢！”
　　那刑警正是大权儿，就是曾经帮助过若琳打听灵雯情况的那名政委。
　　大权儿笑道，“瞅给你开心的，是不是你那小朋友出来了？”
　　若琳笑道，“嘿嘿，大权儿哥，那还用说，要不是你帮忙，灵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来呀！”
　　大权儿道，“其实，我真没帮忙。”
　　若琳一笑，道，“大权儿哥总是这样，做好事儿不留名儿的……”
　　大权儿突然想到，若琳也是师大的，接着他看了一眼此时还坐在审训室里那个叫贾煜名的男生，于是他问道，“若琳，大权儿哥还得请你帮一个忙！”
　　若琳一听，大权儿哥竟要自己帮忙，便道，“大权儿哥，我有啥本事啊，还能帮你忙？”
　　大权儿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认不认识你们师大的一个男生，他叫贾煜名？”
　　若琳奇道，“啊？！他怎么了？”
　　大权儿道，“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