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and my dog》添酒开宴

21、第21章

　　凉风还是放心不下：“不然这段时间你俩先在我们这住下，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也好有个照应。”凉风说得很隐晦。

　　祐里感谢凉风的好意，他可不想把前辈和铃姐姐再牵扯进来：“不用，这样对铃姐姐来说太危险了。鉴于里奥现在也就只是一个凡……平凡普通的失业游民。我祐里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前辈放心吧，我发现了什么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怎么收拾了如此之久，你们快过来一起吃蛋糕呀——可不能磨磨蹭蹭的。”厨房的门冷不防被铃拉开，“诶？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祐里有好消息要告诉凉风吗？怎么不叫上我呢？如果是给佳子的惊喜我也可以帮忙的呀！”

　　凉风看着铃脸上的兴奋就知道铃很大概率是想歪了，以为祐里要准备给佳子下一步的惊喜——求婚。刚才祐里和佳子“老夫老妻”的默契和行为被他们看在眼里，都一致认为：即使八字没有一撇，但也算是呼之欲出了。不过也是，铃怎么可能允许祐里和佳子求婚的时候自己置身事外呢？不过话说回来，祐里这傻小子有没有这打算啊？凉风给了祐里一个“你可别说漏嘴”的眼神。

　　祐里只想着按下铃对刚才他们谈话内容的好奇，根本没注意到凉风递的眼风。两个人跨服聊天了两分钟之久。铃掰着指头算了算，笑得不见眼不见眉：“那就下个月20号吧！”

　　“嗯？”祐里只当铃在跟自己聊要准备给佳子的生日礼物，但是个听上去莫名其妙的日期是怎么一回事儿？佳子的生日也不是在下个月20号啊？

　　凉风感谢上苍终于让祐里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他赶紧打着哈哈把两人往客厅带：“好了好了，佳子一个人该等急了。这件事我们等之后再商量好不好？”

　　夜渐渐深了，两人在雾蒙蒙的月光下与凉风和铃依依告别。在玄关处，祐里很自然地牵起了佳子的手，突然说提前给佳子准备了惊喜。祐里湖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此时的姿态像极了一位英国老绅士，虽然脚踩装饰兔子耳朵的拖鞋有那么一丝丝违和，但是不妨碍祐里深情款款地在佳子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要是放在往常，她难免微笑着揶揄祐里几句，可今时不同往日，祐里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少女心里那根深藏的弦。

　　祐里抬眼看着佳子微微发红的耳朵尖，忍住想伸手去捏的冲动：“佳子，欢迎回家。”

　　佳子也回应道：“祐里，欢迎回家。”

　　佳子斟酌着气氛合适，比起惊喜，她更想把窝在心里的话传达给祐里。遂把早先在心头演练了千百遍、之前只说与自己一人听的腹稿念出来了。

　　“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我非常信任你，也很感谢你一次次帮助我，与我解围……纵使千恩万谢，也还不清你对我的善意。我这些天来因为你的安危惴惴不安，也不止一次祈祷过你可以平安归来。你这次受伤实在……与我脱不了干系。其实我也想不通，你明明可以选择更加快意潇洒的生活，为什么还会愿意在我这一隅停留如此之久……毕竟，我们之间……非亲非故的。祐里，你不可能永远呆在我这里的——对吗？”佳子不安的语调让祐里胸口发闷。

　　他看着佳子仿佛做好了接受坏消息的表情，舌尖舔了舔紧咬的后槽牙。

　　“佳子……”

　　“你先听我说，”祐里再三犹豫的手还是轻轻放在佳子的肩头上，掌心能感觉到佳子的肩膀过于消瘦可仍旧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微暖。“或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总不可能骗你说我没有想过……佳子……我……”

　　或许是不知道如何表达，佳子第一次从祐里往常从容静隽的脸上看到与他年龄不符的窘迫。“佳子，从你不知道我是‘祐里’之前，我就……喜欢你了。我不想给你带来压力，我也一度去担心破坏你原本平静的生活。可、可是，每次我想找借口离开，想把从前你的生活还给你的时候——［明天，明天一定。］这个念头总是能占据上风……”

　　“成妖以来，我一直秉承着‘不因为自己的私人情绪而放纵’的原则行事。想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佳子，你永远是我溃不成军的理由呢……”

　　佳子听完他的坦白纠结大于惊喜：“我又有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呀。”佳子吸吸鼻子，“像阳子……阳子应该不是第一个对你倾心的女孩吧……”

　　祐里很难过自己让佳子产生了这种不自信的情绪，他缓缓摇头：“他人与我，皆是陈年往事，如同过往云烟。而你，你对我来说永远是不一样的……当然，我能活那么久的话。”祐里还不合时宜地开了个玩笑。

　　“你也许可以，但我无论如何是不能的……祐里，也许想让你留在来的原因不是我，而是我与你分享的一种生活方式，那么，换了我，换作更合适你的人，也许会更好。”佳子似乎认为祐里还可以被自己劝动。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佳子你怎么变得如此唠叨。我活了这么久，也早已无所牵挂，要说有什么放不下的，横竖也只是我的责任罢了。可你不同，你可不能否认，我就是喜欢上你了。”

　　“唔——”为了防止佳子再出言反驳，祐里直接选择了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