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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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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你丫再乱说我把你从窗户扔出去,叫你乱说。”杜星阳一把抓起在沙发的抱枕二话不说就朝某个乱说胡话且花枝招展的慕斯文艺砸去。
“嘿嘿嘿,开个玩笑嘛,你看你还当真了嘿,我们不是还要去医院吗?咋个去法啊?”慕斯文艺一把接过他扔过来的抱枕,把抱枕端端正正的放到沙发上面便说:“小心点,别砸到猫咪了。”
杜星阳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满脸通红,全身伤痕累累的人说:“还能咋办,我抱着他,你开车呗!然后小猫咪装在喵咪包里面我背着。”
他说着就去从慕斯文艺手里抱走猫咪,然后从衣橱里拿了一个喵咪包,小心翼翼的把猫咪装了起来。
又去浴室里洗了个手,又小心翼翼抱起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沈意生。
慕斯文艺听到他这句话,又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两眼瞪得老圆老圆的,嘴巴张的老大老大的,结结巴巴说:“你说……什……么?你抱着他?再接着背着它?我开车?那为什么不是我抱着他背着它,而你去开车呢?你丫不是对只要是能呼吸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过敏和抵触的吗……”
慕斯文艺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有一次他啊,有一次他们一家都出国去了,家里有条猫咪没有人照顾,所以想拜托杜星阳照顾一下,你猜这丫这么说:‘我对小动物过敏,你还是不要送过来了,我怕它活不到你们回国的那天。’
还有一次,慕斯文艺请人到自己家里玩,然后呢,杜星阳事先坐的是慕斯文的傍边的位置上面,有位女生看他长得帅,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那位女生就借着敬慕斯文艺酒,趁机去搭讪他,可他倒好,见那位女生过来,立马坐的老远老远了,虽然他做的不露声色,但还是被慕斯文艺和那位女生看见了,场面显得很尴尬,最后还是慕斯文艺打的圆场。
事后慕斯文艺问他,他说他抵触女生,但也不是那种抵触,就是看见女生会有点不舒服。
所以他现在看见杜星阳抱着那个小男孩,背后还背着装着猫咪的背包,这丫当时骗他的吧,什么对小猫咪过敏和抵触人,都是骗人的。
杜星阳看见慕斯文艺又一次的愣在原地,他耐着性子对慕斯文艺说:“拿好你的车钥匙,我要关灯了,关门了,你想在我这过夜吗?还不赶快出来。”
慕斯文艺看着现在自己这副吃瓜模样,略有点尴尬,然后他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来了嘛!”
慕斯文艺跟在杜星阳的后面,把他一举一动都看见眼里,越发觉得当初这丫就是在骗他。
走到车的傍边,还没有坐进去就听到某人的声音:“你丫是不是又去夜店了?车子里面都是夜店的味道,给我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杜星阳刚走到车门口就闻到车内一股刺鼻的味道,想都不用想,这丫肯定又去夜店了。
慕斯文艺摸着后脑勺说:“你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到,我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就是衣服没有换而已,我还以为没有味道呢。”
杜星阳一脸看傻子的模样说:“我看你是不是夜店去多了,连基本常识都没有了?洗完澡有屁用啊,你衣服还是穿着去夜店浪的那件,能不有味吗?再说了车子里面也有味你别忘了。”
慕斯文艺在心里想着:“嗯……,说的有点道理,但这丫鼻子太TM的灵了。”
突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杜星阳差点把沈意生给扔到窗户外面去,就是颠得把他金丝边眼镜给颠掉地了。
杜星阳爆了句粗口:“靠。”
杜星阳看着‘罪归祸首’慕斯文艺,他也没好到那里去,只见他放在车前面的手机颠到八国去了。
“妈蛋,慕斯文艺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没长眼睛啊,还有谁叫你开这么大窗的,给我关起来。”
慕斯文艺心里一阵委屈说:“妈蛋,路上有坑怪我啊?再说了刚傍边有车我让他了,然后就开在有坑的地方了,你没看见吗?还有,窗户是您老人家叫我开的,这还能怪我?”
杜星阳没好脸色看着他说:“别跟我犟,谁叫你开这条路的,抄小路不会吗?谁叫你去夜店浪的?傻逼。”
“我的天啊,我好委屈啊。”慕斯文艺觉得这丫真的不讲理,啊啊啊啊,自己怎么会摊上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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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后,杜星阳抱着沈意生去了私人病房,把他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把背后的喵咪包放在陪床上。
慕斯文艺则去换上医护服,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但他对工作挺认真的,很有能力,为人很低调,就是爱自由,然后他放弃当医院长这个大官,跑去当什么私人顾问了,私人顾问比较自由嘛!
慕斯文艺对着杜星阳说:“把这小孩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他的伤口,然后好对症下药。”
“哦。”然后杜星阳小心翼翼的脱着沈意生的衣服。
慕斯文艺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沈意生身上布满了伤口,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都是被棍子打出来的伤。
“卧槽,现在我知道了这小孩身上的伤口不是你丫干的了,因为你根本不是那种人,虽然有时候你很变态,但也不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的。”慕斯文艺心里某个地方终于安稳下来了。
“你丫这不是废话吗?”杜星阳无语的朝他看了一眼。
“我先给他吊几瓶退烧的药水和消炎膏,然后明天再看看什么情况。”
“好。”
一个小时后
“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呢?要我送你回去吗?”慕斯文艺边换好衣服过来问他。
杜星阳正坐傍边的陪床上,抱着喵咪包则拿着手机看第二天备课的内容。
“我今晚就先在这里,你先回去吧,要不然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哦,那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嗯。”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清楚,这是咋回事呢?”慕斯文艺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来问他。
“你还没忘记这茬啊。”杜星阳边看着手机边回应他。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慕斯文艺一脸嘚瑟的模样。
“那我们外面说吧。”杜星阳把手机按了锁屏,把喵咪包又重新放到陪床上,朝着沈意生那边看了看,然后随慕斯文艺一同出了病房。
病房外
“今晚我不是去参加张飞菲的婚礼了嘛,然后呢,刚到家门口,看见有只猫咪在花丛那边,正想把它抱进房里,就听到花丛中有动静,去瞧了一下,发现这男孩躺在冰冷的泥地面上。
当时还下着雨,我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虽然我不认识他,但他一个小孩这么在外面有点危险,则猫咪趴在他一旁,所以就把他和它带回家了。”杜星阳靠着墙边一脚抵着墙,另一只笔直的站着。
“那他身上的伤口你给处理的?还有他身上的衣服你给换的?”慕斯文艺一边抽着烟一边用眼眸瞟着他。
“不然呢?还能是你换的?”
“你不是最讨厌碰别人的吗?那你这是……”
“抽你的烟吧,少废话,少管闲事,不然火星会替我报仇的。”杜星阳绝情的说着。
‘靠,你他妈……’慕斯文艺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不然他会活不过今晚的。
“你丫回去吧,我先走了。”慕斯文艺觉得跟这逼聊不下去了,所以把手里抽到一半的烟给掐灭了,然后丢进垃圾桶里,走到杜星阳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说着。
杜星阳把某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咸猪手给挥开,“慢走,以后少去点夜店,去了也悠着点儿,万一影响肾功能了,你以后□□生活咋办。”杜星阳看着他一身浪荡的样子。
“靠,走了,再也不见。”慕斯文艺怒气冲冲的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杜星阳回到了病房里,看到了沈意生吊水挂得差不多了,然后他走到病床跟前把吊水给拔了下来,虽然有值夜班的护士,但现在是半夜 ,是个人都要休息的,他不忍心打扰护士小姐姐,所以他自个给沈意生拔了药水,把拔下来的药水瓶放到傍边的桌上,等着明天护士小姐姐来取走。
药膏就先不擦拭了,因为在家已经给处理了,他怕再给他擦拭会让两种药相冲,会越来越严重的,所以就不擦了。
随后他坐到陪床上,重新抱起喵咪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刚没有看完的备课资料接着看。
备课资料差不多看完了,杜星阳伸了懒腰,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把手机和喵咪包放到床边上,刚把外套脱了,就听到床上有动静。
“水,我要喝水,水。”床上的人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
杜星阳听到他说的话,立马跑了过去看了看,眼见那个男孩满头大汗的,翻来覆去的模样,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借着月光摸着黑去门口的饮水机面前,从饮水机下面拿出了一次性杯子出来,接了温水又借着月光走到了沈意生的病床前。
杜星阳放下杯子,用手轻轻地把沈意生的后背抬起,让自己的胳膊托住他,然后他用另一只手去端起床头柜的水,一点一点的喂他喝,动作温柔至极,生动在呵护易碎品一样呵护着沈意生。
沈意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苍白的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好似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杜星阳喂沈意生喝完水之后,又轻轻地把他放平,盖上被子但又被沈意生啪啦开,盖上又啪啦开,杜星阳没有办法了,他将他的双手拿出来,放在被子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回到陪床上盖着被子一角眯着眼睛养神。
他躺在床上回忆刚喂沈意生喝水时的情景,透过喂水的过程,他仔细的看着他。
他的面颊毫无血色,嘴唇也苍白的毫无生机,他静静地闭着眼睛,好像连那睫毛都丧失了温度,那如蝴蝶翅膀般一颤一颤的睫毛,却已是这张脸上唯一的生机。
杜星阳脸上闪现出迷乱和震动,仔细回忆着床上这个柔弱、瘦削的小男孩,才发现他有着超龄的成熟和坚强,与他的外表非常不协调……
午夜的时候,沈意生时不时咳嗽两声,躺在陪床上的杜星阳会条件反射地醒来,走到病床前用手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他身上紧一紧。
杜星阳打开灯,看着他的脸,许多豆大的汗珠挨着两鬓,拿起毛巾,擦拭着汗珠,他闭着眼睛,费了好大劲,沙哑地说:“妈妈,我还想喝一点儿水!”
杜星阳被沈意生这句话‘妈妈’给弄蒙了,这丫是病糊涂了吗?叫他妈妈?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吗?
但他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又扶起来,自从高烧以来,他全身轻微浮肿,起身有点儿吃力,喝过水,扶着他缓缓躺下,他又重新躺回陪床上。
这一夜杜星阳都没怎么睡好,因为他每次都要睡着的时候,都被沈意生给闹醒了,导致于他白天顶着两个乌黑乌黑的眼圈上班,跟个熊猫宝宝似的。